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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猛地回过头看他,下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嘴唇就再次被他吻住,口入交融的嘶磨,让我几乎喘不过来气。
良久,他气息微重的轻啄了一下我有些红肿的嘴唇,喃喃的说:“谭诗霖,我们要个孩子吧。”
寂静的卧室里,唯一的响动只有我跟靳骁的喘息声,或许是他刚才的吻太过温柔,也或许是他低沉的嗓音太过有磁性,我迷离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凝望着他,这一刻,他英俊有神的眉眼变得十分的熟悉,仿佛我早就与他相识一般。
他闭上眼,笔挺的鼻尖轻蹭着我的耳垂,像个期待主人抚摸的宠物一样,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靳骁。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我问道。
靳骁没有做声,突然张口咬住了我的耳垂,一股热流瞬时间从头顶涌到小腹,我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轻推他:“别这样,我跟你说话呢。”
靳骁松开口,在我耳边问了句:“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没有。”怎么可能会不想,少女怀春的时候,我不是没想到以后如果遇到爱的人了,要为他生下两人的结晶,可现在情况不同。
且不说我妈那关过不去,就我现在还在上学的身份就不行,虽然学校没有规定大学生不能怀孕,可终归影响不好。
另外一个,让我最担心的是,我不知道我跟靳骁结合后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蛇,虽然现在我能接受他是蛇的身份,可不代表我就能接受自己生下来的是一条蛇的结果。
这些日子,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如果真的生下来一个蛇蛋,就浑身难受。
我挣脱他的手,抱着他的腰身紧紧的贴着他说:“再过些日子好不好?等我妈那关过了,等我毕业,我不想还没把孩子生下来,就遭受一些列的非议和白眼。”
“相信我,你母亲那边我会解决。咱们的孩子不同你们人类,三个月就出生了,如果你担心学校会有人议论你,可以休息段时间。”
“为什么非得现在要呢?”
靳骁的身子忽然僵了一下,半天才说道:“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他也能陪着你。”
我推开他的胸膛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
“没有。”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在跟交代后事一样?”
靳骁低声笑了出来,“小丫头是盼着我早点死?”
“呸呸呸!正经点!”我瞪了他一眼:“我说过,既然我选择了你,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两个之间是平等的,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就算我不强大,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靳骁收回笑意,目光幽深的看着我,半天,大手捏着我的下巴问:“真的不想现在要孩子?”
我犹豫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如果我坚持呢。”
“我相信你不会逼我。”
靳骁愣了一下,随即颇有深意的笑了出来:“谭诗霖,我从来都不太好说话。”
我微微挑眉,这个确实,虽然某些事上他会依着我,可大部分事情他的态度都是比较强硬。
“你说过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靳骁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声音异常平静的说:“什么事你不想做我都不会逼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话音落下,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布料嗞拉一声撕裂的声音,胸口猛地一凉,靳骁低头吻在我胸口,沉沉的说了句:“对不起。”
“靳骁,你不能这样!”他动作粗鲁的在我胸口啃咬,我心里忍不住慌乱了起来,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没有说不生,你再等等行吗?最起码等我大四去实习的时候?我现在不想要孩子,真的不想要,你别逼我。”
他冰凉的双手游走在我身上,我浑身都忍不住发抖,又害怕又敏感,整个人仿佛在冰火两重天的境界里。
见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忍不住心想,就算这次依了他又能怎样,没可能这一次就一定能中,况且上次在医院里的时候也做了,当时也没做什么仿佛措施,这几个月来不还一样没事?
这次就让他尽兴,明天再去买紧急避孕药也一样,虽然那东西对身体不好,但偶尔吃一次应该没事。
想到这些,心里对他此刻的强硬做法就少了一点的排斥,推搡他的双手慢慢拥住了他。
但是,下一刻,我抱住他脊背的双手就僵硬了下来,浑身的温度刹那间就全部流失掉了。
“嘶嘶……”
一声低微的蛇信子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下体的睡裤忽然被他拽掉,双腿突然被一个黏滑的东西给缠住,那冰凉而又黏滑的触觉,让我浑身一震,不由得响起梦里在棺材里被蟒蛇强暴的一幕。
一股莫大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慢慢爬了出来,我全身都忍不住轻微的颤抖起来。
等到那黏滑的东西滑进我双腿间的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惊叫了起来。
“啊!!!”
我惊恐至极的挣扎推搡压在身上的男人:“我不要!你下去!下去!”
靳骁埋首在我胸前,大手抓住我的双手死死的摁在头顶,不顾我的激烈挣扎动作越发的粗暴。
“靳骁!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对不起,今天不能依你的。”
那黏滑的东西不停的摩挲着我的大腿内侧,冰凉的触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次在梦里撕裂般的痛苦,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深。
我哭出声,求他:“我答应你给你生孩子,你别用蛇身行不行,我真的害怕,求求你别用蛇身!”
他抬起头,低头吻在我脸上,试图让我平静下来:“就这一次,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用了。”
“不要!”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没入鬓角,我哭红着眼望着他哀求:“以后我都会听你的话,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给你生,不要用蛇身,求求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靳骁的双眼黑眼珠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那妖异的红色带了抹兽性的狠厉,他低头埋在我脖颈里说了句:“我发誓,就这一次。”
话音落下,一股无法忍受的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席卷我全身的痛觉,身上仿佛被人用手硬生生撕拽开一个大口子一般,那痛入骨髓的感觉慢慢的与心底伸出那久违的恐惧重合在一起。
我惊恐的睁大双眼,痛苦至极的叫了一声,眼泪直直的从眼尾滑落下来,身子因为疼痛而抖动的如筛糠一般,十指再无法去抓他。
忽然,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拍响,我听到老魏鼻音浓重的声音在外面焦急的叫道,“诗霖!怎么了?!”
