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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村子后,我就朝着县城的方向赶去,打算乘上去省城的末班车,然后回学校了结一些事情,比如退学手续,出了媳妇儿姐姐的事儿后,我也没心思继续念书了。
但是,命运总是又给我开了一个玩笑,再次将我卷进漩涡之中。
去县城的路上要经过一个村子,我们叫他殷杨村,就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下,等我赶到了殷杨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眼看距离县城还有十多公里地,大晚上的我又不敢一个人赶夜路,想了下,还是决定在这个村子休息一晚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刚一踏进殷杨村的范围,刚过界碑的时候,心脏会蹦蹦的跳得很快,同时我心里会出现一种很心悸的感觉,而且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我一个不慎差点没摔倒在地上,但是手机却飞到了石碑的后面,我摸着胸口吃力的走回去捡手机。
走了没几步,令人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我的心脏又骤然的恢复了正常,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还是不明白,接着打算进村,可当我刚过界碑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我受不了,不得已又退了回去,然后又好了。
这时,我无意中注意到了一旁的界碑,然后来来回回的试了好几次,我发现每当我一进村的时候,就会变得很难受,突然,我又想到自己的这可心脏是媳妇儿姐姐给我的九窍玲珑心,非比寻常,难道我的心脏是在提醒我什么?难道这个村子有问题?
刷,我的脸色就变了,下意识的离界碑远远的,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远处时不时传来狼嚎的声音,这村子是我去县城的必经之路,四周全是大山,我避不开,可又不可能原路返回,毕竟大半夜的,再加上返回去要走十几里,况且还有狼。
犹豫了下,我咬了咬牙,还是抬起脚步决定进村,大不了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我刚一进村,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好在的是过了一会儿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走了没多久,在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就看见那户人家外面搭起了白帆,还放着丧乐,门口挤满了不少人,看样子是死人了。
我怕的就是死人,加上又晦气,我就想加快步伐离开这里,另外找户人家借宿,不过,就在我快走走过的时候,一个人冲上来拉住了我,他看了看我身后的包,笑着说:“大兄弟,你好,请问你是打算去县城吗?”
我皱着眉头站到了一边,才开始的打量起他,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约有四十多岁左右,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他具体长啥样,唯一吸引我注意力的就是,他的脸色很白。
听到他在探听我的底细,我长了个心眼,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干嘛?”
“大兄弟,你误会我了,我是看你背着个包行色匆匆的样子,所以猜测到你要去县城,刚好我一会儿也要开车回去,一个人路上挺无聊的,尤其是晚上,索性想找你搭我的车,一起做个伴儿。”似乎是察觉到了我警觉,中年男子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说完他还伸手指了指路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路边的黑幕下停着一辆大货车,我愁的就是没车,要不然谁会走几十里路去县城啊,可以说,中年人的出现帮了我一个大忙,不过我有个疑惑,按理说这种大巴车是不轻易来乡下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丧事,有意无意的试探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也是来参加葬礼的吗?”
中年男子掏出烟就要递给我,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他给自己点了一根儿后,苦笑道:“我是殡仪馆的,大半夜的就接到电话,说是这家人死了一男一女,都是夫妻,家里人火急火燎的要求火葬,这不,我只好加个夜班了,现在就等里面做完法事,我就能回去了。”
什么?殡仪馆的?
我被吓了一跳,指着路边的大货车,结结巴巴的说:“那它……它是尸车?”
一想到我要跟死人共乘一辆车,我浑身就不寒而栗。
“没什么的大兄弟,人死如灯灭,老哥我开车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出过意外,你就放宽心吧。”中年男子见我紧张成这样,笑着拍了拍我肩膀,安慰了我几句。
其实那时候我想走的,可是一想到进村之前心脏的事儿,我觉得还是能连夜离开最好,我想了下,不确信的又问中年男子:“真的没事吗?”
