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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桑扈儿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有点悲悯众生的感觉,我跟在她身后朝着祠堂的方向过去,空气中已经有浓烈的血腥味传来了,我也不知道那只被桑扈儿称作铁面血犼的怪物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我和桑扈儿赶到祠堂的时候,祠堂里一片平静,之前发生的事情像是被浪花吞没掉的沙子,冲刷地一干二净。
就连阿婆和那些外乡人的身影都消失了。
我心里不由得纳罕,难道阿婆和那群外乡人都被干掉了?
“人呢,刚才还不是这样的?”我皱着眉头,这祠堂里的气氛有些诡谲,难道那些外界势力就这样放弃了,还是说阿婆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不对劲。”桑扈儿探着脑袋朝着祠堂的四周望过去,祠堂的陈设虽然有些乱,甚至地面上还有些残留的血液,似乎还有一些残肢见证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我皱着眉头从祠堂里溜了出来,我想看看这祠堂的附近是不是会留下一些痕迹,点燃一根火把,照着前方,我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角落,很快我就发现了有一行凝固没有多长时间的血液在地上,我摸着地面上的血凑到鼻子间嗅了嗅,还是新鲜的,证明那些家伙没有走远,正当我循着这一行血迹朝前走的时候,忽然眼前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我瞪着眼睛,警惕地将白刃抄在手里,接着扑腾从草里跳出来一只野兔,吓得我差点翻了个跟头,我拍了拍胸口,打算拨开草丛看个究竟时候,草丛里探出来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霎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到我的鼻子里。
当时我和那只怪物的距离只有鼻尖到鼻尖,只要这怪物有快一点的反应,我恐怕已经是一堆碎肉了,幸好我俩都怔了一会,可能这只怪物头脑不太灵活,我率先反应过来,爬起腿就朝着原路回去,这怪物也是下一刻反应了过来,嘴角闷哼了一声,漆黑纤长的爪子就扑了过来,好在我躲得快,才让这个家伙扑了个空,但是这个家伙明显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咆哮了一声又追了过来。
我跑回到祠堂,大喊了一声:“救命啊,桑扈儿,救命啊。”
正在低头看着地上血迹的桑扈儿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还没动作的时候,那只怪物已经挪动着偌大的身子扑了过来,我赶紧躲到桑扈儿的身后,这可不是我胆子小,而是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家伙,正好能躲到桑扈儿的身后试探她一下。
这桑扈儿看到怪物出现的时候,身子板挺直了,手指掐了一个决,我正琢磨着她要跟怪物硬刚的时候,这桑扈儿却忽然转过头来,朝我诡异地笑了一下,抬起脚就把我踹了出去,顺带在我身上贴了一张黄符。
我楞了一下,下一刻已经到了这怪物的面前,我大吼了一声:“桑扈儿,你大爷的。”
这怪物爪子已经探到我身上了,我冷汗都流了下来,不过这怪物却没有碰到我的身子,却是爪子触到我的时候传来铿锵一声,我心里暗喜,估计是身上贴着的黄符起了作用,这怪物又不信邪一般将爪子猛地朝我头顶抓了过来,我也不敢硬接着,挪了个身子蹭着这爪子的劲风堪堪躲开。
怪物嘶吼了一声,可能是因为两次攻击无效有些火了,直接跳了起来,我看着这怪物硕大的身形腾在半空中,整个人都有些傻了,你他妈的,这是要压死老子,这时不远处的桑扈儿喊了句:“站在那里不要动。”
“什么?”我皱着眉头回了句,这时怪物已经扑到我的面前了,那伸长的鬼爪直接抓向我的背后,刺啦一声我背后的衣服就被抓破了,不过身上确实毫发无伤,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又笑了,哈哈,这张黄符这么管用,那老子还跑个屁啊,直接站直了身子,让这怪物像个傻子一样在原地死命地挠我,没用,没用,嘿嘿。
“喂,李扬你个笨蛋,那张黄符顶多管五次。”桑扈儿刚才说的话我可能没听清,但是这次我确实是听清了,五次,我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它正歪着脑袋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它琢磨不懂的家伙。
甚至蹲下身子来用细长的爪子探了探我,我下意识地冷哼了一句,怪物祖宗啊,你这一下子可就是能要了我的小命。
我看着这怪物将伸出去的爪子又摸了回来,歪着脑袋又挪到我身子的另一侧,铜铃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赶紧给桑扈儿比了一个口型,你快点来救我啊!
