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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国为眉色清冷,目光炯炯地瞪着叶倾倾:“因为,我不会同意你嫁进我们邹家。”
虽然早就想过这种情景,但当这一刻真正面对的时候,叶倾倾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您为什么不同意我和信阳在一起呢?”
“叶倾倾,人要有自知之明,”邹国为讥讽地说,“你离过婚,流过产,还妄想嫁进我们邹家这样在A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大家族,那我就会觉得,你非常地不可爱。”
叶倾倾听着这番伤人的话,心里蹭地一下冒起一把烈火,她努力克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现在的我缺钱吗?随随便便一场演奏会我就可以赚平常人一生都赚不到的钱,更别说代言广告那些天价收入了。再说豪门家族,除了邹家,我也还有大把选择,他们来自全世界各地,多的是比邹家更有名望更有地位的家族。那您觉得,我还图你们家什么?你们家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图的?”
果然有底气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邹国为听着这番霸气的话,有些许惊呆,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此前他从照片中看到叶倾倾的样子,就觉得她是一个外刚内柔的人,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刚强。
她的目光无畏无惧,又清澈坚决,如同一头倔强的小豹子,让邹国为觉得异常不舒服。
他身处高位惯了,喜欢掌控一切,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一旦别人忤逆他,他就会对对方作出严厉的惩罚。
譬如当年邹信阳一意孤行地报读医科大学,去做一名小小的不入流的妇产科医生,他一气之下,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让他在美国自生自灭。
“叶倾倾,我是个传统的人,我要的是一个背景简单,和我们邹家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如果你执意要和信阳在一起,我不可能会承认你,将来你的孩子也休想认祖归宗。”
他眉色清冷,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表明了他坚决的态度。
叶倾倾静静地看着邹国为,然后用同样坚决的态度对邹国为说:“邹老先生,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对信阳更多的是亏欠和感恩,如果他执意要和我在一起,那我只会不离不弃,这是我对他的报恩。”
邹国为沧桑的脸瞬间染上愠怒之色。
他的眼睛登时瞪大,眸底却冰冷如霜,“叶倾倾,你休想和他双宿双飞。”
“是他要和我双宿双飞。”叶倾倾不卑不亢地纠正。
邹国为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恶狠狠地说:“我会折断你们的翅膀。”
说罢,他扬长而去。
邹国为离开后,叶倾倾还来不及回想刚才和他的对话,电话就突然响了。
是欧阳擎打来的。
叶倾倾的心倏地一惊,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怀着忐忑的心情,叶倾倾缓缓地接听了电话。
“我要见你,出来开门。”
他开门见山,语气十分霸道。
叶倾倾听见这话,下意识地望了望门口,双脚不由自主地奔了出去,打开门,果然看到欧阳擎的人。
她紧张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欧阳擎冷冷看她一眼,然后迈开步伐,不请自进。
叶倾倾对他真的感到很无语。
入了屋子里后,欧阳擎将一沓资料摔在桌子上,对她说:“你知道是谁在网上黑你吗?”
叶倾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沓资料,茫然地摇摇头。
“是陆鸣的人干的。”他眸光清冽,说得缓慢而清晰。
叶倾倾听到陆鸣的名字时,眼里顿时闪烁着一把怒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蹲下身,连忙拿起那沓资料来看。
越看下去,她的脸色越苍白,还泛着隐隐青光,最终变成猪肝一样的紫红色。
当她抬起头看欧阳擎的时候,她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我不会放过她的。”
“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帮你收拾她,”欧阳擎冷冷地说,“敢动我的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坚定的目光,像一道阳光,笼罩在叶倾倾身上,让她的心里流淌过一丝暖流。
她怔怔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砰砰地跳着,心底深处涌起一种浓浓的爱恋,这种爱恋像一个漩涡,几乎就要让她一头栽进去……
她意识到这份感情就像野火燎原一样危险,眨了眨眼睛,连忙别开了脸。
她冷淡地说:“不必了,信阳会帮我处理的。”
下巴蓦地被他捏住,她吃痛地皱眉,被迫地抬起头来,撞见他如烈火一般燃烧炙热的眼睛里,“一定要我吻你,你才能承认对我的感情?”
