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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水面上,整个人的身体,除了头颅以及下身暴漏在外,其他部分都沉浸在河水当中。
这种“仰浮”的游泳姿势,想必每个懂得游泳的乡下人都会。
至少,在我们凤鸣村,家家户户,每个会游泳的老少爷们,都会这种轻松娱乐的姿势。
每到这个季节,夏季的风最为温和炙热,太阳悬空高照,把小河边的卵石晒得滚~烫,光着脚丫子踩上去,便觉得有些烫脚。
这个季节,虽然炎热燥闷,但却是每个男同胞最喜爱的节气。
因为每逢此时,整个凤鸣村,无论是妇女美妇,还是刚刚过门的小媳妇,乃至清纯靓丽的少女和萝莉,都会纷纷脱去厚重的外衣,换上轻薄无物的丝~袜和秀裙。
农村的街道,大胡同,小巷子,几乎有女人的地方,在这个季节,都会有五颜六色的美~腿丝~袜,惹得人眼生花。
这个季节,凤鸣村的老少爷们,无论闲忙,都会去村头过河桥上面的水库中游泳。
一来,是因为这夏天实在是有些炎热,去河中洗个澡,顺便再捞上几条鱼,半尺长的鲫鱼最好,煲个汤,营养高,既补精又旺气。
这二来嘛,村头的这过河桥,乃是凤鸣村和赵家庄,两个村庄的衔接之地,每逢这个季节,桥上人来人往,而且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女人。
因为,桥头下面的一处河湾,乃是一处泉水,里面河水清澈,泉水涔涌,四季不干渴,两个村庄的女人,每逢夏季,都会纷纷聚集于此,洗晒衣物。
所以,每逢佳节夏季,过河桥上头的水库之中,凤鸣村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在此洗澡。
而且,最喜欢的游泳姿势,便是这“仰浮”。
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成双结伴,手里挎着竹编的篮子,每每走到过河桥上,向上一望,便会发现,水库中一片雄壮伟岸。
村里的女人们,无论年纪大小,似乎都对此司空见惯,到了桥上,步伐明显慢了下来,扭~动之间,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美~目,丝毫不避讳,直勾勾的望着河里,咯咯乱笑。
为此,过河桥上头的水库,又被本村人称为“棒子河”。
而我,自然也是这凤鸣村中的一员,不过,此时我所在的这个河流,却不是“棒子河”,而是村子后面一条普通的河流而已。
村中凡是老少爷们,几乎全部都去棒子河里洗澡,所以,村子后头的这条河流,虽然清澈透底,水质比棒子河还要好上数倍,可是却无人问津,鲜有人来此洗澡。
这条河流,距离村子稍远,被一大~片的杨柳树围住,杂草繁茂,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风,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村子里的女人很少会涉足此地,因而男人们,也就没心思来此洗澡了。
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男人;没女人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很多男人。
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我之所以不去棒子河,选择在此洗澡,并不是我个人喜欢清静,而是身体上有个说不出口的隐疾。
我叫张凡,是一个弃婴,自小就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姓啥名谁,家在何地。
之所以我姓张名凡,是因为我爷爷是张建元,凤鸣村的一个老算头。
爷爷是凤鸣村之人,十八年前,在冰天寒冷的一个夜晚,在村头一个草窝里捡到我,自后便视如己出,抚养我成~人。
说起爷爷,也是凤鸣村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说他是一位人物,并不是爷爷多有钱,多有地位。
而是,爷爷是一位老算头,八卦阴阳,占卜测算,极为精准。
所以,爷爷在凤鸣村,乃至周围其他的几个村子,都小有名声。
爷爷并没有说起他年轻的事情,自小只是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干过很多缺德的事情,阳气受损,没有子嗣。
到了他这个年纪,即便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年纪大了,那方面的事情,也就跟着不行了。
于是,爷爷的这一手本事,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爷爷说,我的出现,便是上天注定。
他的这一门绝学,吃遍天下,注定要落在我的身上。
这就是机缘,是宿命。
爷爷有四书一经,视若珍宝,藏匿极深。
这四书,分别为《阴阳八卦》、《墓志录》、《大千物种论》和《占卦龟卜术》。
而一经则为《坐忘经》。
别家的孩子,从小看着四大名著长大。
而我,则是修炼着《坐忘经》,抱着爷爷的四书度日。
《坐忘经》,在我的眼里,其实就是一部强身健体的经书。
修炼十八年以来,唯一的效果就是,我的身体比同龄孩子健朗一些。
而四书当中,爷爷最精通的则是《占卦龟卜术》,但恰巧这本书,却是我不喜欢的一本。
反观其他的三本书,我却十分喜欢,爱不释手。
在我的眼里,《占卦龟卜术》中的占卜测算,无疑就是投机取巧,糊弄骗人的玩意。
在如今高科技的年代里,占卜测算其实就是一种迷信。
两年前,还上高中的我,发现自己和平常的男生不一样。
平常的男生,发育到一定阶段,身体便趋于成熟,男人的那东西自然也会跟着长大硬朗。
特别是每日清晨,下~身鼓起的一包,犹如穹天而立的巨柱一般,生生搭起了一个帐~篷。
可是,两年前的我,已经十六七岁,却只是晨~勃过一次。
自此以后,那东西便如同软塌塌的面条一般,再没硬过。
爷爷曾带我去过医院检查,暗地里,也请过几位名声在外的老中医为我医治。
结果都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更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所致。
医院里给出的结论,和老中医近乎相同,大同小异。
都说,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情况,应该是我发育的晚一些。
发育的比常人晚一些,男女之事想的就少一些,那方面的事情,自然就淡一些。
爷爷似信非信,心中还是不放心,未雨绸缪之下,他还是决定,要到外面去给我寻求一些治病的古方。
爷爷这一走,就是两年。
两年已过,至今未归。
这两年,我也曾多次托人打探过他的消息,但是茫茫人海,寻找一人犹如海中觅沙,谈何容易。
爷爷临走前,说起过松江“桴子庙”。
可是经我查询,松江这地方,只有庙前街和华亭老街两个主要街道。
街道上只有佛寺和清真寺两个寺庙。
除此之外,松江之上还有唯一的一座山,名叫佘山。
山上有孔雀圆和上海的天文台。
整个松江区,有六百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却唯独没有叫做“桴子庙”的地方。
松江地处上海,而佘山则是上海唯一的一座天然形成的大山。
而我报考并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大学,则是上海同名大学。
之所以选择上海的大学,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唉,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我皱了皱眉,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长吁短叹起来。
清凉的河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身体的四周,还有寸许长的小鱼游动,滑腻腻的鱼身触碰着身体,有一种淡淡的轻痒。
我摇了摇头,抛开脑中的诸多郁闷,猛然把脑袋浸入了河水之中,直到憋气到了极限,再从水里冒出头来。
这时候,我隐约的听到了河岸边传来了一道呐喊声:“张凡,你在这里吗?我是包子,听到请回答!”
包子是我的死党,好哥们。
我们从幼儿园开始,便是同班同学,一直到高中,甚至今年我们报考的大学,都是同一所学校。
包子原名叫赵军,他之所以叫包子,是因为他长的胖胖的,嫩嫩的,就像刚出炉的小笼包。
我一听是他的声音,急忙朝着远处草丛里的一道身影挥了挥手,喊道:“包子,我在这里!”
包子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唤着:“赶紧出来穿衣服,咱村口东头那岭上,挖出了一口古墓!” 最后一位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