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和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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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正是那个上回在公园里被顾允打得鼻子出血了的柳子晋。
可这一次,就不光是要鼻子出血了。
他很愤怒的对顾允说:“你是在逼我?在探我的底线?”
顾允冷声说:“是咱俩谁在逼谁?你背后放暗箭,躲得不是好好的?怎么了,现在坐不住了,要跳出来了?”
柳子晋说:“我劝你还是别把线放得太长太大了,你今天是和创世公司联合市场对付我,等到你们两家终成敌人的时候,你又有多大胜算去和它竞争?你死的一定比我还难看!”
顾允呵呵冷笑道:“你以为我怕?我要的就是搞死你,真是沉得住气,到最后关头才肯露面让我们看见你的真面目,我猜的一点都没错,敢在我这做小人的,除了你还会是谁?”
柳子晋说:“你玩狠的结果就是自寻死路,我已经给你的好爸爸打了电话了,他大概现在比谁都要担心家丑外不外扬这件事。快去安抚老人家了,看看你和顾忆两个人还能不能走到最后?”
顾允说:“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还能给你公司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以后你想在这行东山再起怕是门都没有了,你最好考虑清楚。”
柳子晋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说道:“你当我傻?机会要你给?你爸给我的怕是比你给的多的多。我太了解你们顾家人的嘴脸了,这就等于是要了你爸的命!”
顾允恨不得把手机捏碎:“那就彻底鱼死网破,你以为我在乎?我搞得你欠债累累,信誉破败,活的都像一条狗,也比你他妈拿着龌龊的东西来威胁我强!”
他恨恨的关了电话,硬声对我说道:“回我家!”
顾弘涛和顾允之间的矛盾彻底被这一通电话点燃的爆发了。
顾弘涛见到他儿子,不由分说就要朝他脸上扇去,还是孙洁萍奋力的在去拦挡。
这一掌没有刮到顾允,反而重重的扬在了孙洁萍的后脑勺上。
我抱着孩子躲在了连着客厅的走廊边,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场家庭伦理剧的上演。
顾允扯过自己的母亲,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却是昂着头对他父亲说:“你有什么立场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顾弘涛吼道:“你背着我去对付柳子晋,就是在和我作对!我无数次让你撤回,你为什么不听!”
顾允说:“我那样才是窝囊,你觉得我会那么窝囊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欺人太甚,我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全部还给他!我凭什么要放手?其实你早就知道匿名信件另有其人对不对,你就是想要息事宁人把脏水泼到无辜人身上。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利益,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身边人的感受!你还自私的想要宁愿牺牲我的幸福?今儿就要说好,不管那恶人开了多少条件,你都不许答应他!”
顾弘涛还想找东西揍顾允,却是在电视柜上抽出了一把珍藏用的军刀,我惊得叫了出来,可好在顾弘涛知道轻重,只是把刀身扔在了地上,手里握着刀鞘向他儿子砸过去。
孙洁萍还要去拦,顾允却是死都不让他妈跑到他前面,他说:“你打啊,你打,你想要解恨我就给你打,但是他想在你身上偷油吃,就是不行!”
顾弘涛第一下是击打在了顾允的肩膀头上,我都能听见刀鞘撞在顾允骨头上的声音,那一作响犹如凿在了我的心,我心疼的想要跑过去,可顾允却是有预感般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他咬着牙脸铁青,眼睛血红着对我这却喊:“待在那!别过来!”
女儿根本受不了这场面,嘤嘤直哭,我抱着孩子又慢慢退回到了刚才躲的地方。
可当刀鞘第二下再次扬起的时候,夹杂着孙洁萍的嘶喊声,却是迟迟都没有落下来。
刀鞘“啪叽”落在了地板上,顾弘涛老眼却仿似有了泪光,他指着顾允说道:“你要和我硬到什么时候?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你,你小时候淘气把邻居家的草房全烧着了,赔的我们欠了那么多钱,我都没有动手揍过你,甚至骂都没有骂。可你长大了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你从大学毕业开始就和我们作对,我让你回来帮我管事,你却自己宁愿东奔西跑拉投资,过着辛苦的生活。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袋进了水?现在家里出事了,你还胳膊肘要向外拐?”