叶倾倾听着这种赤果果的话,脸倏地红成成熟蕃茄的颜色,她气息变得不稳起来,仓促地别开了脸,“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欧阳擎没有说话,双唇抿得紧紧的,他的眼睛里几乎就要射出火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叶倾倾见状,眼里顿时流露出一抹惧色,就在她垂下头的时候,唇瓣蓦地被攫住……
叶倾倾整个人如遭电击一样,身体瞬间麻木,完全使不上力,大脑也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无力地看着咫尺之外的,对自己侵略掠夺的他……
直到她腰部一阵寒意的时候,她才像被人打了一棍,整个人如梦初醒。
“不……不可以……”她挣扎着,用力推开了他。
她喘着粗气,指着门口:“请你离开!”
下巴再度被他蓦地捏住,她的身体被迫上前,撞见他坚硬的胸膛,听见他冷冷地说:“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做什么,倾倾,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叶倾倾感到自己的眼眶温热,眼泪瞬间从眼底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刚才竖起来的刺,全部都回来。
坚强的外壳,也一瞬间被敲得支离破碎。
“欧阳擎,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此刻脆弱的样子就像一个易碎的芭比娃娃。
欧阳擎凌乱的思绪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将心脏层层包裹起来,一阵阵揪心的痛丝丝蔓延开来。
“除非你不爱我,但是你能做到吗?就像刚才我吻你,你能做到没有任何感觉吗?”
看着她呆住的样子,他恶狠狠地说:“所以,叶倾倾,别跟我求饶让我放过你,你休想!”
“那你想怎么样?”叶倾倾哭着说,“一边伤我,一边又伤你自己,让我们两个人都一直痛苦下去吗?”
欧阳擎掏出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很轻柔,语气却很冷:“人的一生之中能遇见真爱的机率不会很大,有可能只会遇到一次。严格地说,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个人的幸福而战。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说罢,他扬长而去。
直到听见门“砰”的一声响起,叶倾倾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掏空一样。
她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颓废地跌坐在了地上,把自己的脸埋进膝盖里,渐渐地哭出声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叶倾倾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接通了电话。
“叶倾倾,快上网。”是琳达的声音。
“干嘛?”
琳达听着她的声音有很重的鼻音,皱了皱眉,“叶倾倾,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叶倾倾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你要我上网干什么?”
琳达虽然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但这种时候,暂时不宜讨论这些。
她快速地说:“黑你的肇事者,自己出来认错了,我已经把视频的链接发你微信,你快去看。”
叶倾倾听到这种话,脑海中突然浮现欧阳擎那张脸。
难道是他的手笔?
她仓促地挂了电话,打开微信,果然看到琳达发给她的链接,她快速地点开来看,视频中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子。
她虽然穿着桃红色的连衣裙,但脸色没有在这种颜色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好,反而非常苍白。
她在视频里自言自语,声音很轻很低,眼神飘忽不定,说话的时候,时而惭愧地垂低了头。
“大家好,我叫艾美。我想大家一定会好奇我是谁。我是跳水公主陆鸣的朋友,我和陆鸣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非常深厚,是那种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亲密。我见不得她因为邹信阳整天愁眉苦脸患得患失,为了帮她出一口恶气,我瞒着她雇了大批水军,去网上黑叶倾倾。我一开始只是想教训教训叶倾倾,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越来越严重,对叶倾倾小姐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为此感到深深的抱歉。叶小姐,请你原谅我!”
说完,她在视频里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一副诚心诚意想认错道歉的样子。
叶倾倾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脸色铁青地对着视频大声地说:“我不可能原谅你。”
……
运动基地,游泳池。
邹信阳疾步如风地从外面进来,目光在游泳池里急切地寻找陆鸣的身影。
见陆鸣在水中蝶泳,美丽如蝴蝶的身姿没有让他有心情欣赏,反而沉怒着脸,大声喝道:“陆鸣,给我上来!”
