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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怕是有意外

难得一醉梦白头 沉心 13617 2021-04-07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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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瓷偷偷来医院找她的那天,雨下的很大,窗外电闪雷鸣的,听说有两个人被雷劈死。

  她坐在抢救室的门口,有些发呆。

  躺在里面正在急救的是苏炳南,苏锦咬着唇,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是有泪水打转。大概是等到离别那一刻真正来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楚吧。

  西瓷来的那一刻,苏炳南刚推出来,医生说了句抱歉,一旁的管家也险些站不稳。苏锦扶着管家,然后看着那盖得严严实实的白布,抽着鼻子,心酸的厉害。

  “炳南……”西瓷只是喊了一声,就哭起来了。跪在地上,双腿像是软骨病似的,怎么都爬不动,更别说站起来了。

  苏锦深吸一口气,将盖着脸的白布掀起来,“西瓷,你要是见,这是唯一的机会。”

  西瓷明白,她这种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出席葬礼,守灵这种事也别想。车子推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扶着车子,护士们停下来,一时无话。

  手指轻轻触摸苏炳南的脸,他因为吸食过量的粉末,整个脸似乎都要陷下去那种。没有一点的温度,西瓷收回了手,“希望你到了那个地方好好地。”

  管家跟着医生去填单子,苏锦在这里陪着西瓷。

  西瓷一遍遍说着不甘心,可又无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苏锦叹着气塞给她一包纸巾。西瓷捧着纸巾气的浑身哆嗦,眼里却又是深深的绝望,“他为什么要碰那种东西,如果心里有我,就知道不能碰!”

  “那东西,二叔碰很久了。所以西瓷,刚刚的告别就是最后的告别,等这一切都过去,好好演戏,知道吗?”苏锦摸摸西瓷的头,有些苦涩,“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很难得,千万不要再因为冲动,因为任性给放弃了。”

  道理明明都懂,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人总是要感性一点,失去理智的。

  苏锦不再多说什么,让叶清过来带走西瓷。再晚点,公布了苏炳南的消息后,楼下可能就要有更多的记者把这里包围了。

  苏炳南的遗体放置七天后火化,而她和许耀光的订婚在五天后,也就是说这事情肯定是要推迟的。

  灵堂很快就布置好了,由于南韵锦尚未过门,基本也是她和苏易两个人守在灵堂。苏炳南身后无子,苏家血脉,也只能到苏锦这里了。

  灵堂很安静,半下午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来,只有她和苏易两个人坐在一旁的席子上,苏易给她拿了个软垫。

  苏易望着苏锦,这孩子一下午都不说话也不喝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易叹了口气,“饿不饿,要不要让人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苏锦在发呆,脑子里在捋思路,想着究竟是谁要害苏炳南。那人是针对苏炳南针对她针对苏家,那么会不会针对苏易,倘若不会的话那么会不会苏易是那个人?

  想着苏易是不会害自己的,苏锦就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纠结了,没注意到苏易喊她。

  “小锦?”苏易这回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糯米糍吃么?”

  苏锦回神,双腿并在一起,胳膊圈住膝盖,“啊?”

  苏易失笑,揉着她的头发,“想什么,和哥说说。”

  看着他忽然笑起来的样子,苏锦只觉得时间这样的相处又有些久远了,一时间感慨万千。她摇头,“没什么,我和许家的订婚要往后推了吧?”

  提到订婚,苏易的眸子瞬间有些晦暗,他顿了顿,认真的看着苏锦,“小锦,你不想和许家订婚,我们可以不订。”

  苏锦咬唇,心里忽然有些乱。

  苏易又说了一遍,“苏锦,如果订婚不开心,以后结婚一定不会开心。我不希望你过的不开心,知道么?”

  他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心里一阵钝痛。这个孩子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些日子几乎很少笑么?那些他之前在她脸上看到的笑容,从什么时候变得很淡很淡了,随之而来的是飘忽的表情,又或者是伪装,甚至是今天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要留住的快乐,似乎留不到苏锦身上。

  想到以前同苏锦说的话,不希望她和陆子安在一起,一来,是怕陆子安拿走苏锦的心,他承认自己是自私,如果这样,那苏锦就不是他的苏锦了。二来,是苏家和陆家的不和,两家有条解不开的结,他不想苏锦陷入其中。

  以前,看到她对陆子安的感情是纯粹友情时,还不曾担心,可现在,却不得不担心。

  “哥。”苏锦忽然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头一震,她问:“你过得快乐吗?”又像是自顾自的说话,她说,“哥,我想你和嫂子应该是商业联姻,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把嫂子当回事。可是后来发现,你们感情好像很好,她当我嫂子好像很称职,她心里有你。所以……我读不懂你,不懂为什么你看起来还会那么的孤寂,可能是性格原因?”

