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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冰墙?”秦正怔怔地盯着刚才冰墙出现的地方错愕了半天,他刚才只是想了一下‘要挡住’,哪知冰墙就冒然出现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秦正有点晕,凐身在十丈开外正与巨螈兽激战,不可能分心帮他挡住冰凌,况且依凐的傲气也不会有这份好心。秦正猛然间发现,包裹全身的极寒气息有了一丝颤动,立即想到会不会是‘印’的缘故?
倘若真的是‘印’,不如再试一次?带着这个想法,秦正垂下手臂,对准脚下的冰墙五指虚抓,一根锋利的冰凌慢慢从冰墙中伸了出来……
秦正大惊。“这是什么力量!”一直以来,他只当‘印’是一股内敛的极寒气息,多了一个防御炎火之气的作用,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威能!不但是水属性,而且不用修炼便可以获得?没等秦正来得及琢磨透彻,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嚎,抬眼一看,变成活靶子的巨螈兽最终憋屈地被凐给活活虐死了。
凐站在死去的巨螈兽面前一动不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无比俊俏的脸上透着一抹病态的苍白。第一次使用‘印’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的确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惊喜,却没想到消耗过度会变得如此虚弱,连移动一下脚步都办不到。
“呼……呼……”
凐用力睁开眼睑,看到的景物一下清晰一下模糊,重影越来越频繁。心道,坏了。靠着一股不甘和傲性紧紧咬住了牙根,缓缓转过身,摇摇晃晃往前走。“不能倒在这里!不能让……秦正看我的笑话……”他本想潇洒地留给秦正一个‘我比你强’的笑容,无奈最终还是被迎头罩来的黑暗给吞噬了意识。
秦正目睹凐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同时‘印’的力量也在急剧转弱,一息之后消失无踪,好似从没出现过一般,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这时,束缚巨螈兽尸体的巨大冰层忽然传出‘噗呲’一声脆响,紧接着,数根巍峨的冰凌柱同时碎裂,如散落的碎石般扬扬洒下。凐一动不动趴在冰面上,一道深深地裂痕险险与他擦身而过,伴着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延伸向了另一方。
“没有‘印’的力量继续维持,所以冰层开始崩溃了么?”秦正暗道,偏头看了仍在心惊胆颤的船家一眼,纵身在冰墙上几番跳跃,朝着巨大地冰面奔了过去。
路程不长,不过十丈之距,秦正眨眼便至,当他捞起凐的胳膊才发现人早已昏死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
冰面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仅仅几息的时间就缩水了三分之一大小,秦正借力而来的几根冰凌柱转眼消融殆尽,巨螈兽的尸体随着冰面瓦解缓缓下沉。秦正想都没想,急忙向巨螈兽的尸体伸手虚抓,先弄进主神空间再说,不管到底是几阶妖兽,其内丹和巨螈皮都是好东西,丢掉也浪费不是?
巨螈兽的尸体恍然消失,冰面没了重力拉扯,崩溃的速度稍稍缓了缓。
四面都是水,没有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继续待在这里更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回到船上才行。
“‘印’该怎么用?”秦正把昏迷的凐扛在了肩上,顿时心焦了起来,脚下的冰面越来越薄,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他跟凐的重量了。
冷静!冷静下来!秦正一边默念,一边在脑中迅速搜索开启‘印’的方法。
一直闷声不吭的秦邪突然说道:“会不会是对某人的思念?或者是爱意?”
“别打岔!”秦正急躁地喝斥道,回头想了想秦邪的话,好像有点道理?每当极寒的气息涌现之前,心里面总会先出现一种浓浓的、揪心的情感,难道这份情感就是开启‘印’的钥匙?
秦正还没来得及高兴,立马就郁闷了,他跟凐连友情都欠缺,而且都是大男人,能产生个屁爱意啊!
“这办法压根就行不通!”
“怎么会行不通呢?”秦邪眨了下眼睛不同意道。
“凐明明喜欢的是不存在的秦筝,可你身上的‘印’却有了反应,那么你也可以用深爱别人的情感来开启‘印’,对不?”秦邪看秦正愣着不说话,扭捏了一下,羞涩道:“我知道你最爱我了。”
秦正扭头瞪了他一眼,经秦邪提醒,心里不禁想起久久不曾见面的女人。
要说重生以来最高兴的事,莫过于亲眼目睹活生生的西子站在眼前……
不是泡沫,更不是梦境!
唯爱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她的心情顿时喷薄而出,瞬间溺满了整个胸腔。
这一时刻,秦正沉溺在几分苦涩又有几分甜蜜的美好中无法自拔,没注意到一股极寒的气息悄悄流淌而出,柔柔地将他包裹在了其中,而脚下纤薄的冰面恰时碎裂成了无数片,消融在了江水之中。
江面静静的,上面看不见一块浮冰,一个无限风华的白衣少年肩扛着一个黑衣少年,稳稳地立在水面上,其脚下荡起一圈圈波纹,如梦似幻。
“成了?”