我看不见顾允的确切表情,却只见他狠狠甩了头,那是他一旦难过就会有的特定动作。
孙洁萍抱着她儿子的后背,伤心的呜咽哭了起来,而顾允却是深吸一口气,忍着肩上的疼痛说道:“我只要对柳子晋放手,他就会立马再反咬我一口,小人永远都是小人,你指望他能对你仁慈?你满足了他的条件,他那种德行会感到知足?再一再二还会有再三,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如让我一直压着他,让他永远都不敢在我面前瞎蹦跶。他不是傻子,我给他一口气喘,他会敢把自己憋死吗?”
他回身又看了看脸都哭花了的孙洁萍,自嘲笑着说道:“打我记事那天起,我过的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咱家还住在那瓦房里,我吃着咸菜和馒头,挑食二字是啥根本不懂。那会你们都在我身边,我睡觉睁眼就能看见。后来我上学了,你们就都跑远了......我巴不得爸你打我,天天打我。那样还能有人来管管我!但你今天这一棒打得是不是有点太迟?!你在怕什么?你究竟怕什么?”
这一声声质问让顾弘涛脸色变得更加灰白难看。
但这个问题,他可以选择不答。
因为他的儿子顾允当然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不愿再放在台面上明晃晃的说出来。
伤口血淋淋的在那放着,顾允如果扒弄开来将其一一示众,只会让受伤的人更加受伤,甚至到头来还得害个体无完肤。
这个家终究还是要勉强的凑在一起过啊。
那些照片对于顾家的威胁是有,但并不太多,就如先前说的,战绍辉即将面临退休,想要搞他的人除非是和他有仇,否则谁会有闲心去踩一个马上没权没位的老瘦肉?
哪怕柳子晋自己敢把照片放在检察院的上头,也估计很快就会压了下来。
那里的水太深,每一步都太险,在岸边来回行走的人,湿鞋的事情谁敢说没有做过?站的越高,就越要小心翼翼。太过高调的拉仇恨,没事给自己找麻烦,才是最大的傻子。
只要战绍辉不出事,那些背后见不得光的操作就永远沉淀下去。
顾弘涛想要维护的产业就算是能够保住。
可他太贪心了。
他怕孙洁萍的事情一旦曝光,所有人对他的评论会瞬间从白手起家,不因人热的商业名人而转化为了原来所有的光鲜亮丽全都是仰仗他的妻子,一个女人默默用着她的青春岁月而拿来做交易换到的!
即便,他真的厚着脸皮,忍气吞声,甚至是心安理得的去坐享其成,拥有着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啊。
我慢慢的蹲在地上,抱着孩子的手已经麻了酸了,可我还是舍不得挪开半点步子。
我终于知道了顾允那段不联系我的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想把柳子晋炸出来,让他的父亲睁大眼去看看,到底谁是敌谁是友。
他的家是残缺的,破洞一块又一块。
他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塞平那越来越大的空漏,去抹掉那一道道让他心凉的缝隙。
顾允说:“别给他肉吃,别让他有机可乘,爸你等我去弄,好不好?”
顾弘涛说:“你把他逼得狗急跳墙真的将照片传了出去,你觉得咱们一家三口往后还能在一个屋里继续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吗?”
顾允说:“我有分寸,我不想让我这几个月做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你只要等我,我一定说到做到让你得到满意的结果。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顾弘涛手握着的拳头都响了起来:“连你也要和我提条件?!”
