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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刚一出口,雷子就点起了蜡烛,果然雷子的身上是带有火种的,有了光我这才看清楚了皮革的样子。
此时他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腊黄,双眼空洞无神,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干尸一样。
我见皮革这个样子,很是惊奇。按理说,皮革也刚刚死了不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现在的这副样子,让我一看,就感觉看到一个丧尸一般,根本不是被人掐死的。
我心里一阵酸楚,然而还未等我伤心,我目光一低,赫然发现,我手中的那一小块衣服布料,居然看上去十分眼熟,似乎和我身上的一般无二。
我十分惊讶的抬起头看了看身边的雷子,此时我看见雷子的目光也紧紧地聚集在我身上,而且十分怪异。
我就这样看了看雷子,想要张口跟她说些什么,她见我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于是立即别过头,我奇怪地低下头去看她盯着我看的地方,顿时愣住了。
雷子盯着的地方居然是我的衣摆,而且我衣摆上面缺了一块!
我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将手上的布块拼凑在我的衣服上,竟然丝毫不差!
我顿时懵住了,我决然想不到手上衣服的小布块竟然是我自己的,也就是说,刚刚皮革从我手上扯下了衣服的一角是我的?真正杀害皮革的凶手也是我?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雷子用手抓过我的衣摆?难道是被人算计了?
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猛然抬起头,双眼一动的看着雷子,想要张口向她解释,不管她信不信我,我都要解释给她听。可是我话还未出口,雷子却率先出口了。
此时雷子的目光却是深邃而又冰冷,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小三爷,刚才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皮革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想到皮革死去的样子,我的大脑就似乎一片的遭乱,在我的印象里,皮革应该是被黑暗中的那个人掐死的,根本不是我杀死的。
然而眼前的种种事实证明,皮革的死居然跟我有关,他手里死死拽住的衣服布料就是证明我杀死他的证据。可是我很明白,我没有杀皮革,很有可能我是被陷害的。
我这样跟雷子解释着,但是雷子看我的目光还是十分怪异,我知道她还在怀疑我,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我一言两语就可以让雷子相信的,毕竟皮革死前手里握着的这一块碎布就是从我的身上扯下去的。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我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记得我见到皮革的时候,他已经是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如此一位将死之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如此有力的扯下我衣摆上的布料?
马上我就想到了这里很不对,我似乎意识到,在我未见到皮革之前,我衣摆上的布料很有可能就已经在他手里了,准确的说,那个陷害我的人,事先就已经将我的衣摆得到手,等我到了这里这才来陷害我,让雷子怀疑我,彼此之间生出间隙,互相猜忌。
我把我心里的想法给雷子说了,雷子听了后,拿过我手中的布料,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后说:“你说的应该不假,这块布料不像是刚刚被扯下的。”
我见雷子相信我的话,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雷子看了看我,继续说,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我手中的布料有问题,除了不像是刚刚撕下的之外,这块布料应该是被一个手指甲很锋利人硬生生的撕下的。
否则以我身穿的这件牛仔料的衣服,想要用手捏住撕下而有不让我有所察觉,那似乎是很不可能的事情。我听了雷子这话,心中觉得奇怪,我问雷子,既然你也知道不是我杀的皮革,为什么刚才那么冷冰冰的看着我。
雷子说,她若不是那么不信的看着我,我又怎么能自己发现这其中的蹊跷,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解决。雷子说完这话,又继续问我关于衣摆上的事情,她让我好好想想,我衣摆上的布料可能是何时被人撕下的。
我想了一会儿,发现毫无头绪,到最后干脆将头埋在双手里,努力的去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的去想,却也想不出我衣摆上的布料到底是何时被人动过手脚的。
雷子见我这个样子终于不再追问,她拿起蜡烛吹灭了,跟我说这里有光的话,我们就会成为活靶子,会很危险,而且她还说我们要尽快的离开这里,接着她又说了那一句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雷子带着我走出右边的这个入口,与我一起重新从左边这个入口进去,这回她让我走在前面,她说进了这个入口,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走了,只能由我带路。
我不知道雷子说的是真是假,黑暗中我根本看不见,自己走路都成问题,更何况还要带路。但是雷子说现在他也无能为力,如果她在前面继续带路的话,我们就会走错,因为只有我会看罗盘石中的地图图案,而且记住了地图的也是我,她根本没有记住。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我真的看懂了罗盘中的地图,充其量只能说记住了上面的路线,而且还是不完整的路线,我遗漏了最重要的部分,就在所有的路线最后汇拢到一起的时候。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着,这地下古墓里面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从引开雷子,再到抢走了我手中的罗盘石,最后到杀死了奄奄一息的皮革,似乎都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找到出口?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摸索着前进,所以速度并不快,雷子在我身后一步一步地跟着,却没有催促我。
雷子刚才的话令我很怀疑,以她的本事,她怎么会记不住罗盘石中的地图?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我突然想起在看图的时候,雷子曾经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能不能看见罗盘石上的纹刻。
难道那个罗盘石上,雷子是看不见纹刻或者是看不到血滴走向的?否则以雷子的记忆力和能力,她不会记不住血液的流向,而当时她当时说了这话,我却没有多想。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雷子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想到这点,但她还是很坦白地朝着我回答道:“是,你说的没错!”
我的猜想居然是真的,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此时我却并没有半点的喜悦,我反而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蹊跷,而且是从一开始就伴随在我身边的蹊跷,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爷爷的命盘石。
爷爷精通卜卦之术,除了用龟壳算卦之外,倒也有命盘石加以辅助。我记得小时候我看过爷爷的命盘石,那上面的纹路刻印似乎和我在这墓里见到的有些相同,但又有所不同,我总感觉到这两者似乎有着某些内在的联系。
接下来雷子一直都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在我身后一直有她的脚步声,我会误以为她又不见了。
我在黑暗中虽然走得慢,但也竟然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行路,而且走在这里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似乎无形之中有什么在指导着我一样,我竟然能够自发地行走转弯,畅通无阻。
一段时间之后,虽然我完全看不见,但是我却可以在黑暗中自由行走,就像这里的路都印在了我脑海里一样。
到了此时,我才真正明白雷子为何能够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行走,这似乎也是一种习惯,在黑暗中行走的久了,路也自然到了脚下。
我们就这样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们似乎越来越不像在一个墓道里面,反而更像走进了另一个洞里头,我的脚下不是那种咯吱响的骨头架子,而是满地的碎石子,已经没有了白骨的脆响。
怀着这样的疑惑,我们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个拐弯之后,眼前的不远处一亮,我清楚的看见前方有零零散散的光,像是萤火虫的光亮,漂浮在空中,发着淡淡的光芒。
随着我们往前走,这些光也越来越明亮,我们也终于走到了这个石洞的最尽头,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个无比空旷的地方,我甚至怀疑我们是否还在山里头。
我实在难以想象,这山脉的地下深处居然还有着如此空旷的一块地方,我不认为这块空阔的地方是大自然形成的,很大可能是人为后期加工制造的。
这让我更加好奇这地下古墓主人的真实身份,除了地下宫殿,青铜人以及墓井通道等等,再加上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如此浩瀚的工程,需要的人力物力甚至是财力,就是比肩古代的帝王也是不遑多让,难道这古墓主人的身份可以比肩古代的帝王不成...... 最后一位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