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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血遁,朝着一个方向死命地遁去,我料想这样的速度泅水应该追不过来,而且我是顺着老树的树枝攀爬,甚至几次脚不点地,可以说是半凌空的状态,终于等我在察觉到周围的景色变了之后,松了口气,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血来,七杀咒到底是禁咒,我第二次使用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精气,甚至有阴气逆流的征兆出现,脑袋一晕,我直接从半空中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从沉睡中缓缓醒来,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我竟处在一座山的山脚下,旁边还有一条小溪流过,我扎进小溪里,猛灌了几口水,放出子不语的气场,发现周围没有什么诡异之后,便盘坐下来,打算捏着子不语口诀,运行几个周天恢复一下精气,这时从头顶落下来的豆大雨滴,却让我猛地一惊,伸出手掌来发现这些豆大的雨滴竟是黑色的,里面凝结了浓烈的煞气。
在这密织成网的雨幕里,远处的山被笼罩上一层白雾,我放出去的子不语气场边缘探到了白雾,发现那里面更是凝结了庞大的煞气,我不由得纳罕,这恐怕不是白雾,是瘴气了。
看着这远处浓厚的瘴气,我心里不由得震惊不已,山上到底有什么邪物,会凝聚成这般瘴气。
摇了摇头,我眼下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这些,想着赶紧提升实力,才好等待阴兵过境的时机。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施展了子不语的隐匿口诀,将整个人藏在地下,并放出子不语的气场,一旦有什么人接近,我好能够提早防范。
按照子不语口诀的运行路数,我不停地呼吸着周遭空气中的煞气,这煞气比起之前更加浓烈和霸道了许多,虽然几次运行下来将我体内的精气变得浑厚了许多,但还有一个问题亟需我要解决,那就是七杀咒使用后留下的后遗症,我闭上眼睛内视总是能够隐约感觉到体内深处有一股寒气隐藏着,似乎是在等着时机喷发出来。
除掉七杀咒留下来的后遗症最好的办法肯定是喝一口相思井的井水,但是这个办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明显是痴心妄想,先遑论我是否能回得去,即使我能回得去,泅水也未必能轻饶我,超S级高手的实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在我当着他的面杀掉了秋雨之后。
和泅水的一战也充分暴露了我实力的不足,我似乎除了魇猴弓和白刃没有其他的手段,以前九世轮回印在我体内的时候,我还可以仰仗着鬼铭,但现在厉钧都被干掉了,用鬼铭明显是一个不现实的想法。
偃月斩吗?我苦笑了一声,十五道影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说魇猴弓,本来融入了李长生的体内,倒是让我有所期待,但是之前看到被泅水一掌给李长生拍散了之后,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甚至我在捏着炼魂手抄上的招魂决时候,李长生也只是凝出了半个模糊的身影,看来还是受伤过重。
白刃和魇猴弓都指望不上了,那眼下只能靠着我自己的实力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到绝望,自身实力没有个三年五载自然是提升不了的,即使是短暂性地提升,也抵挡不了泅水那样级别的高手,更遑论杀生殿的恐怖势力。
循序渐进了十个周天之后,我发现我经脉里的精气已经满溢了,便停下来,从地下探出身来,这时我愕然地发现远处笼罩在山上的瘴气已经缓缓地爬了过来,而且外面的雨也是越下越大,没有停的意思。
这雨滴打在我身上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我得赶紧去寻找一个躲雨的地方,尽管这白色瘴气侵袭过来,我却不用担心,我修行的子不语口诀对这种阴邪气息最为讨喜,瘴气即使沁入我的身体里,也会被我张开的气孔所吸收炼化掉。
看来只有远处的山上会有躲雨的地方了,我目光灼灼地朝山上望去,此刻的山已经被白色瘴气整个覆盖住了,从远处眺望过去,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用轻纱遮住了自己无暇的面庞。
很快我就已经走到了山脚下,循着子不语气场的方向,我径直朝崎岖的山路上走去,这山很高,估摸着海拔有2000多米,不过这点脚程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当我走到山顶上的时候,朝远处眺望过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重峦叠嶂,远处的一座山峰连着一座山峰,中间的山坳里是深不见底的洞窟,就像是黑暗中的深渊一般,黑色豆大的雨滴从空中落下,这景象就像是末日一般。
我现在已经算是处在了白色瘴气的中央,再往前我是不敢冒进了,毕竟摔下山崖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只能找了一块空地,从附近的树林里砍下几棵树,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遮雨。
听着棚子顶部乒乓作响的雨声,我脸上隐隐显出一丝忧虑,眼看着阴兵过境的时候快要到了,可是我的实力还是寸许未进,我甚至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一个叶龙都让我如此忌惮,林天纵的实力几何,我虽然不清楚,但从他如此年轻就能担任一方话事人,就能够判断出他的实力惊人。
这时我的心中忽然浮现一个娇俏的身影,冷若曦,如果把她拉入同伙,或许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只是,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她知道我将李长生的残魂炼成了这般模样,她不杀了我就已经算是轻了。
难道就这么永远地待在这里,等着突破?
说实话,我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等到三年五载过去了,谁知道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杀生殿的高手恐怕只会涌现的更多,我与茅山派已经成了死敌,他们肯放过我吗?
那时候,我那双鬓已经白发的父母恐怕早已化为一抔黄土,囡囡恐怕也就被炼化。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握紧双拳,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现实如此,我又能奈何?
拳头砸在地下,我浑身颤抖着,隐约间像是回到了剑湖之上,看到叶龙杀我父母的那一幕,心惊,心痛,心寒!
猛然间,我抬起头,不能这样,我不能消沉了斗志,天不遂人愿,我便逆天而行,动用七杀咒,拼了这贱命又如何!
我通红着眼睛,忽然发现右手的虎口隐隐有黑芒闪动,这光芒很诡异,当我瞪大眼睛仔细地敲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种子在我的虎口里。
这是?
我试探着用子不语的气息逼出这种子,却没想到虎口一震,竟从皮肤中间分开一个血口,血从里面流了出来,我吓得脸色惨白,这血流得速度太快,几乎霎时间就耗光了我浑身的精气,在这样任由血流下去,我可能就死在当场。
我左手握住虎口,死死地扼住伤口,却无济于事,血还在流。
不知道血流了多长时间,当我快要陷入昏迷的时候,这血终于是停了,我却发现那颗晶莹剔透的种子也被逼了出来。
这是什么种子?
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当种子掉落在地下,深埋入土之后,异象发生。
只见霎时间时间像是被加快了一般,竟然有一根绿色小苗从土中探出头来,接着缓慢地长大,长出了绿色通透的叶子和丛生的根茎,最后在层层的绿叶衬托下,一朵偌大的花朵盛开。 抬棺勿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