顾允向我这边望了望,说:“我要娶她,你必须同意。”
我的泪无声的淌了下来,我冲他摇了摇头,想要和他说我早就不需要也不稀罕,一张纸而已,哪会有你对我的深情重?哪怕是与你往后浪迹天涯居无定所,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都觉得心甘情愿。
顾弘涛瞄了我一眼,说道:“我无法相信她,你要我怎么去同意?她的心还能够挖出来给我看?无名无份不是她说的?现在又来给我说反悔,这还有什么说服力?”
顾允有些急了,激动的还想上前和他父亲理论,孙洁萍却是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已经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这样吵是没有尽头的,我们又不是瞎,你何必再为那个女人继续硬碰硬?时间还长,路还远呢,你急这一时做什么?”
她话里带有安抚和暗示,又几不可见的捏了捏顾允的手,终于把这场闹剧暂时的缓了下来。
顾弘涛答应顾允先不去应对柳子晋的条件,等着顾允最后处理的结果。
我俩从顾家出来,顾允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路车开的速度也是极快,直到孩子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才晃过神来。
回到我家,我就把他推进了卧房,我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衬衫,他却把我的手挡了下来,说:“我去洗澡,你快睡。”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肩膀上的痛处,便装没听见的又去解他的扣子,他还要阻挠,我却说:“你以后就成了杨过了!一只手的独臂大侠!都要成残疾了,请问你还逞什么能?”
他居然还能开玩笑调侃我:“你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要脸变相的说自己是小龙女。”
我无语的把他衬衫扒了下来,就看那一处又紫又青,顾弘涛的第一次打人也打的太狠了!
我心说得回是以前没揍过你,要真的天天挨一顿,你早死没影了吧。
我拿着红花油,擦着擦着,也不知道是药水熏得还是我就觉得难受,眼泪又再次哗哗哗的淌。
我说:“以后不要和你爸提结婚了,我说过,咱俩这样就很好。”
顾允说:“不行,那样我就亏大了。你自己结过婚,我却没有,怎么算都是我不合适。”
他疼的直咬牙,可语气还是想要说的尽量轻松,不想让我太过揪心。
我也胡说八道起来:“那正好了,你和别的姑娘结一次再离一次,咱俩不就扯平了。”
他气的说了好几句“滚”。
往后的日子,他出去忙我没有在管,柳子晋也给我发过短信谈条件或者作威胁,我也没有理。
直到孟颖正式开庭那一天,我如期的前去法院做了旁听人。
二号刑审厅里挤满了各行各业的人士,还有很多媒体。
由此可见这件案子在当时的影响有多么巨大。
白言锋和我挨坐在第一排,我只要轻轻将头扭向左侧,便可以看见被告席上坐着的那道消瘦的背影。
她的头发剪成了短发,好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那样发型,甚至比那时还要短。
身上规规矩矩的穿着一件紫色的短袖,我眯起了眼,却只觉得很面熟,等到目光再次扫量的时候才惊觉,这件衣服就是当天她去政法院校报道时穿的那件。
她的家人没有来,一个都没有,连她的师父,和她一起投资合伙干事务所的老大姐,也没有露过面,为自己辩护的人,就是身为律师的她自己。
而值得讽刺的是,满庭里只有我和她是熟识,我作为她的大学好友,却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来见证她人生的另一道转折点。
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引起大家最关注的还是那份真正的检测报告,孟颖对作伪的事实几乎供认不讳。
我能感觉到白言锋这时在我身旁的呼吸忽的变的局促起来,我不敢挪眼去看,耳朵里却听得一清二楚。
孟颖的态度分外诚恳,除了在必要的环节为自己井井有条的做着辩论,其它的时候都是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处,头低低的垂着。
她很久很久没有那样安静的坐在某一处了。
那感觉恍若就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宣判结果要在一周以后。
散庭前的那一刻,我忽的改了主意,不想和孟颖再来正面的视线接触。
她早就不是我那个朋友了,眼前站着的,应是另外一个人,和我的生命不再有任何交集。
我故意提前出了审判庭,在庭外的走廊内等着一步一步缓缓而行的白言锋。
他不开口,我便不能随口说话,我俩走到了法院大门口,他却像似自言自语道:“等到判决书下来了,我便自写一份烧给小丹,善恶终将有报,她不用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难过了。”
我揪着我的手臂,着实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说道:“天堂一定比人间还要温暖,你不要太过惦念了,待到过了我们应该过完的年纪,也就会和那些我们曾经失去的亲人朋友,再次见面了。”
我说着说着,想起了同样选择自杀的学弟王昕,心里却也哀戚起来。
白言锋抬眼望天,半晌又说:“我当时没有选择别路是对的,如今真相大白,我妻子终于可以不再受舆论而缠累了。她刚离开那会,就有朋友为我介绍了一家很有来头的公关公司,只要我开大价钱,利用媒体来‘洗白’散走舆论就是分分钟的事。那会我还固执的想,我妻子本是冤死,凭什么一身清白还要外人去洗脱?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看来,老天还是最终站在我这边帮了我。”
我心里忽的一动,定住了。
一个念头慢慢涌上,生根发芽。
这世道有这么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说不白道不明,真真假假孰能分清?
