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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得不到的,别人也妄想得到!”
听着回荡在耳边的示威声,秦正蹙了下眉头,抬手正要关门,立即被守门人给拦住了。
“秦师弟两天未曾进食,难道不饿么?”
“已经两天了?”秦正望着守门人愣了愣神,难怪腹中稍感饥饿,一时不查竟忘了时辰。自重生以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经趋近于习惯,像以前一修炼就忘了何年何月的事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守门人没有应话,转身走了几步从墙角拎起一个食盒,递到秦正手上。
“门仆中午送来的饭菜,还有点余温。”
秦正看了他一眼,作为守门人理应拦住一些无理滋事的人,不然以失职论处,就算来者是大夏公主前来也是一样。看他神情如常,没有想解释的意思,想必是故意假借公主吵闹的机会把门叫开。秦正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想明了后干脆不提,接过食盒顺势问道:“敢问师兄如何称呼?”
“王昌毅。”守门人报出名字后沉默了下去,似是不擅交谈,径自走回他住的小洞窟里盘膝坐下,闭目修炼了起来。
从秦正所站的角度,能看到些许火光映照在王昌毅那线条分明、略显严肃的脸上。火光忽明忽灭,似曾相识的面孔,似曾相闻的名字,恰时勾起了久远记忆中的一缕……
秦正记得曾经七峰大比之中有两个名不经传的弟子崭露头角,一个是侯安,另一个就是王昌毅。
惊人的一战让为人低调、独来独往的王昌毅彻底进入天烽谷众人视野。台下喧哗阵阵,七峰上下近万名弟子无不都在四下打听王昌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光是入门不久的弟子,还有资历颇深的弟子们也在互相打听。那时秦正默默无名,对台上的无限风光的王昌毅涌起一股仰慕之心,一边羡慕一边暗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王师兄这样风光就好了,到了那时西子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由于站的位置也够边缘,恰巧有几个斗峰武师阶的弟子聚拢在一起说着话,谈论的内容正是在台上风光的王昌毅。秦正一听就悄悄凑了过去,侧耳偷听。
‘王兄不爱说话,平时独来独往。’
‘他能有此修为是因为给广琛当守门人的缘故,给入室弟子当守门人,没有几分真本事能被端木尊主轻易给予这么重要的位置?’
‘说是守门人,不如说接替之人来的合适,若是将来广琛被摘掉入室弟子的名头,王昌毅肯定是入室弟子无疑!’
‘还能骗你们不成,我是王昌毅最要好的兄弟!’
原来这些人里有一个认识王昌毅,说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给旁人造成俩人关系非常要好的感觉。秦正虽然羡慕这人与王昌毅的关系,转念想到自己与侯安也是无话不谈,心下也就平衡了。
回忆至此,秦正不禁感慨起天机气运玄妙难测。
上辈子,广琛是风光无限的入室弟子,秦正是默默无名的小人物;这辈子秦正成了入室弟子,广琛因此暗淡了下去,唯一不变的却是王昌毅这个守门人。
上辈子,秦正和侯安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这辈子,秦正带着万年阅历重生,清楚了侯家窥视大气运的来龙去脉,侯安将来要如何对付他几乎了如指掌,毅然成为势同水火的宿命对手。
侯安没能入得天烽谷,现在去了哪,是不是真的去了战歌城,秦正不知道。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动静,但是秦正相信,依照侯家的作风以及侯安的性情肯定会对他锲而不舍,只因侯家太老爷的那句‘夺那星核者十有九八便是大气运之人’。
秦正默道:“侯安缺少气运,加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不然就不会用上美人计来探我。那时没进入秘境,还没拿到星核,即便被蓝音近了身也测不出身份,现在已经融了星核,万万不能被暗藏测星石的人触碰到!不然,星术师的身份一曝光,处境可就危险了!”
一个星核究竟能够引来多少人来争夺,秦正稍一想象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地长叹一声,心里很是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让她得手好了,正好用来消除侯安的猜忌,也省了现在的麻烦。
上次是蓝音,下次若是换人来探,又怎能轻易得知?