  苏锦说这话时,没注意到苏易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不过一瞬,苏易的表情又恢复那般面无表情的样子。

  苏锦扭头拿过一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然后笑了笑,瓶盖在手里攒着,“我以前不喜欢喝没味道的水,不喜欢喝太苦的茶,后来发现茶提神,也就接受了。所以不管快不快乐,都要接受不是吗?”

  大概是,经历过这些,才知道苏易一直以来有多重的压力,才会变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都说苏易冷血腹黑,商界扛把子。可是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打小思慕的哥哥而已。

  他们能接受的,她自然也能。

  “苏锦,道理不是这样子。”苏易皱着眉头,“除了陆子安,你可以嫁一个让你幸福的,真的爱你,你也真的会爱上的人。”

  “退而求其次吗?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苏锦的手抚上胸口的位置,努力笑着,“我可能是太迟钝了,也可能是在他面前演戏演习惯了,和自己说其实不喜欢他,逢场作戏。但这个人,每次都在我狼狈的时候出现,让我没办法不去正视我自己的心情。我很不喜欢许耀光,但即便这样,我也要和他订婚。”

  苏易沉默着,看着苏锦提及陆子安,眉眼那抹温柔的笑,心里说不清楚的酸楚。这是这丫头第二次和他讲喜欢陆子安,能够让苏锦执着的,一定是她想要得到的。

  爱情吗?

  还想说什么,但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在喊来客了,苏易叹了口气,和苏锦迅速的跪坐着。

  来人是许家的,苏锦靠在里面跪坐着,一身孝衣,低着头看不出悲喜。

  那边磕完头,许夫人同苏易讲了几句话,许夫人抹着眼泪,一时间竟也是止不住哭声。

  苏锦自然不能在位置上呆着,起身拿了纸抽,有人快她一步,接过她手里的纸抽,抽出几张替许夫人擦泪。

  仿佛那日从不曾发生过什么,许耀光还是那般风流倜傥之貌,对上苏锦的视线,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深情。但只有苏锦知道,这人的伪装当真是到一定境界了。

  两家的订婚典礼延后,具体期限没有定。

  苏易在讲这个事的时候,严肃的像个小老头。苏锦在一旁温顺的听着,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她嘴角抽搐,努力的让自己更加难过起来。

  许是点的香,烟味太大,眼睛熏的红红的,似乎真的是哭的太多太多。

  许夫人抓着苏锦的手,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怅然道:“孩子,以后你爷爷就只有你和你哥哥了,一定要孝顺,让耀光和你一起尽孝。”

  苏锦哽咽,抽了两张纸巾擦眼泪,“二叔平时最疼我,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替二叔守孝。”

  她似是真的悲恸,说了没几句,抱着棺材泣不成声。苏易和佣人忙过来搀扶着她,许夫人在一旁叹气,只有许耀光眼里,透着打量的意味。

  “好孩子,节哀,知道么?”许夫人叹气,拉着许耀光的手,和苏锦的覆在一起。许夫人看着他俩,“哎,这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应当及时行乐。耀光,这般孝顺的姑娘,可不能辜负了。”

  许耀光一脸温柔,“妈,我,你还不了解,是最不会伤小姑娘心的。”

  苏锦心里冷哼一声,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伤的都是小姑娘是身子。只想学了陆子安的语气,骂许耀光一句“垃圾”才解气。

  她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抱着许夫人,轻轻拍她的肩膀,“谢谢您。”

  许夫人愣了,想到这孩子从小缺失的父爱母爱,大约是心里苦的很了,松开许耀光的手,抱着苏锦,染泪的眼角带笑,“傻孩子。”

  许耀光站在苏锦身前,刚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便看到苏锦用唇形说:你的新女友胸很大。

  许耀光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苏炳南出事的时候,他正和他的新女友在度假,原以为这事能瞒的很好,不曾想还是让这个丫头知道了。