我问他:“大价钱,是有多大?”
他没有立刻回答,却是意外的望着我。
我说:“白经理,可以帮个忙吗?”
他问:“你有难处?”
我摇头犹豫了一下,脑里闪过了陈瑞留给我的房产,可又有一个声音立马把我的想法否定,我还在闷声不响的做着斗争,白言锋却是很自觉地又继续了别的话题,他说:“我要走了。”
我抬头被他的话吸引,忍不住脱口道:“到哪里?”
他看着我露出了浅浅的一笑,说道:“一审结果出来那天,我就带着嘟嘟去青岛,那里有老朋友招待我,顺便看看是否能有合适的项目做发展。我思来想去,还是远离这个城市比较好,以后还能听听海的声音,陪着嘟嘟没事抓着螃蟹,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我说:“那很好,祝你一切顺利。”
他问我:“那在我临走之前,还想问问顾忆小姐,你还需要我的帮忙吗?”
我怔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嘴里说道:“还不清楚,如果我需要呢?”
他说:“我可是有条件的哦。”
我问:“是要钱吗?”
他听后忽的笑出了声音,清俊的面容上含着满满的柔和,却只是吐出了让我非常惊讶的三个字:“跟我走。”
那一天往后,我回到家中将自己的房产证拿了出来,看了又看,甚至连中介也找到了,只想卖个合适的价钱。
我心想,这本就是我用一场欺骗的婚姻换回来的,它太冰凉,也有些残忍,所以导致我现在都不想再回去多看几眼。
卖了也好,现在如果顾允需要,我就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用上。
他不依靠家里的基业为自己的公司已经付出投资了那么多,即便是贷款数字也着实庞大,如果公关公司开出的价钱实在太高,估计口袋中也并没有太多能够多余出来的资金拿去填补做交易。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起码万一某天照片流传出来后,至少可以改变了舆论的风向,真的说成假的,白的唱成黑的,谁都不是当事人,谁能真的懂得真相。
顾允哪里晓得我现在的心思,他还怕我晚上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即使是在忙,也要早一点回来陪我。
孟颖宣判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我去顾允的公司楼下等他。
晚上八九点钟,我的小腿都被咬了好几个红包包。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全公司里最晚走的那一个人。
我见到楼上的那层窗口的灯熄灭了,便走到电梯处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没给着,他叼着个烟头差点被我忽然在眼前的出现而吓了一大跳。
忘了说,顾允这个人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却好怕牛鬼蛇神。
这还是我和他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偷偷发现的小秘密。
那是我被他挟持到他家里之后,有一天晚上实在是无聊的可以,便坐在沙发上换了个鬼片看。
画面倒不是很惊悚,就是声音动静很瘆人,我暗暗纳闷,平常我要是在客厅里待着,那个霸道的家伙总会找各种理由来接近我和我一起看电视,今儿个咋没人影了呢?
