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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想要,却逃,得不到

此误最相思 折虞于熙 5418 2021-04-07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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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

  我昧着良心问:“你们公主是不是身子不怎么好啊?陪着相爷竟然就睡过去了,要不要我去找个大夫替她看看啊?”

  小丫鬟警惕起来,“你是谁?”

  管家却替我开了口:“这位是爷的密友。”

  另一个丫鬟咬着唇看了看我,说:“我们公主的身子没问题,只是近日有些劳顿乏累。可你为什么要把公主带出来?”

  我耸肩:“丞相在办公,忙得不可开交,公主非要陪着他,却睡着了,妨碍了他的公务,所以丞相让我把她带出来了,你们快把她扶回房就是了。”说完我又对管家说,“丞相还要忙一会儿,你让绿松过一个时辰再送饭给他吧。”

  管家低头:“是,霍小姐。”

  怜萱已经被两个丫鬟接过去带走了,我舒了口气,“我还有事,再回去一趟。”

  “是。”管家继续道。但紧接着他却问,“霍小姐,您当真是要与爷恩怨两断了,可又为什么回来?是因为公主?”

  我避开了这个话题,问他:“你知不知道你们家爷全名叫什么?”

  管家一愣,“爷姓顾,名笑之,霍小姐不是知道吗?”

  想到他可能只是重建相府之后才被请来的管家,而非天成朱砂他们是从津淮国过来跟随顾笑之的,我说:“嗯,我知道。我回来,就是因为他叫顾笑之。”

  管家一脸茫然。我冲他笑着颔了下首,转身朝着正房走去。

  他果然还在睡着,看样子比我疲惫许多。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我撬开了大门上的锁,又把被拆下的门安了回去。坐在屋里歇了会儿,我拿茶水沾着帕子给他擦了擦身上。

  包括某个部位……

  面对他的身子,我,竟然,觉得,没什么,值得害羞避嫌的……

  他说我是他的心头刺,那他是什么呢?他不仅是刺,还是药,一种特别劣质的金疮药,我一靠近就乱撒,总能把我的疼痛轻易止住,可离开了他,那药就失效了,让我觉得更疼。

  其实我不恨他,也没有讨厌他。我是不怎么睿智,但我也不傻。他对我做的那些,我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又怎么会一味地不分青红皂白就只将责任推脱怪罪给他?

  或许我只是在惧怕自己对他的依赖性吧,这种依赖的心理太可怕,令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之后,再从天空坠到地狱。

  这种逃避是对是错呢……

  “小刺猬……”顾笑之动了动身子,伸手在床上抓了一下,只抓住了床单,眼睛则缓缓地睁了开。

  我把脏兮兮的帕子丢在了一旁,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他。

  “感觉好些了吗?”

  他轻轻的呻吟了下,按揉着太阳穴,目光有些迷离,“头有点痛……感觉……身子好软。”

  我瞥了眼某处,“啊,软了是好事。”

  “……”顾笑之顿了下,抬起清明了些的桃花眸盯着我,“话里有话?”

  我笑:“字面意思。”

  果然,和他在一起,总会不知不觉得就轻松起来。我还真是个罪人,总会把美好的气氛破坏掉,安上一些闹心事。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反正怜萱已经被我送到外面了,她睡得一直挺熟的,应该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吧……”话是这么说着,我还是有点担忧的,毕竟挨了两劈呢,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疼还是知道的吧?

  顾笑之掀开了半面被子,露出了自己遮到小腹的身子看了看,又抬头看我,“我记得刚才发生的。她算计我,你救了我。”

  我点头:“可以这么说。”

  他问:“但你怎么会在这?”

  我说:“凑巧呗……霍小五担心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平宁又说你要走了,我就过来看了看,想和你谈个条件的。刚好我刚救了你,现在条件也好谈一些。”

  “什么条件?”

  “你搬去哪儿,能不能和我说下?万一以后平宁想你了,他也好去探望你。”

  顾笑之眉头微蹙,笑了下,“霍千年,你牺牲了自己的身子,就为了和我谈这个?”

  我摊开手,“本来我没打算牺牲的,这不是情况所迫嘛。”

  他摇头,“可你就没想过,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以后会怎么办?牺牲这么大,你也不想多要求我一点?”

  我说:“我说过我以后都不会嫁人的,我有平宁就够了。而且,我能要求你什么?”