  呵,他还真的是小瞧她了。

  **

  南韵锦来的那会儿,许家人已经走过了,灵堂里只有两个佣人在守着,苏锦他们去一旁的餐厅吃饭。

  白天哭的太厉害,苏锦反倒是没什么胃口和力气,懒懒散散的扒了几口饭,捏着几只泡芙心不在焉的吃着。

  餐桌上,南韵锦说了苏老的情况,老人几次伤心的晕却过去,期间进行了一次急救,状态很不好。

  “韵锦,爷爷的事辛苦你了。”苏易夹了菜给南韵锦,然后又夹了个剥好的虾到苏锦碗里,“你多吃点,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去医院里陪会儿爷爷。”

  苏锦皱眉,咬了口虾,苏易总不能一直呆在灵堂的,公司那边暂时离不开苏易,毕竟这个节骨眼上,总是要权衡利弊的。“灵堂这边怎么办,有人来,总不能没一个亲的在身边吧?”

  “我们没那么多规矩。”苏易还要给她夹菜,她直接把碗抱怀里,瞄了眼手机,“吃饱了,先回灵堂了。”

  “小锦。”

  苏锦放下碗捞起手机时,南韵锦喊着她,从包里拿出瓶蛋白粉给她,“看你气色不是很好,灵堂那里又太冷了,饿的时候沏一杯蛋白粉。这个一天最多喝两次。”

  苏锦拿过瓶子,一堆英文,看包装是进口的,她朝着南韵锦点点头道了声谢。

  晚上的灵堂当真是十分热闹,来看苏炳南的大多都是苏炳南以前的情人,尚有几分交情在的,要了孝布,陪着苏锦在这里守了一会儿。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想起的都是苏炳南往日待他们的好。苏炳南虽然花心,可对每个交往过的女人是真的好,自然在苏锦看来,这也是典型的败家。毕竟拿着苏家的钱砸给美女,可不就是这种行为嘛。

  这年头,长得还不错,对女人大方,又有家世背景,还能讨女人欢心,除了不能嫁以外,当个男朋友也是不错的。

  有这些女人在聊天,苏锦就很自然的靠在角落里,抱着抱枕,无聊的玩着手里那瓶蛋白粉。

  十一点那会儿,人散的差不多了,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饿,拿了杯子沏了杯蛋白粉,放了点炼乳在里面,刚喝完,就收到陆子安的微信。

  出来。

  她换了衣服,洗了把脸,一边擦护肤品,一边拎着包出来。

  陆子安就在苏宅门口站着,见她来了主动上前抱住她。

  苏锦抽抽鼻子,闻到陆子安身上厚重的酒水味,还有烟的味道。俩人身边的车灯忽然亮了起来,苏锦捂着光线,眯着眼睛想看是什么情况,就听陆子安说,“别闹。”

  有人关了前灯,从副驾驶座探出头。

  苏锦这才看清楚,是二排长。

  “老大,你说有急事就是这事啊,带着我们来吃狗粮,有征求过我们的同意么?”

  车内竟然还有别人?

  苏锦没说话,陆子安搂着苏锦在怀里亲了亲,才扭过头说,“哦?那你们可以选择不看。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最后这句,是同苏锦说的。

  刚喝了一杯蛋白粉,已经不怎么饿了。不过能同陆子安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得。

  苏锦拉着他的手,“当然。”

  几个人去了大排档,路上才了解清楚,他们刚从牌局里散场,这是饿了打算吃夜宵,结果陆子安设置的导航一路向这里开来。

  到了地方,发现有几个穿便服的,都是陆子安的朋友,有人喊苏锦弟妹,有人喊苏锦小嫂子,总之都是亲昵的称呼。

  这顿夜宵吃的很热闹,不过没有见程项。知道苏炳南去世的消息,程项自然也不用留下来保护她了,白日里,苏易给她配的有保镖,有人跟着也能护她周全。

  夜场散的很晚,苏锦不知怎么就困倦的厉害,躺在陆子安的怀里就睡着了。坐在那种马扎上,陆子安全程抱着苏锦,半句怨言都没有,手酸了就换个姿势托着她的脑袋护着她。腿酸了麻了,就撑着,全程热的汗水淋漓,大家又从外面的小摊位上移到空调屋,怕苏锦冷就让人去车里拿了毯子出来。

  二排长看着这般情景,有些目瞪口呆。

  知道的这是老大他心上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孩子呢,这是疼的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吧?

  “老大,你对小嫂子真好,简直是我们要学习的榜样。”

  陆子安鄙夷的瞥了一眼二排长,“废话,我对我老婆不好,对谁好?”

