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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师傅(1)

行厄之年 海殊途 4299 2021-04-07 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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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原本袭过来的四个童煞,一个入圈时即被烧死,一个入圈后被烧焦,白色的火焰渐渐矮下去,只见剩下的一男一女两个童煞,皆僵立在圈外,不离去,也不敢贸然冲进来。

  后来,我听叔爷说,煞类的妖邪极易成伙出现,其中几个被捉,另外的几个也不会离去。这是因为他们成气候时原本就是一体,所以行动上也一致。等到火焰矮至我的小腿,那两个童煞就如约好了一般,齐刷刷的跳起三尺,跃入圈中,然而却不敢冒进,似乎在提防着叔爷和小唐。

  我此时已经与叔爷并肩而立,小唐他们背对着我们,相当于是两拨人各看一百八十度视野。童煞却不肯分开,两只并在一起,依旧是满脸阴笑,眼睛却不知看向了哪里。

  正当双方僵持时,叶传恩突然打了个呼哨,小唐道了声退,于是他们三个人,居然抬腿一跨,就越过了火焰圈,而与此同时火焰圈忽然升高,原地拔起,居然比刚点燃时烧的更高,然而我心里已经顾不上说离奇,因为圈内只剩下我和叔爷二人,正好一人当一只童煞,童煞也颇识得数,冲着我们两个就蹦了过来。

  我压低身子,出奇的镇静,对着那只跳过来的女童煞就是一挥剑,这回的力道拿捏的准确,我只觉的剑锋上一震,似乎被卡住了,定睛一看,剑尖儿已经没入了女童煞的脑门,这些东西徒具人形,但似乎没有骨头,愣是被剑戳到了头颅里,我一气发狠,咬着牙往下一插到底,那女童煞就被从头到脚串在了剑上,但它一时不死,四肢拼命的挠动着,拳头大的惨白小脸上五官七窍都流出了黑血,腥臭逼人。

  我将剑伸进火焰里,想给它来个串烧,回头看见叔爷跟前滚着一团火球,便冲上去插住串起,将两个童煞一起举到火焰中,只见那青白火苗像是一层扰动的雾气,将两个童煞裹挟其中,红袄绿衫,还有湘裙黑裤,都像融化了一般变了形状,同时变黑变焦,最终成块的裂开,从剑上掉落下来,砸在地上,迸溅出一些腥臭的黑水。

  这时,叶传恩的保镖还有小唐,从包里扯出一块黑布,逐段覆于那起火的油脂上,不出五分钟,火焰便被全部扑灭。我们几个人居然齐心协力的消灭了第一伙怪物,不由的精神大振,连那个愣头青一样的保镖也开起玩笑来:“王先生好剑法,什么时候我也和你学两招。”

  我笑着摆摆手。我隐约的知道一些剑法,不外乎截削刺等等,但我现在用剑,就像用菜刀,除了剁就是砍,一点也不得章法。要是行家看见,便会笑掉大牙。

  只见小唐弓着身子,把那些没有燃尽的油膏小心的捧进另外一个罐子,摇匀了,却低声道:“又要重新配了。”

  我一直奇怪那些油膏的成分,头一轮似乎已经燃尽,却能突然令火焰蹿高,便道:“这油里是不是有两种不同的成分?”

  小唐点头道:“确实是混合油,但不是两种,而是三种。第一种是蜃油,取自深海,温度高于摄氏一百八十度即能燃烧,烧到最后也不过三百二十度度,油里混了朱砂,能克制墓中邪物,所以有只女童煞正好被烧着了。等火焰升高,另外两只就被搁在火圈外。等蜃油烧尽,火焰矮下去,这时温度才刚好到了三百二十度,第二种油是虺蛇油,性极沉闷,到三百二十度才能燃,此时不过三五分钟,这时候火焰就一下子高起来了,筑起火墙,将跳进圈里的邪物围住,出不去了。这油原料难寻,配比更难掌握,须得十分精细才好,不然拿捏不了准头和火候,第一种油温不到就烧没了,第二种油也点不起来。这一罐子还是老早之前配好的,那时候师傅还在。现在我要配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咂咂嘴。这人刚才一直端着,可说起话来就又恢复了开朗坦率的个性,可见胸无城府,倒是好交。要不是叔爷说他有datang怪物的血统,我和他倒是聊的起来。

