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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拉着折腾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直到火车快到站我才醒过来。
老魏推醒我说火车快到站了,让我去洗刷。
我掀开被子,刚准备坐起身,大腿根疼的双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老魏诧异的看我一眼问:“你怎么了诗霖?还是不舒服吗?”
脸颊不由自主的溢起一抹红晕,我瞥了眼已经变回鸟正在睡觉的某人,气的牙痒痒。
我缓了一会儿站起身,这时,中年男人也拉开门走了进来。
我有些心虚的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我,只不过那目光却有些怪异,但只是两秒钟的停留他就立刻转开了目光。
我愣了一下,迟疑的端着洗刷东西走出去。
下了火车,老魏说她发小已经租了车来接我们,问我要不要先吃个饭再走。
我吐了一天,胃里空荡荡的但却没有一点饿意:“我不饿,等会你们吃吧。”
老魏有些担忧我这过大的反应,问我要不要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再走,因为买的住处有点偏远,找医院不太好找。
肚子才一个多月就大的跟七八个月一样,这么怪异的事情我哪敢进医院,真被医生看出来什么了,到时候还不被人给拘留起来做实验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会有问题。”
见到老魏发小,我们没有急着离开,在市里面转了一圈买了不少衣服和生活用品才去的住处。
房子买在了西双版纳,按照老魏的话说,那些要找我的人,就算撞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我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到时候万一出现紧急状况,想出国哪怕是偷渡都方便的很。
不得不说,老魏挑的地界深得我心,别墅四室两厅三卫,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周围热带树木郁郁葱葱,空气很新鲜。
老魏说她从朋友那打听的,这片是去年刚开发的别墅区,前面有条清澈的湖,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但是交通很方便,关键是很隐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当然,价钱也不低。
安顿下来,老魏发小就急匆匆说有工作要做要先走一步,老魏担心我一个大着肚子不行,就主动说留下来几天,等我适应下来再走。
送走发小,晚上我跟老魏回到住处,刚下车就看到隔壁的别墅内也搬来了人。
我倒没在意,开了门就进房了,老魏在外面拖拖拉拉半天才进来,一进来就惊讶的看着我说:“诗霖,你猜隔壁住的谁?”
我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出去看了吗?谁?认识的人?”
“算是认识的人,咱们坐火车的时候,睡对面的那个裹大衣的中年男人你还记得吧?”
我怔了一下,点头问:“难道隔壁住的是他?”
老魏一拍手说道:“就是他!”
我有些怔神,莫名其妙的想起在下车前,那个中年男人看着我的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住在隔壁的男人实在是怪异,心里莫名的对他多了份防备。
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男人端了两块慕斯过来敲门。
那时候我跟老魏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敲门声老魏趿拉着拖鞋跑过去开门,然后我就听到老魏说笑声:“是你啊……啊,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去拜访你的。”
没一会儿老魏端着两块慕斯走过来,放到我面前笑道:“想不到这男人还蛮了解小女生的口味的,诗霖尝尝,挺好吃的,他说是他自己做的。”
我看了眼蛋糕没有动,问:“他还有说什么吗?”
老魏端起一块慕斯捻了一点放到嘴里说:“嗯,他说明天晚上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我回头看老魏:“你同意了?”
老魏嘿嘿一笑:“……嗯,他就是怪异了点,免费吃顿饭应该没啥吧?何况我走了后你这就剩下你自己了,以后肯定还有其他诸多不方便的事情,有个认识的邻居帮忙不也挺好的?反正在这又没人认识你。”
老魏说的对,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怨灵虽然会帮我,但她终归不是我的小丫鬟,尤婉婉跟姑姥姥还有张世君不找过来的时候肯定不愿意出来。祭月鸟虽然会帮我做小事,但是他现在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偶尔晚上或者白天才醒过来一次,根本帮不上多少忙。
我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肚子越来越大,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身已经有些困难了,腿脚还老抽筋,这些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抽筋更是抽的厉害。
半夜,我被脚抽筋疼醒了,动作艰难的捏着脚,肚子横在那让我稍微动一下都像个艰难的皮球在滚动一样。
“啊……好疼……”叫抽筋的厉害,我疼的忍不住叫住在隔壁的老魏:“老魏,老魏帮帮我!”
