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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狐狸祸乱够了,放了一阵骚气儿,跑了。他们也在那个方向找到了出路。
一只青铜蟾蜍先出现在坡路上,接着一双手撑着翻上来,“议长!”远处的人激动地跑过来,兰吉已经撑着贝贝的胳膊把她抱上来。
提哩一只蟾蜍,一手拿着手电,后面站个拍手的小姑娘,议长这手里提着的蟾蜍倒似为她拿着的玩具,一点不见惊吓,好像带着她历险了一番。
“盛捷呢,”问刘星,
“已经送回西都了。他很担心贝贝,可这地儿这么危险他在这儿也是干着急,还不如……”
议长点头,提哩蟾蜍的胳膊一抬指了指贝贝,“也赶紧送她回去吧。”
贝贝一直低头搓着手,细看,还有点撅嘴,她还有点不想走了咧……
起飞前,兰吉走向黑鹰,把那只蟾蜍放她腿上,“带回去好好养。”贝贝抓住他的手,蟾蜍遮住了飞行员的视线,“帐篷呢?”“还在。”兰吉并未挣开她的手,贝贝变成拉着他一只指头,微低头看着他做口型,“我的N裤还在床上。”兰吉“嗯”一声,贝贝松手,他扭头走过去几步,又转过身来,一手放西裤荷包里,一手微抬起摆了摆,何其潇洒。贝贝抱着蟾蜍依依不舍随着黑鹰升了空,离他越来越远……
西都,
盛捷规矩坐在议长府邸小会客厅的沙发上,心情肯定不平静。
贝贝和议长到底怎么样……现在,这疑问可得有两层担忧了:一,得救了么?二,做了么?
那个战士的伤势处理起来还好费一番功夫,得亏他手脚算麻利,已经缝合伤口正在包扎了,听闻议长帐篷那里出事!……当时盛捷就要冲过去,那时候脑子里是没有“做没有做”的,真只担心贝贝的安危。他利用贝贝,可从没想过放手!贝贝,他死也不会放手!
当时都急,一个工兵连都开上来了,后来听议长的近卫说帐篷后有退路,议长肯定不会坐以待困,去后山找!这样刘星才劝慰他还是趁气候稳定,随那个受伤的战士一起先回西都,议长也是有多年战地经验的,贝贝不会有事。
有这层保证,加上刘星不容他反驳就将他送上了机,只得先回到西都。
门推开,进来一人,盛捷忙起身。
来人是议长办公室的副主任寥成杰,
盛捷刚到时已经见过面,
“廖主任,情况怎么样?”盛捷忙问,
廖成杰微笑朝他压压手,“没事了,人都安全,贝贝已经在送回来的途中了。”
“哦,太好了。”盛捷终于松了口气,
“坐。”廖成杰一比,同他一道坐回沙发,
看着他,廖成杰似有深意,“盛捷啊,这次无论车祸还是你在前线的表现,我们都是很认可的。”这一听,盛捷当然高兴,微笑着低下头。廖成杰一移眼,眼中似有算计,语速还是很慢,“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是值得我们信任的人,可以去试试。”
盛捷的情况,廖成杰肯定已经在刘星那里询问仔细了,既是小周提点的人,自然值得信任。这件事有个医疗背景的“自己人”去“探”肯定更好,而且,他已婚,这点更好。
到底是件什么事呢?
西都和东都的关系虽说没到水火不容,可也绝没表面上那样交好。
何剩这个东都著名的浪荡子是何进的儿子,何进是谁?那可是宠重庆的老嫡系。听说宠重庆年轻时搞的“六道”后来就是交到何进手里,最轰动的一桩就是前元首的独子姒望舒被打死在“六道”的道场上。
何剩最爱搞的就是换妻派对,这么个畜生说来气人,他还是个东都二军医大的一个医生,妇产科医生,花招儿更多。
私下里,何剩和童小周的关系倒不错,哎,物以类聚么。
这近一个月,何剩在西都驻训一个月,这种荒靡的派对开了几轮了,廖成杰暗自打算叫盛捷打进那个派对圈,摸摸除了童小周这面儿上的“好关系”,西都到底还有哪些人和何剩交往过密。哎,小周那他是不敢管的,这位爷,亲不亲仇不仇都能拢一处耍。可作为议长智囊,这些动向,廖成杰必须要做到心里有底。
这事儿他没请示议长自己做主就这么布置给盛捷了,因为,一,像这种“获取情报”的事情他们也很少请示议长。还有就是,他对这个盛捷很放心,一切条件看来都是最适合打进那个圈子的人选:他也学医,投了何剩的好儿;小周也信任他;再一个,年轻,已婚,就算不是进去真玩儿,也有应对的能力。
当然,廖成杰并未告诉盛捷他要打进的那个圈子是个多么荒淫的圈子,也说不出口,就只提点了一下,能掌握到有用信息就行,洁身自好,别被他们的腐化沾染了。
这么模糊的话,盛捷自然不明白具体情况,却得了这么个任务还是相当兴奋的。
这又是他“成功”的第二步了:以“议长的人”的身份终于打进西都高层圈了。虽说像做“间谍”,可权术圈就是这样,尔虞我诈,盛捷觉得这也是磨练自己的一次机会。
所以接回贝贝后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西都,而是在廖成杰安排的**饭店住了一晚,就为参加正好当晚何剩在西山别墅搞的一个派对。
这回,总算轮到盛捷兀自蒙在自以为是的兴奋里,而贝贝,看出端倪了。
就贝贝刚从飞机上下来那会儿,盛捷上来猛地抱住她,“贝贝!担心死我了!”
贝贝本来还在装受惊吓之后的柔弱,却一回头,正好看见盛捷好像在盯着她脖子瞧,一见贝贝扭头来,立即又变得焦急心疼起来,“我真不该把你一人丢在那里……”
那时候贝贝就存疑了。
不动声色,按他的剧本走。
一路上,贝贝看似窝在他怀里乖乖地好像终于回到了安心的怀抱,其实,一直都在动脑子,
是他搞的鬼?是了,童兰吉那样子明显是被下了药,我忽略了这些也是因为当时的气候搅得我烦躁……
那他怎么下的?下到哪里?
贝贝努力琢磨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对了,水,那壶水!
那他一定就是把药随身带着呢……
盛捷这时候些许还是被“新的成功”冲昏了头,放松警惕,那件缝着药的长裤他去洗澡时竟然脱在了外面床上。
贝贝站在阳台上,垂眼望着这些从那长裤里“顺出来”的小颗粒,谑笑,
好啊,王八害人还升级了,看来咱不给你一点惩戒,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又摸了摸脖子,
看什么?找吻痕么,
童兰吉的“狠”都留在她胯间了,脖子,当时他根本不顾上。 桃花与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