揭开食盒,一股菜香扑面而来,秦正顿时感到食欲大增。
盒内分成上下两层,有荤有素菜色丰富,秦正捋起袖子一一给端了出来,刚拨起一筷米饭,忽然想起刚才调戏他的大夏公主夏连滢。
此女行事大胆,口无遮拦且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与一般女子大不相同,不得不算得上是个异类。听她放出的狠话,绝不会甘心于此,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纠缠,秦正颇感头痛,以为闭关就能免除骚扰,没成想还有个地位甚高的麻烦女人。
“我要是没换上这身皮囊,量她也不会前来纠缠。”秦正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暗自埋怨道,对于那神秘的黑衣男子心里始终存着浓浓的顾忌。
……
岩洞外的阳光甚是暖和,接连几天的好天气使得雪地也开始慢慢融化,斗峰的弟子们一边吃着门仆送上山来的饭菜,一边三五成群的簇拥在一处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其中有不少露出不善的目光,时不时往甬道口瞥上一眼,只因为那边站着一个室峰弟子。
其他峰头的弟子来串门,斗峰弟子不会感到大惊小怪,他们中间也有兄弟在入门时因为一些缘故没能同时入得同一峰,隔上一阵前去探望实属正常。但是,天烽谷内众人皆知斗峰与室峰几乎是死对头,渐渐地双方弟子也就不相往来,加上室峰弟子十个中有九个都嚣张跋扈,吃过亏的不占少数,这样要是还能对的上眼,那就怪了。
“室峰的崽子来我们斗峰作甚?”有人终于忍不住了,找了个相熟的人问了一句。
“不要问我,我也是刚刚才注意到,本来想问的,后来看气氛怪怪的也就没问了。”
一个知情的随嘴搭话道:“这小子是陪着长宁公主来的。”
“长宁公主?怎么就他一个人在这,公主人呢?”那人惊讶道。
搭话的人向岩洞深处努努嘴。“进去了。”
“进去干嘛?”
“还能干什么,找男人去了呗!”刚一说完,就嘿嘿笑出声来,眼眉间带着一抹男人之间才懂的意味。
长宁公主的事,大夏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旁边几人心思本就有些龌龊,面面相觑会意后不禁发出一阵哄笑。
“外面这么多男人不找,进去找谁啊?”
“公主只爱找美男子,你?没戏!”
“我咋了?我咋就不是美男子了?不就黑了点么,说出来就怕你们不信,有好几个姑娘爱慕我呢!”
“你就吹吧,一会公主出来了你跟她吹去,看看能不能把你吹到她床上去。”
这边几人哄笑着,另一边坐着的俩人愁眉苦脸地低声谈论。
“黎大哥,白脸儿的气还没消么?”说话的人是余承,口中的白脸儿指的是邹文克。
黎飞苦笑着摇头道:“白脸儿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自命不凡,心高气傲不说心眼又小,加上看秦正百般不顺眼,得知秦正住进入室弟子的石室后……唉,我懒得管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可我们只是和秦正泛泛之交,他这般气我们……我明明都跟他解释过了。”余承道。
黎飞抬眼看了余承一眼,认真道:“泛泛之交?你跟着我当佣兵的时间不短了,看人还如此浅薄。说句老实话,要我在邹文克和秦正中间选一个,我选秦正。邹文克脾气太拧,是个会惹麻烦的主儿,我苦劝他不听、还帮他兜着事儿,这便罢了,居然还给我摆起脸来了,哼!今后邹文克要是想通了,我还认他这个兄弟,要是让我去得罪秦正来换他的好脸,没门儿!”
余承听了这番话直接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么说……你不,不不管他了?”
“我把他当兄弟才管着他,帮他兜着,这些都是你知道的,没有我他老早就死了,我犯得着给他当爹当娘么?我欠他的呀?”黎飞越想越气,原以为邹文克生一会气就算了,哪晓得这次居然是玩真的!
从黎飞眼里看来,秦正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不能得罪。在入室观礼上给斗峰丢了脸,拜师成了大笑话,就这样还能住进只有入室弟子才有资格待的石室,由此可见,端木尊主是铁了心收秦正这个徒弟,现在整个斗峰还有谁敢笑话秦正?没人敢!
虽然曾经盛传秦正是端木尊主的私生子,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个谣传罢了。不说广琛和华荣,就拿最有实力成为入室弟子的徐武来说,他不是个善茬!会甘愿让出窥视已久的位置?那要看他得到了什么。从这三人毫无怨言地靠边站就能看出和秦正的关系浅不了,不是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能够轻松消去怨气的事。
这样的能耐还小么?要说秦正那是比邹文克好上太多了,攀交还嫌找不着好机会,去得罪?他又不傻! 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