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次着了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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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们见过面?”我问,我看罗美娟的表情,相当于也帮她问了。
小刘看着索然说:“对,之前索博士找过我,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巧这个时候来。”
我惊讶的看了索然一眼,这家伙把步骤细节安排到这种地步了?!
索然看看小刘,又看看背对着自己的罗美娟,轻轻摇摇头,意思是连她也不要告诉,小刘点点头。
罗美娟闭上眼睛,噙着泪水说:“老林,谢谢你让小金师傅他们来帮我啊。”她睁开眼睛,怜惜的看着小刘说:“我先送你去医院治治伤。”然后看都不看何锐一眼,对保安说:“把他先送派出所吧。”
看着两伙人分别远去,我说:“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不是都在你的计划中?”
索然说:“不全是,还有很多意外。”
“我知道你在使诈,让何锐自露马脚,可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我没有买通云丰公司管财务的杨经理,说让他带钱跑路也是假的,也没有什么转账凭证。他现在应该在某个宾馆里呢。”
“啊?什么意思?”
“用一句中国俗语: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一开始的调查目标是云丰公司,但从在天台上偷听到何锐的通话后,调查目标就转到了何锐和云丰公司的交集上。之后我询问了这边的几位主管,特别是觊觎何锐职位和功劳的一些人,有人怀疑何锐出卖了公司利益,并曾目睹他与云丰公司的人接触。我从这里切入,很快查到了那个接头人,他是云丰公司主管财务的杨经理。
我不可能直接去找这位杨经理,更不可能这么快就买通他,但我查到了他包养的情人,这位情人早已受够了杨经理,苦于对他钱财的依恋而不忍离去,我花了二十万元请这位情人务必在昨天夜里缠住杨经理,并让她阻断杨经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又花了二十万元请她亲自向何锐带了个口信:‘杨让我告诉你,‘事已败露,上面让我跑路。’”
我心里一阵佩服,表面却说:“这就是你向罗美娟预支的四十万的去向,你真傻,你怎么不预支五十万呢,留十万我们花。”
索然耸耸肩。
我说:“我明白了,你其实一早就想到对讲机可能被他们偷听,咱们对讲机里聊的话是你故意让人家听到的。你就是在赌,一晚上的时间内,何锐联系不到那个杨经理,就会乱了方寸是吗?”
“如果仅仅是这一件事情,或许他还能冷静的思考,但我又自称找到了他和林先生绑架案之间的联系,面对这个,他不可能再保持清醒了。”
我发现索然更能善用心理学。
我又问:“你怎么和小刘聊上了呢?”
“罗美娟给了我一些特权,让我能询问公司里的任何人,当然我会重点找那些平时和何锐有过结的人。到处询问的过程中,一个保安主动来找我,就是小刘,说,他听到有人在查何总,他知道一些事。我对一个保安自称知道上层主管的事很意外,可听了他说的后,我就只剩震惊了。”
我心说你不管意外还是震惊,从表情上看都差不多,因为你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不过我也很好奇,问小刘到底说了什么。
索然说:“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办公室吧。”
我们回到五楼,索然在电梯门口捡起一个袋子,估计是他之前扔的,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的金属夹,像是从火炉里夹碳出来的那种夹子,又拿出一罐敌杀死,一个空的硬塑料罐,我心说这又要搞什么名堂,他已经进了办公室。
“你在这里呆了一晚上,有什么收获?”索然边问,边走向窗户,把窗帘拉上,屋里马上又暗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的墙,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松了口气,指指“桌椅圈”旁边的呕吐物,说:“非常意外的发现,一种很罕见的厌胜。”
“你所谓的厌胜本来就是罕见的东西。”
“可这一次的更奇怪,我到现在也没搞清它的名目。”
我把晚上的经历详细跟索然说了,他的眉毛又绞在了一起,说:“你描述的现象,很像次声波武器。”
索然接着解释了什么是次声波。所谓次声波,并非一种声波,而是频率小于20赫兹的声波的总称,就像红外线、紫外线的概念一样。这种声波总是和不好的现象联系起来,比如很多重机械发生的噪音、海上风暴、火山、地震、火炮发射、核爆炸等等,都会产生次声波。住在十几层高的楼房里的人,遇到大风天气,往往感到头晕、恶心,这也是因为大风使高楼摇晃产生次声波的缘故。有人认为,晕车、晕船就是车、船在运行时伴生的次声波引起的。一定强度的次声波,能使人头晕、恶心、呕吐、丧失平衡感还有精神沮丧。更强的次声波能使人感观混乱、耳聋、昏迷、精神失常甚至死亡。更恐怖的是,某些频率的次声波由于和人体器官的振动频率相近甚至相同,可以与这些器官产生共振,从而致人死亡。很多国家都有关于次声波武器的研究,但因为太难控制,所以进展不大。有明确记载的一例实验,是一个美国人在电影院趁观众看电影时偷偷施放他研制的次声波武器,说白了就是用大喇叭放一种噪音,发现大部分观众都莫名出现了忧伤和不适。
这么看来,我所出现的症状还真的很像受到了次声波的攻击,估计我正是在次声波的影响下,视觉才会有了那种变化,我才会把景物看成了平面化的物体。
我越想越觉得合理,说:“我能‘看’到了墙壁里的东西,就像暂时开启了“透视眼”一样,其实是因为次声波造成了我的感观紊乱,使我能感觉到一些热量的存在,即使那些热量被墙面掩盖着,我看到的‘行走之骨’,可能只是热量形成的虚影。这么看来,那个小蔡也遭遇了类似的事,才会那么恐惧的看着墙壁。”
可问题又来了,如果“行走之骨”只是热量的虚影,那热量从哪里来,一段枯骨怎么可能还会有热量?更费解的是,有声波就得有声源,那声源是什么,还有,为什么我所受到的次声波影响是一阵儿一阵儿的。
我把这些问题提了出来,索然不置可否。不过经验告诉我,如果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而那里正好又有某个奇怪的“物”,那么怪事多半就是那个“怪物”造成的。看来我非得抠出一段“行走之骨”好好看看了。
我想事到如今,就算真把整座楼都拆了,罗美娟也不会怪罪了,所以也不用再征求她的意见。不用商量,我看出索然已经和我想的一样了。我便抡起大锤,以夜里砸过的那个窟窿为起点,以逆时针方向,挨个砸那些空洞标记。索然则用牙咬着手电,左手拿杀虫剂,右手拿铁夹,我砸出一个窟窿,他便凑过去照照里面。
这样连砸出六个窟窿,却没有任何发现。我有点儿泄气了,把锤子一扔,坐在地上喘起来。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股细微的冲击波漫延入自己的胸口,紧接着又是头晕,恶心,四肢乏力。我正想呕,看到墙上好像有一条长长的影子在动,这次,这东西的速度很不均匀,一会快一会慢,而且行动路线表现出一定的自主性,和之前那条腿骨机械感的运动完全不同。而在它的前面,有一条一尺多长的棍状物体,正以均匀的速度缓慢的移动着。
我扭头看看索然,他正抱着头张着嘴跪倒在地上,表情非常难看,感觉他比我遭受的痛苦要厉害的多。
我拼命大叫:“快往外跑!” 厌胜术:左道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