正在游泳的陆鸣突然听到邹信阳的喊叫声,身体突然怔了一下,然后从水中浮出来,转过身,见是邹信阳,有些惊讶,隔着偌大的游泳池,大声地问:“你来找我干嘛?”
“你给我上来!”邹信阳的声音如同雷鸣,在偌大的游泳池里形成回音,又反弹回来,加强了原声,威力更甚。
陆鸣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想他可能真找自己有急事,连忙游到岸边,顺着栏杆爬了上去。
她才刚站稳脚,邹信阳的声音就劈头而下,一下子就让她懵了。
“陆鸣,是不是你叫你的朋友艾美在网上黑倾倾?”
陆鸣感到自己头上浇下来一盆冷水,她的脸色倏地惨白。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脱口而出激动地说道:“邹信阳你说什么?我找艾美在网上黑叶倾倾,你疯了吧?我陆鸣还用得着这样偷鸡摸狗?”
手腕蓦地被邹信阳抓住。
他的力度很强很带劲,她疼得皱眉,恼怒地瞪着邹信阳。
“艾美已经承认了,是为了给你出一口恶气,陆鸣,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
陆鸣听着这番不负责任的话,火气蹭地一下子从心底窜上来。
她奋力挣脱邹信阳的束缚,大声吼道:“邹信阳,你把我陆鸣当成什么人?我堂堂陆家大小姐,跳水公主,用得着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吗?”
看着她愤怒得像个小火龙一样的样子,邹信阳怔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她。
“但却是你的人干的!”他还是不甘示弱地说。
“注意你的措辞,是我的人,不是我!”陆鸣扯破了嗓子,一字一顿地说。
“陆鸣,我也希望不是你,但是你的人,最好管好一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倾倾,如果被我知道,就算是你的人,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陆鸣的心酸溜溜的,眼睛忌妒得猩红,“如果我要对付她,何必等到现在?邹信阳,她到底哪里好,居然让你怀疑和你认识了那么多年的我?”
脑海中浮现出叶倾倾那张脸,邹信阳的眼神不禁温柔了下来,却斩钉截铁地说:“她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我心尖上的人。”
陆鸣感到自己的心被千军万马践踏而过,疼得让她几乎窒息。
但她还是倔强地说道:“但是你们之间不可能走在一起。”
“这倒未必,”邹信阳像是对他和叶倾倾的感情很有信心,“我认为,在深厚的感情面前,一切问题不是问题。”
陆鸣讥笑:“邹信阳,你会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只能说明你太不了起你的父亲。还记得当年你一意孤行报读医科大学,他一气之下断了你所有的经济来源的事吗?”
当年的事,让邹信阳感慨万千,但他口吻坚定地说:“现在的我不再是当年的我。”
陆鸣的目光讥讽中又带着一丝悲凉,“伯父这个人任何事情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即使你不是当年的你,但如果叶倾倾因为你受到伤害,你心里能好受吗?”
邹信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但他迅速地控制住了,对陆鸣说:“我会我能保护好她。”
说罢,邹信阳扬长而去。
陆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坚强的外墙,一瞬间就坍塌下来。
但伤心归伤心,她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陆鸣立即打电话给艾美。
“你在哪儿?”她质问的语气中带着愤怒。
“陆鸣……”艾美战战兢兢,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找她的目的。
陆鸣的愤怒顿时升级,声音更加严厉,“我问你在哪儿?”
“我在我家。”艾美几乎都要哭了,声音里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陆鸣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艾美一出来开门,陆鸣劈头盖脸就问:“是不是你找人在网上叶倾倾?”
艾美怯怯地看着陆鸣,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对不起,陆鸣!”
“你怎么能瞒着我做这种事?”陆鸣气得几乎就像压力过大的压力锅,几乎就要爆炸一样。
艾美看到陆鸣这副样子,吓得快哭了,“我只是想帮你出一口恶气,我看不得你为了邹信阳那么烦恼,陆鸣,你哪里不比叶倾倾好,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才瞒着你找水军黑她的。”
陆鸣听着这话,心中堵得慌,“你把我给害惨了,邹信阳刚才来找我,以为是我授权让你做的。”
“我本来找的人也很隐密,可没想到还是被欧阳擎给揪了出来。”
陆鸣听到欧阳擎的名字时,瞳孔猛地收缩,“你说什么?欧阳擎?”