桑扈儿点点头,她虚指一弹,霎时一道肉眼可见的光点打到了怪物身上,这怪物愣了一下,接着在身上挠了挠,我赶紧趁着这个时候逃离了这怪物的攻击范围,跑到桑扈儿的身边,我暗骂了声:“你差点害死我。”
桑扈儿像是没听到我的说话一般,她惊疑地说了句:“这不是铁面血犼。”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桑扈儿的话。
“这不是金棺里的遗骸,怎么回事?”桑扈儿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要说这个了,那个家伙要扑过来了。”我赶紧拉着桑扈儿的手,那只怪物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桑扈儿。
我这话音刚落,那怪物就朝我和桑扈儿的方向扑了过来,桑扈儿冷笑一声:“山中无老虎,猴子都敢称王了。”
只见桑扈儿手里掐诀,霎时间这怪物在扑过来的半途中掉落在地上,身上竟爬满了各种可怖的虫子,这些虫子的数量极多,很快就覆盖了这只怪物的全身。
“我艹,你有这手段为什么刚才不用出来?”我皱着眉看了眼桑扈儿。
桑扈儿耸了耸肩说道:“我刚才也是好奇,想试试看,没想到它只是个普通的红犼,没有那么吓人。”
“没有那么吓人?”我听到桑扈儿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超S级高手,这红犼刚才和墨魂斗的难分难解,那我可都是亲眼目睹的。
“这红犼估计是阿婆留下来唬人的,他们应该撤走了。”桑扈儿摇了摇头。
“撤走了?”我眼睛一瞪,难道说真的和赤月说的一样,阿婆他们带着金棺离开这里了,但是没有这么迅速吧,这才多会功夫?
“好了,我们先回寨子里吧,估计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着了。”桑扈儿对我神秘地一笑,我也没搞懂她话里的意思。
等到我们顺着原路返回白河苗寨后,发现白河苗寨里的确站着很多人,这些人穿着不同,这些人分成两三股,能看的出来是属于不同的势力。
其中一股有一个我熟悉的人影站在前面,赤月,赤月在看到我的时候还朝我打了声招呼,我只能朝着她笑了笑,我也注意到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面带寒霜的长裙女子,这女子气质很是不凡,想来应该就是邪月教的教主,赤月的姐姐。
还有一股势力我看起来也是相当面熟,因为其中有一个我的熟人,孙真人,他正佝偻着身子跟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后,那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袍,脸上的面容也被遮住看不清,我估摸着应该就是孙真人那个神秘的师傅,这一股势力应该就是茅山派。
另外一股势力我就琢磨不清了,因为都是陌生人,但是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道袍,看来也是道家的修行人士,就不知道是不是龙虎山的人。
我和桑扈儿还没站住脚,赤月的姐姐就走上前来,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是李扬吧。”
我点点头。
“还承蒙你对家妹的照顾。”赤月的姐姐把话说的很客气,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差一点就摸了赤月的凶。
似乎是感应到我脑袋里的想法,赤月竖起小拳头瞪了我一眼。
“敢问阁下是否知道破解这星阙九曜图?”这着清一色道袍势力前的一个年轻人向前一步问了我一声。
我摇了摇头,这星阙九曜听都没听说过,怎么破解,再说我更不明白他们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阁下不是和这白河苗寨里的人很熟吗?”茅山派的一个年轻道士冷着声音看了我一眼。
“我有很熟吗?”我鄙夷地一笑,浑不把这年轻道士的话当回事。
“你可是被这白河苗寨的巫婆称作巫神使者的人,还说不熟?”年轻道士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旁边的桑扈儿却冷笑一声:“我们是谁干你何事,你们又是什么玩意?”
这年轻道士被桑扈儿的话气得脸色一白,大怒道:“妖女,你敢如此说话。”
桑扈儿冷笑一声,手指一弹,又是一道肉眼可见的光点擦了过去,还没点到这个年轻道士身上,却被站在前方的蒙面男子给挡了下来,这蒙面男子沉着声音说道:“荒芜之地的高手,也不用这么对待一个晚辈吧。”
我眉头一皱,这个蒙面的家伙是谁,竟然认出了桑扈儿的身份。 抬棺勿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