老魏睡得有些死,我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我咬紧牙关去摸手机,手还没摸到手机,人突然一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啊!”我下意识的护住肚子,头撞到桌腿的角上,疼的叫了一声。
我卷缩在地上,努力想爬起来,脚抽痛的让我抓紧了衣服直接尖叫起来。
忽然,我感觉头上一个黑影覆过来,没等我抬头,就听到祭月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疼……脚抽筋了……”我疼的哭了出来,听到他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委屈了起来。
他从床上下来,弯下身子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一边紧张的把我放到床上一边说:“抽筋了你怎么不叫我,要不是听见你的叫声担心你出事,我还不知道你摔到地上去了。”
我想说你都变成鸟身了,我哪知道你还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瘪了瘪嘴忽然想起来我妈,以前我只是感个冒,我妈都紧张的不行,好吃好喝的伺候。打从小就有我奶奶疼我,长大了有我爸妈姥姥他们,这些年,从来没吃过什么苦。
这几个月所经历的一切,于我来说,都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更不用说现在马上就要当孩子的母亲了。
我蜷缩着身子侧躺着默默擦眼泪,祭月鸟抓起我抽筋的那只脚慢慢揉捏,脚心慢慢变热,抽筋的痛意慢慢消散。
我咬紧枕头,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眼泪擦都擦不干净。
没一会儿,祭月鸟松开我的脚朝我身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笑道:“哭了?”
我低头捂住脸闷闷的说:“没有。”
祭月鸟胸口传来闷闷的笑意,摸着我的头摁在他胸口,我没好气的冲他道:“你笑什么!”
他捏了捏我的脸,贱笑道:“看你哭鼻子挺好玩啊,前几次打我那野蛮劲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心里不知道从哪窜起来一股火气,挣扎着推开他,边哭边喊道:“是!我是野蛮,我是没出息,我是嘴硬!可是我在我爸妈面前也是个孩子啊!凭什么他不要我了,我现在还要辛辛苦苦的帮他怀孩子生孩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好自己!你凭什么又要嘲笑我,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个普通的女生,我也能跟普通人正常谈恋爱,正常出去约会,正常毕业工作,结婚生子,走到这一步难道都是我活该吗?!”
都说怀孕中的女人脾气大,阴晴不定,如果换个日子说出这些话,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谭诗霖,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
他被我突然哭出来的样子吓住了,坐在那抱着我的腰,看着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掐他胸口的肉,疼的龇牙咧嘴的不敢拉开我的手。
“嘶……别哭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笑你,我错了。”他抬手帮我擦了擦眼泪,我越哭越凶,仿佛这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怨气都要哭出来。
他被我哭的没办法,抱着我俯身下来吻住我,然后松开口说:“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打我两巴掌解解气,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面前这张稚嫩的面孔,想到生死未卜的靳骁,更觉得委屈了。
“你不是他,别碰我!”
“什么他啊我的,我就是靳骁!”他强硬的扳过我的脸与他对视,眼中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说:“谭诗霖,你看着我,我告诉你我就是靳骁,但又不是他,你跟他经历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并且参与其中。你第一次进入梦里,是我做的,我找你许多年,为的就是那一天,如果不是其中有人作梗,在你小时候我就带你走了。孩子你必须生下来,只有把她生下来你才能活命,如果你所认识的那个靳骁回不来了,这个孩子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果你不想因此与你父母关系生分,你大可把孩子送人,只要取下她的血滴在手骨里面就行,以后再没人来打扰你。”
我愣怔的看着他,眼泪干涩在眼眶中。
祭月鸟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她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你,只要有你在,就算不要孩子我也没关系。”
我打了个冷战,迟疑的问:“你真的是靳骁?”
祭月鸟看着我点点头,又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虽然我以前一直在沉睡,但是你与你口中所谓的靳骁所经历的所发生我全都知道,只是我也很迷茫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说不清楚。”
我问:“靳骁是蛇,你为什么会是鸟?”
