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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事安排的变化,垣前城大门的开放时间也做了调整。见到我们要通过,城门守卫还开了个特权,直接打开了门。
危机的时间过去了,大家脸上都有了笑脸,城内也见不到街头坐着流民了,这倒是件好事。只是想到宁垵城内不知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还是觉得有点难受的。都是平民百姓,平白遭受了那么多磨难有谁会不为他们心疼呢?
好在邵征铭到了之后表了态,无征国便从垣前城内运送了食物给宁安城郊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的百姓,眼下只需要处理好城内的事,剩下一个呈岚城想要夺回估计也就指日可待了。
只是我不明白,顾笑之一个丞相,为什么会参与战争这些事?他是变军师了还是怎么着?
这种不知道会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之在脑子里想了想,并没打算问出。我是学乖了,与其问了顾笑之却得到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给自己找不自在,不如随便猜猜,过后就忘了这件事,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想过。
春晖楼里仍是一片好光景,相比之下二楼的最里面就显得冷清了许多。霍小五的地盘,设计不会平常,比如春晖楼也是,二楼的前半面用来给客人打尖住店,后半面转角处却有一个挺大的门,打开之后是一个宽敞的厅堂,四周各安了一个普通的小门。
这每个门里,都是一个长条形状的房间,平日是禁止人进入的,只为我们家兄弟几个有事过来商议时住着用。
原本霍小五自己占了一间,而后他给秋月萌特殊优待开了一间,现在剩下两间房,刚好我和顾笑之住,天成则和平时一样夜里守在顾笑之门口,武陵送我们到了城门口就返回去了。
把顾笑之安顿好,我也省了不少事,可以关心关心霍小五了。
“怎么样,你和月萌的关系有什么进展了吗?”
霍小五坐在撑开的窗子前,仿佛又回到了刚被抛弃时的沧桑绝望,“一点都没有。”
唉,这就不可思议了,一个有钱有长相的小伙子站在眼前,那小姑娘都不动心的?
“你倒说说,你是怎么向她表态的?”顾笑之在一旁问。
为照顾病患,顾笑之被特别优待的安排了个舒适又铺了羊皮毯子的椅子,躺在上面就一脸享受的样子,看得我直想抽他。
霍小五没精打采的戳了一会儿,丧气的说:“我还没表态呢,但她怎么也都该看得出我的心思了吧!可是……可是她就是在给我一种,我们俩绝对不可呢有什么密切的关系的感觉,这太邪门了!”
顾笑之毫不给他面子的笑出了声:“给你那种感觉?这倒是新奇,说说看她都是怎么做的?”
霍小五欲言又止的想了想,发出千回百转的一声叹息。
“她说我偷了她的簪子,可那簪子早在三年前就被她弄丢了,所以我猜测可能簪子是经历了一番变动被摆进了店里,被我买走送给梦饶之后又被退回,再被她偶然见着才物归原主的,可我向她说了一大堆,她却只在意东西回到了手里,也不去追究到底是为什么了,天天能看着簪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而后吧,我问她有没有地方去,她说不记得了,我就问她要不要留下。她一口就答应了,也不问具体的,我让她下去帮忙做什么她就的照做,甚至我让她劈柴她都能毫无怨言的做好,于是我寻思犒劳些什么给她吧?她却什么都不要,钱也不要东西也不要,除了吃饭睡觉和干活就只看着那支玉簪发呆。”
霍小五两手一摊:“我就没见过这么无欲无求的人!”
我也两手一摊:“我就没听过这样也能相处出感情的人!”
顾笑之笑了下,说了句:“有意思,”而后又问,“霍国,你了解她多少?”
霍小五却摇头,“我也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几乎像盘查敌情一样把能问的都向她问了个遍,可她只记得近三年里发生的事,全部回答的毫不犹豫滴水不漏,我差点就想问她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了……”
顾笑之闻言笑的特别开心,“你倒可以这么问问,看她会不会答复你。”说完他又转向我,“你上次什么时候来的?”
我笑而不语,巴掌朝他脸上缓慢地按了过去。
霍小五弱弱的抬眼看着我们,眼中竟有些艳羡。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羡慕过谁,现在倒是清楚了可能他真的想从过去的事情里走出来,有一个新的开始。
就是他的感情之路,怎么,都这么难办呢?
