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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紧靠后,就在这一迟疑的功夫里,井壁上的亮光已经将整个井都照成了白昼,只见刺眼的光芒之中水汽和酸气混合在一起,正一点点笼罩下来。
我甚至已经感到了一阵闷热,胸口也莫名地闷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二氧化碳浓度升高导致的呼吸困难,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小三爷快想办法!”这时候我只听到紫烟冲我大喊一声,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拉着我到了青铜人边上,我俩再向前一步,必会触及那道无形的界线。
“走哪里,我们都跟着你!只有你才能带我们出去!”紫烟却是莫名其妙的对我这样说。
我看到了紫烟脸上的焦急,这是我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过,她的这个表情让我突然恍惚了起来,她的话很奇怪,说的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她为何会说出这话!
皮革和大胡子也一脸惊讶的望了望紫烟和我,倒是魏老盯了壁画半晌后,忽然朝我说道:“小三爷,你精通阴阳八卦,可曾知晓九宫八卦阵?”
“九宫八卦阵?!”我听了魏老这话,顿时双眼朝着壁画和青铜人望去,果然发现这里面似乎有九宫八卦阵的玄妙。
壁画上如同钟表一般的光斑移动,明暗相间,阴阳相生,构成了阴阳八卦的图案。青铜人的排列顺序,九格方位,七濯星宿,地支九宫。这两者遥相呼应,这样看起来,的确组成了九宫八卦的阵法!
“小三爷,没有时间了!”紫烟的话把我猛然唤醒,我不由自主的朝她点点头,可是我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将心一横闭着眼睛就走了出去。
没有丝毫的反应,酸气没有喷出来,我竟然走对了。
我回头,魏老对我暗暗地竖了大拇指,大胡子和皮革也是脸色一喜,紫烟没有丝毫的表情,却紧紧的盯着我。可是我内心却已经十分紧张地惊讶了起来,刚才我情急之下的第一步,是按照小时候的一个游戏走出来的。
我还记得这个游戏是爷爷教我的,他把这个游戏称之为九宫跳。
那时候,他常常在地上画上九个格子,横竖三个排成一个正方形,而后以格子的中心为中心,再画上九个大一点的各自,最后再在外面花上一个最大的格子。
小时候,爷爷总是让我只能走九步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去,而且每次踩的格子必须互不相邻,但是这九个格子却必须要能连成一条直线,他说只有一条路,也就是说符合的只有九个格子,另外的几个格子都有机关,踩到其中一个就算输了。
这个游戏曾经就是我童年的惟一的乐趣和难题,而且爷爷每天都要和我玩这个游戏,这个九宫跳的走法我几乎是牢记在心里,没想到刚刚一阵慌张就按照这个游戏走了出来,而且还走对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果然也是横竖相同的格子,和爷爷教我的那个游戏一模一样!看来,爷爷所说的九宫跳实际上就是阴阳八卦里面的九宫八卦阵的走法了。
这个时候,紫烟又催促的喊了几声,叫我快在前面走,如此情形我却根本顾不得继续想下去,我接着按照游戏里的步子迈出了第二个步子,魏老他们跟着我,我一路走完九个格子,竟然平安无事地来到了石门前。
魏老和大胡子急忙走向前,快速地去推石门。石门很重,两人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将石门推开了一条缝,这时候我看见上空的光芒已经来到了我头顶四五米处的距离了。
我们见此,赶紧过去帮忙。整个井里头闷热得已经让人无法忍受,我只感觉头一阵阵地发晕,好在石门终于被推开,我们在光芒即将落下的瞬间进入了石门里面,迅速合上石门,这时我才虚脱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一阵阵犯虚,心里惊魂未定,只想着刚刚好险,可是马上我就想到了刚刚诡异的事,爷爷小时候教我的游戏,竟然成了逃脱大难的救命草,那么还有多少像这样的东西是爷爷在无意中教给我的?