他抱着我换了个姿势搂在怀里:“祭月鸟不是我的真身,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融合在它的身上了。因为祭月鸟在阴间没什么攻击性,也不会有东西来攻击它,它每天只要睡觉吸收阴气就行了,这对于我刚苏醒过来的真身非常有帮助,功力也会慢慢恢复。”
“这么说,你的真身也是蛇了?”
话音落下,一条细小的蛇尾嗖的一下卷住我的手腕。
我吓得猛地抽回手。
他笑的开怀:“我也不知道我的真身被人弄到哪了,现在这只祭月鸟的身体用着挺好,对修为也有很大的帮助,找真身的事情暂时不考虑。”
被他这么解释我倒是有点能接受了,可他跟靳骁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这个弄不明白我心里真不好受。
我低头摸了摸被蛇尾缠过的手腕沉思,怎么想都想不透这其中的关系。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攥在手心,声音难得的沉稳的说:“我与你一样,也想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我现在被人唤醒留在你身边,就必定会有原因的,也总有一天这其中的真相都会大白。”
我喃喃的点点头,说:“你说你是靳骁,虽然我不厌恶你碰我,但你们俩的外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已经习惯靳骁原本的样子了,现在看着你这张脸,心里还无法做到完全接受你。”
“那就慢慢接受。”他笑道:“如果你是觉得我以祭月鸟的身份出现与蛇身的差距大,那我不介意现在就开始找真身,只要有个依托,我是无所谓。”
我嫌恶的抬头看他一眼说:“还是别找了,当个鸟你还能看,当个蛇真是没法看你。”
“哦?真的吗?”他低头看我,手不老实的从我睡裙下面摸进去。
我抓住他的胳膊,朝他怀里缩身子叫道:“你今晚敢再乱来,我就把你下面那俩东西捏爆信不信!”
“又是要拔我毛又是要捏我蛋的,谭诗霖,你这脑子里整天装了些什么?”
“屎啊。”
“……”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祭月鸟还没变回鸟身。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推了推他问:“你不用变回鸟身睡觉了吗?”
“嗯,这么不想见到我?”他揉了揉我的后腰,清晨初醒时的嗓音低沉而又有磁性,立体的五官看着带了抹孩子气,我愣怔的看着他的脸,经过昨天晚上他的解释,忽然发现越看越像靳骁。
我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唇角,没有回答他的话,拿开他的手准备起床。
他拽着我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说:“再睡一会儿。”
我说:“现在不比在江城,没人伺候,想吃饭就要自己起来动手。”
我坐在床边拢了拢长发,用皮筋在脑后随手抓了个马尾绑住,刚要回头叫他,一转头面前就被一张脸挡住,紧接着嘴唇被堵住。
他打横抱起我,在我嘴唇上轻啄了几下笑道:“既然这样,那我来伺候老婆大人。”
话音落下,卧室的门被人推开,老魏站在门口,张着嘴傻着脸望着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分开后,老魏这是第一次见到祭月鸟,也不知道他就是靳骁。
我赶紧推开祭月鸟的脸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老魏在门口看了半天说:“……诗霖,你什么时候找的鸭子我怎么不知道?”
我:“……”
祭月鸟好奇的望着老魏问:“什么是鸭子?”
老魏脸一僵,随即笑了笑,松开手抱着胸一脸的猥琐。
我一看老魏这样,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又没想好事了。
我拉着祭月鸟朝门口走:“我饿了,赶紧洗刷做饭。”
吃饭的时候,老魏看了祭月鸟一眼,碰了碰我小声问:“他真的是姐夫?”
我喝了口牛奶,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什么叫八九不离十,你这够刺激啊,比玩婚外情还刺激,今天老男人陪着,明天就来个小鲜肉陪睡。”
“瞎说什么呢,什么老男人小鲜肉的,他们俩一个人。”
老魏嘴里啧啧称奇,不肯相信:“就算姐夫的身份特殊,但我可不相信天山童姥这样的退化速度真的存在。再说了,他这小年轻的身板,那方面的技术能有姐夫那样成熟的男人过硬?诗霖,你给我说说呗,他们两个的那玩意儿谁的大……唔……”
我夹了块荷包蛋塞到老魏嘴里,看着她说:“再乱说话,我就把周敏的联系方式给黑焰,顺便给他们安排场相亲宴会,反正靳骁现在就在我身边,不管你信不信。”
老魏红着脸,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嚼着荷包蛋呜咽着说:“你敢!”
