第四十二章: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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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愣住,脸色煞白。
张忠惊的扔了手里的衣服,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看着白枫和跪在地上的大夫。
冷霜晴的身上铺盖着白枫的外衫,谁人都没看到冷霜晴胸前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白枫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治病救人,就算从前刘大夫多么劳累也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死了?
他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低垂着头,浑身僵硬冰冷。
张忠叫了他很多声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他终于回神,抬眼看到宫凌风已经苏醒的,不知站在自己跟前多久了。
他面色雪白,眼神空洞。
“殿下?”
宫凌风没有回应,披着身上宽大的披风,紧咬着薄唇,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
冷霜晴瘦弱纤细,不用走近去看也知道她此时没了呼吸。
距离她的地方一步之遥,却好像隔了几千万里。他如何都想象不到,怎么她就成了这副样子?
“都下去。”
宫凌风的声音轻的好像羽毛,任谁听了都会浑身一痛,心口难受。
白枫欲言又止,他惨白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事情变成这样与他脱不开关系。
“滚出去!”
宫凌风一声怒吼,骤然的低吼惊的所有人浑身一震。
张忠立刻叫人出去,他走在最后,看着白枫依旧站着不动上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白枫深吸口气,咚一声,双膝跪地,“殿下,是属下的错,属下不知……不知为何会这样,殿下……我,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你死了她就会活了吗?”宫凌风冷声反问。
白枫心口一缩,垂下头去。
“都滚出去!”宫凌风低吼。
张忠紧张的拉着白枫往外面走,白枫一步两回头,最后看一眼床上的冷霜晴,狠狠的扭头,将房门关紧,他卸下了腰间的佩剑,双膝跪在了门口的地上。
房中,宫凌风脱去了身上的披风,掀开了她身上外衣,豁然看到了她胸口上的血窟窿。他吓了一跳,身子不住的颤抖,眉头紧皱,双目赤红,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此时的样子。
犹记得成亲的晚上,天幕漆黑,她穿着还未缝制好的嫁衣,站在他跟前,他虽只用余光,可还是看到了她的样子。她不似手下人调查的那样软弱无能,她会叫人眼前发亮。站在冷府门前,气势宏大,瘦瘦的脊背挺拔,叫他至今难忘。
跪在地上的李梦和冷海在看到她的时候亦是吓了一跳。
她实在出乎人的意料。
几番周折,她受尽苦楚,可他还不能完全相信她。他真后悔,为什么不相信她?她是赵丞相的外孙女,仅有的血脉了,。
当年……
哎……
一声长叹,他跪在床边,抓着她那只早已经冰冷的手,不敢相信的问,“你就这么走了?你不与我合作,与我共同进退吗?”
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他不甘心的颤抖着手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这份难过的心竟然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一直都想对她说,他是相信她的。只是,时机不对,他以为她会懂。她何其聪明,为何就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反复无常?!
连最后一句真心实意的话都未曾说出口,她就这么去了吗?
他哽咽,深吸口气,这才仔细的查看她的胸口,心头一紧,再没了力气多看她两眼。
伸出手,就这样将她抱住,捧在怀中,这份迟来的拥抱,希望能够给她最后的温暖。
他知道,她过得多么不容易。
门外,轰隆隆的雷鸣发出震天的轰响,好像滚过人的心口。
大雨不期而至,拍在人的身上无比的疼痛。
相隔几条巷子的一处院子内,房中的烛火摇摆不定,半躺在床榻上的男子跟随着巨大的洪雷一震颤,手里的酒盏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声音不大,却惊的他肩头一紧。
门口一个黑色的身影足落无声的落了进来,低声回禀,“王爷,皇妃娘娘出事了。”
禹王爷豁然起身,半展的肩头露出一片酒醉之后的殷红,他细长的眉眼满是惊惧,紧盯着地上的男子迟疑了很久才开口询问,“人在何处?”
“已经死了,在府中,殿下正在房中不出来,白枫跪在门前。”
禹王爷惊的站了起来,转身提着宽大的外衫往外面走,雨水滂沱,迎面的风冷的人骨头打颤。他毫不迟疑的闯进雨雾,几个起落,犹如黑夜之下的一只飞燕,轻飘飘的落在了凌阁府门前。推开大门,几步走进。门口跪着的白枫,他看也未看,直接推门而入。
宫凌风正抱着怀中的冷霜晴,血水染透了两个人的衣衫,刺鼻的血腥气味冲的人脑袋发胀。
他大步而行,低头扫一眼地上的他,微微闭眼,满腔冰冷,“你不是一心要她死吗?现在如愿,是否该将她还给我?”
