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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声辰王妃给喊住,挑头看向站在映月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我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映月,“这位是?”
那女子倒是直接走了过来,凑近我跟前,在我耳边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辰王府,我姐姐是柳轻络!”
柳轻络,青楼名妓柳轻络!她,她妹妹?
“王妃,轻络姐让轻水带一句话。”自称轻水的女子朝着城门便一株胡杨树下走了过去,我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亓官倾彦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担心,我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
“轻水,轻络?姑娘是柳轻水?”我问。
“奴家萧轻水,与轻络姐人称‘北水南络’,王妃,此番您到北漠来,奴家自然是要来见过王妃的。”
萧轻水感觉怪怪的,什么时候一个王妃来这里,还要让一个青楼女子前来参见的?
我疑惑的看着她,“如此,倒是本妃孤陋寡闻了。这风流韵事本妃倒是真的不清楚这些。”
我不是好惹的,这个女人明摆着是挤兑我,一届青楼女子说什么参见?我和你认识吗?我伸手轻轻挥开她放在我袖子上的手,“轻水姑娘,后会无期!”
转身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却听闻萧轻水说,“王妃心宽,有件事妹妹一直不曾与姐姐说。王爷已经收了轻水,虽然王妃姐姐对妹妹的身份多有芥蒂,但是以后都是一家人。妹妹给姐姐请安!”
她直接朝我就是一个俯身行礼,我的身子因为她的话僵硬得不行,怎么回事儿?
什么王爷已经收了她!
难道,该死的亓官苏南!!!
我愤愤一挥衣袖朝着马车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映月,“去,把萧姑娘扶起来!”
一掀裙摆就上了马车,马车缓缓朝着辰王府驶去!
马车里亓官倾彦不解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都是你那个好弟弟,现在好了,你人还没到,小妾倒是已经有一个了!怎么样,还满意吧,北水南络,可是和柳轻络齐名的名妓!王爷你今晚也不用去我那儿了,你该去洞房!”
身子七煞我也,怎么会有这样的亓官苏南!!!
而且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能矢口否定,不然到时候又说那时候的亓官倾彦是假冒的,到时候惹起更大的牵连。
坐在马车里面,我只觉得自己要炸了,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不管我怎么排解,总感觉整个人心里面像是有个火炉,要爆炸了似的!
“妍儿,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个解释。你也知道,这是六弟应下的,和为夫关系不大。”亓官倾彦圈着我的腰肢,想要劝慰我,可是我这心里面窝着火,根本听不进去,伸手推开他的胳膊,“关系不大?我看你心里偷着乐吧!”
“你别碰我,你从今以后都别碰我!”我一想着要是他今晚真的去和那个萧轻水在一起,那我真的会拍拍屁股走人的。
我才不要受这个气,萧轻水、柳轻络,这两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在汴都的时候是柳轻络来找我,现在在北漠倒是换成了萧轻水来找我,而且这还顺利的登堂入室了一个。
我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整个人就像是泡在醋坛子里面,酸酸的。
这个时候越是看亓官倾彦,越发的觉得他实在是罪魁祸首!
马车停了,听着外面的车夫的声音,我伸手推开亓官倾彦伸着过来扶我的手,一掀车幔一纵步跳了下去,大步向前走了去!
我看都没有看着辰王府的外面是什么样子,大步向前就迈步走了进去!
我看着王府里面站着的人们,思忖再三我还是压下心中的不爽!
走到了门口看着亓官倾彦俯身行礼,“王爷。”
这个王府里面的人都是陌生的,难免会有奸细!这个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对亓官倾彦不好!
亓官倾彦看了我一眼,伸手牵着我的手,带着我朝着王府走了去!
走到正厅的时候,亓官倾彦朗声对映月说,“王妃累了,还不扶着王妃下去!”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萧轻水身上,嘴角一勾,“轻水留下!”
我刚转身就听见这么一句,瞬间心中刚刚强制着压下的怒火差点爆发出来!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儿喊轻水,亓官倾彦你很行嘛!
跟着映月一路往前走,绕过花园在走过一拍竹林,总算是看见了我住的地方。
只见上面写着竹幽小筑,我伸手推门走了进去,看着映月,走到八仙桌旁边,伸手用在桌上写着:“这里可有旁人!”
映月微微摇头,我这才放心的说话!
“说吧,那个萧轻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妃让你和六王爷前往北漠,可没让你们擅作主张在王府里面收下杂七杂八的女人!”
映月刷的一下就跪了下来,然后看着我,“王妃赎罪,这件事,王爷说自有主张。奴婢也是听命行事!”
我伸手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势不怒自威,“王爷自作主张,谁给亓官苏南这个权利纳小妾给亓官倾彦的!”
