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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想下去,都说这道上的事本就险恶万分,杀人越货的事什么都有,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虽然爷爷私藏的这个东西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又藏在了那里,甚至爷爷他也曾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可是,我作为他唯一的孙儿,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
我明白,魏老和墨舞萱对我的好不可能是装出来的,那么墨老爷子呢,我和他不熟,即便他是墨舞萱的爷爷,可他毕竟是墨家的一家之主,考虑到整个墨家,一些事,他也不会顾及墨舞萱的面子。
所以,墨家的人,我只相信魏老和墨舞萱。至于墨老爷子,他说的话虽然滴水不漏,让我无从分辨真假,但以防万一,还是多留一个心眼为好。
墨老爷子又嘱咐了几句话后,便和那位中年大叔离开了。墨舞萱宽慰我,叫我放心,我爷爷的事情,墨老爷子已经开始派人到鬼市,着手调查爷爷的行踪了。
至于我的病,墨舞萱也说了,并不是不治之症,只不过,墨老爷子要花费一些时间搜集一些特定的药物。说完这些话后,我就在魏老的带领之下,和熊壮一起,出了墨家。
一路上,熊壮也不时地安慰我个不停,活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就这样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中,天色也暗了下来,借着夜色,我和熊壮在中途停下来歇息了一些时候,找了间干净的餐厅,随便吃了一点饭后,便开车回家了。
回到了家,熊壮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墨舞萱打来的,没有什么事,就是问问我们是否安全到家了。回了她后,我感觉有些疲惫,于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是被身边一道奇怪的声音给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家里面有一个影子在晃动,起初我以为是熊壮在哪里晃悠,索性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可是翻过身还没睡稳,脑子就清醒了不少,我想了想有些不对劲,如果是熊壮进了我的房间,怎么会不开灯,摸着黑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想到这里我立刻坐了起来,可是环顾一边房间,却没见一个人影。
难道刚才是我看花了眼?
我心里这般想着。毕竟当时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倒也没看的那么仔细,只是看到好像有一个影子在那里晃,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我揉了揉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打了个滚,正想闷着头子继续去做个美梦,这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风儿是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青绿色的窗帘被风吹得上下摇摆,看到这般情景,我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分明记得我洗完澡后,来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窗户给锁上了,可是现在,这窗户大开,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进来了?这样说来的话,那么刚刚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房间里走动?有人潜入了我的房间?
我急忙跳下床,打开灯,喊了熊壮几声,却没有听见熊壮回话。敢情熊壮这家伙夜晚耐不住孤单寂寞,出去灯红酒绿去了吧。
我来到窗子边拉开窗帘,朝外看去,窗外是一条小巷,没见行人,此时也正值夜晚,路灯发着幽幽的白光,照亮了整条不是很长的巷道。
窗子这里距离地面越有十米左右的距离,边上也没有流水管之类可以攀爬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可以落足的地方,人是不可能从这么高的地方爬上来或者跳下去的。
我将窗户重新管好,然后扣紧锁上,重新环视了房间一遍,看看少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看了一会儿,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少什么东西,只是在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对折的白色纸条。
我把纸条打开,里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松江桴子庙,鬼市!”
我看着这几个字,很是疑惑。这张纸条上面写的字,字体潦草,不堪入目,写的还不如个小学生,这样的字,我不认为是墨舞萱或者魏老给我写的。
而且,这字条上面,就简简单单的写了这几个字,下面也没有标注署名,也定然不是熊壮给我写的。
不是他们几个人给我写的?那又是何人给我写的?而且这人居然知道松江桴子庙这个地方!
我想到这里,直接吓了一大跳。难道还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将纸条合上,揣测这人会是谁,可是这张纸条刚一合上,突然整张纸就腾起了一阵火花。这张纸,竟然被人动了手脚,独自燃烧了起来。
我慌忙一松手,纸条立刻就被烧成了灰烬,散落了一地。看来这留纸条之人只想我一个人看到这张纸条,并不想其他人见到它的存在。
松江桴子庙,鬼市,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要我今晚去这个地方?