我惊慌失措的哭着朝门口喊道:“老魏,救救我!救救我!好痛……”
门把被转动的一瞬间,靳骁抬手一挥,门又被他给锁上了。
“诗霖!你说话啊!是不是出事了!”
说完,我听到老魏跟黑焰说话的声音:“你不是很厉害吗,快把门弄开,诗霖估计出事了!”
“你等等。”
“等什么等!快点啊!”
门被黑焰推开的一瞬间,靳骁猩红着眼抬起头,阴沉的朝门口低声吼了声:“滚出去!”
黑焰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朝我看了一眼,在老魏要挤进来的一瞬间,忙拽着老魏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望着关上的门,心里顿时像被人打破的玻璃一样。
靳骁低头吻在我眼睛上,低声说:“对不起,不要哭。”
我痛的皱紧了眉头,实在是忍受不了的抬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身下一股热流流出来,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体内那不停的抽动的东西此刻对于我来说,像一把锋利的大刀一样,我痛的死死的贴紧靳骁,额头虚汗如水一般与眼泪混为一体,最后双眼一番昏了过去。
我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许多陌生的声音不停的在我大脑里吵闹,吵得我睡不好觉。
“小诗,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摆脱他了……”
“靳骁体内的蛇胆可以救婆婆一命,至于要不要救,就全看你的了。”
“你是妖,终归我不受宠,也断不能嫁给一个不伦不类的蛇妖。”
“将军府藏了多少秘密,你又知道多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棺材里的那一位肯不肯放过你。”
“谭诗霖,这世上本没有你的存在,是因为我的存在你才存在,如果将来我死了,你也就真的再也不存在了……”
“他死了,我活着的意义也没有了,婆婆,我唯一的遗愿就是,等我死后,还望您能把我的魂魄打散,他去哪我就跟去哪,他不复黄泉,小九也跟随他去,若是有一天他恨极了我想要斩杀了我,麻烦您把我的魂魄敛了交于他,任他发落吧。”
“好吵……”
我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然后就听到老魏的声音轻唤道:“诗霖,你醒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老魏红着眼坐在床边看着我,挤出一抹笑容说:“你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一睡不起了。”
“老魏……嘶……好痛。”
我刚动了一下,下身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老魏忙摁着我的肩膀说:“别动,你需要多休息休息。”
听老魏这么一说,我猛然间就响起昏睡前的情况,心里忍不住一阵惊慌后怕。
“他呢?”
“走了。”老魏说:“姐夫说过两天来看你,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走了……”
我怔忪的躺在那望着天花板,心里说不上来的恐惧还有失落。
于靳骁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昨天的靳骁太过反常,人也完全变得仿佛又回到了在梦里第一次与他相见时的模样。
以前还不怀疑,直到这一刻,我才忍不住有些怀疑,靳骁一定在瞒着我做着什么,或者说,他在等待着什么。
我想到那天在审讯室里我昏过去前看到靳骁最后的神色,现在细想一下,靳骁当时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不正常,以往只要他在场,就不会让我受到一点伤害,可是那天,直到我昏过去他都没有朝我走过来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温开水。”
老魏轻声说了句,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一直没有再见到靳骁,心里面没有想念却也没有惊慌,只有平静到极致的不安与恐惧。
在公寓里,我也从未再跟黑焰说过一句话,而且,再见到黑焰的时候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每每看到他就会想到他是蛇的样子,紧接着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而老魏跟黑焰的关系似乎也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变好,反而愈加的变本加厉,老魏对黑焰的态度比之前更加的恶劣。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心思再去管他们的事情。
这种尴尬而又诡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我妈给我打电话来的那天。
“霖霖,你爸出事了,你快回来!”
电话里,我妈几乎哭出声。
我心头一阵慌乱,隐隐约约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爸怎么了?”
“你爸疯了……”
挂断电话后,我惊慌的有些找不到方向,搁下手机,来不及给辅导员请假,换了衣服直接去了汽车站。
到了车站快要上车的时候,我才看到黑焰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面无表情的朝黑焰说:“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我就是回一趟家,你回去陪老魏吧。”
黑焰绷着脸,看着我说:“主人让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抬眼看他:“我就是回家,碰不到什么大事,不用你保护了。”
黑焰倔强的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隐身跟在你身边,不会打扰你。”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从今以后你都不用跟着我了。”
“我只听从主人的。”
我转身上车:“随你吧。”
直到回到家,黑焰也没在我跟前现身,但我知道他一直在。
到了家,发现我家的门半开着,而且隐隐约约还有一股浓重的香火味。
我诧异的推开门,连鞋都没换走了进去,一进门,发现我家已经发生大变化。
客厅里的东西全没了,只有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摆在那,前面还竖了一副我爸的黑白照。
大脑猛地一空,身子忍不住摇晃了几下,我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咽下嗓子眼的梗塞睁开眼再次看向棺材,确定那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爸无疑后,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霖霖,你回来了。” 棺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