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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领证结婚

南风未起,念你成疾 柯三岁 6138 2021-04-07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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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叶澜清究竟想干什么,一边说薄子衿对我很好,从没有对其他人这么上心过;一边又告诉我,他薄子衿跟他的前妻很恩爱,而我恰巧长得与薄子衿的前妻,他的亲妹妹很相似。

  难道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我,薄子衿对我的好都积攒于我这脸上?

  “叶先生,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事。”也对,如果没有叶澜清,我可能还会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我定神想了想,又说,“不管我是不是长得很像您妹妹,我想叶先生都应该知道,我只是因为怀孕了,薄先生才不得不将我接回来,我与他之间,并没有其他的联系。”

  “一开始我会介意他前妻的事,纯粹是因为我不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当成一个替代品。”我的人生已经很悲哀了,我也不想再为这操蛋的人生添上一笔悲剧。

  我活了大半辈子,突然间告诉我,我即将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连自我都没了,这种感觉简直让人胃疼。

  我已经无意跟叶澜清交谈,连饭都没吃就起了身,“谢谢叶先生的款待,我想我已经饱了,该回画廊做事了。”

  叶澜清没有拦我,只是点了点头,任由我离开。

  豪门家族的恩怨,我一个外人没什么可管可在乎的,我融不进有薄子衿在的那个圈子,我始终会被当成异类排挤在外。

  初见时,我以为叶澜清是陌上公子,温润如玉;相处以后我才发现了他随和外表下隐藏着的冷淡疏离,和对我的隐隐敌意。

  我知晓,他与薄子衿的前妻是兄妹,所以对我这个不请自来缠上他妹夫的女人自然没有好感。

  仔细想想,或许叶澜清是故意跟我挑破事实的,毕竟这些日子,从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薄子衿前妻的事,几乎是三缄其口。

  由此可见,薄子衿的本意或许是想瞒着我,而叶澜清偏偏戳破了窗户纸。

  夜色渐浓,沉如水月如钩。

  我提着包包往外走时,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声。

  “你这么做对得起薇薇吗?薄子衿,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薇薇又怎么会出事?”

  这是叶澜清的声音,我缩在那修剪齐整的树旁,躲着,略略看了一眼薄子衿。

  他脸上的痛苦不加遮掩,我听到他哑着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薇薇,可是澜清,我想她想的快疯了,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

  “为她就算成魔,当一次恶人又有什么关系?终归是我对她不住,我会努力偿还的。”

  听着我一头雾水,不过薄子衿言语中的悲怆和思念我听懂了。

  他真的很在乎那个叫薇薇的女人,那或许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一粒朱砂痣。

  我算什么呢?天边的浮尘,匆匆的过客,无人会为我而停下脚步。

  “呵…”叶澜清压抑的发笑,透着疲倦和无奈,“你现在这样做,又能对得起谁呢…”

  “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希望以后你别后悔,你终究是愧对了薇薇。”

  随后我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声声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有点沉重有点疼。

  我呆站在树丛后,我说我不在乎薄子衿与那个薇薇的过去,可每次听到,我的心如同被蚂蚁啃咬,那种疼痛虽不致命,可微微的发疼,时不时的会酸痛难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在我不知不觉中,我的心被掏空了,我连站出来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在说什么?我只听了个大概,没听全也没听懂。

  当沧海桑田过后,我已心力交瘁之时,才明白了偷听到的那场对话,我好恨我没听懂,好恨我在还没有泥足深陷之前没有脱身离开。

  我疲倦的闭了闭双眼,许久,我才迈开腿从树丛后走出去。

  薄子衿看到我,愣了愣,只是没吭声多问,

  我知道他现在心烦意乱,没心思搭理我,我也乐得自在,一个人静静。

  “薄先生。”

  “嗯?”

  已经回到了家,薄子衿正准备去书房时,我叫住了他,我深吸气

  ,“我很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也谢谢您将我的家人接过来,我…”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跟你本就是一体。”他一手插兜,修长玉立的身形如窈窈青竹,“你跟我来。”

  我亦步亦趋的跟上去,跟着他去了书房,局促不安的站在桌前,他从书架上取了个盒子出来。

  从盒子里拿出来两个红本本放在桌上,“你看看。”

  我迟滞了一会儿,呆呆的伸出手去拿。

  翻开红本本,我看到了我与薄子衿的合成证件照,看到了上面的字自然懂得了含义。

  “这是结婚证?”我疑惑发问。

  “嗯。”

  “可我没有跟你去过民政局,这结婚证…”是啊,我都没跟他去过民政局,这两本结婚证是怎么来的?