  三排长哈哈大笑,“可特么的了解程项有多苦了,天天被虐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倒是陆子安,眉眼竟越发的温柔起来。他低头,看着苏锦熟睡的眉眼,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听着她不满的嘤咛两声,一时间没了在这里吃饭的兴致。

  大家的视线尽量不往陆子安和苏锦那里瞥,可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啊,这份狗粮太特么的量足了。

  “散场散场,我要回家陪老婆。”

  “屁,弟妹就在这里,你回家,家里藏着个?”有人故意揶揄陆子安。

  陆子安懒得理会他们,抱着苏锦回到车上,开车回小公寓。

  六月底的北城,风里夹杂一股闲腥的海的味道,无声的燥热穿梭在街道中。

  陆子安眯了眯眼睛,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脸上有些严肃起来。

  **

  苏炳南下葬的那天,北城的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的,苏锦穿了长袖长裤,加上那层孝衣,可还是止不住的冷。

  葬礼结束时,浑身几乎湿透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瞌睡的厉害,连脑子也有些混混沌沌的,看人似乎也有重影。

  苏易在她背后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一旁的叶清看着她险些晕倒的模样,立刻跑过去搀扶着她。

  “小锦,你怎么了?”叶清皱眉,把伞撑在苏锦头顶,“你手好凉,脸色也不太好。要不去医院看看?”

  苏锦摇头,“看什么看,我们苏家人都要在医院里呆么?没事,就是雨水打的了,回去换洗身衣服,下午要去医院,爷爷说有事情宣布。”

  “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回去,你这样子我不放心。”叶清叹了口气,握着苏锦的手更紧了些。

  “好,可能需要你来开车,我困得厉害,先睡会儿。”苏锦揉着眼睛,撑着伞钻到车后座,躺进去就有些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车外,南韵锦撑着伞走过来,问叶清,“小锦怎么了,刚刚看着状态就不是很好,要是着凉了,需要赶紧吃药,还能压下去。”

  叶清想了想,说,“应该有点发烧,医院里要是不忙的话,让小锦在家里睡会儿吧,我看她这样很不好。”

  “好,医院那边我来照顾爷爷,有什么事先往后挪一下,这孩子这些天太拼了,她表面上开开心心的,可实际心里苦着呢。”说着,南韵锦嘴角撇出抹苦涩的弧度,无奈的叹了口气,“麻烦你了。”

  “不会。”叶清看着南韵锦朝自己点头,再看南韵锦身后不远处的苏易,心中有几分好奇,不怎么从苏锦口中听过这个南韵锦,但如今一看,是个知冷暖识大体的人。

  叶清送苏锦回去,苏锦有些发热,喊着她吃了些退烧药,原打算在这里守着苏锦,可偏偏西瓷那边的事情要忙起来,好不容易洗白了,得赶紧跑剧本。

  家里有佣人在,灵堂那边也有人正在收拾,叶清交代给一个看着年纪长点的妇女,一提苏锦的名字,那人立刻笑眯眯的,“放心吧,小锦小姐就交给我,我等下熬点清粥,这生病了还是清淡点饮食的好。”

  叶清点点头,离开苏宅,打车离去。

  **

  情肆。

  陆子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勾着唇笑了,“你有什么目的?”

  慕长安抿了口水,有些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我啊,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拜托你帮我个忙,让我弟弟和那些人不再有联系。你既然有钱,就把我弟弟送出国吧。”

  能够在这个时候突然找到他,陆子安认为此事不会那么简单,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同一旁的吴经理说,“慕色是你收的?”

  吴经理点头,然后弯腰同陆子安小声说了些什么,音量也只有陆子安能听的清楚。

  慕长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瞧了眼陆子安,“北城陆家,有权有势,我就是不懂,为什么惧怕那位?或者说,是你自己惧怕那位。让我猜猜,因为害怕你的苏锦被人看上,吃干抹净吗?”

  陆子安脸色微微变了,拧着眉盯着慕长安,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嘴里面没几句真话。

  一个江湖小骗子,却如此了解南北城的形势,让不得不让他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可这女孩,偏偏长得有些像……

  “你担心的早就发生了,苏锦手里的艺人西瓷,和我弟弟有过一夜情,好像最近还和我弟弟交往密切。我不信那位不知道,但是不清楚怎么就沉着气不发作。我弟招惹了那么恐怖的一个角色,想来只有你能救他了。”慕长安忽然坐起来,笑眯眯的盯着陆子安,语气颇为轻松,“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帮我的,陆小少爷。”

  帮她?