吃完饭,老魏说她上次来看,这四周的景色不错,问我要不要出去溜溜弯。
这些日子神经太过紧张,我总觉得尤婉婉跟我姑姥姥他们会突然找过来,所以心里十分的小心翼翼。
我刚想拒绝老魏的提议,祭月鸟就牵着我的手说:“走吧,出去散散心。”
我回头看他:“不急这一时,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我怕……”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笃定的看着我说:“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跟孩子。”
祭月鸟今天的精神十分的好,我望着被他牵住的那只手,心里暖暖的。
别墅后面的另一条马路对面,住着西双版纳本土的苗族居民,民族特色建筑也十分的明显,周围全都是热带植物,跟平原地区比着,确实多了抹风情,空气也新鲜不少。
在周围转了一圈,我又累又热的贴着祭月鸟再不肯走一步路,老魏看我拖着大肚子实在是太辛苦,就主动提议回家。
回去的时候,祭月鸟抱着我回去的。
只是,路过刚才途径过的苗族房屋前,发现紧靠路边的一户人家围了不少苗族人。
老魏一向爱看热闹,我热的不行,急着催促祭月鸟赶紧回家,老魏说让我们先走,她看看什么情况就回去。
我跟祭月鸟刚准备朝家走,迎面就看到了朝这边走过来的中年男人。
祭月鸟抱着我突然站在了那,我抬头看他,见他皱着眉头一脸不善的看着中年男人。
“怎么了?你认识他?”
祭月鸟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感觉他很熟悉。”
我皱皱眉:“熟悉?那天晚上在火车上他就睡在我们对面,难道你忘了?”
祭月鸟低头看我,一本正经的说:“那天晚上抱着你太‘舒服’了,没注意他。”
他特意加重舒服两个字,我顿时脸颊一红,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你们还真是一个人,不要脸的功夫一个样!”
话音刚落下,中年男人刚好走到我们面前,他看着我笑了笑,又望了眼祭月鸟,说:“你好,我是你们的新邻居,我叫萧何。”
我暗自拽了拽祭月鸟的衣服,示意他放我下来,祭月鸟看了我一眼弯腰把我放在了地上。
“你好,很高兴能跟您做邻居,我叫贾诗霖,这是我男朋友,季骁。”
我并非有意要隐瞒,而是我很害怕到时候尤婉婉他们不找过来我妈倒先找过来了,来的时候,用我自己的身份证买的火车票,难不保我爸妈不会查到这个地方。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也很高兴,对了,今天晚上晚餐的食材我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一定要记得来啊。”
他还有妻子?
我愣了一下,立刻笑了笑说:“就怕我们打扰你们。”
萧何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无妨,我跟我妻子还没有孩子,她很喜欢孩子,也很期待你们今天晚上去吃饭。”
“那就叨扰了。”
我跟祭月鸟刚回到家没多久,老魏就回来了,回来后脸色有些苍白,站在饮水机前喝了三大杯水才停下来。
我走过去,诧异的问:“怎么了?”
老魏放下水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瞪着眼看着我说:“太吓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
“什么场面?”
老魏激动的说:“死人了!还是头插到地下死的,拉出来的时候,头跟身子分家了,结果那家苗族人把那头从地里面挖出来的时候,他还会动!瞪着眼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我皱了皱眉说:“怎么可能,头跟身子都分家了怎么可能会说话。”
“是真的!”老魏推着我朝沙发旁走,边走边说:“以后你在这可别乱跑,我听我妈讲过,以前我们那就有个老光棍买过一个被拐的苗疆女人。那女人刚开始不听话,说的话老光棍也听不懂,头几天被老光棍打的半死,后来打老实了硬被老光棍强暴了,怀了个孩子不到八个月就又被老光棍弟弟给强暴弄死在肚里了。”
“后来那女人把死胎生下来后没把孩子扔了,弄到一个玻璃瓶子里面,天天用自己的血养着,我们那哪见过她这些道道,老光棍要把死孩子扔了,女人发了疯一样抱着不肯丢,把自己锁到房子里,每天晚上出来逮蝎子跟蜈蚣。”
我好奇的问:“她逮那东西干嘛?”
