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恶少夜来周身苦疼煞双亲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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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跋扈逞威风,乃是仙鹤顶上红;
莫问恶果何来有,扪心自问不言中。
上文书写道:于夫人亲自带着家中的保镖与护院那十几个武林高手来到了许根家门口,不想,一场危机被卢剑鸣轻松化解。卢剑鸣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走进了许根家的大门,许根也跟随卢剑鸣走了进去,只留下了于家的一干人等。
书接上回:卢剑鸣与许根走进大院之后,许根反手将大门关上,于夫人在门口一直站了有半盏茶的工夫,此刻她的心中是乱如麻,刚才的刹那间,一个看似十三四岁的小道士,只用了两三个照面便把自己带来的全部高手,一一轻松至极地打倒了。看起来这小道士并非凡夫俗子,观此子面相、言谈、举止,不是那种胡作非为之辈,看来其中必有蹊跷,还是先回去问问清楚再说。于夫人心中想到此,便回转了心神,带着之前跟随而来的一干人等转身向自己的府邸方向去了。
许根现在依然是心潮澎湃,心中的惊骇之意是溢于言表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跟着卢剑鸣来到了自己家的正屋客厅之内,这位面容俊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的小道长此刻在他的心目中是无比的高大。
许翠儿与王良在屋中躲藏,其耳中刚才传进了喊杀之声,可是三夕之后便一点嘈杂的声音也没有了。二人正陷于纠结之中,不知是否应该出去看看的时候,卢剑鸣和许根进来了。
王良首先看见了卢剑鸣二人走进了客厅,就立刻从里屋走了出来,焦急地询问道:“岳父大人,怎么样?全打发走了?”
“啊?恩昂!小道长大显神威将于家的保镖与护院几个照面就给打发掉了。”王良的问话强行将许根的心神拉了回来,下意识地应了两声后,才将刚才门外的事情讲了出来。
王良听了自是心中欢喜,立马竖起大拇指对卢剑鸣说道:“卢道长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他说完便爽快地笑了起来。这可是自其未过门的媳妇出事儿以来,一直都没有这样的开怀爽朗地笑过一次呢。
此时,许翠儿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自己的父亲身边,上下观察了一番,许根确实没有挂彩的地方,这才开口关心地问道:“刚才我们听到院外面有喊杀的声音,可很快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卢小道长、爹爹你们都没事儿吧?”
“呵呵!没事、没事!真没想到卢道长如此的神勇。十几个壮汉几个照面就都被打趴下了。唉!想想刚才我说的那话,让你逃跑,呵呵,真是,真是……”许根说到后面时似乎无言能够描述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许老丈,快别说这些了。呵呵!”卢剑鸣打了个哈哈便想转移话题。
随后,许翠儿又去准备晚上的吃食去了,卢剑鸣三人在正屋之内喝着水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天。不多时,许翠儿做好了一桌比较丰盛的饭菜。虽然卢剑鸣此时的修为已经是无需每日三餐,但他也不想显得太过特殊,因此他便与其他人一样地拿起碗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饭后四个人开始聊了起来,在这期间,许根的亲家老两口过来了,几句客套话后,王良便随其父母一起回家去了。此后,父女二人和卢剑鸣又聊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休息去了。卢剑鸣来到了许翠儿已经收拾好的房间,他一进门便反手将门拴上,迈步来到了床榻旁,盘膝打坐了上去。
于夫人上了车辕带着一干人等回到了于府。
于夫人刚一下了车辕,于大总管便从府内一溜儿小跑地来到了于府门口,他先偷偷地看了看与夫人的面色。此时,于夫人的面容阴沉似水,他随即向后看去,只见那些个保镖护院所谓的武林高手的身上是个个带伤,一个个的样子像是一只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一瘸一拐地跟在于夫人车的后面走来。心中一丝不妙的感觉涌现。
就在他心中暗觉不好之时,于夫人语气阴沉地说话了:“于财,你随我来正厅。”说完于夫人由两个贴身丫鬟跟随着来到了正厅,到了正厅于夫人做到了正手位的第二个座位之上。于大总管站在于夫人对面垂手站立,等待着于夫人问话。
于夫人坐在椅子上,略微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绪,声音低沉地问道:“于财,我且问你,今日少爷被打之事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于大总管低着头眉毛微不可查地一动,心中就是一颤:哎呦,夫人看来是觉察出什么了。虽然他心中此时是忐忑不安,可这面儿上仍然是保持镇定,看不出一丝的慌张,只见他一脸委屈地狡辩道:“于夫人呀!于财我所说之话是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哦?那白日里许根等人辱骂过我们于家的话,也是句句属实喽?”于夫人微眯着凤目怀疑地问道。