后来越到电影结尾,那鬼哭狼嚎就越厉害,顾允终于憋不住了,从他卧室里忽然冲了出来,连屏幕都不敢去看,直接黑着个脸,拿遥控器侧着身子把电视机关了。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我看电影碍着你什么事了?”
他那会还很嚣张呢,掐着我的脸蛋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滚回你屋看去!整那么大动静是要吓唬谁呢!”
他好像说漏嘴了,别扭的想要改口,我却顿时悟了的大笑起来。
难怪每次我在微博里不停转发各种灵异事件,他都会在底下留言喊着再发没营养的东西就要屏蔽我。
也难怪我俩一起走夜路没路灯的情况下,我突发奇想说会不会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他都会紧张的掐住了我的手腕,嘴里却嘴硬的说:“我是怕你太害怕!”
回想到这些,我就咯咯傻乐,顾允气急败坏的踩灭了烟头,问我:“你妈放你出来的?不在家老老实实看孩子,是太想我了跑出来想见见我?我不是短信里说了马上要回去了吗?”
我说:“咱俩轧马路啊。我们还没试过呢?”
顾允不懂,挑眉等我解释,我却道:“就是小情侣手牵着手,一起沿着马路走啊走啊的,就走回了家。”
顾允说:“那不是大学里那帮傻B们经常干的事情吗?我当时看的这个心烦意乱,总在人眼面前瞎晃悠,好像谁不知道他们谈了恋爱。”
我伸出了手,说:“那你要不要试试,咱俩这也是谈恋爱。”
顾允说:“都快30了闺女都有了,说这种话怎么不嫌害臊呢。”
可他嘴角却是不自禁的上扬了起来,和我十指相扣握住了手。
他说:“好远呢,你确定?”
我说:“走到咱俩太累了,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再坐出租车回去。”
顾允却说:“怎么会呢,和你一起走,就是脚磨烂了,我都能走得动。”
我眼圈里有酸酸的东西挤了进去,惹得我不敢眨眼。
我俩就真的这样沿着回家的方向一直牵手往前走,深夏的晚上吹来的风都是闷闷的,热热的,他看着大街上过往路人骑着自行车,对我说道:“这回没有那老大爷的破单车了,去年这个时候,为了找你把我屁股咯的疼死了。”
我说:“是啊,过了一年了,怎么时间跑的这么快呀。”
他说:“怕什么,咱俩以后的日子多着呢。”
我的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他却这时猛然蹲下了身子,我问他:“你这是要唱的哪一出。”
他说:“快上来,你累了我就背着你走。”
我摇头说:“不,我不累,咱俩这样肩并肩我喜欢。”
他急了:“废话太他妈多了,让你上来就上来。”
我无法,只能爬到了他的背上。
他起身轻轻将我的大腿抱起,然后又开始沿着前方往前走。
他问我:“你还记得你大一时候找我去唱大合唱吗?”
我说:“记得,你还以为我是给你表白的花姑娘,好不要脸啊。”
他笑了:“那天白激动了,真丢人。我在你面前丢人的事怎么就那么多了?”
我抹了把泪,没吱声,他却又道:“那晚走在咱俩前面的那一对小贱人,甜蜜的跟个什么一样,老子真心想在他们后面给那男的踹一脚,我靠,我当时和你就那么一起走着,他俩出来的也太不应景。可那会我却忽的冒出个想法,万一哪一天,我也可以这么背着你,那多好,我老早就想对着你这么做了。现在想想,我是不是挺恶心的?”
我说:“你这是猪八戒背媳妇,十年前没敢做的事,现在补一下也来得及。”
他掂了掂我的屁股,抿着唇不再说话。
那一晚,我们回去的很晚很晚,孩子都饿得直抽抽,被我妈骂了好一顿。。。。。。 我愿温柔时光以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