不等老魏回答,祭月鸟就接道:“做血婴用的。”
老魏立刻赞同的点点头:“就是血婴!那女人没想到会那么多邪门的东西,她为了给自己孩子报仇,用她自己的孩子做成了血婴,七天后那孩子活了,然后老光棍跟他弟弟还有周边几个欺负过她的邻居都死了!我妈讲,要不是我们那后山有个道观,估计我们那所有的人都会被她弄死!”
“真的假的,这社会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我惊诧的问。
祭月鸟笑道:“你这段时间不是什么都见识了,还不相信这些?”
我点点头:“我以前只在书上看过苗疆的蛊虫很厉害,毕竟现在都这社会了,没想到还能把婴儿死而复生弄成杀人工具。”
“不过。”我看向老魏问:“这跟你刚才看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老魏比手画脚的解释:“我刚才听一个游客讲,那人就是被血婴弄死的,说是死的那人是她旅游住的店家老板,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早上就被人倒插葱的弄死了,天灵盖上还被人掏了个大窟窿,死相真是吓死人。关键是,他头被插的地方是快水泥地,试问,谁的头有那么硬能被插进水泥地里面?”
我惊愕的看着老魏,这事还真诡异。
祭月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别担心,你只要呆在家里不乱跑,血婴是不会伤你的,血婴杀人是听主人吩咐,你刚来到这没跟人结怨,不会有事。”
我抬头看他,真心觉得他好像成熟了不少。
前几次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小屁孩,跟他说话我都有种跟非主流不良少年说话的感觉,现在说话做事方面都慢慢有点朝靳骁的感觉走了。
我点了点头,就听到祭月鸟又朝老魏问道:“你刚才看到他们把尸体移动了吗?”
老魏说:“当然得搬走啊,不然人家怎么做生意啊,那家人还住了几个游客呢。”
祭月鸟点点头,朝我说:“晚上你们去邻居家吃饭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去看看那个死尸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你感觉有怪异?”
“不是。”祭月鸟说:“听闻苗疆的金蚕蛊十分有名,如果我没猜错,那血婴身上应该埋得有金蚕蛊,不管有没有,我先去看看,如果有了更好,取过来留着招待以后的‘大客人’。”
我挑了挑眉:“大客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祭月鸟朝我神秘的笑笑:“他早晚有一天都会找来,先防着他。”
“谁?”
“阴君。”
晚上去隔壁萧何家吃饭的时候,祭月鸟没再陪同我。
老魏让我用平板在往上搜了几个做小糕点的教程,然后两人合作做了一盘糕点端着去了。
到萧何家门口,摁了门铃,没一会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从里面探出头,看了我跟老魏一眼笑道:“你们就是隔壁的邻居丫头吧?”
老魏先我一步笑道:“是啊,您好,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们做的糕点,一点小心意,您尝尝。”
女人笑的十分的好看,接过东西让我们进去:“哪里哪里,你们能来我跟萧何都很开心呢,快进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女人只有一条腿,及膝的裙子下面,另一只腿装的假肢。
老魏悄悄与我对视一眼,我们都下意识的转移目光不再盯着女人的退看,刚进去就看到萧何身上围着围裙端了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来了,快来坐,还有一道汤没煲好,马上就好。”
“萧叔叔您别忙活了,菜已经够多了,我们四个也吃不了那么多。”
女人一瘸一拐的朝我们走过来,把糕点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拉开椅子招呼我们坐下。
不得不说,萧何的老婆真的年轻的出乎意料,看着也就比我跟老魏大个五六岁左右,最多有二十八。抛开那条断腿不说,她算得上拔尖的美女了,皮肤白皙,身材姣好,浑身上下透漏着成熟女人的风情。
没一会儿,萧何端着煲好的汤出来,我跟老魏都有些拘谨。
老魏拘谨的是,面对一桌子美食不能放开了吃,在家里我跟她的手艺都不怎么滴,做的饭也是勉强能下肚,萧何的手艺确实不错,赶得上饭店里面的大厨了。
我拘谨的是,我总觉得这个萧何的出现有点莫名其妙,这个萧何衣着打扮都太诡异,这么热的天,他身上裹的衣服差不多都能过冬了。
萧何跟他老婆都很善谈,一顿饭吃到一半,老魏的话匣子就被打开了,除了我们的身份没说,其它的全都撂了。
我在桌子下来暗自踩了她几脚,她全然不顾。
女人看着我笑着问:“没想到你竟然也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我家老萧也懂点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你男朋友厉害。”
老魏立刻接上去:“我姐夫厉害着呢!能上天下地,还能变东西,跟孙悟空差不多了!”