中年男子拍着胸脯给我保证,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说了半天,我和他也熟络了起来,才知道他叫赵斌,在殡仪馆开车二十多年了。
“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我又问道。
据赵斌所说,男死者女死者是两口子,一开始挺恩爱的,后来女的一连怀了四胎,都被检查出是女儿,农村人思想本来就封建,向来重男轻女,于是,女的在家里的地位变得越来越低,甚至是经常遭到丈夫的打骂和公婆的嫌弃,这下,她又怀了第五胎,家里人顿时高兴不已,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后,结果发现又是一个女孩儿。
在他们当地有个传闻,女的要是生不了男孩儿的话,可以把自己胎儿的心肝挖出来,做成药引,让女方吃,这样就能生男胎了,结果男的鬼迷心窍的居然相信了,趁女的生下女胎儿后,就拿她实验,实验完成的第二天,家人在床上发现了男的尸体,好像是被火烧死的,全身都被烧焦了,可是家里明明没着火,而那女的据说是中毒身亡,法医也检查不出是什么毒。
听完了赵斌的讲述,我心里唏嘘不已,就因为重男轻女,一家接连暴毙三口,我很好奇他们把那个生下来的女婴弄哪儿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家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农村人不都推行土葬,抵触火葬吗?干嘛非要把儿子和儿媳妇儿送去火葬,而且还这么急,下午刚死,这晚上就急着送走,哪有这样当父母的啊,再说这大半夜的,火葬场都关门了,难道等明天不行?
我正要问的时候,旁边放起了鞭炮,接着我就听见有人吵闹的声音,我转过头一看,发现好几个人抬着一副冰棺出来了,令我奇怪他们走路的方式很奇怪,与其说走,还不如说是一摇一摆的,就像瘸子走路一样,而且明明冰棺有轮,可以推着走,他们非得抬。
同时跟在棺材后面的是死者家属,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他手里正托着一个香炉,香炉上插了三根香,其中两根烧了半截,另外一根才刚开始燃起来。
烧香最忌讳的就是两短一长,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呢?还表现得跟没事的人一样似的。
这时,赵斌走到路边,将大货车的车厢给打开了,然后招呼众人将冰棺的放在地上,然后那几个人就走了,现场就剩下那个干瘦老头。
赵斌忙完后重新回到我身边,不高兴似的对干瘦老头说:“把那贱女人也抬出来吧!”
我被赵斌的的服务态度给惊到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死者,你贱女人贱女人的叫怕是不好吧,而且人家的亲属就在旁边,你这么说难道不怕被打,然而,干瘦老头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是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继而谄媚的朝着赵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重新回去如法炮制的将女死者的冰棺给抬了出来,跟之前一样。
那干瘦老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有些懵逼,急忙问赵斌说他们咋都走了,那冰棺谁帮你抬上去啊。
赵斌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就行,说完就走过去了,他先打开了尸车的车厢,然后只见她打开了女死者的冰棺,抓着女死者的头发一把就将她给拽了出来,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心想哪有这样的尸车司机啊,不过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毕竟是人家的事,跟我无关,我只希望他能快点,等我到了县城后立马下车。
等赵斌把女死者拖到车厢里后,他又回来了,他突然跟我说:“兄弟,来,搭把手!”
说完他还指了指另一副装着男死者的殡棺,那意思就是让我帮他抬进去。
我连忙摇头拒绝了,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死人,而且还死得那么恐怖。
见到我不答应,赵斌不乐意了,他说大兄弟,来嘛,搭把手将他弄进去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山里晚上雾多,要是我们耽搁太久的话,一会儿等起雾了,就走不了了。
最后我只好妥协了,苦着脸走了过去,我则是抬死者的脚,赵斌抱着死者的腋下面朝我走在前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男死者有些熟悉,那种感觉很古怪,所以完事儿后,我忍着恐惧想揭开他头上黄表纸,却被赵斌一把拉住了手,他面色不自然的说叫我别看,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冲。 阴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