艾美想起一个小时前,欧阳擎那冷漠得可怕的脸,惶恐地朝陆鸣点点头,“嗯,就是他逼着我在视频里给叶倾倾认错的。”
“他说了什么?”陆鸣好奇地问。
“他说,如果我不承认自己就是黑叶倾倾的肇事者,他就……”想起欧阳擎当时狠戾如剑的眼神,艾美仍然觉得自己背脊发凉。
从艾美的样子看起来,欧阳擎肯定是对艾美进行了恐吓,这让陆鸣的好奇更深,她焦急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我不认错,就帮我拍裸视频,传到网上。”艾美战战兢兢,一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的样子。
陆鸣听着这话心中真是百般不是滋味。
叶倾倾,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居然让这两个A市最优秀的男人都视你为掌上明珠,容不得别人对你有一点点的侵犯?
想起刚才邹信阳对自己的怒气冲冲还有冰冷的威胁警告,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忌妒得忍不住抓狂。
……
邹信阳去找过陆鸣后,直接去叶倾倾那里。
他想,就算叶倾倾不关注网上的事,琳达也一定是密切关注的。
所以琳达肯定是给叶倾倾看了艾美认错的那条视频。
但是,叶倾倾没有主动找他,问那是怎么一回事。
她到底是委屈求全,还是不甚在意?
想到这里,邹信阳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推开门,就听见琴声从屋子里传来。
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往里瞄,看见叶倾倾坐在落地窗前,专心练琴,专注如在无人之境。
此刻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愤怒,不甘,还有失落,惆怅的情绪。
冬日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打在她此刻的脸上,有一种柔和宁静,一尘不染的美,仿佛世间所有的黑暗都与她无关。
邹信阳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直到她的琴声停下,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回了神,轻咳了两声,走到叶倾倾身边。
叶倾倾听见声音,便回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震惊过后,就变得柔和:“你来了。”
她把小提琴装进袋子里,然后盘腿坐在地毯上。
邹信阳坐在了她的身边,侧着头看她,温柔地问:“累吗?”
叶倾倾伸了一个懒腰,阳光打在她微笑的脸上,有一种朝气蓬勃的力量,“不累!”
拉小提琴是她的最爱。
有时拉上一天,也不觉得累。
反而觉得是一种享受。
邹信阳抿了抿唇,眼神变得深沉起来,沉默了半晌,才歉疚地说:“艾美的事情,我很抱歉。”
叶倾倾佯装轻松地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已经雨过天晴了,内疚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是我连累了你,让你承受这些。”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
“我去找过陆鸣了。”
叶倾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怎么说?”
“她说不是她干的,应该是艾美瞒着她干的。”
邹信阳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掩饰什么,也不像是在说谎,叶倾倾也觉得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她再轻轻地拍拍邹信阳的肩膀,“既然不是她干的,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她也不容易。”
听着这番话,邹信阳觉得很欣慰,他轻轻地握住了叶倾倾的小手,将它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倾倾,有你真好。”
“我只是就事论事。”
看着她柔美的样子,邹信阳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把是欧阳擎把艾美揪出来的事告诉叶倾倾,脸色再度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了?”叶倾倾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禁狐疑地皱了皱眉。
邹信阳眨了眨眼睛,对叶倾倾说:“没什么。”
每个人都有私心,邹信阳做不到那么大方。
同时,他怕叶倾倾心中的天平,会因此更加偏向欧阳擎。
叶倾倾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邹信阳点点头。
叶倾倾站起来身,去了厨房。
直觉告诉她,邹信阳心里有事。
有些事,他不想让自己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呢?
……
由于艾美“主动招供”承认自己就是在网上黑叶倾倾的肇事者,叶倾倾收获了许多同情的声音,她总算扳回一局。
但陆鸣却因此受到了牵连。
虽然艾美在自己的微博上声明过此事是瞒着陆鸣进行,与陆鸣无关的,但网友们还是认定此事与陆鸣脱不了干系。
作为国家运动员的陆鸣,为此受到了深深的影响。
无数网友在网上炮轰她。
“想不到啊,跳水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也这么无耻,国家的悲哀啊。”
“陆鸣,作为国家运动员,你的节操在哪里?”