  “不需要去民政局,我有办法可以拿到手,资料也都是由我填好交给律师去办的。”

  “喔…”手里拿着的红本本发热,烫着了我的指尖。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现在结婚证都到手了,你总该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而不是戏弄于你了,嗯?”

  我惊讶于我矛盾的心思被薄子衿一眼看穿,又庆幸他体贴细心,结婚证到了手里,我才真正安下心来。

  现如今,我就是堂堂正正的薄太太,不需要在担心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我虽然跟薄子衿同居了很久,可一直没名没分,如今结婚了,我才真正为自己正了名,只是我搬过来后,薄子衿几乎很少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工作,偶尔在家,也不会跟我同住,他住在客房或者书房,而我住在主卧室,两人一直分床而睡。

  手轻轻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我有点害怕,怕这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梦醒了,我还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累。

  我的孩子,妈妈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要跟我一样活得这么辛苦,如蝼蚁一般苟延残喘。

  ……

  我跟薄子衿结婚没有办婚礼,只是领了证,他平时工作又很忙,很难见到面。

  我的父母被接到了市区医院后,再没有联系过我。

  我当然知道我妈那个德行,只要有钱,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已经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独自打拼了太久,我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家人了。

  哪怕那个家给不了我任何的温暖,我也还是想要回去看看。

  跟叶澜清请了半天假过来了市中心医院,我去的时候,我妈正坐在病床边啃苹果,而我弟弟他也窝在病房里。

  看到我,他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成年男人高大的身躯这么压过来,差点将我推倒。

  “念念念念!”

  他嘴里喊着我的名字,高兴又热切,我心软了下来,抬手回抱住他,禁不住热泪盈眶,“子良,我好想你。”

  “哟,我还当你吃香的喝辣的,发达了攀上高枝后就忘了我们。”

  我一僵,松开了子良。

  “妈,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

  “嫌难听你就滚啊!没人逼着你听。”我妈对我极为不屑,连眼角缝都懒得看我,“你也真是个骨子贱的骚货,年纪轻轻不学好,学着人去当情妇,你说说人年纪都跟你爸差不多,你怎么啃的下去嘴?”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妈嘴里说出来的,“妈,你胡说八道什么!”

  “吼什么吼!我还说错了不成?就凭你这个死样还能找到什么好的不成?能有歪瓜裂枣肯要你,你就得烧高香庆祝了。”

  “这钱也不是什么干净钱,你爸要是知道这是你用身体换来的,非得气死不可。”

  “既然你说不是干净钱!那就把钱还给我,立刻从这里滚出去!”我气急了,朝着她大吼大叫。

  最致命的不是别人看不起我,而是我的亲人也完全不信任我。

  除了会伸手找我要钱以外,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句好话,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你跟谁发脾气呢?”我妈也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当即就穿着拖鞋过来了,扬手狠狠给了我一耳刮子,“瞧瞧你这贱样儿!缺了男人就活不成,说你两句你就跟我大吵大嚷,我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下你这个小杂种!当初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你!”

  “那你掐死我啊!”真是够了,好像我就很想投生到她肚子里,想成为她的女儿一样。

  在她还想动手打我的时候,我抓住了她的手推了她一把,我弟弟子良也护着我,不让我妈靠近。

  我冷冷看着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你嫌弃我脏,嫌弃钱不干净,那就把钱一分一分都还给我,这二十多年,我该还给你的都还给你了,不欠你什么,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人把你从这儿轰出去!”

  我的一番话,让我妈脸色大变,她又哭又闹,“作孽哟!生下了这个白眼狼,不赡养我还想打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番话我已经听的耳朵都起了老茧,脸颊火辣辣的疼,我不想继续在这个压抑的氛围中呆着,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

  哪成想一打开病房门出去,就看到长廊上等着的人,我狠狠一怔。 南风未起,念你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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