  “第三种油呢?”我问。

  “我不说。”小唐似乎意识到嘴巴咧的太大,忙做了个掩饰的动作。他不说我也不问,却看那叶传恩和叔爷蹲在童煞的残骸上,不知在翻检着什么。

  我凑上前去,只见叶传恩带着手套,扒开那层焦炭,一股白气儿忽的从焦皮里窜出来,味道令人发晕。白气儿散去,只见里面是个小小的肉块,还在一下一下的搏动着。难道煞也有心脏,还是所谓的煞本来就是另一种人形的生物?但我马上否定了后者,自从叔爷说过,相对于人类,妖怪和神仙可能是不同的维度的存在之后,我就不再局限于用地球上的三维生物知识去解释这种东西。

  叶传恩用手套将那小东西揪出来,笑着道了声:“唐官。”

  小唐应声,却将脸凑过来,由着叶传恩把那还在蹦跳着的小东西放进他的口中,便闭了嘴。

  我惊骇的看着他,只见小唐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随着那异物滑下了他的食道,他似乎觉得非常受用,用沾着油脂的手拍拍肚子,道:“不错。”

  叶传恩摘下手套,对叔爷道:“剩下的是您老的。小唐要一个就够了,”他站起身,反手敲了敲腰背,道:“小那,去厨房准备点吃的。折腾半下午,大家伙儿都饿扁了。”

  叔爷道了声谢,便将剩下的三具童煞遗骸归拢在一处,我要来相帮,叔爷却用手推我:“不要你沾手,毛手毛脚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老酒。”

  我遂把剑背在身上,和那保镖一起去宾馆的后厨,这后厨就在前台右手边走廊尽头。走廊边还装着水箱,里面游着龙鱼,甲鱼,甚至还有河虾和乌鳢,保镖小那一路看过去,一边啧啧道:“山上景区的东西很贵的,这么一条大鱼,做好了端上来不下四百块。”

  进了后厨,方见那地上满是水渍,一只已经杀好的鸡在地上硬邦邦的挺着。八个案板上要么摆着些切了一半的肉和蔬菜。水池里还浸着一头开膛破肚的小山羊,在血水里沉沉浮浮。

  小那顿时开动,拿起菜刀切肉斩骨头,刀法利落,又架锅热油,放葱姜蒜爆香,放肉,几下翻炒,撒料,装盘,看得我暗猜他到底是保镖还是厨子。他自己却哼出来:“我以前在武校学过十六年,出来一时找不到工作,就进了蓝翔学厨师,叶老板带我也有这个原因。”

  我在各处寻酒,前台没有酒柜,厨房里只有料酒,要找只能往吧台或者高级套房里去。于是我走出厨房,去看宾馆的地图,果然在二楼有个酒吧,便一径上去,只见酒吧里狼藉一片,除了一地的酒水和碎玻璃渣,还有几只皮鞋摆在里面,就跟遭了土匪一般。

  此时天色已暗,我伸手打开二楼的走廊灯。心里有些发怵,但楼下小那叮叮咣咣的炒菜声和叔爷他们的说话声传上来,又让我觉得有些心安。我踏过一地狼籍,折进吧台里,想拉开酒柜拿几瓶茅台,冷不防脚下吱吱哇哇的一声怯怯的叫唤,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只被人丢了的小花狗,正拱着前爪往上看我。欲要踢开,又觉得那一对乌溜溜大眼显得无辜。一个不忍,便将其抱起,放于桌上,道:“不许乱动。”

  谁知那狗不依,在吧台上上窜下跳,我刚把几瓶茅台夹在胳肢窝里转身要骂,冷不防吧台下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攥住了我的脚脖子。

  我顿时咳了一声,寒毛直竖,一脚就踢了过去,只听得下边娇啼一声,一个长发马尾的脑袋就钻了出来,柳眉倒竖的看着我。

  我一看就懵了:“文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那文仳离居然穿着身考究的羊毛裙装和高跟靴子,从吧台下探头出来。拍了拍脑袋,道:“我道是谁穿着道袍,原来是你,你别说,你还挺适合这身的。”

  我抱着酒后退三步,玻璃渣子在我脚下咯吱作响:“文妹妹,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仳离扶着吧台站起来。看得出来,她并不适合穿高跟鞋,跟踩了高跷一般滑稽,再者她本来就高,穿了高跟鞋几乎和我平视,越发显得如个丈六金身一般伟岸。她说:“你问我?前几天我和范叔他们来这里时还没戒严呢,只是有点传闻而已。范叔说是因为王华他们捉拿李道长,眼看他遁地跑了,便立即开挖,挖了不该挖的地方,走了镇墓的龙气。不过那时妖邪还不多,范叔他们拿了点东西,说准备不够,就先走了。我懒得折回去,就留在这里。上午出了事疏散时,我在这里玩扑克,趁乱就藏了起来。”

  “所以你一直藏到了现在?”我盯着她的眼睛,觉得这解释有点牵强。 行厄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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