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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但是吓得我一身冷汗的梦。
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放在森林里,周围是黑暗得令人发指的寂静,我蹲坐在牢笼里,警惕地看着外面,甚至我能感到脚底的杂草,让我有种置身于荒山野岭的感觉。我想要从牢笼里出来,可是却怎么也出不来,整个牢笼就是一体的,压根没有任何上锁的痕迹,我自然也不可能从缝隙中挤身出来。
直到我听见了什么声音,窸窸窣窣地从林子里传出来,那声音很细碎,像是有人在走路一样,又像是风在吹,我的神经自然也因为这样的响动而绷紧了起来,我看向响动传来的地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就是想知道是什么东西。
接着这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变成有什么东西钻进笼子里来,我才发现是老鼠,一群一群的老鼠,这些老鼠就像是潮水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一涌而出,然后就挂满了整个笼子,爬满了我的全身,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在咬食我的身体,我能听见自己的肌肤和血肉被咬破的声音。
我就是这样惊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我的双手在胸前不断地往外扒什么东西,然后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梦,现实中我的身上什么也没有,更不要说老鼠了,我也没有被关在笼子里,而是躺在床上。
我短暂地恢复平静,梦里那种真实感逐渐变成梦境里的虚幻感,逐渐模糊下来,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钟,才4点多,我于是起身来到客厅接了一杯水喝下去,回到床上继续睡。只是这么一醒来我就睡不下去了,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重新来到了客厅,我走到窗前往旁边这栋楼看过去,只见那一间房的灯是关掉的,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开着,也没有看见那个人站在窗子边上在往我家里看。
只是很快我就猛地打了一个冷战,因为我想到要是他人依旧站在窗子边上,只是灯没有开呢?就像我现在也站在窗子边上,往他家看一样。想到这里之后,我忽然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于是就离窗户边远了一些,回到房间里把门严严实实关上,才重新躺回床上。
之后我又睡了过去,这一次睡过去就安稳了不少,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闹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响,又或者是我睡得太死所以已经响过了,不过不过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没有听到,我于是立马从床上翻爬起来,快速地洗漱了之后,早点都来不及吃就往办公室赶,所行道办公室的时间刚刚好,虽然樊振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我的时候樊振说了一句:“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索性就什么都没说,樊振看了我一眼说:“我们走吧。”
我原本以为汪龙川会被关在什么秘密的地方,甚至都不在本地,可是想不到的是,他被关押的地方,就是我们这里普通关押犯人的地方,而且这地方我还知道,小时候路过的时候老爸经常说要是我长大了不学好,就会被关到里面来。
现在想想觉得好像挺讽刺的,老爸并不是我老爸,而且正是他警告的儿子做了警察,而他自己却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那么后来会不会变成我亲手把他缉拿最后关进了里面,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讽刺到家了。
樊振带着我进入到里面,这里与一般的监狱并没什么不同,不过我觉得像汪龙川这样的人不会和一般的犯人关在一起,果真,我们走进去之后就一直往最后面在走,监狱后面是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的监狱都建在山边,所以等我们一直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已经相当荒凉了。
我发现我们走到的地方应该算是监狱的旧址,里面的牢房是很旧的那种,外面是新建起来的,所以这里基本上就不怎么有犯人被关押在这里了,也可以说这里基本上已经荒置,除非遇见犯人太多关不下的时候才会重新放到这边来。
樊振告诉我,汪龙川就被安置在这边,我想问为什么要把这样重要的犯人关在这样老旧的监狱中,要知道老旧的监狱并没有新监狱建造得合理和安全,但是我就在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监狱那边已经有人出了来,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一路进来并没有人来迎接我们,也么有任何人阻拦我们,这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是因为樊振,他经常出入这里。
迎出来的人好像是监狱长,毕竟监狱里出了这样的事,他自己也不好交代,樊振向他介绍了我,但是却没有介绍他,我们礼貌性地握了手就没什么交谈了。之后他就领着我们进去看汪龙川,汪龙川应该被关在监狱的深处,进去的时候我能感到一种潮湿和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里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昏暗,采光不好的缘故。
虽然是老旧的监狱,但是看得出来还是经过一些改造的,最起码一重重的门就是最好的应证,这也让我明白为什么会把这样的犯人关在这里,因为内里的安保措施的确让犯人不怎么能逃得出来。
我见到汪龙川的时候他正躺在他的牢床上,我们没有在特定的会面室里见面,也没有在正规一点的场所,而是把我直接带到了他的牢房。
我看见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闭上了眼睛,监狱长把门打开,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向樊振问了句:“他行吗?”
樊振没有说话,好像是看了他一眼,算是给了他暗示,门打开之后樊振让我进去,接着说让我和汪龙川谈,他们先出去。说实话我能理解监狱长的质疑,毕竟汪龙川之前才凶残地杀害了一名狱警,让我独自和他在牢房里,不得不让人担心,不要说监狱长,就连我自己也有些这样的担心。
监狱长和樊振走后,汪龙川睁开了眼睛说:“我就知道他们会找你来,你要是想问什么就趁早闭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也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说:“没有任何人找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汪龙川说:“我不相信你自己要来,我该说的,你该问的,我都说了,你也都问了。”
我说:“可是有一件事我还没有问,你也还没有说。”
汪龙川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件事我不会说。”
即便汪龙川这样说我还是要问下去,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吃掉他胸部的肉?”
汪龙川听见之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看向我,眼睛眯起来,他问我说:“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他,却问我为什么要吃掉他的肉?”
我反问说:“无关紧要的问题为什么要问?”
汪龙川却说:“只有问明白了杀人动机才能推测行为,你既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那么怎么会理解我为什么吃他的肉。”
我说:“这个很简单,因为你杀他就是为了吃他的肉,所以我只需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吃掉他胸脯的肉。”
汪龙川似乎忽然间就有了兴趣,他说:“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想吃他的肉?”
我说:“你并不想吃,但你不得不吃,我只知道你也是人,你也会有厌恶的事,你也讨厌吃同类的肉。”
汪龙川看着我,眼神终于开始凝重起来,他说:“你想说什么?” 心理罪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