“是呀!夫人啊,您可不能偏信那些山野刁民的话,奴才白日里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奴才对于家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忠心是可照日月的呀!”于大总管一听于夫人的话锋不对,立刻是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地说道。
于夫人观其举动听其话语,她是更加感觉到事有蹊跷,也越发地确定之前的猜想,而且她极为了解这个于大总管。此人生性油滑、爱拍马屁、一张巧嘴儿呀,是能言善变,只因在这些家丁里面啊,他是最机灵最有眼色的家丁,而且此人办起事呢又十分的利落,无论多难的事儿只要交给他,一准能办好。所以深得于家老爷的喜爱,就在上一任的老总管告老还乡后,他便顺理成章地当上了这偌大个于家的大总管了。
于夫人心中微微一动,嘴角显出一丝旁人不见的变化,随即她放缓了口气说道:“那个不知名的小道士真的辱骂了我们于家了吗?”此时于夫人紧绷的面容略有放松,嘴角隐显一些上翘。
于大总管抬眼观察于夫人面色之时,发现于夫人阴沉的面容略微舒缓了便又添油加醋地说道:“对呀!没错,夫人奴才说的是句句属实,他们还……”
“大胆的奴才,都到了此时了,你还不知道醒悟,还想巧言相欺于我不成?”此时于夫人突然间脸上乌云密布厉声喝道。
“啊?夫人,夫人!刚才是奴才说错了,不是小道士说的,是那挨千刀的许根说的。对,没错,就是许根说的。夫人,刚才是奴才一时的迷糊说错了话,是许根说的没错,就是许根说的。”于大总管是身上冷汗直冒,可依然嘴硬地说道。
“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还不说实话吗?”于夫人观其表现与言语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这于财是在说谎,不由得口气更厉了一些。
上文书里介绍过,这于夫人呢,本是个讲理之人,对于自己儿子又要加第三个偏房呢,也是十分的反感,可无奈的是她对这个儿子十分的宠爱,故而才会出现这于夫人亲自带着去找卢剑鸣的这一幕了。而她呢又是一个机敏聪慧又十分内秀之人,所以刚才她对于大总管一诈之下,果然露出了一些端倪出来。
“夫人,我真的是冤枉啊!不信您可以去问与奴才同去的小六子他们,他们能证明奴才说的话是句句属实呀!”于大总管心里此时这个庆幸啊,亏了在夫人出门之际与小六子他们几个通好了气。
“好!好!你还嘴硬是吧,来人,给我拉到院子里抽他五十鞭子,我看他是说不说实话?”于夫人大怒地喝道。
话刚一说完,只见旁边站出两个家丁将其按住,便往外拖。
就在此时,一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走到了于夫人身边小声地说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于夫人一听自己的夫君回来了,心中别是一喜,随口便对那两个按住于财的家丁说道:“把他先关到柴房之中,一会儿待老爷用过饭后再行处置。”说完便带着丫鬟向府外走去。
只见她笑容拂面轻身快步地来到了于府的大门口,就见一位身穿员外长袍个头中等脸上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在用手轻弹着衣袖上的灰尘。
自于员外出门办事已有半年之久,她的心里是每日思盼其能平安地早些回来,毕竟这一路之上异常险峻并且十分地不太平,如今她日夜挂念的夫君已经平安地归来,怎么能够不让其喜上眉梢。
于夫人一见到此中年男人,这眼眶中就积满了泪水,随每次的眨眼,泪珠是一对一双地往下掉。
中年男人一抬头看见了于夫人便面带笑意地说道:“夫人我回来了。嗯?夫人你这是因何事而哭泣呀?”
于夫人几步来到了她夫君的身前声音轻颤道:“见到夫君平安回转家门,我这是高兴的。”
她喜极而泣地帮着夫君拍打着尘土。
“唉!为夫我这一走就是半年,这家里里外外的事都要夫人来处理,真是苦了你了!”于员外叹气道。
“妻身不苦,只盼夫君能早日平安归来,今日可算是把夫君给盼回来了。”她虽然眼中还闪着泪光,脸上却是笑容一片地说道。
这夫妻二人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向府内走去,于夫人边走边向夫君说着家里营生的情况。于员外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夫人便派人来告诉于员外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于员外用完餐后,夫人又命下人沏好了香茗,夫妻二人饮着茶,夫人便将儿子被打之事告诉了她的夫君于员外。
于员外听完后,剑眉微皱,心中沉吟:儿子品行在外声名狼藉,作为父亲他是知道,只是这一来嘛,祖上传下这偌大的产业每日里已经是把他搞得焦头烂额、无暇再分心顾其他。而且此子乃是他不惑之年才得,他自己呢也比较宠爱,加之他与夫人感情十分的好,见夫人对此子特别宠爱,也便没有严加管教,只是在此子犯错的时候训斥一番也就作罢,总想着此子年岁还小,当其长大之后便会有所收敛,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
于员外沉思片刻之后,面带思索口中问道:“那此事是否已经查清来龙去脉了呢?”问完他抿了一小口清茶。
“还没有,于财始终嘴硬没有说出实情,他应该是与小六子他们几个串通好了,所以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夫人微皱秀眉地说道。
“好吧!那就先处理这件事情吧。来人,去把小六子等几个与少爷上午时一块出去的下人找来,说老爷我有话问。”于员外声音不大却面带愠色地说道。
“是,老爷!”门外一个下人答道。
不一会儿,包括小六子在内的八个下人,统统被叫来垂手站在了屋内。
于员外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低沉地问道:“你们八人,上午与少爷出去过?”
