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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染不知外间情形如何,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摇摇头,“不会的。她只是晕过去了,太后娘娘一向仁厚,不会轻易重罚下人。”
正说话间,太后身旁的一名女官掀起帘子走了进来,道:“太后请定国公夫人,十二公主,九王妃前往大殿。”
林陌染遵着位份礼节,走在三人最末。
刚出偏殿,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心头一震,忙上前几步将一脸迷茫不已的小瑾抱住,唤那个女官道:“十二公主身体不适,还请姐姐向太后告声罪,让十二公主在偏殿休憩!”
女官歪头思索片刻,最终了然点头。
林陌染将小瑾交给安逸时,后者急忙两手搂住,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她便淡淡点头,扭身继续和阿九往前走。
没走几步,果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方才那个嬷嬷五体投地趴在正殿前的地板上,皮开肉绽,也不知被打了多少个板子,眼看着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活不成了。
林陌染微微皱眉,太后这是有多气愤,才会将一个嬷嬷打成这样……想到被送回去的小瑾,不仅又松了一口气!若是方才没有阻止,任由她看见这样的画面,不知道会在心里留下多重的阴影!
三人经过陈尸的嬷嬷,脚步不停,继续迈进清正宫大殿。
不料一脚才踏入大殿,前方便传来嬷嬷一声怒喝,“大胆九王妃!还不跪下!”
林陌染一愣,还未抬头,膝盖处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身子不稳,“噗通”一下狠狠跪在了地上——一阵剧痛从碰撞地面的膝盖处传来!她疼得嘶叫一声。
头顶便传来了柳太妃似笑非笑的声音,“姐姐!我方才不是说过嘛,为了争夺男人的宠爱,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别看九王妃平时多清白端庄的一个人,内地里还是一样!可怜我那淑雅的德妃赵婉烟,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这么被她害死……那笔帐,本太妃还未跟她算,今日这祸害竟然又想害人!来人啊!给被太妃先狠狠地赏十大板!”
“慢着!”林陌染挣扎爬起,抬头正色望着主位上太后和柳太妃,“太妃娘娘责罚妾身前,还请告知妾身,错在何处?!”
柳太妃皱眉一笑,“你尚不知罪,还要本太妃来告诉你?”她冷哼,转向赵婉莹,“赵侧妃,你来告诉她,方才那个嬷嬷都招认了什么!”
立在下首的赵婉莹脸色阴阳不定,应道:“是。方才嬷嬷指认,今晚九王妃欲谋害我性命,谋害不成功时,便退而求其次,想诬陷我清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姐姐还想抵赖么?”
这便是柳太妃和赵婉莹说的,将月亮抹黑的计划!
先把嬷嬷一棒子打死,第一人证没法开口辩解她的清白;而物证他们又不知从何处得来,确确实实便是夏雪的玉佩……如今情形,真叫林陌染百口莫辩!这一招诬陷,使的是天衣无缝!
幸好还有一件事,她们并不知晓……
阿九神色激动,站出来就欲替她辩解,林陌染悠悠一手拦住,却是转身向太后笑道:“太妃娘娘和婉莹妹妹有人证,不巧的事,妾身也有人证!”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容,此刻神色微微动容,“人证何在?”
林陌染瞧出她眼中露出的些许关心,心中一动,摸不透太后到底站在谁那一边,嘴上仍旧清晰叙述道:“嬷嬷口口声声称,是昨日下午在王府侧门遇到妾身的陪嫁侍女夏雪,可是昨日下午,妾身和夏雪都不在府中!而是去了江陵城西的玉楼春茶楼,此一事,茶楼所有人都可作为人证!”
赵婉莹神色一滞,偷偷望向柳太妃,后者皱着眉,默然不语。
还是赵容开了口,“既然如此,便速速差人去茶楼询问一二,若九王妃所言属实,那么今晚指使嬷嬷的,便另有其人!”说话间,她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了身侧的柳太妃,又加了一句,“安逸,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这是将自己的人安插其中,让安逸办事时暗中偏袒林陌染。
阿九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是仍旧牢牢护着林陌染,不让身后的嬷嬷接近,那决然神色,俨然是一副“谁敢打她板子,我就跟谁拼命”的模样!