“主子,这、这是咱们王爷的主张,和六王爷无关……”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愤愤的看着整个屋子,“你起来吧!你家王爷和萧轻水腻歪完了,你去请你家王爷过来!”
映月连忙说是,然后问我有没有什么吩咐!
我气都气饱了,什么吩咐都没有,伸手挥走映月!
一个人在这个竹幽小筑绕着,还真别说,这里还真是清幽,风吹竹叶沙沙响,空气中加载着阵阵清香。莫名的让我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整个人都静下来了。
想不到北漠竟然还有如此别致的院子,真是让我有些错目了。
忽然想起我马车里面的瑶琴,也不知道被小厮们搬去哪儿了,那瑶琴很重要,不能随便乱放!
我赶忙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去,我要先去外面,找到刚刚搬东西的人,把我的瑶琴拿过来!
那可是我以后要交给乔逸枫的瑶琴,那琴多半是我表姐沈露嫣的。
我一路朝着前方走,一路发现这路有些不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仿佛走入了一个迷宫,直到我走到一处花门时,门上上了锁。
我看着那锁,心里一愣,这锁怎么有些眼熟?
好像在绛州清怡居的时候我让韩瑜羲劈开的锁就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说这把锁也是韩瑜羲所制的?
怎么会,韩瑜羲现在应该是在南下,不可能在北漠这上北之地!
我又一步退回到竹幽小筑,空气中的竹叶清香让我心口有些翻腾,我的身子比我的记忆还要熟悉,这个味道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伸手捂着心口在一边的秋千架上做了下来,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下来。
我仰着头想将泪水给逼回去,可是不能,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我为什么哭了……”
伸手摸着泪水,却发现根本就止不住,张着口开始缓不过气来,心口疼到窒息,从未有过的心疼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心口仿佛是被滴入了酸水儿,酸疼酸疼的。
这一次的疼痛和以前的不同,到底是怎么了……
“师父,师父……”
呢喃着,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时候唤出来的话是师父,可我有一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直觉,师父现在一定很难受,师父现在一定不安全。
我要去找他,我要确认他的安危!
我在这个竹幽小筑走了好半天,发现根本走不出去,我努力的敲打着一边的竹林,本能的动作让我心里一喜。闭上双眼拿着木枝轻轻的在一排排竹子上瞧着,耳边响起的是一阵熟悉的旋律。
轰的一声,我睁眼看见眼前是我那时候走进来的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给碰对了!
我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快步走着去,来到前厅,却发现亓官倾彦并不在,我看着这周围都没有映月和青禾的身影,有的都是些不认识的奴仆。
我对这些人并不信任,所以我并不敢问他们。
我只能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找,心口酸楚的抽着疼,我快步朝着前方走去,绕过水榭,看着一处阁楼上面飘着红色的绸缎,也罢,先上去看看再说!
我朝着那个阁楼走了去,爬上木楼梯几层阶梯之后,听见了亓官倾彦的声音,我心一喜正准备上去,却听闻萧轻水说,“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亓官倾彦:“有何不好!此事你知我知便可!”
萧轻水:“不打算让王妃知晓?”
亓官倾彦:“不必!”
我的身子僵硬得动不了,亓官倾彦和萧轻水到底是说了什么,听他们这样的对话,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难怪映月都说这事儿是亓官倾彦做主的。
也是,如果他不同意,亓官苏南那么不喜欢有女人在他皇兄身边的人,怎么会给亓官倾彦纳小妾,而且还是一个青楼女子。
我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后背发凉,整个人感觉好冷。
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师父,师父的事我可以问谁?
虽然我记不得以前的种种,但是在我这醒来之后待我的种种,我都记得。
这一次有直觉,师父现在有危险,我这个徒弟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可是我该现在连师父到底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回到竹幽小筑,我坐在秋千上细细的想着这些事情,我的记忆是怎么丢失的。或许,我该在上吊一次,说不定我会记起以前的事情。
只有记起以前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才知道查沐家案子的着手点。
对,上吊,上吊之后就会记起来了!
我环视着屋子,发现屋子里面并没有白凌,我伸手将床上的被子里面的棉絮给抽了出来,将被套给撕开,看着那成了布绺的绸缎,端着凳子四处找房檐,要找个相似的地方上吊,或许那段记忆才会回来!
我将圆凳放在地上,然后站在元登上伸手一甩,将布绺穿过屋檐,打好结,酝酿着感情。
那时候的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感,听众人说,那时候我上吊是在听闻了沐家惨事之后,上吊随亲人一道去!
那想必当时是心已死,无牵挂了。
站在圆凳上,手中拿着布绺,心中百感交集。
泪水刷啦啦划过脸颊,“沐清妍,沐家沈家都无人生还,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间有何用?死了一了百了岂不更好?”
我将头伸了进去,脚上一蹬,将圆凳给蹬倒了。 吟尸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