“陆鸣,你不配当国家运动员。”
……
由于叶倾倾事件影响巨大,陆鸣作为网友眼中的“始作俑者”,又是国家运动员,受到的关注更加广泛。
她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陆鸣天天愁眉苦脸,连门都不敢出一步。
就在所有网友以为国家会站出来替她辟谣的时候,邹国为却已经率先一步行动了。
这下轮到叶倾倾不幸了。
……
为了保护陆鸣,邹国为首度接受了娱乐专访。
他作为邹氏集团的董事长,又是商界大佬级的大人物,单单是他个人,关注度就已经非常高了。
现在还为了陆鸣,不惜纡尊降贵地出席娱乐的专访,这个话题足够劲爆,足够吸人眼球。
在录影棚里,他身穿西装,在主持人面前正襟危坐,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即使已经年过半百,但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如钟:“我们邹家和陆家的关系很好,陆鸣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非常了解,她不可能做出黑人的事情。而且她是国家运动员,做出这种事,岂不是自毁前程?我相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看来你对陆鸣的评价很高,”主持笑嘻嘻地说,“有传言说,她是邹家内定的儿媳妇,邹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刚才我已经说过,陆鸣的人品我是绝对放心的,我非常喜欢她,她是我唯一认定的儿媳妇,”邹国为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自豪,“我们邹家能娶到她,也是我们邹家的福气。”
主持人的脸色微变,“可是邹老先生,您的儿子邹信阳和叶倾倾小姐已经公开在一起了,您这样……”
她好像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邹国为。
邹国为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但精明的眼神里却毫无温度:“年轻人嘛,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我作为过来人,目光比他们看得更长远,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适合我的儿子。”
主持人小心翼翼地问:“那您觉得,叶倾倾小姐不适合吗?”
邹国为呵呵笑了两声,“也不是说不适合,相较于叶倾倾,我只是更加喜欢陆鸣。”
“在您看来,叶小姐和陆小姐的区别在哪里呢?”主持人问。
“其实就成就而言,她们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但陆鸣的为人处事更加成熟,更有大家风范,如果她嫁进我们邹家,我相信她能够做好我们邹家的女主人。”
主持人在心里呵呵笑了两声。
邹国为这样说,明显就是打叶倾倾的脸,说叶倾倾处事不够成熟,没有大家风范。
就算嫁进邹家,也未必能做好邹家的女主人。
这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
不知道叶倾倾听了会是什么感觉。
邹国为的这个专访视频一经播出,就迅速在网上刷屏了。
网友对此议论纷纷。
“叶倾倾如果嫁进邹家,肯定受气。叶小姐,你可得想清楚了。”
“一个国家运动员,是一个小提琴家,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匹配邹家,只不过叶倾倾就有点倒霉,好不容易才和邹信阳修成正果,结果却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人生也是够悲催的。”
“陆鸣拿下了准公公,嫁进邹家胜利在望。”
……
新闻播出的时候,邹信阳正在和客户通电话,突然看见特助郁凡走了进来。
郁凡脸色凝重,一副似乎有大事要禀报的样子。
邹信阳意识到情况不妙,匆匆和客户结束了电话,就问郁凡:“发生了什么事?”
郁凡迎着邹信阳逼人如明镜一样的眼神,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递上自己的IPAD,“您……自己看吧。”
邹信阳接过他的IPAD,手触到屏幕,屏幕立即就亮了,一个视频出现在眼前。
视频上方一条醒目的标题吸引了他的眼球:叶倾倾被准公公邹国为打脸。
他胸口一紧,连忙点开了视频来看。
郁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只见邹信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断地苍白下去,在苍白里还隐隐泛着青光。
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用力握紧他的ipad,几乎要把ipad都捏碎。
看完后,邹信阳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气冲冲,疾步奔了出去。
来到停车场,他坐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右脚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一刻钟的狂奔后,他终于回到邹家。
一进门,就扯破了喉咙,大声喊道:“爸!”
