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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视着容迪和墨诡,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舒展,脑子变得越来越清明,甚至能听到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能够感受到每一次呼吸带给我全身细胞的愉悦,我体内就像是有一个能量放大器一般。
我大吼一声,那些膨胀的东西就像是找到了宣泄方式拼命地从我身体里涌出去,我记得在那本古籍里记载过有一篇是关于能力激活的,里面写的和我现在的感受很像。
白矖古琴在我面前疯狂地旋转,就像是为我竖起了一层完美的屏障,而容迪和墨诡已经被我震出去老远。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他们二人再次冲过来朝我攻击,如果说刚刚我在他们眼中还能看到一丝的复杂,此刻似乎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毁灭我。
我突然很想笑,也觉得很可笑,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而我也确实笑了出来,而且笑的很大声,大到连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心里似乎有个声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那声音层层叠叠,似乎有很多人在说,又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强压住冲上去干掉他们的冲动收了白矖古琴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学校!
然而我游荡在大街上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我的朋友、家人甚至老师都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临近过年了,天冷到了人的心里。
大街上熙熙攘攘地,却没有一个是认识我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认识我的,却只是换来这一身的伤,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要打。我在他们心里真的不值得一句解释吗?
为什么墨诡和容迪会在一起,为什么黎鸣不在?墨诡和我爸还有白矖麒麟在一起,为什么只有墨诡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其他人去哪了?
边想边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飘起了雪花,今年的雪来的真晚,我仰起头,任凭雪花落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不到它的温度,只是任雪花打在脸上然后化成水再打在脸上再化成水,直到全身湿透了才缓缓地继续走,毫无目的。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似乎我应该去一个地方,但是我却找不到那个地方走着走着又回到了我家门前,站在门口,抚摸着熟悉的大门眼角不自觉地就溢出了泪水。
耳中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叮”。
地上居然出现了一颗七彩的石头,又是一声“叮”,第二颗,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别的而是我的眼泪,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姑娘,你能帮帮我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在楼梯的拐角处有个女人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
我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从老太太手里接过口袋,其实不是很沉,也就十来斤。女人笑得很好看,连声道谢。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姑娘你是来找人的吗?”女人边上楼边问。
“嗯。”我想了想轻声应了一声。
“我才刚搬来,我和儿子一起住,今天啊我儿子说想吃炖肉了,我就去买了,谁知道市场搞活动,买的多了点。”女人不好意思的说。
我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妈妈,我妈也是这样,遇到便宜的买很多,多的最后都拿不动了还要找人帮忙,然后请人家吃饭,请吃饭的钱比东西还贵。
上了两层我感觉不太对了,按说我们楼上就只有两层了,这个女人怎么……
我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女人,身后什么都没有!而我现在已经到了天台,天台上有一个已经破旧不堪的小帐篷,这个小帐篷在我小时候就有,已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安在这里的了。
刚刚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人,我赶紧打开手里的口袋,口袋里是一只僵硬的死狗,我赶紧扔了口袋。
我太大意了,我闭起眼睛开始用精神力搜索那个女鬼的踪影,气愤的我在脑海里大吼一声给我回来!
女鬼尖叫一声摔在了我眼前,和刚刚友好的目光不同,现在她的目光极其阴寒。
我的火气瞬间爆棚,精神力凝实着将她拎了起来,我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攻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学会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怒视着它。
然而它却不肯服输似的目光血红地瞪着我,强烈的怨气充满了整个天台,雪还在下,但是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天台上雪变成了灰色,无比沮丧的灰色。
这个鬼的怨气怎么如此的强,在恶的恶鬼也不是天生就是这么恶的,与容迪和墨诡一战让我彻底心灰意冷,恐怕如果我死了也会变成一个恶鬼吧,说不定比这个女鬼还要坏,再说她也确实没干什么坏事啊。
想到这里我将它放了下来,自己坐在了天台边上,不再看它,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鬼会袭击我,因为我已经不怕死了,更况且,她根本打不过我。
我在天台边俯视着下面熙熙攘攘地人,心里空虚地发疼。
“你是怎么死的?”
我很想找个人聊聊,但是像我这种人,与其找个人聊聊其实还不如找个鬼聊聊来的痛快,索性就直接对她说说吧。
女鬼不说话,在我的意识中能清晰地知道它正在戒备地看着我。
我苦笑一下道:“没关系,说不定我很快就和你一样变成厉鬼了,到那时候说不定咱俩还能做个伴。”
女鬼慢慢凑近我站在了我身后的不远处。
“你能帮我找儿子吗?”女鬼的声音很凄凉。
“你儿子?”我回头看了它一眼。
它指着天台上的帐篷哭了起来:“那是我的家,我儿子说想要吃肉,我就把我唯一的首饰卖了买了半斤肉,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儿子不见了,我只在帐篷边上看到了一滩血,还有我儿子破碎的衣服。唯一还能辨认的就是我儿子左脚的一只鞋。”
我皱眉,这里的鬼故事我从来没有听过,与其说这里有什么鬼怪的话不如说这里的贼比较多吧。
我叹了口气道:“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除了你我没见过其他的鬼。”说到这我又转头看着女鬼道:“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我是找儿子的时候失足从这里掉下去的。”她指着我坐着的地方。“我死了以后就被阴差带去了异界,我的怨念太深了,根本投不了胎,我也不想投胎,所以就一直被关在异界,直到昨天才逃回来。”
昨天?为什么是昨天?我突然眼前一亮。
“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本来是异君出关的日子,阴界主君、冥界的府君还有异界的大人都去迎接闭关了几千年的异君,谁知异君迟迟没有出现,接着阴界和冥界都接到了消息重要的印鉴失踪了,而异君居然已经在闭关的地方死了。”女鬼说。
“死了?怎么死的?”
黎鸣的父亲死了?堂堂异界的一把手这么容易就死了?太不可思议了。
“据说都是异君儿子的未婚妻干的……”
我当即跳了起来!
什么意思?异君儿子的未婚妻!难道它所谓的杀人凶手是我?简直可笑!
可笑至极!
我心中气结却无法排解,半晌才恨恨地问:“他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异君儿子的未婚妻做的?”
“好像和什么七彩的石头有关系,在现场发现了七彩的石头。”女鬼说。
“七彩的石头?什么七彩的石头,简直莫名其妙!”我大吼道。
女鬼怯怯地看着我,似乎怕我把它吃了似的,眼神里透着慢慢地恐惧,我现在很恐怖吓人吗?许久我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根据女鬼所说如果他们怀疑是我杀了异君,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本事,就算有为什么来杀我的不是黎鸣而是墨诡和容迪,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一件事。
女鬼说的也肯定不是全部的事情经过,想知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看来只能去一趟异界了。我毕竟是阴差,而且是个在册的阴差。
“那个,您没事吧。”女鬼试探着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对它说:“你儿子的事我会帮你查,但是你必须把我带回异界。”女鬼面露难色地看着我,我补充道:“没关系我会保证你不会被抓回去。”
女鬼这才点了头。我详细询问了她的年代和身世背景,她的死已经是将近三十年的事情了,略微考虑了一下决定去找找这个小区的老人。
在我印象里这个小区里面最老的住户就是看门的周大爷,他今年已经快八十岁的高龄了,整天都拿着茶壶坐在太阳地里晒太阳,一辈子没有结婚,一直也只有他自己。
我径直去了门卫室,这个门卫室翻修过,但还是显得破败不堪了,周大爷在里面喝着茶听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
“周大爷,您忙着呢吗?我想问点事。”进了门我就笑着说。 异界阴差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