房间里并没有少任何的东西,已经排除了这人偷东西的可能,可是我们这里大门紧锁,窗户紧闭,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这么冒险的进来只是在桌子上留这么一张纸条?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心想,这人留下这么一张纸条,很明显是不想惊动其他人,让我一个人去。可是,我一个人去,会不会太危险?这偌大的上海,我人生地不熟的,去了遇到危险怎么办?而且,我就这样一个人去了,熊壮回来找不到我,会不会担心?
我犹豫了好久,还要决定我要去。因为我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我爷爷的消息。而且鬼市这个地方,夜晚反而人多,遇到危险,也可大声求救。
想明白了这些,我就在屋子里留了一张小纸条,从客厅的抽屉里拿了一点钱,告诉熊壮我出去走走散散心,让他不用担心。
我从别墅里出来,来到大街上,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址,就让司机带着我去。
出租车行驶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付钱下了车,就来到这个松江桴子庙的鬼市。此时时间还没到,鬼市里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几个人。
我站在街道这里,没有进去,直到午夜子时到了,鬼市里的人也多了起来,我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鬼市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这里虽然人很多,摊位也不少,都点着红色的蜡烛,但是整个氛围却是安静的,每个人都不发一句话,即使看中了东西,出货问价也都小声嘀咕着,别人很难听见他们的谈话。
纸条上只写了这个鬼市的地址,那个留纸条的人也没有说具体的见面地点,没有什么线索之下,我转转悠悠,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后,索性就找了一处台阶坐了下去,看着人来人往的鬼市发呆。
我在这里坐了几分钟,这时候,有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儿走了过来,他背着一个棕色的皮袋子,在我面前停下,朝着我说道:“喂,小伙子,你占了我的地儿了!”
我抬头看看他,他把皮袋子往地上一放,又说道:“看你小伙子挺面生,不像是常来客,是不是不懂这里的规矩?算了,老头子见你是新人,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往旁边挪一下就行,我这个摊儿,就是个算命的摊,占不了多少地儿。”
我听了这话,于是往旁边挪了挪,老头儿把求签子和算命相图一点点的拿了出来,用几块方形的木头压住四个角后,然后朝我一笑道:“小伙子,看你这模样,不像是上海本地人,怎么,来这里淘东西?”
对于陌生人,我还是保持着一点警惕和防备,我听了他这话,只是点了点头,却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我知道一个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在这无亲无故的陌生上海,小心无大错。
老头儿见我不说话,于是笑笑说道:“小伙子,我看你眉目清秀,骨骼清奇,气质独特,而且头顶隐隐有一道灵气喷出,乃是人中龙凤之相,不过......”
老头儿眼角一动,瞅了瞅我,问道:“怎么样,要算上一卦吗?”
我看着老头儿,心中忍不住鄙夷了他一番。说我眉清目秀,骨骼清奇,你还不如直接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再说,就凭你这点微末的骗人伎俩,三岁小孩都不信,还能骗得了我?
爷爷的《占卦龟卜术》极为精准,八卦阴阳,占卜测算,几乎算无遗漏。即便是这样,我都尚且不信,难道我会相信你这个老骗子!
不过,人在江湖漂,凡事都得给别人留有一点余地,虽然我知道这个老头儿是个江湖骗子,但他毕竟是老人,尊老爱幼,我也得给他几份薄面。
想到这里,于是我开口拒绝道:“还是不麻烦老先生了,我有事得先走了,您老先忙......”
说完,我就立刻站起身来想要走,这时候,老头儿一把把我拉住,笑道:“小伙子,别急嘛,你先看看这个再走也不迟。”
老头儿说完这话,就从那个棕色的皮袋子里拿出两件东西,一个玉面的乌龟壳,还有六爻铜钱。
我瞧了这两件东西一眼,蓦然双眼一瞪,双脚顿时迈不开半步。这龟壳和铜钱,难道是爷爷的占卦龟卜术? 最后一位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