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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会谦很烦,众多妻妾打扮地花枝招展,变着花样巧言取悦,也驱散不尽心里淤积的烦躁感。
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终于炼制出一具武尊阶的偶人,就等着师弟高博彦突破修为瓶颈,来实验以灵魂体操控偶人之后能否达到实力翻倍的奇效。恰恰在这个关口高博彦出事了!石棺内好好的活尸愣是变成了一具死尸,不消半天便开始腐烂变臭,可见高博彦已经凶多吉少。
袁会谦实在想不通,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杀了师弟高博彦?本来应许他事成后,给予空悬已久的长老之位,现在倒好,人财两空不说,连实验偶人的计划也得被迫取消。不知下面一些参与炼制的丹器师,得知数年的心血付之流水后,会不会不满加剧?
“王怎么了?有我们这些姐妹细心伺候还不开心吗?”一个衣着暴露、眼含媚色的妖娆妇人,娇滴滴地依在袁会谦的怀里,摩挲他的下巴娇笑着挑逗道。
袁会谦眉头一拧,哪有心思陪女人逗乐,推开怀里的妇人没好气道:“下去。”
妖娆妇人踉跄了几步,险些摔落台阶,突如其来的驱赶惊得她花容失色。周边的几位妇人见状一时噤了声,纷纷收敛了笑容,不解地齐齐看向她们的王。其中有个胆大的妇人在受到姐妹暗中鼓励后,鼓起勇气走到袁会谦面前,展露出甜美的笑容,刚要开口取悦就见袁会谦冷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本宫说叫你们下去!”
第一次亲眼目睹平时对她们宠爱有加的王怒火冲天,众妇人寒蝉若噤,哪敢再问?像一只只花蝴蝶般仓皇地逃离了寝宫。
注视着妻妾们匆匆离开的背影,袁会谦更加心烦难耐。以前收罗入宫的各色美人,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胭脂俗粉!烦乱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秦筝的影子,一眸一笑撩拨着心弦,为之迷醉不已。就在这时,秦筝的影子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持神殿身份铭牌的冷峻少年,一手旭日铭牌,一手暮月铭牌,像两把铁锤把袁会谦给彻底敲清醒了。
“神秘莫测的玄家……”袁会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尔后徐徐吐出,反复了数次,这才稳定了纷乱的情绪。神殿使者向来高人一等,难得碰上一面想要示好都苦无门路,如果撇去女人不谈,与凐交好对秦门而言岂不是好处多多?想到这里,袁会谦眼前一亮。
……
沈一奇也很烦,从宅邸里出来后就一头栽进了梁经义的酒窖里大喝特喝。
好不容易遇见顺眼的衣钵传人,却无法开口相认,心情郁闷之极。“我沈一奇什么时候求过人?从来没有!”嘴里不满地嘟哝道,现在要他厚着脸皮强行认其为徒,根本丢不起这个人!再一细想,说不准秦正压根就没拜师的心思,就算这边开了口,万一遭到拒绝叫他以何种面目见人?
不一会,几小坛陈酿直接见了底,任其东倒西歪滚落别处,当沈一奇伸手抓向另一坛酒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有什么事又想不开?”梁经义问道。
沈一奇摇头,挣开钳制把酒坛捞进了怀里,拍掉上面的封泥,浓郁的酒香顿时四溢。
梁经义直接夺过酒坛,郁闷道:“被你糟蹋了三四坛还不够?心里到底有啥疙瘩解不开,拿我的酒来撒气?”
“没你的事,少管!”沈一奇皱起眉头,摆出一副‘懒得跟你解释’的样子。
梁经义憋了口气,对沈一奇瞪眼道:“行,我再告诉你一遍!这些酒是我准备在青儿嫁人的那一天启封的,你特么倒好,时不时跑来喝几坛,这些年被你喝空了多少数过没有?”见好友没什么反应,肚子里的火气哧地一下全冒出来了。“好言关心关心还被你挨训,我特么犯贱啊我?滚滚滚,回你自己地盘去!”