“成了。”秦邪应了一句,垂下的眼眸中含满了失望和嫉妒。
秦正凝望着脚下有些发愣。如果凐这时是清醒的,他打死也不敢动用‘印’的力量,他还不想惹来杀身之祸,不过凐现在人事不知,秦正用起来当然无所顾忌。不知凐什么时候会醒来,眼下还是尽快回到船中最为稳妥。
船家小心翼翼睁开眼时,发现危机已经除去,定了定神,转眼瞧见秦正踏着水面而来,一骨碌爬起来头如捣蒜般连阵恭维。
“公子好本事,公子真是好本事啊!”
秦正浅浅地笑了一下,两步并一步跨入船中,把肩上的凐放了下来,对船家说道:“开船吧。”
“好嘞!”憨厚的中年汉子感激之余爽快地应道,找准了去往碌渡城的方向,转身摇起楫橹。“今天多亏了有公子在,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丢在这儿咯!”
秦正没有答话,渐渐收起对西子的思恋,没了这份深切的情感左右,极寒的气息不由地从周身流动中沉寂、消散。心里估算着从碌渡城赶回天烽谷的时间,约莫需要一个星期左右,临近任务的最后期限尚有些剩余,在这多出来的两三天,要不要去战歌城看看战斧和左永?
见西子重要,还是见兄弟重要?秦正虽然很想选择前者,可理智却选了后者。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和教训,不可否认,兄弟以及手中的势力是今后对抗侯家的基石,倘若没有他们相助,身单力孤如何能在庞大的侯家爪牙下活得逍遥自在?侯家的太老爷是个善于布局、隐与幕后的智者,秦正不用想也知道,哪怕自己不去招惹侯家,身上所附的大气运也会招来侯家太老爷的窥视。
“今世必将有所建树,否则西子前世的遭遇定会再次重演!”秦正在心中暗暗发狠道,不得不压下绮念。
由于机缘差错,侯安没能进入天烽谷,秦正坚信,迟早有一天侯安会主动找上他。在此之前必须手有余力才行,所有的好机会,所有的助力,一个也不能放过!
说起助力,秦门算一个,至于能借出多少,心里没有底。唯一称得上板上钉钉的两方助力,一个是战斧,另一个就是天烽谷,相信掌门白容止不敢有违对神祗发下的誓言。想到这里,秦正轻轻蹙起眉头。四品秘术师的资格,现在恐怕还无法拿到,看来只能先看看这次派内任务的奖励了,费了如此之多的周折但愿不要坑爹,哪怕一丝微末的助力也是喜人的。
一个时辰后,碌渡城遥遥在即,放眼望去已经能看到岸边忙碌的人影。
凐迟迟未醒,不过脸色稍稍有了好转,眼看即将到岸,秦正掏出金锭掰了一角递给船家。
船家一看秦正付金子给他,连忙推诿道:“使不得使不得!公子救了我一命我这还无言答谢呢,怎好再要搭船的钱?快快收回去,收回去,休要燥我了!”
秦正见船家死活不愿收钱,没再勉强,待船靠了岸边,拉起凐的胳膊扛在了肩上,提气一纵掠上岸来。
此时已过了午时,太阳偏西,长长的沿江码头上人来人往。背夫们汗流浃背往船上搬运着沉重的货物,赶着乘船渡江的佣兵们三两成群,面色严肃地商量着什么,秦正从一旁经过,听见只言片语中泄露出‘江心’‘巨螈兽’等字眼,不由地抿唇一笑。这些人口中的巨螈兽,其尸体正老老实实待在他的主神空间里呢,看来这些人注定要扑个空了。
不一会,秦正进了碌渡城,当街驻足片刻,辨认起通往北城门的近路。殊不知身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显得格外扎眼,往来的行人里十有八九都投来了惊艳的目光。秦正瞧见注目而来的视线越来越多,立即闪身离开了原地,融入如蛛网密布般的街道之中,心道:倘若没有走错的话,抄的近路应该在傍晚之前能够赶到北面城门附近。
一路上,秦正扛着昏迷的凐穿街走巷,专抄近道,走到半途忽见一个身段尤佳的蒙面女子与他匆匆擦肩而过,神色很急的样子。他不是一个见着女人喜欢眼睛四处乱瞄的人,只是刚刚眼尾余光瞥过的瞬间,心头掠过一抹熟悉感。
秦正困惑中回头凝望,巷中空无一人,那个神秘的蒙面女子早已失去了踪影。 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