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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沉默无言,萧如唤就像是习惯了我一样,默默承受着我的无言。
我低头,复而又抬头,撞上那充满深意的眼眸,他忽而搂着我的腰,冰凉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息之间。
“欢欢,原谅我吧?”萧如唤道,他凝声,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样子是那般的温柔,我皱着眉头,忽而觉得在这一刻,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我怔了一下:“你需要我原谅你,那你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
萧如唤愣了一下,这几天,我跟他的关系,略微有些僵,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很介意,小蛮的存在,他不告诉我,这随时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
“欢欢,你知道的。”
“萧如唤,有些事情,我想弄个明白,你知道吗?”我沉声,我只有一个我。
就在我们快要起争执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我刚好手有些难受,松开了手,萧如唤的身子压了过来。
奇葩的姿势,尴尬地很,他整个人在我上面,来人慌了一下,立马转身离开,自觉的将门带上,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急了,急忙去推他,可是萧如唤这会儿全然变了,像个痞子一样,忽而拽着我的两只手,往上扳,他低下头来,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不一样的性感。
“欢欢,你想我了吗?”
臭流氓,我挣扎几下,话题还未结束,他怎么就可以这么不要脸地做这种事情。
我的心没来由颤抖了一下,一种难言的滋味,我承认我爱上了萧如唤,爱得深沉,不可自拔。
可我依旧有那该死的高傲和自尊,如果他的心里真的藏了一个人,我为什么要拿这可脆弱的心去碰呢。
“欢欢。”
尾音上扬,他的身子微微有了些许变化。
我皱起眉头,沉默着,萧如唤说要我给他时间,时间会给我答案,可是现在他不能说,也说不清楚。
他忽而将手放在心口:“你要记得的是,我会一直爱你,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哪怕你厌弃我。”
“不是……不是这些……”
他说着动人的话语,一点点复苏了我的内心,我抗拒他的吻,可是他一如既往地让人沉醉,我在痛苦之中挣扎着,可是他的吻,该死地让我的疼痛减缓。
我开始咒骂自己的卑躬屈膝,忽而哽咽了一声,哭声很小。
萧如唤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看向我,眼眸之中有了深邃之意。
他忽而起身,站直了身子,一把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他牵着我从屋子里出来。
眼底的落寞很深,我看得清晰,我跟着他一起离开屋子,许昭然迎面而来,焦灼地问我感觉如何,有没有很疼。
眼泪呼啦啦地落下来,我不知道是身体太疼,还是心里难受,萧如唤松开我的手,我一把抱住许昭然,这会儿就想要找个人好好地哭上一场。
“疼……疼得连牙都难受。”我低声道。
许昭然拍拍我的背,她跟我分享古燃的情况,要我先回去休息,我告诉她,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该疼还是继续得疼,疼得我都快要死掉了。
许昭然捏了我的小拇指一下,我咬牙:“别动,难受。”
“欢欢,这一次,谢谢你。”许昭然真心跟我道谢,我摆手,我与古燃之间,也算是有情谊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许昭然将我拽入小角落里,低声问道,眼神是不是飘向另外一边的萧如唤,她说什么刚才撞见我们在里面那啥,问我是不是和好了,问什么萧如唤居然这么快。
“你在想什么,刚才只是不小心。”我低声道,被许昭然那暧昧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真以为我们那啥了,我凝声,如今身子都成了这样,萧如唤不会对我动手的。
许昭然说这样便好。
她暗自松了口气,说今晚要陪我一起睡,她说怕某些人控制不住自己欺负我。
我点头,跟她一起睡也没什么,我跟着许昭然去看了古燃,萧如唤独自从长渊寺离开,他没有跟我说去做什么,我也没有问。
我们之间,再度成了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冷冷的,却又互相牵连着的关系。
古燃很好,躺在榻上,身上的印记全然都退干净了。
他在一点点复苏,而我的身子难受的很,我缩在角落里,许昭然焦灼地很,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咬牙,实在是快受不了了。
快要入睡的时候,那种疼入骨髓之中的感觉,一点点刺激着我。
“欢欢。”
“我没事,你继续休息吧。”我沉声,牙都快被我咬碎了。
过了好长的时间,隐约能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我猛地躺了下去,倒吸一口凉气,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注定是要折腾人的,浑身难以言喻的疼痛,北椒起先给我配了药,可是那药吃下去效果实在不明显,迷糊之间,我慢慢醒过来。
好似有个人影站在床头,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那道人影挥之不去。
他就一直站在那儿,莫名有些诡异。
我以为是幻觉,猛地惊醒,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急忙捂住我的嘴,我错愕地看向他。
我想了好些人会来,独独没有想到会是他,来人同样瞪着一双眼睛,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点点头,他才松开他的手。
那张脸,俊美地连女人都会极度的,夜未凉将我从屋子里带出去,他凝声:“生人血祭,你不要命了?”