“少爷,老爷在练马场!”王叔听到邹信阳那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从二楼走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对邹信阳说。
邹信阳二话不说,扭头就去了练马场。
邹国为正在骑马,马儿矫健如飞,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邹信阳随便牵来了一匹马,快步跨了上去,用马鞭拍了拍马背,马立即仰起四蹄,随后狂奔了起来。
追上了邹国为,邹信阳侧着头愤怒地对邹国为说:“爸,你怎么能上电视打倾倾的脸。”
邹国为一边骑马,一边冷冷地说:“我说过,我不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爸,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倾倾的影响有多大?”
“那是她活该!”
邹信阳听到这种话,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逼我娶陆鸣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娶叶倾倾一个人。”
邹国为用马鞭用力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于是跑得更快了,在呼啸的风里,他大声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她,就算她日后生下你的孩子,也休想认祖归宗。”
邹信阳见他加速,自己也用马鞭用力打了一鞭马屁股,马顿时狂奔,很快追上了邹国为:“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跟倾倾私奔。”
邹国为听到这种话,气得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一咬牙,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敢和她私奔,我就死给你看。”
……
叶倾倾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外公外婆的老家。
刚停好车,天空中就下起了雨。
此时已经是黄昏,突如其来的雨水,让黄昏更加寂寞更加悲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她撑着雨伞下车,来到门前,用手推了推门,发现门是锁的,而且是反锁。
里面应该有人。
她拍了拍门,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她看着那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狐疑地问:“您是?”
“你是叶小姐吧?”中年大婶似乎认得她,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是替欧阳先生守在这里的仆人,快进来吧!”
叶倾倾狐疑地皱眉,“可是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请问你是如何认得我的呢?”
大婶笑了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欧阳先生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他说,如果你过来,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听着这话,叶倾倾的心头在一瞬间涌起无比复杂的情绪。
她跟着大婶进去,大婶把她引到之前欧阳擎带她来过的那间木屋子。
和上前来看过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化。
看着墙上的婴儿照片,她的心仿佛被一块大石压着,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叶小姐,天冷,喝杯姜茶吧!”大婶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用温柔的声音把她从痛苦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叶倾倾看了看大婶手里还冒着热气的姜茶,接过,对她说:“谢谢。”
暖暖的姜茶,喝下去,让她的心也没那么冷了。
大婶默默地退下,叶倾倾一个人在这房子里转悠。
她仔细地端详这些以前她用过的旧物,手摸过它们的时候,过往的回忆就浮现出来,一段段,清晰得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站得累了,她拿了一本以前看过的漫画书,坐在了椅子上。
当翻开扉页的时候,一个字吸引了她的眼球,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喘重起来。
那是“倾”。
她认得,这是欧阳擎的笔迹。
潇洒飞扬,遒劲有力,写得非常好看。
她能够想像得到,欧阳擎是如何一笔一画地写下这个字的。
她眼眶湿热,把书捧到自己脸前,遮住了自己的脸,有种想哭的冲动。
“嘎吱……”,突然,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蓦地放开了脸前的书,抬起头,只见欧阳擎从门外而来。
“你果然在这里!”
