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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蜿蜒往下,汇聚成河,还未干,说明人走的挺聪明的,这满地的鲜血,是白烟纯留下来的么。
“欢欢,看这边。”萧如唤指着那血迹,汇聚成河,往一个方向去,我急忙蹲了下来,想去看看那边是什么。
萧如唤忽而一把抱着我,他说让萧晋去看看就行,这牢里的情况也是诡异,万一生了变故,我没办法及时撤退,再加上身子难受的很。
白忘月此刻也感觉道眩晕难受,四肢无力,那种感觉跟我很像,耳边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轰鸣。
“有发现,这里似乎有暗道。”萧晋低声道,他说血消失的尽头,找到一条往下面走的暗道,他说这牢里的人是从暗道离开的。
而且看暗道的组成,不像是才有的,倒像是存在很多年的样子。
萧晋在前面带路,我们很快便往暗道里面进去。
没有退路可走,雪崩来的太过巧合了,已经死死地堵住了我们的退路,雪轰隆而至,像是巨兽一样,一点点吞没整个白家。
白忘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说不出什么来,被心心念念之人抛弃,被整个白家抛弃的感觉可不好。
“这一出,到底唱的是什么,白家说到底低调,可是做事一点儿原则都没有。”萧晋道,“这雪崩,看着怎么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白家人全部撤离,倒是只留了我们几个人,这幕后之人,想要我们的性命呐。”
“谁的阴谋,晚点再谈论,这个地道通往哪里才是要关注的。”
萧如唤说好端端的白家地牢,是不可能有密道出现的,除非这条路子是他们默许的,也就是说白家人是清楚这条密道存在的。
我身子软绵的很,萧如唤抱着我,慢慢往下面走去,越是往下面去,越是能感觉道空气稀疏,那种窒息的感觉一点点袭来。
整个密道走起来像是踩在平地上,但是气压的变化很明显,我头晕得很,低声道:“快走到头了么?”
我问萧如唤,他摇头,说是密道的长度,比我们想象之中还要长一些,而且这个密道的设计相当不合理,他说他怕这条路走到头,会是死路。
萧如唤话音才落,果不其然,这条路的尽头,居然是一堵墙,感情我们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找到的这个生门是个结结实实的死路。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长的密道,最后停在一堵墙的面前,这实在太不科学了。”萧晋道,他说谁也不会那么无聊,在这里设计这样的生门。
而且空气里没有散去的血腥味提醒着我们,牢里的那位也是从这个地方离开的,兴许我们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子。
可是面前只有这么一堵墙,死死地拦在我们面前。
周遭无尽的黑暗,只剩下我们喘息的声音。
“该怎么办,他们要我们死啊,欢欢,到底是一家人,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白忘月颤抖的很,她说就算白家要撤离,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通知她一声,白忘月心口难受,她对白家是有情的,这会儿才会感觉道被欺骗。
可是我呢,自幼离开白家,对于这里的眷恋只停留在记忆中,与母亲在一起的画面,半点没有之后的记忆,我轻声道:“面上是死门,没准底下就藏着生门,不到最后,不要慌了心神。,”
萧如唤看我,眼底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伸手,摸摸我的头,继而往前面去,他的身子站在那堵墙面前看了半天,微弱的光火照在那堵墙壁上,好似能看到石壁上面反射出来的字眼一样。
萧如唤伸手,看似毫无章法地在那些石头上摸索,可是下一秒我便发现其中的异端了。
他手落之处,能看出明显的纹理,一点点汇聚起来,像是北斗七星的形状一样,很快在黑暗之中爆发出光芒,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萧如唤没有说话,他的手继续往下面,每每推动一块石头,它们便往里面缩了一点,原先被堵得死死的墙壁,一点点露出空隙来。
漏出里面的光芒,照射过来,一会儿的时间,四周一片亮光。
等到那堵墙彻底移开之后,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座奇怪的房间,萧如唤一把抓着我,将我带了过去。
“这是哪里?”
我低声道,墙面之后,居然又是一座密室,微微的光芒从夜明珠的身上散发出来,这座密室密闭效果还挺不错,里面有个桌案,旁边还趴着两具白骨。
“啊——”
白忘月刚好看到,不由得叫了一声,我嘘了一声,她的叫声,恰好形成回声,在这个诡异的房间里回荡。
啊——啊——啊——
一连三声,听得我也有些懵逼了,桌子上散落了很多纸,墙壁上是没有完成的壁画,这里面的一切看着都极其不和谐,有一面墙壁上还摆着一尊雕像,不是佛像,倒不知道是谁的塑像。
“这是什么?”
我低声道,刚想伸手去看,被萧如唤拍了一下,满是灰尘的纸,他说我也不怕有毒。
我笑笑,起初也没想那么多,不过看这趴在一旁的两具白骨,我都有些心有余悸,萧如唤伸手拿起那张纸,细致地看了一遍。
上面也没写什么东西,就是一些日常的对话,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谁?
等把所有的纸都放在一起,才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日常起居的一些细节,包括用药,萧晋只瞧了一眼便笃定这是怀孕时候才会开的方子。
“这俩人看模样,倒跟我有些想象。”萧晋说着,翻过那两人的手,才确认这俩人该是医生,在这里照顾的是一个怀孕的病人。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孕妇,为什么要被关在这样的地方,旁边有张小榻,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我甫一转身,见白忘月盯着那雕像看了半天。
她微微有些变化的神色。
“你怎么了?”
那雕像很抽象,白忘月问我是不是很像一个人,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摇头:“你觉得他像是谁?”
我低声问了一句,白忘月说只有几分像,她暂时还不能确定,她说只是小时候见过一面,并不是那么熟悉。
“六叔公的样子,有些像,尤其是那胡子,俩撇一模一样,还有这眼睛,都跟六叔公长得太像,欢欢,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么?”白忘月问我。
我对那些人的印象很浅,基本上都记不起来长什么样子了,我摇头,白忘月说我记不起来也没关系。
“如果能活着出去,兴许还能再见上一面,只是如果真是六叔公,好端端地怎么会在这里面立个雕像,还有这满地的乱石。”
白忘月弄不明白,我也搞不清楚,再去看刚才那个桌案,萧晋低声道:“这不是养胎用的,这是慢慢给喂着,堕胎用的,用药相当的霸道,这是想要那胎儿彻底死了啊。”
萧如唤没有说话,我诧异的很,难不成这一下,藏匿在白家之下,所有肮脏的秘密都要浮出水面了,置我于死地的人,不是大长老他们,还能是谁。
为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到底我威胁道他们什么东西,是我来找白烟纯么?
我一点点地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起初还是好好地,他这么急着要我死,白烟纯的身上定然牵扯着什么,还有一种可能,要我死的人,不是大长老这一脉。
他也是逼不得已,可如果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提醒我一句,除非这个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