“霍国,你不妨说说你看上了秋姑娘哪里?也好让我们帮着参谋一下。”顾笑之端正了态度,正经的问。
霍小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半眯着眼回忆道:“大概,是因为她清澈的眼睛吧。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很灵动,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感叹或满足,总能让人一下子就在她的眼中看出来。她白天很活泼,到了晚上却又总是很安静,不论看向哪里都能安静的看很久,脸上一直挂着恬淡的笑容,当真是什么都不奢求的样子,看得我忍不住想要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那样你会坐大牢的我跟你讲。”作为常年在宫里生活的姐姐,我很负责任的警告霍小五。
顾笑之无奈的笑看了我一眼,转而正视着霍小五说:“你说过秋姑娘被喂下过什么毒药,忘记了许多事情,所以她经常那个样子发呆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既然她知道自己是被迫忘记的,却能很平静的接受现实,这个确实可贵。”
“只是,”他话锋一转,“身份来历不明,目的不明,又如千年说的,她会功夫,这一点你需要多注意下。”
霍小五颔首,“这个我知道,也派人查过,但是完全没有线索。”
他都查不到,难道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既然这样,还得从她本人身上下手。
为此霍小五去请了垣前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为秋月萌诊断了下,结论还真的是体内有毒素缠绕,虽不眼中致命但也会引起记忆紊乱的麻烦问题。而当大夫要写下方子的时候,秋月萌却自己制止了。
“我不需要喝药。”
霍小五在一旁说:“月萌,你中了毒,不喝药怎么行。”
“我没中毒。”秋月萌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我只是喝了一碗药汤,那不是毒。”
“大夫都说了是毒。”霍小五耐心的解释。
秋月萌摇头:“大夫不懂这些。”
大夫当即就不乐意了,“小姑娘你可别胡说,老朽诊断了几十年,尝过的药渣子比你吃的盐都多,你可不能怀疑老朽的医术。”
秋月萌无辜的眨着眼看了大夫一会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腕,“那你看看吧。”
大夫不解,“老朽不是刚为您诊过脉?”
“那是左手,这是右手。”
大夫无奈,探出手指搁在了秋月萌的手腕上。
“这……”瞬间就变了颜色,大夫一下子抽回手,“姑娘,你……你藏了什么东西在里边!”
大夫这句话倒是把我们也问愣住了。
“蛊虫啊。”秋月萌抽回手腕后自己也用另一只手放在上面号了一下,而后喃喃自语起来,“可怜母蛊死了,它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姑娘究竟什么来历?
霍小五的神情最为复杂,一把捞起了秋月萌的手,“咱们不看病了,回去吧。”
秋月萌抬头看了他一眼,乖乖的跟着走了。
顾笑之付过钱,和大夫说了声抱歉,也拽着我就走。一路无言,到了春晖楼的二楼内厅,霍小五说:“我大概知道月萌的身世了。”
顾笑之点头,“我也猜到了。”
就我什么都没弄明白?
“那你们倒是说啊!”
顾笑之望了一眼紧闭的厅门,再看看霍小五的脸色,说:“三年前,曾有一批苗疆居民路过北越城边前往垣前定居,但因为不幸遇到山崩,不少人都被埋在了下面,当时这在北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她应该也是那时迁来的,只是侥幸逃脱了。”
霍小五沉重的颔首,“我也知道这件事,当时我正在北越城参考物价,听到事情发生时有不少人都赶过去救人了,可听说当时还是死了很多苗人。这样想再将她之前告诉我的事情连在一起,很可能是她的家人在那场事故中丧了命。”
听霍小五这么说,我还真有了些印象。那时候霍小五还没开始大规模营商,经常到处跑去开阔视野,有一次回来时就和我说过北越城山崩的事。
“那次山崩你也看到了?”我问顾笑之。
顾笑之挑眉,“算是吧,不过我是身临其境看到的。”
在我和霍小五的震惊中,他说:“那次我出门远游,偶然遇见了那群苗人,觉得有趣,便和他们结伴前行了一段路,只是路遇不顺,刚好赶上了山崩落难。记得当时一起走的人有两百多个,可最后活下来的还不足一成。我就是其中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此误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