欧阳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没有以往的冷酷,只有自豪。
叶倾倾怔怔地看着他,感到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地拢紧,有些紧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欧阳擎脱掉被雨水浸湿的皮鞋,换上摆放在门口的棉拖鞋,“我打了很多遍你的电话,也去过你那里找你,但都没有找到你,所以我想,你肯定在这里。”
迎着他带笑的目光,叶倾倾想到这里是他的地方,尴尬地垂下了头,“我只是想我的家人了。”
“这里本来就是为你改造的,你随时可以过来。”
欧阳擎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炙热地瞪着她。
叶倾倾被他看得不自在,放下漫画书,起身,对他说:“我准备走了。”
手腕蓦地被他抓住,叶倾倾情不自禁地回过头,看到他温柔的脸:“你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
“外面下很大的雨,开车很危险。”
听着欧阳擎这么说,叶倾倾情不自禁地看向门口。
外面真的像欧阳擎所说的,已经下成磅礴大雨。
欧阳擎似乎生怕她还想回去,不禁又补充了一句:“你前不久才出过车祸。”
叶倾倾听着这话,想起当时的危险情况,心里一阵后怕。
欧阳擎已经看出她的恐惧,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弄。”
叶倾倾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感到一丝丝情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像藤蔓一样,把她的心一层层地缠住,却让她的心变得像棉花一样柔软无比。
大概半个小时后,饭就弄好了。
几样简单的家常小菜,闻着却很香。
全程过程中,叶倾倾都不动手,连饭都是他盛好端到自己面前,自己就像个公主一样。
他的手艺不错,叶倾倾本来就因为邹国为在电视里公开反对自己心情低落,但吃着他做的饭和菜,胃口竟然慢慢地好起来。
“叶倾倾,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欧阳擎忽然提议道。
“你都没有幽默细胞!”叶倾倾夹了一根菜心,淡淡地说。
“你又没有听过,你怎么知道我讲的笑话一定不好听!”
见叶倾倾不再说话,欧阳擎正了正色,清了清嗓子,开始讲了起来:“一女奇丑,嫁不出去,希望被拐卖。终于梦想成真,却半月卖不出去。绑匪将其送回,她坚决不下车,绑匪咬牙一跺脚:走,车不要了。”
他讲得绘声绘色,叶倾倾烦心事太多,心情太沉重,笑不出来。
欧阳擎不死心,酝酿了一下,又讲了另一个:“我花一毛钱发这条短信给你,是为了告诉你——我并不是一个一毛不拔的人。比如这一毛钱的短信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见叶倾倾没反应,他又讲了一个:“老鼠没女朋友特别郁闷,终于一只蝙蝠答应嫁给他,老鼠十分高兴。别人笑他没眼光,老鼠:你们懂什么,她好歹是个空姐。”
都讲了三个,他以为叶倾倾会笑的,至少会有点反应。
谁知叶倾倾却只是嘟着嘴说:“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听。”
“那你还要我怎样?”这话听起来委委屈屈的,叶倾倾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的表情,有点想笑。
欧阳擎见了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喜欢我卖萌,那我就卖萌好了。”
“谁喜欢你卖萌?”
“你脸上分明写着,欧阳擎,我喜欢你萌萌的样子。”
欧阳擎还特地模仿她的声音说出后半句话,叶倾倾听着这搞笑的话还有他那萌萌的表情,终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女人哪,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欧阳擎心情愉悦,给叶倾倾夹了一块五花肉!
“我不要吃肉!”叶倾倾拒绝道。
“在瑞士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现在都不吃肉了,这怎么能行呢?”欧阳擎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现在我是一个公众人物,像琳达说的,时刻都要注意保持自己的身材。”
“所以你要多做运动,别整天宅在家里,平时多出去走走!”欧阳擎看着她碗里的五花肉,对她说,“明天我寄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叶倾倾好奇地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欧阳擎卖起了关子。
吃过晚饭后,欧阳擎主动收拾餐桌,去厨房洗碗。
叶倾倾则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惆怅万分。
这雨什么时候停呢?
雨下得这么大,根本就不敢开车。
“别看了,这雨肯定不会停了,”欧阳擎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看着大雨对她说,“刚才我看了新闻,附近的山体滑坡了,路都给堵住了。”
“啊,这可怎么办呢?”叶倾倾一听到这种话,整个人都慌了。
如果邹信阳找不到她,估计要担心死的?
她出门的时候,刻意连手机都不带,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但是她不可能拿欧阳擎的手机给他打电话……
欧阳擎摆摆手,“那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晚了。”
“那你呢?”