“是的,老爷!”八个人齐齐地答道。
“也知道少爷被打的事对吧?”于员外静静地问道。
“是被那个小道士打的……”小六子将于大总管教他的话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
于员外是何等的聪明之人,一听小六子回答他时像是在背书一样便也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必定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就在这时,于员外准备拆穿他们的谎言,一个小丫鬟跑到了门口大声地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何事如此慌张,进来说话!”于员外此时脸上略显不悦地说道。
“是少爷,是少爷!他、他……”
“少爷他怎么了?你快说呀,你磕巴什么呀?”还未等于员外开口,于夫人便焦急地抢先问道。
“少爷他,他刚才突然说腿痛,后来又说胳膊也痛,再就是全身上下五脏六腑哪都痛,老爷、夫人快去看看吧!”小丫鬟中央一口气没有结巴地说完。
“什么?”于夫人惊呼一声,夺门而出直接向于宝荣屋子的方向走去,紧随其后的便是夫人的两个贴身的丫鬟,于员外也起身跟了过去。
于夫人还未走进于宝荣的房内,在外面便听到了他嗞哇乱叫的声音,于夫人紧走两步迈进了房中。
“儿啊,娘来了,你这是怎么啦?”于夫人一把抱住了她的儿子,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痛的浑身扭曲是心如刀绞。
此时,于员外走进了房中,一看此种情况,立刻转身与一个家丁说道:“你去,把镇里所有的郎中全部请来看看少爷是得的什么病,快去!”
这个家丁腿脚也是十分的麻利,不会儿就将镇子之上的所有的郎中一一地请到了于府之中,可郎中一个接着一个给于大少爷诊脉,可一个又一个摇晃着脑袋束手无策的离开。当最后一个郎中摇着头走出来的时候被于员外抓住了胳膊。
于员外用即将要崩溃的声音问道:“刘神医,我儿宝荣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大少爷,他、他,唉!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没有病!”刘神医无奈地说道。
“怎么?怎么都这么说?没有病他能成这样吗?没有病他能痛的满地打滚吗?啊?”于员外用一种极其低沉而又颤抖的声音说道。
“这、这我也看到了,可是把脉的情况来看就是没有任何的病征啊!我行医五十年来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怪病。于员外,我看您呀,还是另请高明,老夫是无能为力了。”话一说完转头便走了出去。
于宝荣我们的这位于大少爷是嗓子也哑了,周身上下痛的他直抽搐,此时他躺在娘亲的腿上,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娘啊……!我痛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呀,我、我不想死,娘亲快救救我,娘啊,我不想死啊!”
“儿子啊……!娘不会让你死的,娘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郎中,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于夫人用自己的手给她的儿子揉搓着整个身体,一点一点地揉着揉着眼泪机不停地落了下来。
或许是大少爷于宝荣折腾了一夜的缘故,或许是他身体上的痛楚是真的减弱的缘故,这位于大少爷在他母亲的腿上睡着了。
此时,于员外从门外神情有些呆滞地走进了房中,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椅子之上。
于夫人静静地将于大少爷从她的腿上移到了床上,然后她留下了两个贴身的丫鬟将其他的人都退下了,其中还包括他儿子的一个小妾。
此时,屋中就剩下了于员外夫妻二人了。
于夫人看着自己夫君那绝望的表情,她便已经知晓那些郎中最后给出的诊断结果。于员外呆呆地坐在那椅子上,心中那个悔呀,那个恨呀!这都是报应啊,报应啊!我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地管教于他呀!如果当初好好地管教他,他便不会如此地劣迹斑斑,便不会得到这种报应呀!这都是我的错呀!心中想着眼泪静静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于夫人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形,口中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得要找他……” 仙灵道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