  为什么?

  总要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不过他并不想帮呢。这样一个有心计,说话不着边调的人,最好离苏锦越远越好。

  “你来之前有没有给自己算一算,我凭什么帮你?”陆子安嗤之以鼻。

  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怪异,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分明知道这是个小骗子,但也不算太讨厌,反而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噫,竟然这么小气,我还以为多大方个人呢,果然每个人都会有两面性,不管是谁。”慕长安嗤笑一声,瞧了眼墙上的时间,“哎呀,这雨停了得有几个小时了?让我想想,苏家那个下葬的好像是葬之前下的大雨,这可不是什么好得征兆啊,而且偏偏还选在了今天。”

  陆子安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啊,你最好快点答应我,不然你和我应该都不想看着苏锦有事吧。”慕长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刚准备走,就被陆子安喝住。

  “你等下,你说的我都答应,小锦怎么了?!”

  这急切的语气,果真是真的很关心疼爱苏锦。

  慕长安勾唇,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没错的话,苏锦这会儿碰到个不小的麻烦,也只有你能救她了。”

  ……

  陆子安打苏锦的电话没打通,让程项开车去公寓找,而他则是去医院。半路上,程项说苏锦没有在公寓,陆子安让他在那里待命,然后路过十字路口转弯,换个路线去苏宅。

  陆子安赶到苏宅的时候,整个宅子火光冲天,而院内竟然没有一个人,大门也是紧锁的。

  浴火重生?

  陆子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旋即翻墙进去,冲向苏锦所在的二楼。

  屋内滚滚浓烟,弥漫出来的味道极其不好闻,他脱下外套,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处淋湿,打完火警电话,直接砸碎了厨房的窗户跳了进去。

  苏锦睡着的房门紧锁着,陆子安踹了几脚才踹开,进去之后,果然苏锦在床上躺着,拍了几下都没能叫醒,摸了下她的额头,竟是如此滚烫。

  他抽出枕巾,把一旁水杯倒在枕巾上捂着苏锦的口鼻,捞着苏锦的包,扛着她出去。

  火势比之前的凶猛,噼里啪啦的尽是木头横梁烧断的声音。陆子安尽量压低身子,避开那些火舌,一路小心翼翼到门口,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反锁的门跑了出去。

  整栋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连佣人都没有。而大门和楼门全都是紧闭甚至反锁的。

  陆子安载着苏锦迅速的离开苏宅,同时给程项打电话,让程项从公寓楼下离开,顺便多绕几个道。

  到了情肆之后,慕长安还没走,她看到陆子安怀里的苏锦,抿着唇不说话,伸手摸了摸苏锦的额头,烫的厉害。

  陆子安冷声道:“让开。”

  一个瑟缩,慕长安砸吧砸吧嘴,看着吴经理迅速带了医生过来。她站在这里,像是个多余的人。

  有什么东西从苏锦的包里掉出来,慕长安捡起来一看,是个银铃,再去瞧着苏锦的包,拉链根本就没有拉好。啧,这个人也是如此的马虎,真是像。

  扬了扬唇,慕长安把东西放到陆子安面前,“有些命数不可更改,所幸的是我能看到你们的,陆少,我弟弟的事,请你尽快解决。打扰了。”

  “吴经理,送她,保证她和她弟的安全。”陆子安淡淡的交代。

  苏锦发起了高烧,意识有些模糊,似乎是做了噩梦,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陆子安守在一旁,看着液体输完,又换了一瓶。

  期间,他怎么喊苏锦都喊不醒,只有浅浅的回应,但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之中,捉着他的一只手臂怎么都不松开。

  程项赶过来的时候,买的全是苏锦爱吃的东西,特别得瑟的喊苏锦,“苏小锦,美食的诱惑,要不要尝尝看啊?”

  临近一看,苏锦睡的特别熟,而和陆少的姿势又……有些虐狗。

  程项把吃的放下,自己拿了个苏锦最爱吃的蛋糕,咬了一口奶油,口齿不清道:“老大,这啥情况啊,找不到小锦是因为小锦发烧昏迷了?”

  陆子安摸了摸下巴,唇边勾起一朵讥诮的笑,“苏家,就这么不待见她吗?”

  程项一愣,“什么意思?” 难得一醉梦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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