“叶倾倾,你的问题好搞笑,路都被堵住了,我不和你待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想到今晚两人将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叶倾倾就从心里上排斥。
欧阳擎看着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叶倾倾没说话。
但想起上次他强吻自己的事,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现在她是邹信阳的女朋友,她有义务为他守身。
叶倾倾洗澡的时候,特地把门窗锁得紧紧的,怕死了欧阳擎会突然冲进来。
她不敢洗太久,匆匆洗了十来分钟,就从浴缸里出来,穿好衣服出去。
她出来的时候,正在看书的欧阳擎,闻到整个屋子都是她洗澡过后的香味。
他心中一动,轻轻放下书本,来到她身边,故意凑近她的身体,“好香啊。”
叶倾倾的脸上立即飞出两抹嫣红,她又羞又气,侧过身,躲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这就叫下流了,”欧阳擎环抱双臂,挑眉揶揄地看着她,故意吓唬她,“我还有更下流的呢?”
“你……”叶倾倾又慌又气,气息不稳地说,“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
“我就怎样?”他迈步上前,俊脸上挂着邪邪的笑。
叶倾倾见状,心中惶恐不已,脚步下意识地后退,可一不小心,整个人就撞到了墙上。
退无可退,她的心猛地颤栗了一下,紧张兮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欧阳擎的双手撑在她的耳朵两侧,将她壁咚,暧昧撩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色顿时红得像成熟的蕃茄,“倾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叶倾倾粗喘着气,根本不敢看他。
欧阳擎觉得这样不再朝他竖起刺猬的她分外可爱,眸色不禁加深。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颊,当她杏眸怒瞪他的时候,他嬉皮笑脸的:“要怪就怪你过分诱人。”
叶倾倾:“……”
这种赤果果的撩法,真是让她无所措从。
欧阳擎笑了笑,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等欧阳擎出来的时候,看到叶倾倾已经睡在床上了。
她用棉被把自己捆得严严实实的,就像一条粽子。
她侧着身子,眼睛紧闭,似乎已经睡着过去了一样。
欧阳擎知道她没有睡着,忍不住推了推她,她不动,欧阳擎嘴角弯了弯,然后说:“我准备躺上来了哦!”
叶倾倾一听到这种话,顿时睁开眼睛,欧阳擎的脸近在咫尺,她杏眸怒瞪:“不许躺上来。”
欧阳擎笑了,如同那破土而出的阳光,灿烂而温暖,“不装睡了?”
叶倾倾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沙发,对欧阳擎说:“你去睡沙发。”
“可没有被子啊。”
“……反正我不和你睡。”叶倾倾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欧阳擎嘴角弯了弯,二话不说,不管不顾就上了床,在她的旁边大刺刺地躺了下来。
叶倾倾见状,又急又气,嫌弃地推了推他,“欧阳擎,你下去!”
欧阳擎坚决地说:“不下,下面冷死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睡的。”
“你好烦啊。”欧阳擎坐起来,把她强按了下去,然后伸手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欧阳擎。”叶倾倾不安分地挣扎着,但欧阳擎却越抱越紧,紧得几乎让她窒息。
“不放!”欧阳擎霸道地说。
“啊!”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叶倾倾突然咬了一口他的手,因为他太痛,他大喊了一声,叶倾倾趁机推开他,猛地跳下床。
她跑到门外,准备打开门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欧阳擎的大手抓住。
欧阳擎把她拉回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现在就离开。”
看着她那坚决,一点都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欧阳擎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痞子。
他沉声对叶倾倾说:“你睡床吧,我不骚扰你了。”
看叶倾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欧阳擎径自去了沙发,用自己的大衣遮住身体,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叶倾倾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到床上,躺上了床,用棉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欧阳擎真的没有再骚扰她调戏她。
但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无数次偷瞄睡在沙发上,只盖着一件大衣的欧阳擎,心里很是担心会冷到他。
这种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她终于抵挡不住浓浓的困境,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叶倾倾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赖了一下床,然后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目光又看向了沙发那边,只见欧阳擎还在熟睡。
她的眸色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然后情不自禁地下床,来到他这边,想看看他熟睡的样子。
可当她看到欧阳擎的时候,脸上顿时流露出深深的惧色。
欧阳擎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看起来像是生病的样子。
她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探测他的额头。
温度高得吓人。
叶倾倾的大脑突然一片混乱,仿佛有风暴在肆虐一样,让她慌得不知所措。 爱你在离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