我虽然不是聪明的人,可是也不会愚蠢到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系,而且我身后这错综复杂的人脉,就让我怀疑爷爷教给我的这些肯定别有用意。
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爷爷其实已经猜测到这一天的到来,他这样做很可能是未雨绸缪,早就料想到会有今天这茬子事。
不过,我现在很纳闷。既然爷爷曾经到过这里,未曾点睛的龙纹玉佩也是他给那位年轻卖主的,可是我进来墓里这么久,怎么连爷爷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我一开始还怀疑爷爷是否真的来过此墓,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爷爷可能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下过这墓了,也正是如此,他似乎已经预见了我之后会经历的事,九宫跳的游戏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不过,当时年少,我没有下过墓,也没有来到此处,自然不会细究其中的深意,可是现在想起来,这一切根本不可能都是偶然。
我正想着,魏老已经打开了灯,我收了收自己的思绪,打量了一遍这个地方,我发现我们的面前有一面巨大的屏风,估计也是用玄石雕刻而成的,有十多米高,遮住了后面的地方。
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紫烟站在我边上,脸色依旧是风雨欲来心不惊,平和心安。魏老则背着我在看屏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皮革搀着大胡子,一个劲的揣着粗气。
刚刚这两人的确是出尽了力气,使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是此时当我看向他们两个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两个好像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感觉他们两个就是不对劲,给我的感觉好像和之前不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特别是我看到大胡子的时候,我突然一阵心惊,这种心惊来的的莫名其妙,大胡子依旧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只是坐在那里粗重的喘着气,并没有什么不对,我对自己突然的一惊一乍有些奇怪。
于是我甩甩头站起来,脑海里却又全部都是青铜人的样子,还有他们脸上的青铜面具,以及那一面神奇的玉盘,我总没有想透这些东西放置的奥妙,如果是这些东西单单只是为了阵法而准备的,未免也太过多余了一些。
若单单只是为了布阵,完全可以布置的简练一些。而且,若只是想要阻止别人的进入,完全可以把石门彻底的封死,等井口下来的强酸流入井底,不管来了多少人,横竖也都是个死!干嘛要如此大费周折,脱了裤子放屁呢?
所以,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并不完全是为了布置阵法阻碍别人进墓而准备的,它们肯定还有另外的用途,可是现在我却不能打开石门重新出去看一遍。
井上的强酸落下来,估计现在那里面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地,那些青铜人估计也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了。
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心里面隐隐有些不顺,也许是因为没能想出一个答案,也可能是因为刚刚九宫八卦阵的事。
休息了一会儿我觉得体力恢复了些,这才站起来,可是当我看向大胡子的时候,脊背却猛地凉了起来,不知为何,大胡子身在灯光的照耀之下,地面上居然没有他的影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精神恍惚,我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发现一道清晰可见的影子长长的落在大胡子的脚底下,我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大胡子,心想难道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
正好这时候大胡子也看向了我,我心虚却不敢看他,于是别过眼睛去看紫烟,但是我却发现紫烟竟然也紧紧地盯着大胡子,眸子精光连连。
只是紫烟盯着的地方不是地下,却是大胡子的手,我顺着紫烟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大胡子的一只手被一层如同蜘蛛网一般的白色丝线彻底的包裹起来,那只手在不经意的轻微颤抖着。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大胡子,直接惊的脱口而出:“大胡子,你的手!”
大胡子似乎对自己的手浑然不觉,他看向自己的那一只手臂,发现手掌上白色网状的白丝,也是一阵的惊讶。
可是马上我看到他脸上突然划过一丝痛苦的表情,紧接着他的眼珠子猛然凸了出来,我看到原本只是眼白的眼睛突然有了黑色的瞳孔,只是这瞳孔就像是从白色的眼白里奋力钻出来的一样,而且马上黑色就开始覆盖整个眼球。
坐在大胡子一旁的皮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见到大胡子如此表情,只是拉紧了大胡子喊道:“大胡子,你怎么了?”
可是大胡子的嘴唇一阵阵地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且我看到他的身体正在变软,只是因为皮革拉着的缘故才没有彻底的瘫软下去,我正想过去看个究竟,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发现了让我更加震惊的事情...... 最后一位守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