宫凌风浑身一颤,良久才说,“为何还给你?当初是你摇头,现在却来要人,当初为何娶她的人不是你?”
禹王爷冷笑,眼中满是悲怆,却语气镇定,毫不波澜,“将她折磨成现在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可以,那个娶她的人绝对是我,你该知道因为什么。现在,你可以放开她了。”
宫凌风怒急,将冷霜晴放在床上,转身挥出去的拳头砸在了他肩头,力道不大,禹王爷的身子只微微倾斜。
宫凌风冷笑,又是一拳,咚的闷响,禹王爷从始至终都未曾躲闪,“我要带她走。”
“如果我不答应呢?”
“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两个人跟前闪现一道霹雳,交手之快,凌厉如刀,震的整个房子都在颤。
护卫们应声闯进,握紧手中兵器想要阻拦,却看不出两个人的交手,无奈大叫,“殿下,王爷!”
张忠急的跑了进来,抹掉脸上雨水,“切不可动手啊,殿下,王爷……”张忠迈着蹒跚的步伐,不顾被打伤的危险就要去拉开。
宫凌风不顾眼前的张忠,到底还是伸出去一脚,险些踢在禹王爷躲闪的手臂上。
禹王爷一见,大怒,拍出去一掌,直逼他的脸颊,“你不相信她也罢,为何不放了她,现在人出了事,你拿手下人撒气?宫凌风,你的宏图伟业呢?当年是你害死了赵丞相,现在害死了她,你当真是不成器,苦我这么多年苦心栽培。张忠,让开,我要杀了他。”禹王爷低吼,身子高高跃起,盘踞在高空之中,双足连踢,招招致命。
宫凌风期初应付自如,却也无从还手,双腿连续后撤,躲开他的撕逼,以免伤害到张忠。
张忠急了,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两人都在哪里,只知道不能叫两个人再继续动手,大叫着“快拉开,拉开……王爷,殿下,娘娘尸骨未寒啊,尸骨未寒啊……”
张忠急了,跪在两人中间闷闷的磕头,一声一声,沉闷异常。
禹王爷心头一跳,彻底收手。
宫凌风只觉得头顶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他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床榻上,床帏微微摆动,发出一阵沉闷的轰响。他白着一张脸,楞在原地。
禹王爷冷眼扫他一眼,不顾护卫架在跟前的冰刃上前,“都给我滚开,人我要带走。”
“……不可以。”宫凌风抬头,红着眼,半个身子染透了冷霜晴的血水,转身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她是我的皇妃,你是他皇叔,没有带走她的道理。”
禹王爷气憋,紧紧的咬住薄唇,“你……你还不知?她本该是我的妻子。”
“……是又如何,当日接她进府的人是我,却不是你。”
“你……”
宫凌风微微弯腰,最后看她一眼,披风拉高,侧身看着门口跪着的白枫,“准备棺材,我要亲手埋葬。”
“……殿下,我。”白枫犹豫,跪着不动。
“快去!”
白枫霍然起身,脸色艮然肃穆,收起自责,“是,殿下,属下回来甘愿受罚,或者……陪葬。”
禹王爷冷笑,从牙缝里面挤出一丝冰冷的话,“你也配?!”
白枫无奈吐出口气转身离去。
张忠从地上站起来,拉着禹王爷,“王爷,娘娘的事情太突然,我们都没想到,谁会想到救人还能伤了自己,刘大夫不在,我们不能看着殿下因为旧疾暴毙啊。老奴说错话了,老奴这就去通知冷家。”
禹王爷眉头一皱,及时叫住了他,“不可。”
宫凌风没有阻挠,知道这件事对冷夫人打击多大,赵丞相最在意的只有这个外孙女,却……竟然是为了就他而送命。
宫凌风紧紧的捏紧了拳头,握着她的手不放,如果可以重来,他定然不会如此故意疏远她,不管任何缘由,都不会。
“这件事不可以外传,至少暂时不可以。”禹王爷镇定下来,看着被宫凌风攥着的冷霜晴的手,他捏紧了手里的扇子,满脸的悔恨和痛苦,却也没失去理智,镇定的分析说,“冷府巴不得她出事。你要知道,冷海还是很忌惮她,你以为她一无是处,其实是因为她才牵制住了冷府。再者,皇上那边肯定会借此机会施压。要瞒……” 邪王追妃:本宫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