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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已经没有呼吸了,死寂的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不动,立逍轻颤着手抚上她没有血色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将肺里的空气渡给了她,直到她的胸膛再次起伏能顺畅呼吸,他才放开了她。
顾婉晚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屋里很昏暗,窗帘拉得严实,冷气开得有些低,身体是亦祼着的,她扯过毯子将自己包起走下了床。正值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男人安静的坐在阳台上,眺望着落日,夹在手中的烟悄悄的燃了一大截而不知。
听到脚步声,立逍猛然回神,熄掉了手中的烟,顾婉晚走到桌前,伸手拿过满满的烟灰缸倒进了阳台的垃圾桶里。他坐在那里打量着她,脖子上还留着一道青紫的掐痕。
顾婉晚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仰着脸,不发一语的盯着他。立逍心脏似乎被什么扯着生生发疼,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有些干裂的红唇,直到修长的手指滑向她的脖子,一遍一遍抚着那一圈青紫的掐痕,眼眸深沉得看不到底。
良久,他拖起她脖子上依戴着的黑色钻戒,声音干涩而沙哑,像是在粗糙的沙纸上磨过:“你一直这样戴着?”
“嗯,从你送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戴着它。”她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但却依旧有着难掩的不自在,隔阂已经产生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将它消除呢?
“听说,用情深的那一个,如果得不到对方同样的爱情就会死。因为这个传说,我才把它送给了你。”立逍残酷一笑带着无尽的凄凉。
顾婉晚抿了抿唇,轻叹了口气:“傻瓜,那都是骗人的。我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我差点把你杀了。”立逍猛然收回了手,不再看她,沉默了很久,他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立逍……”顾婉晚上前拥住他靠进他的胸膛,轻声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不管以前如何,人不都是活在现在的吗?也许你不肯定我是不是爱着你,但你也说过看透一个人,需要一辈子,你愿意用一辈子去看透我的真心吗?”
“顾婉晚,你知道这些话对于我来说代表了什么吗?我不会允许你背叛我,所以你想清楚了,一旦发现你背叛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立逍知道,在这场爱情里,他失去了理智,会随时失控而变得不像自己。
“我想清楚了。”顾婉晚用力的点头。
“即便,我还会像那时候一样,想要杀了你,你也愿意吗?”立逍很矛盾,似乎在努力的说服她,不要再靠近自己,可是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希望她不顾一切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因为就像他自己说的,不知什么时候,会像上午那样,一个失控伤害了她。
“那时候,我说的只是气话。不管你信不信,我只会对你……”顾婉晚咬着下唇低下了头:“做这种没有羞耻的事情。你把我看成那样的女人,我气疯了,只是想还给你颜色,我没想到你会那样失控。”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很爱立逍,却从来无法肯定立逍对她的感情。直到今天早上,因为她的那些话,几乎嫉妒得要发狂的男人差点杀了自己,她才意识到,或许这个男人对她的爱,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顾婉晚,这一次不会再有退路,只要你点头,我会死也牵着你的手。”立逍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直到她向自己用力的点头,立逍伸手将她紧拥入怀里:“不管你和舒洋曾经如何,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见他。”
“少爷,你是醋坛子转世吗?”
立逍的表情十分严肃,完全没心情跟她开玩笑,顾婉晚轻叹了口气,捧过他的俊脸,一字一句的说:“我和舒洋早就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么久远我怎么还可以会对他再有感情?我和他……”
立逍伸手食指抵在她们唇间,说:“这些我都不想听,我要你一个承诺。”
顾婉晚在他怀里坐下了身体,对初上的月华举起了三根手指,发誓:“我顾婉晚发誓,以后不会再见舒洋。可是……”
她转头眉头紧锁的看着他:“如果是他来找我呢?或许一不小心在街上相遇呢?这样算不算是见面?也算吧?”
“他为什么来找你?在街上相见你也可以当他是陌生人,转身躲开。这样就不算是见面。”
“你原来这么霸道!”顾婉晚无奈答应了下来:“他要见我,我坚绝不见他。以后要是在街上遇见,我就假装不认识转身离开。那你呢?你和那个尹家的千金,不也是要经常见面的吗?”
“我和她不常见面。”立逍的语气放柔了好些,说着不像解释的解释:“我和她已经解除了婚约。”
顾婉晚讶然的看着他,心底隐隐感到不安:“你之所以离开立氏,是因为与她解除了婚约?”
“也不全是。”立逍与她十指相扣:“你不用管这件事,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就好。”
“你喜欢听话的女人?”
立逍诚实的点头:“喜欢听话又文静的女人。”
顾婉晚嘴角抽了抽:“可我即不听话也不文静,时间久了,你会不会烦我?”
“会吧。”立逍有认真想,然后再好好的回答。顾婉晚将嘴撅得老高:“看吧,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时间久了,你发现我不是你想像中的模样,也会烦我的。”
顾婉晚抿着唇笑了,还是第一次两人的身心相靠得这么近,她沙哑着声音,轻轻的问他:“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在一起了?”
“算。”立逍吻了吻她的耳根:“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的确定恋爱关系。”
顾婉晚笑了,眼眶渐渐湿润,觉得一路走来很不容易,究竟是怎样的缘分?折腾了这么久,才终于确定了恋爱。
或许走了这么久这么远,他们缺少的只是一种信任。欣喜的同时,顾婉晚又深深的害怕着,立逍这样下去,等于放弃了整个家族,以后他又该怎么办? 女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