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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帝京兮,居天地之中央;熠熠其辉兮,映日月之华光;恢恢其宏兮,统荧荧之万邦;敦敦其雅兮,奏仙境之宫商;天地其祥兮,兴我帝京!天地其瑞兮,盛我帝京!
这段话来自国史《玄宗本纪》,其作者姓氏已经无稽可考,甚至作者所处的年代也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关于玄幻大陆玄帝国国都的描述,玄帝国是一个传承极为久远的帝国,久远到连帝国史家也无法考证其源头,玄帝国不仅仅拥有着悠久的历史,其疆域亦是极其辽阔,山河连绵,江湖无数。
有着如此悠久的历史与辽阔的疆域,玄帝国自然诞生了无数的英雄与传奇。帝国八十一州,中部一州便是龙州,龙州的命名,便是源自远古的一个传奇,相传,远古之时,龙州上空,曾经有过一场龙凤大战,无边的火焰遮蔽天空,天地焦黄一片,战斗相持数天,最终凤凰取得了胜利,而乌龙则陨落于龙州,但这乌龙具体陨落在龙州什么地方,世人并不能肯定,然而无数的猜测与传闻中,最盛行的便是龙州九阳城一个偏远的小镇,这小镇名为乌龙镇。
自然,乌龙镇的名称是根据乌龙陨落的传说而命名,这个传说也是乌龙镇唯一的传说,除此之外,无数年来,这个偏远的小镇没有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任何痕迹,也因此,乌龙的传说便成了乌龙镇众人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历史荣耀。
为传承这一荣耀,乌龙镇数千年来,每年都要举行一场拜龙大典,乌龙镇数万人几乎人人必到,拜龙大典不仅仅是为了传承荣耀,更重要的意义在于迎接天元宗九阳殿的使者,每当这一天,都有天元宗九阳殿使者的到来,以挑选天资卓绝的弟子人选,天元宗,自古以来便是乌龙镇人人仰视的存在,甚至乌龙镇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天元宗究竟为何物,只知道天元宗极其强大,只知道凡是被天元宗使者选中的少年,前途不可限量,九阳殿虽为天元宗在九阳城的分殿,但选拔也并非滥竽充数,每年被选中的少年,不过寥寥三五人左右而已。
对于乌龙镇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几率,并非遥不可及,对于乌龙镇每个家族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一件事关家族未来命运的大事,也因此,拜龙大典又称为跃龙门大典,如果家族中能有少年被选中,成为天元宗弟子,对于少年甚至其家族来说,好比鲤鱼跃龙门,其意义不言自明。
二十年前,乌龙镇风氏家族就曾有一少年在跃龙门大典上被选中,但可惜的是,自从少年离开乌龙镇进入天元宗九阳殿之后,并没有了音信,生死不明。
风氏家族,是乌龙镇一个极不起眼的家族,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家族,在乌龙镇,家族是主要的存在状态,一般家族至少百人,甚至数百人,多的多达千人,而这风氏家族,三代老幼不足二十人,人口少也就算了,财产也是极为薄弱,仅有数十亩田地,三个商铺。
此刻,风家家族后山祠堂之中,正开着气氛沉重的家族会议。
风氏一门,家主为风清衡,风清衡年过六十,但依然精神矍铄,此刻风清衡站在祠堂内台上对着二十余老少正色道:“如今,我风家是一年不如一年,这样下去,乌龙镇可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风清衡此言一出,气氛更加压抑,众人面色凝重。家族弱势,不仅仅是心神压抑,更重要的是自信有可能崩塌,风骨有可能丧失。
对于一个家族而言,风骨若不在了,那么即便苟延残喘,亦是名存实亡。
风清衡见众人默不作声,心中感慨万千,然而,这感慨只是瞬即之事,片刻之后,风清衡道:“天元宗九阳殿三天后就要挑选弟子了,这对于我们风家来说,是一个机会。”
“这个似乎要斟酌,兄长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风炎羽的事情?”此刻发话的是风清衡之弟风清石。
风清衡见其弟打断自己的话,神色之间,并没有任何不悦,毕竟,风炎羽的事情,对于风氏一族来说,的确是个难言的往事。
风炎羽,风清衡之侄,少年天才,资质绝佳,然而,二十年前,在拜入天元宗之后,音信全无,风清衡等人虽然竭力查寻,然而终无所获。
风清衡想起风炎羽的事情,心下也是一阵痛楚,刚要说话,忽见长子风炎阳步入祠堂,心下顿时一惊:莫非有紧急之事?
按照约定的常例,风清衡主持家族会议,其长子风炎阳则负责其它事务,非紧急情况不得擅离,尤其在近期,乌龙镇的情势对风家来说,相当微妙。
风炎阳进入祠堂之后,神色有一丝慌张,道:“父亲,叶家来人了!”
叶家与风家素来不和,风家百亩田产曾被叶家巧夺而去,近年来,叶家一直觊觎风家剩下的家产,侵占招数层出不穷。风炎阳这几个字虽然很短很普通,但众人却都知道这话语之中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众人纵然是心中激愤,甚至悲愤,此刻只能等待族长发话。
风清衡面色一冷,向众人道:“今天到此结束,茶厅会客!”
叶家,可以说是乌龙镇第一家,在乌龙镇具有相当的权势与地位,叶家不仅仅拥有着千亩田产,三十余家商铺,更传闻与天元宗九阳殿有些牵扯,无论天元宗还是天元宗九阳殿,对于乌龙镇这些平凡而普通的人来说,那都是庞然大物,甚至无法想象的存在。
这与风家敌对的叶家本来是乌龙镇一个极小的家族,只是因为三十年来,曾有三个家族少年成为了天元宗的弟子,而且,据说这三人在天元宗发展的相当好,有着不低的地位,因此,叶家才得以凌驾于乌龙镇众家族之上,二三十年来,强取豪夺,占人田产,霸人商铺,积累了丰厚的家底。
风清衡作为一家之长,心性自然沉稳,见叶家叶相前来,悦色道“叶兄远道而来,清衡一时之间,准备不足,招待不周,还望理解啊!”
叶相面色也是极其和蔼,仿佛春风掠过一般,道:“风兄都把这极品风耳茶都拿出来了,怎么能说是招待不周?”叶相此刻满饮一口,仿佛回味无穷道:“风家的草药就是好啊,从这极品风耳茶的成色就能看出来,真是让人羡慕啊!”
风清衡心底一沉,心道:莫非这叶相又惦记上风家的草药坊了?草药坊可以说是风家的经济命脉所在,是三家仅存的商铺中盈利的主要来源,也是乌龙镇的首家草药坊,可以说,如今风家仍能艰难维持,多半是依赖于这草药坊。
叶相发觉此刻气氛似乎有些尴尬,笑了笑道:“风兄不要见外,乌龙镇谁都知道,叶家与风家向来交好,坦白地说,我今天来,也是为了你们风家前途而来的。”
这二三十年来,叶家逐步侵占风家、颜家等数个家族的产业,甚至直接导致了韩家、崔家等几个家族彻底破产,可以说,叶家与风家,早已经是死敌了,因此,叶相这番虚伪的开场白,风清衡是心中有数的,这叶相的话如果能相信,那天地便是能倒转过来,只是最后一句话,让风清衡泛起了一丝疑问:为风家而来?
风清衡虽然心有疑问,但面色依旧是淡然,道:“叶兄所言极是,但不知道叶兄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神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