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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实在翻滚的很。
就在我情绪快要崩塌的时候,一阵炮竹声响了起来,宋烟儿拍手称赞,说什么这烟花的质量不错,倒是像只蝴蝶似的。
我拧眉,趁着这声势浩大的炮竹声,忙得吞我的眼泪。
曾几何时,那般温馨的场面却早已经不复存在,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坐在正位,父亲在一旁耐心为她布菜,两人相视一笑都能羡煞旁人。
“愣着做什么,赶紧吃吧,一会儿冷了的话就不好吃了。”容言催促我,我怔了一下,强忍着眼泪笑了一下。
容言叫我别挤了,难看死了,我低头,含着热泪吃完了这顿饭,三叔说他年纪大了,就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我跟宋烟儿坐在院子里,也不管冻得浑身发抖,倒是要把这场盛世烟花给看完了,从前都是不屑的来看这些年华,可这会儿却觉得一切都那么恬静安然。
宋烟儿给我说她以前过年的时候,想偷偷地放个烟花,都得提前计划好久。
“记得我被他抓了一次,愣是把鞭炮塞在我的嘴里,作势要点,说我实在难管教。可我那会儿正是孩童的年纪,怎么可能收心呢。”宋烟儿喝了点小酒,这会儿有些上脑。
她说他就是个坏人,十足的恶霸,说什么此生再也不愿意见他,说什么如果再见,也是要千刀万剐的。
我不知道宋烟儿哪里来那么大的恨意,她忽而盯着我看:“欢欢,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恨之入骨的恨?”
我怔了一下,我想了许久,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宋烟儿这个问题:“或许有吧,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个问题。”
“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甚至喝他的血,可我又高傲地觉得,对付他那样的人会脏了我的手。呵呵,人是多矛盾的动物呢。”宋烟儿道,她趴在石桌上,倒也不觉得冷得很。
我听到很细微的一句:“我连人都不算,算什么……”
“烟儿,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趁着她还有些意识,问道,可惜这会儿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才知道宋烟儿已经睡着了。
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容言安心留她在身边,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我犯不着想那么多。
“你过来。”我喊了一个人,想要他帮我把宋烟儿送回去,可是那人走得很快,行色匆匆的像是赶着去做什么事儿一样。
“我叫你呢,过来!”我吼了一声,那人顿住脚步,我原先没想那么多,直到他转过头来,我才惊觉这是一个生面孔。
他倒是礼貌的很,问我有什么事情,我皱着眉头:“容哥哥去哪里了?”
我试探地问了一句,那人却说自己就是来找容言的,瞧着他身上的衣服,跟寻常的下人也差不多,这说话的语气倒是硬气不少。
“实不相瞒,是主家那边找他,我也是奉命来的。”
“他不是说过不见主家那边的人,你这样跑进来,不太好吧。”我凝声道,作势要送客,他说他也是没办法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我朗声喊了一句:“三叔,快出来。”
那人慌了,可还是惊动了三叔,那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三叔过来,低声道:“意思跟你们说得很清楚,要不是看在同属一家,早就对你们不客气了,下次请走正门,要再用这些歪门邪道,到时候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另外跟你们家那位说清楚,别还没进了容家门,倒是管其容家的事情来了。”
那人脸色极度难看,被下了逐客令,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
“他们家那位,三叔他不是主家那边的人么?”我疑惑地很,三叔摇头,说是之前主家那边帮容言订了亲。
从小订的,叫娃娃亲,可惜容言消失那么多年,这位倒是一直在等,这不等着容言回来了,她倒也自动带入未来的容夫人位子上了。
我笑笑,三叔说这些都说琐碎的事情,不用我来掺和。
“都是些陈年旧事,管多了头疼,那位倒也是个狠厉的角色,再有几天你就能见着了。”
“到时候莫不是要把我当成情敌,那可不好收场了啊。”我笑笑,三叔说别闹了,先把宋烟儿送回去才是要紧事,他要我早些休息,说什么入了年关,虽说正气足,但保不准有些饿死鬼会出来找事儿。
我点点头,也没想再做什么,跟着他上楼,安静地回房间休息。
一夜无梦,原以为会是安详的小年夜,却在醒来的时候错愕了,浮屠再一次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我的枕边,一如那一天醒来的时候一样,我吓得有些错愕。
再去看浮屠,总感觉它又变得温润地很,我伸手将它拿在手里,手感变得越发的好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沉声,喃喃自语,实在有些弄不明白,好端端地为什么又跑到我的枕边。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被大长老带走了么,我急忙从床上起来,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勇气了。
我步履蹒跚地敲开容言的门,他错愕,这会儿天边刚好出了鱼肚白,容言凝声,抱了抱我,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才惊觉自己来的太仓皇,也鞋子都忘记换了,我伸手:“又回来了。为什么?”
容言皱眉,低声喃喃:“浮屠……”
“它为什么又找上我了?”我错愕的很,这会儿容言的脸色完全变了,他说浮屠认主,嗜血过后需要重新回到主人身边安养着。
“可是好端端地,为什么又要找上我?”我凝声,实在有些不解,我可不是浮屠的主人,也不想做这邪物的主人。
容言说这事儿他也看不明白,但能肯定一点,浮屠与我定然是息息相关的,我说难不成跟当年我母亲以血养它有关系,我身上流着母亲的血液,它循着熟悉的味道来了,这也不为过。
容言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昨夜里肯定死了人了。
就在我们还处在胡乱猜测时候,白家来人了,他们倒是速度,要不是三叔拦着,只怕早就杀进来了,我怔了一下,大长老亲自带人过来。
“欢欢,浮屠又重新回到你的手里了吧?”
他猜得不错,的确是这样,我看了他一眼,这一次倒是无可辩驳。
“岑驹死了,死状跟齐珏一模一样。”大长老低声道,我诧异地很,大长老问我岑驹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我愣了半晌,才说出他之前想要非礼我的事情,可总不能因为这样,便被浮屠夺了性命,这倒是在责怪我了,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大长老问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他这些。
我也觉得好笑,全然听下来,跟我指挥浮屠杀人似的,我冷笑一声:“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吧,再说了,浮屠又不是认我为主,为什么帮着我杀人?”
我心底骤然冷了下来,大长老胡乱地说什么,岑驹死了,岑家势必会乱,到时候白家就少了这样得力的助手,如今这样的世道,做那些事情还得借助岑家的手。
“好了,还是说说这浮屠的事情,你是不是偷偷地用血养了它?”大长老问我,语气倒是一点不客气。
我笑说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明知道这东西邪气地很,我母亲死得不明不白,我却为什么要步她的后路。
“你曾经告诉过我,浮屠背后是有主人的,兴许是他的主人再跟你们下这盘棋呢。”
“欢欢,你已经被牵扯进来了,犯不着想要把自己摘出去,说吧,你跟浮屠之间……”
白墨城逼问我,我冷笑一声:“我说的话,你们真的会信么?”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