听着梁经义一阵大骂,粗鄙的言辞无形之中让沈一奇心里莫名地好受了许多。回想二十年前,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何时顾忌过?随着褪去年少时的青涩步入中年,从弟子爬上了护法的高位,许多兄弟之间亲密的举动反倒越来越少了。在人前摆出严肃的姿态,稍有松懈唯恐被人看轻,特别是秦门这种上下森严、同僚之间相互恭敬的风气里尤其要命。
“你要我滚就滚?想听就过来坐。”沈一奇甩了一记白眼,拍拍身边的空地说道。
梁经义先是一愣,尔后露出笑容不顾及形象瘫坐了下来。心中得意道:大骂首席护法,试问秦门里有谁敢?嘿嘿,只有我敢!几十年的兄弟之情可不是瞎吹的。
沈一奇犹豫道:“……我还是开不了口。”
“玩我呢?”梁经义不乐意了。
“你想哪去了?是我在收徒这件事上开不了口。”
听了沈一奇的解释,梁经义恍然明悟,低头想了想又有不解之处。先前还以为秦正是沈一奇的亲传弟子呢,敢情闹了半天全是误会?不由地暗忖道:这可不行,好苗子放弃了可惜,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那个店了。
“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依我看,你特么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对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顾虑来顾虑去,活该你娶不到老婆!”
“就事论事,别特么动不动就翻老账!”沈一奇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言辞激动了起来。
“那你就别爱惜面子啊!”梁经义迎头顶上,斥责道:“以前为了要面子,结果喜欢的女人被别人给抢了,现在是不是还准备继续为了要面子,把看上眼的徒弟也拱手让人?”
沈一奇被训得哑口无言,眉头拧成了死结。
“我可以告诉你,秦正那小子别说你动心,说不准连宫主也动了心思,乘着时间还能赶上就别默默唧唧了。”梁经义劝道,为了能让好友抛开面子不留遗憾,直接面不改色撒了谎。
“宫主?”
“没错!在你回来之前,宫主独自接见了秦正一段不短的时间,不是跟你有说过吗!”
“此话当真?”沈一奇坐不住了。
梁经义心中暗喜,表面上脸色沉重道:“咱们俩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光棍,我也陪着你光棍,在这件事上我骗你作甚?”
沈一奇牙根紧咬了一下,闷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酒窖。
梁经义目送好友离开,忍不住露出些许得意之色。不过当他再次看到东倒西歪的空酒坛时,表情开始泛苦,埋头收拾了一番,临走时不忘在酒窖的铁门上多挂了几把锁。“哼哼,等我哪天能够炼制出四品宝器,看你还怎么拆!”梁经义摇摇头嘀咕道。
……
秦正现在很郁闷,费力费神找了一大圈,愣是没找到沈一奇,难道这意味着他无法再骤雨剑技上更进一层?不顾引来周遭秦门弟子对他纷纷侧目,一屁股坐在某间门前的长椅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放弃了。”凐说道。
秦正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硬道:“我只是歇歇腿而已。”
凐没有应答,而是看向了秦正身后的建筑物。跟地宫中上层建筑相比较起来,眼前的建筑虽然谈不上宏伟大气,但也有些气势,放眼整条街道,好像找不出第二个来,尤其高悬的牌匾上书写了四个金闪闪地大字——丹器公会,毫不遮掩地点明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两个衣装讲究的青年人由远及近,正在客气地交谈,其中一人走路时故意矮身一截,对另一人隐隐有着献媚的姿态。当他们与凐擦肩而过时,一人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打量了几眼,接着低语几句将同行之人给打发走了。
“本少主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青年人微微扬起下巴,问起凐的来历。
凐略微打量了青年人一番,发现对方的右边袖子是空荡荡的,没有要回应的意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正坐在旁边发呆的秦正身上。
自称少主的青年人见凐对他不理不睬,露出了不满的神色,顺着凐眼看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长椅上还坐着一个面生的少年。仅是一个侧脸看得他眼前一亮,绕过凐踱步至秦正面前,瞬间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色。
秦正还在头疼要不要继续寻找沈一奇。一路走来,坑爹恼人的突发事件层出不穷,难保回去的途中也会撞上一两件。出来的时间,仔细算算将近已有半个月,为了不耽误交付门派任务,意味着最迟明天就得离开秦地宫。
这时,旁边晶簇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忽然被遮挡了大半,阴影笼罩下,秦正以为是凐,捏了捏眉心没有多做他想。可接下来,当眼尾余光扫到了凐的身影在另一侧,于是反应过来仰头看向来人。
“这年头,女人喜欢扮起男装出门吗?”
秦正四下扫了一眼,没见着半个女人,眨了下眼睛心道:他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怎么,是不是听说本少主最近常来丹器公会,所以就在门口等着?”青年人笑道。 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