我听得眉头只抽抽,脸上带着笑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老魏大腿一下。
老魏咧了咧嘴,扯开我的手,继续朝女人问道:“萧叔叔都会些什么?”
萧何谦虚的笑笑:“我没有小贾的男朋友厉害,就会普通的抓鬼。”
“哇!那也很厉害了!萧叔叔也是道士吗?”
萧何笑道:“我可不是道士,我是业余的。”
“哇,业余的都能捉鬼了!那一定很厉害了!”
老魏夸张的表情让我严重怀疑她今天晚上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
不过没多久,门铃突然响了。
萧何没有要站起身去开门的意思,而他身旁的女人自然而然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
老魏急忙站起身说:“姐姐腿不方便,我去帮忙开门吧。”
女人朝老魏摆摆手说不用,萧何也站起身阻拦老魏,老魏只好坐下。
门外的人没有进来,女人开了门直接走到了院子里,许久,就在我们都准备停下筷子的时候,女人回来了。
萧何朝女人抬眼看了一眼,女人笑笑说:“这附近的寨子里最近出现了怪事,他们听说你会捉鬼,就想请你去看看。”
老魏回头与我对视一眼,大概明白女人说的事就是今天她看到的事情。
萧何问:“你怎么说的。”
女人笑笑:“我说你现在没空,有时间了会去看看。”
“嗯。”
就这么简单?
我心里暗自琢磨,女人刚才可是出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不可能出去这么久就说了这么多话。
突然,老魏兴奋的说道:“萧叔叔,你去捉鬼的时候能带我去看看吗?!我还没有见过捉鬼呢!”
萧何看着老魏笑笑说:“丫头,这捉鬼可不是去闹着玩,你不害怕吗?”
“有萧叔叔在,我不怕!”
“好,那我去的时候叫着你。”
“谢谢萧叔叔!”
老魏今天一晚上都跟抽风了一样,吃完饭,刚离开萧何家,我就扯住她问:“你今天晚上怎么了?”
老魏朝我笑笑说:“我故意的。”
我笑道:“你不会想的是用咱们的秘密套他们的秘密吧?”
“是啊,你不是说他奇怪吗,这么问刚好能摸摸他的底细,况且咱们也没什么秘密,我没说咱们的身份,他就是想调查也调查不出来,而且姐夫在江城根本就不存在,就是告诉他们也没什么事。”
“那你还真打算跟他去捉鬼?我可是记得你上次你在学校看到叶婉容时吓的半死的样子。”
老魏摸了摸下巴说:“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今天上午我不是围观了死人现场吗?这个萧何也去了,当时就是他指挥的把人从地里拽出来,然后才人头分家的。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奇怪,如果他确实是个有实力的好人,到时候我走了,把你托付给他们夫妇也放心啊。”
没想到老魏暗自会这么用心良苦的为我着想,我当即感动的就差抱上去了,结果她说了句:“如果他真有本事,我就顺便拜他为师,上次我可是从黑焰哪里探到口风周敏一直在找他的事情了,小婊砸,我一定要找个厉害的师傅出师,要比她还厉害!”
我跟老魏说笑着朝家走,开了门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院子里的几簇灌木后面突然晃过去一个人影。
我猛地顿住脚拉住老魏。
老魏回头看我问:“怎么诗霖?”
我朝灌木丛看了半天,那人影没了动静:“我好像看到有人藏在那。”
“哪?”老魏说着转身朝我看的方向看过去,指着灌木丛看过去说:“是哪里吗?”