“你怎么知道?”我错愕地看向夜未凉,他神通广大,连这个都知道,夜未凉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生人血祭是从长渊流出去的。
那其实是害人的把戏,此消彼长,用我的血祭,换来古燃的重生,这绝对不是什么良方。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此消彼长都不懂?”夜未凉依旧高冷,斜睨着看我,我点头,说我清楚。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别的地方,此消彼长,以我之命换古燃?
夜未凉说那倒是没那么恐怖,要不了我的命,但我也会因此而半死不活,褪去一层皮,我猛地惊醒,看着他:“你是特意来通知我这件事情的?”
夜未凉眼眸之中,奇怪的神色,他没有回答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
“吃了。”夜未凉没有过多的话语,相对而言比较霸道的口吻,命令式的方式,让我有些错愕。
看我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夜未凉才开了他的金口,说什么吃了这个,能消除我身上的疼痛。
有没有这么厉害,我急忙倒了一颗,塞进嘴巴里。
夜未凉挑眉,说我还真是天真,就不怕他下毒吗?
“你用得着下毒吗?随便一伸手,我就死了。”我低声道,夜未凉此人还不至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他倒是也同意我所说的,没有反驳。
那药有些薄荷的味道,清凉的很,刚吞了一颗就感觉浑身清爽,夜未凉告诉我,那药最多可以维持十二个时辰,时辰过后,疼痛会增长。
我惊了:“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的疼痛感差不多还能承受,再增长的话。”
我可能真的要成为痛死的第一人。
夜未凉笑说:“里面一共十二颗,够你用的了。”
我猛地惊醒过来,抬眼看他,不太相信他会特意来送药。
总感觉夜未凉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模样,我寻思着该怎么问,夜未凉却转身要离开。
“等等,你今晚来……”
“只是为了还故人一个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夜未凉低声道,莫名其妙的对话,他没有过多的逗留,转身就从这儿离开了。
夜色迷惘,我想追过去问问,可忽而顿住脚步,他不会说的事情,就算是我逼迫他,他也不会告诉我。
故人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不成夜未凉一早就认出我是谁,可我自出生以来,都只在养父家里待着。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所以然来,身后忽而多了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呢,思春了?还疼不疼?”许昭然来无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急忙拍拍胸口。
“你做贼呢。”许昭然笑言,我说疼得睡不着觉,来外面透透气。
许昭然坐在我旁边,陪着我,她抬头看看月亮,圆的很,她凝声:“这月光,还真亮呢。”
“是啊,旁边的星星都看不到了。”我低声道,猛地想起夜未凉刚才离去的背影,莫名地冷然。
许昭然细声喃喃,说什么中秋快到了吧,我戳了她一下,中秋早就过去了,她诧异地看向我,说什么往年都与家人一起,今儿倒是忘记了。
莫名有一种心酸地感觉,我低声问道:“你往后打算做什么,真要重操旧业,做许家的生意?”
“我还能做什么呢,已经接下许家大任,几个老头子说要见见我,过年前会来家里一趟,专程从帝都赶过来的。”
听闻许家变故,本家的人也不放心,得派人过来瞧瞧,原先碍于许老太的面子,一直不敢干涉许家的事情,这会儿许家彻底换人了。
那些人早就忍不住了。 冥夫在上我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