  “……”顾笑之盖回了被子,侧躺在床上抓住了我的两根手指摆弄起来,眼睛也盯着手指,“比如叫我还你个公道,叫我为霍家做些什么,或者叫我去死。”

  我笑了,“事情大概就是那些事情,究竟是对是错谁能分得清?又有什么公道好讨?霍家也已经搬到了似海城,除了霍四还在朝里任职,霍家在朝廷已经没人了,皇上应该不会威胁到霍家的吧。至于叫你去死嘛……我自己就能解决还可以落个痛快的事,干嘛要提前通知你?”

  玩弄我手指的手顿了一下,他依旧滚热的手掌包住了我的手。

  “从前我想要的,总是费尽心思也要得到,也总能得到。我拥有的,也都是最好的,能令我十分满意的。除了你。”

  他的眸子暗淡了些,视线投向角落。

  “你不算好,可我就是想要。我想要你,你偏偏总是到手就逃,到底我还是得不到。”

  心里的海浪翻滚着,我说:“既然我不好,你又何必这么执着我呢。如果只是为了对我的亏欠的话,你大可不必因为这样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来耗费在我身上。我不怨恨你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报许爷爷的恩,也有自己的苦衷,你没对霍家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身上的伤也早就好了,所以我不会责怪你的。”

  “伤,真的好了吗?”

  被他这么问着,我微微的愣了下。

  他解开了我腰间的带子,撑起了些身子将我腹部的衣服拨开到了两旁,赫然露出了我腹部上的两道伤疤。

  他眼中漫上痛意,“明明疤痕还在。”

  我把衣服拢了回去,系着带子说:“但是已经不疼了。”

  “可我又伤了你另一个地方,那里还疼着吧?”

  “啊?”

  顿了一顿,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我脸上一热,“说这个干嘛!”

  他看着我,终于有了笑意,“霍千年,我是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上你,为什么想要得到你的。”

  抿了下唇,他像个虫子一样在床上拱了拱,扒着我的身子将头搁到了我的大腿上,“和你讲一件事情吧。”

  “嗯。”我轻声应道。

  他拿头蹭了蹭我的大腿,说:“我小时候,是家里最令人头痛的那个。”

  “我们家也有个大姐,比我要大上六岁。她虽是和你一样下面有着几个弟弟的大姐,却和你完全不一样。她很严肃,很少言笑,我二哥和三哥都怕她,平时只要她一说话,基本就是在教训他们。当然我也是有些怕她的,她更是没少说过我。但我那时候性子烈,被她说过之后总会变本加厉的恶作剧下去,终于有一次,她被我气哭了,我很得意,觉得很有成就感。可没过去几天,家里却传来了消息,说她即将远嫁漠境了。”

  “嫁到漠境,那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当时我还不太懂,觉得她终于要走了,甚至有些高兴。但直到她出嫁前夜,把我叫道跟前去谈话,我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概念。”

  “漠境,与我家住的南城隔着一座不归山。不归山下又有一座城,虽不大,但延伸的外城却很广阔,从家里到她嫁去的地方,大概要骑十几天的马。坐马车的话,要一个多月。这么远的地方,她嫁过去,恐怕就很难再回来了。她说在家里最担心的就是我,说我性子不易与人相处,容易招来灾祸,并嘱咐我一定要成熟稳重些,不要总去刷小孩子脾气,逗人生气什么的。”

  “她说那些话时,一直在落着眼泪。明明是一样的泪水,可我看着却觉得非常难受。第二天她出嫁,我躲在屋里一天,没去送她。往后过了两年,我十二岁的时候,她才在夫婿的陪伴下回来过一次。她当时怀着身孕,整个人都变了,没那么严肃了,总是有着笑脸,只是我对着她,却觉得陌生了。她在家住了几日,迎来了分娩。然而她碰上了难产,姐夫当即就选择保大,可最后,她却带着孩子一起走了。”

  “她走后的头七,我爹告诉我,大姐这一次难产多半与路途颠簸劳累有关。而她之所以赶着回来,是因为我的生辰就要到了,而且会和她孩子出生的时间离得很近。她说我虽顽劣,但在家里无论是读书习武,总是最用功的一个,所以希望我能为她的孩子取一个名字,也因此让我知道自己长大了,该懂事些了。碰巧的是,她头七的那天,就是我的生辰。” 此误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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