这位可是有定国公夫人诰命在身的翰林府二夫人,谁敢得罪,一时间,都远远退离了二人身边。
赵容缓了缓神色,淡淡吩咐道:“给定国公夫人和九王妃赐座。外间那人,便收拾一下,能治便治,治不好了,打发到乱葬岗去,给她家里一些赏钱,就说是病死的。”
古人身份等级泾渭分明,下层人的性命就如草芥……林陌染听赵容一脸淡然地道出这样的话,心下虽然觉得十分不舒服,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安然处之的模样。
未几,前往玉楼春的安逸便着人快马传来口讯,昨日下午,九王妃和夏雪确在茶楼三楼小坐,直到傍晚才离开,此事已得到茶楼账房、小四、厨娘等十余人证实,其中还包括几位茶客。
赵容的脸色这才终于缓和下来,摆摆手挥退传讯的内侍,转向柳太妃道:“妹妹啊,看来方才,我们着实错怪九王妃了。且德妃一事,尚无定论,妹妹还是不要急着定九王妃的罪才好。”
柳太妃闷哼一声,神色间压抑着恼怒,嘴上却道:“可不是!都怪我心急了!本妃这便向九王妃赔个罪,还请九王妃原谅则个!”
是心急着定她的罪,还是心急着将她处死?林陌染心中冷笑,如今面对着这么没有诚意的道歉,她真是一点都不想理会!
无奈对方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辈分,她只能含笑应道:“太妃心心念念着为太后分忧,打理后宫诸事,做事谨慎,审讯严厉,倒是让妾身佩服不已。”
柳太妃又是一声冷哼,忽地站起来,对赵容道:“姐姐,说了这么久话,妹妹也有些累了!这便告罪回去休息。”
赵容似巴不得她赶紧走,也不阻拦,也不告别,点点头,便任由她摇曳生姿地步出清正宫。
柳太妃走后,赵婉莹也不敢再留,作势告别也想赶紧离去。
赵容却冷起一张脸,“慢着。”
赵婉莹堪堪迈出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抬眼惶恐地应了声,“太后唤妾身还有事?”
谁知赵容方才冷起的一张脸,却突然堆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柔声道:“素闻祁儿念叨,府中侧妃为人体贴贤惠,哀家算来也是祁儿的亲生母亲,想留你在身边伺候几日,享受一下传说中儿媳无微不至的照顾……赵侧妃,你看如何啊?”
林陌染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体贴贤惠?无微不至照顾?别人体贴她、照顾她还差不多!何时轮到她赵婉莹去照顾别人?
赵容这一招可真是够损的!
眼看着赵婉莹的脸上维持的笑容瞬间垮掉,比吃了黄连还苦……
岂料赵容还不罢休,又加了一句,“大选前这七天,你便随在我去昆山小住几日吧!”
话至此,赵婉莹真是恨不得哭出来!早知道她就不恶整林陌染了!被困在昆山那个活死人待的地方,还不如被禁足在皇宫呢!
赵容摆摆手,“就这么定了!明日差余嬷嬷将你的衣物带过来便可。”
她又话锋一转,向林陌染道:“昨日皇上为哀家送来了一批西域和田暖玉做寿礼,哀家瞧着品质甚好,色泽翠绿,你和阿九一道去偏厢房挑几件吧。”
林陌染一笑,这可不就是她和林奕卖给皇上的那批西域玉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后这双眼睛。
她和阿九应下,自去了偏房。
偏房内,八仙桌上铺开一盘玉佩首饰,果然如太后所说,色泽翠绿,加之工匠巧手打造,越发显得高贵奢华。
阿九喜滋滋地拿起这串,又看看那串。林陌染则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她,并不动手。
“你为何不挑?”阿九诧道。
林陌染仍旧笑着摇摇头,“你先挑,挑完了我再挑。”
她估摸着时间,让阿九挑了半柱香时间,自己才磨磨蹭蹭上前。
这时,太后才缓步走了进来。
阿九恍然大悟——敢情太后让她们来并不只是为了挑首饰,还有话想对她们说……她斜眼看向林陌染,后者轻轻一笑,并不显山露水,期间蕴含的聪慧气质却毕露无遗,神采飞扬,就连她额间那黑色梅花都压抑不住。
赵容在女官的搀扶下,寻了主位坐下,满意地打量林陌染一眼,笑道:“素闻余嬷嬷夸你聪慧,说话只说半句,便能揣摩全局,今日看来,确实名副其实。”期间神色,早已与在王府初见时大相径庭。
林陌染谦和应下,“太后谬赞。妾身不过是本分行事。”
赵容便开门见山道:“这里间并无外人,定国公府和翰林府,都是一心向着哀家和皇上的。哀家有话便直说了。这批玉石,其实是你差一个叫林奕的商人从西域进贡给皇上,皇上再转送哀家的,你还向皇上讨了一万两黄金。是也不是?” 王妃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