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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
周围都是黑暗,除了落满灰尘的灯泡能够带来几丝暗淡的光,在这里,根本区分不开,是黑夜还是白天。
之所以,我能够说是一夜过去,是因为,刚才张骡子带人过来,将牢笼里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尽数带走了。
熊壮曾经告诉我,到了白天,他们这些人,就会被带走,到那地下甬道中,挖土阔道。
直到黑夜降临,他们这些人,才会被带回来,吃饭睡觉。
平常人家,都是一天三餐。
而他们这些人,却是标准的一天一餐,而且吃的不如狗。
张骡子今日前来,一身衣着,如同家里死了人一般,通体上下穿着白衣。
跟他一起来的,除了那个瘸腿的三狗子,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我都未曾见过。
当然,张翠花这个女人也跟着来了。
他们几人,手拿手提电筒,也都是一身白衣着身,在这灰暗的世界里,老远一看,就能十分清楚的看到他们的位置。
张翠花似乎有些不舍气,一到牢笼前,就扭动着一双丰臀,屁颠屁颠的来到我面前,劝我好好考虑一下她昨天的要求。
我的态度亦如昨天,十分硬朗,她还要纠缠,趁机在我身上揩油。
我一生气,破口大骂的同时,推了她一下。
张翠花十分生气,扬起手中的长鞭,就要朝我打去。
万分紧急之时,幸好被张骡子中途拦了下来。
张骡子说,长鞭落下的伤,不容易好,倘若伤到我,身躯就不新鲜了,彪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张翠花气的直跺脚,喷了我一身臭烘烘的口水,便愤愤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嘱咐张骡子,甭根据规矩,饿上我三天三夜了,明个就让我跟着熊壮那些人,挖土阔道。
她说,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万一饿死了,彪爷那里也说不过去。
赏我口吃的,并让我体验一下挖土的生活,也能锻炼一下身体,送到彪爷那里,也不至于一次就被艹翻了。
人都说,女子要是狠起来,那心肠,毒如蛇蝎。
到了此时,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唯小人和女子不可养也。
这张翠花毒起来,可比这四周的毒蛇剧蝎还要狠上三分吶!
四周的灰暗占据了我的双眼,人群走后,突然而至的寂静,让我生出几丝平静,许多想法,从脑子里面纵横闪过。
事到如今,懊悔也好,痛恨也罢,如今我已经身在此处,全然没了任何挽回的余地。
既然这张骡子和张翠花,不肯让我就轻易死去,那我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顺了他们的意。
我不会死,至少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地下洞穴附近,既然藏有古墓,再看张骡子陆续抓来这么多人为他们挖土开道,显然这个古墓的规模不小。
挖了这么久,地下的通道都挖出不少,还是无法找到古墓的入门,说明这处古墓藏匿的极为隐蔽。
隐蔽,建筑的规模还不小,看来,地下附近的这处古墓,并不是一般的地下墓穴。
最起码,这处古墓里,应该有诸如机关、暗门或者是死门之类的东西。
有死门就有生门,有入口就有出口。
找不到入口,可以打通一条入口。
看来,我只有帮助张骡子众人,尽快地找到古墓的入口,才有希望进入古墓,趁机找到古墓逃生的出口。
当然,在逃出去之前,我必须设法弄明白,我身上中的蛊,到底是哪一种蛊虫所致。
凡是地下古墓,有一定规模的,其建筑的风格皆不相同。
即便是相同朝代,相同官职,其古墓的建筑风格,也是不尽相同。
我自小虽熟读《墓志录》,通晓一些古墓方面的知识,但真要找到这处古墓,进入其中,并平安找到出口,也是全然没有把握。
毕竟,古墓之中,危险重重,处处透露着诡异,一个不留神,命丧机关箭弩之下,也是大有可能之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若想逃出生天,摆脱张骡子这些人的掌控,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命丧机关箭弩之下,总比伺候男人强得多!
我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就这样一直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几声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有几道光亮传了过来。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骤然看见明亮的光,颇有些不适应,我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脚步声音近了,耳边也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我知道,熊壮他们这些人回来了。
整个白天,就这样,在我无边的思考中,过去了。
很奇怪,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肚子竟然没有咕咕乱叫,甚至连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
这时候,耳边又传来锁门的声音,听到了这里,我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就在我睁眼的那一瞬间,却瞧见一颗硕大的蛇脑袋出现在我面前的不远处,黑黝黝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突然间,呲的一声,这颗硕大的蛇脑袋猛然向前一探,大嘴一张,似乎欲要择人而弑。
我吓得一阵哆嗦,而在此时,牢笼外面不远处,一个女人用手指着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女人一身白衣,一双丹凤眼笑成弯月,掐着腰,一边笑,还一边喊道:“老娘还以为你多有胆气,一条普通的蟒蛇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胆小如鼠。来,脱下裤子,让老娘瞧瞧,你吓尿了没?”
这女人说话粗俗,不用细看,我就知道,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翠花这个骚娘们!
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宁愿开罪小人,也不要惹怒女人。
特别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这些话一点都不假。
张翠花双眼眯起,见我对她不理不睬,哼了一声,随即指着旁边一个手拎铁桶的男人,吩咐道:“这条刍狗,今晚不准给他吃的,明白了没?”
旁边的男子嗯了一声,手脚很利落,挨个走过去,将手中的铁桶一放,从里面拿出半碗米饭出来。
米饭很黄,干巴巴的,没点水分,一些地方,还黑黝黝的,显然是闷糊了。
张翠花阴着脸,怨恨的朝我再次哼了一声,脚步一抬,走了出去,走到男子的身边,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转首朝着男子吩咐道:“黑血也不用给他了,黑蛇大人都没有咬过他,此等神物,给他也是浪费!”
男子依旧嗯了一声,依次分完铁桶里面的米饭,到了熊壮那里,又伸手从铁桶那里,拿出另外一个破碗。
这个边缘有些残破的碗里,盛放着大半碗黑乎乎的液体。
想来,就是张翠花口中所说的黑血了。
盛放黑血的破碗,刚刚放入牢笼里,我就瞧见一个黑影连滚带爬的轱辘过来,伸手拿的不是那充饥的米饭,而是那碗黑乎乎,粘粥粥的黑血。
黑影自然是熊壮,只见他端起那碗黑血,稀里哗啦的喝了起来,喝的很急,没一会就把黑血喝完了,喝完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碗边,一点都不怕被破碗割伤了自己的舌头。
我透过铁栅栏,依稀能够看到左侧还有几个人,也像熊壮一般,根本不瞧米饭一眼,都是抢先端起黑乎乎的黑血,大口狂饮。
他们每个人都是三两口将黑血喝完,之后都伸出舌头将整个破碗舔的干干净净,生怕留下一滴黑血没有喝到。
这种嗜血如狂的反应,让我很错愕。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我不禁想到,电影里面,那些吸食鸦片的场景。
电影里的那些人,见到鸦片制成的大烟,就是这般模样! 最后一位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