我点点头,老魏松开我的手就要走过去。
我拉住她说:“先别轻举妄动,万一真有人,咱们两个女生也打不过他,先进去,等祭月鸟回来。”
老魏抄起一旁棚着花藤的木棍拎在手里说:“没事,大不了我叫黑焰出来。”
我还想在说什么,老魏摆开我的手朝灌木丛走过去。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老魏,说实话,自从怀孕后,我的胆子变小了不少,心里的顾忌很多,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跟老魏一样,直接拎着棍就过去了。
老魏拎着木棍,快要走到灌木丛跟前的时候,突然,哗啦一下,一个体积颇大,皮毛光亮的黄皮子从灌木丛下面窜了出来。
老魏吓的叫了一声,丢开木棍就朝我跑过来。
“快进去!快进去!”老魏推着我朝屋里走,边走边说:“这个地方怎么也有狐狸,还那么大,吓死人了!”
我抿着唇,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朝黄皮子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心里慢慢升起一抹不安。
直到睡觉前祭月鸟都没有回来,老魏非说那只黄皮子是狐狸,吓得把门窗都锁的死死的,我却辗转到凌晨都没有睡着。
黄皮子似乎一直以来都跟我有解不开的缘分,当初在古墓还有谭家河的时候,黄皮子在我面前没少出现,而且听靳骁那意思,似乎这些黄皮子背后还有主人。
从我出生时那些黄皮子就保护我,但现在我几次遇险黄皮子都在,以至于到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黄皮子与我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这些黄皮子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床铺突然微微朝下一陷,我睁开眼还没回头一个带着凉气的温热胸膛就贴了上来,同时还带了点血腥味。
“还没睡?”祭月鸟从身后拥住我问。
闻到那血腥味我有些恶心,艰难的翻过身,我抓着他胸前的血淋淋的衣服问:“你受伤了?”
祭月鸟低声嗯了一声,然后松开我说:“我去把衣服换了。”
我跟着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问:“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休息一晚伤口就愈合了。”
上次黑焰也说过,他身上的伤口会自动愈合。
他没朝浴室走,拿着衣服就在我面前开脱,脱得光溜溜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说:“你就不能去浴室换吗?”
他一边慢悠悠的穿衣服一边回头看着我笑:“反正你都已经看过了还不好意思啊,不然你脱给我看,我绝对不眨眼。”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可没看过你的躶体,我看的是靳骁的。”
他笑吟吟的说:“放心,看我跟看他一样。希望这胎是个女儿,下胎我们再要个儿子。”
对于要孩子这个问题一直都是我的恐惧点,我可毕生难忘曾经跟靳骁的蛇身发生关系的那两晚,真的是生不如死。
我瞪了他一眼,坚决的说:“如果你敢再用蛇身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蛇身?”他收回笑容诧异的问:“怎么可能会用蛇身,用蛇身交配那只在同族之中,况且我母亲并非是蛇妖,根本不用用蛇身就可以生育了。”
这个问题我仔细的想过,从我跟靳骁认识,发生的关系次数也不算少,每次他都没做过什么防护措施,但那几次也根本就没中过招,唯一两次中招的就是他用蛇身的时候。
第一次在棺材里面,第二次在公寓里面,都是他用蛇身与我发生关系没多久,我就怀孕了。
也正因为我发现了这其中的事情,所以才很排斥再生孩子这事情。
我抬头望着祭月鸟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说你就是靳骁,骗我吗?”
他光着膀子朝我走过来,皱眉道:“我没有骗你,但是你说的这个我真不知道。”
我看着他问:“那你认识黑焰跟婴姬他们吗?”
“我自然认识黑焰,他是我母亲给我留下来的,自小用我的心头血喂养大的。”祭月鸟说:“至于你说的婴姬,我确实不认识。”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怪异了,有老魏在,虽然随时都可以找黑焰,但是以黑焰那忠心程度,是绝不肯跟我多说半个字的。
但他跟靳骁的关系像个小刷子一样,一直搁在我心里,痒痒的。
正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老魏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 棺人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