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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灏一手持剑,一手托着赤炎火莲,骑在霸火之上,极快地在这昏暗耳的通道之中穿梭着,以霸火的速度,不过片刻已经前行了十数里之远!
那通道之后,一阵阵怒骂的声音传来,山体不断地震动,无数的石屑从头顶之上落下。
那金鸾此时确实激怒,才会不断地撞击着山体。
渐渐地,那震动似乎停止了起来,白灏睁着疑惑之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那光从顶上射落,本来已经不甚光亮,但这地道内昏暗一片,着这光芒却显得极为的耀眼。
随后向前飞奔数十步,一种花木的清新味道扑鼻而来,不再是这地下世界的难闻沉闷气息。
白灏不禁精神一震,驾着霸火直接从前方同向一直同向地面的深洞疾驰而去!
快了!
头上那洞口之处,藤蔓交缠,点点的阳光斑驳射下。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股恐怖的炽热气息,白灏低头一空,那脚下不远之处,一片的赤红之色,竟是一股岩浆极快地涌了上来!
金鸾果然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白灏冷哼一声,挥动着流火剑,强极的剑气爆射而出,划在在出口的四周,一块有一块的大石不断地往那熔浆撞入。
却是眼前一片刺眼的白色,白灏的视线在刹那之间,被一种红黑色的光晕所覆盖着,忽然一阵的清风吹送,清凉的气息洗刷着身体。
这天,这地,再次恢复了色彩!
“我出来了!”
再见这蓝天白云,白灏不禁一阵激动,骑着霸火在天空之中自由自在的飞着,也不管方向,只管感受着飞翔与无拘无束的快意!
低下就是一片极大的森林,地上青翠,天上湛蓝,广阔无垠的天地之中,阳光在天地之间洒满!
忽然,不远的地方,一道熔浆从地下冲天而去,化成上百丈的巨大火柱,那溢出岩浆喷射下来,瞬间便点燃了林中的古木老树,不少一会儿,一片火海已经产生,那林中无数的生灵不断惊慌地向外蹿逃而去。
要把如此数量的岩浆灌入那条出路,在爆射而出,得要多么恐怖的力量才能够做到!
白灏睁开看着这山林大火,却是无计可施,如此火势,只能等待它自然熄灭!
可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那岩浆火柱之下,笔直地攀升上来,随后一股恐怖的威严,瞬间降临在这巨大的森林之上,从上而下地压落!
却是那金鸾缩小了体型,直接从通道之中追赶而出!
这种缩小放大之法,对于妖婴期的妖兽不过是本能一样的事情,只是这头金鸾一只都居住在熔岩长河之内,并未外出过,便是一直以本体大小沉入岩浆之中。
这不,被白灏戏弄之后,扇动着翅膀把岩浆灌入通道,才醒起自己还能缩小身体,这便直接冲入了通道的岩浆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白灏自看见金鸾在火柱之中的影子之后,瞬间面色大变起来,眼珠子乱转,随后身体一沉,骑着霸火极快地飞入更远的森林之中!
才一落地,白灏看了一眼这赤炎火莲,这东西并未完成成熟,但它的花瓣已经可用。
流火剑发出一道锋利的剑气,瞬间把莲花的花瓣割开,白灏看了看光秃的根茎和莲蓬,赤炎火莲的灵性却在他这种暴力的破坏之下飞快地流失着!
“霸火,张嘴!”
却见霸火闻言,匍匐在他的脚下,极为乖巧地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那赤炎火莲的根茎和莲蓬随即便被白灏一抛而入!
“希望你能够吞得了!”
那莲蓬和根茎才被霸火吞入体内,霸火的身体便忽然膨胀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的痛苦之色。
白灏叹了口气,以战兽契约把霸火收入神魂之中!
让霸火吃下莲蓬和根茎,虽然对这赤炎火莲来说有些暴殄天物,但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却是最佳的选择!
一来,他没有时间安置这株赤炎火莲,而来它也不能够被收入乾坤镯之中,像这种天地灵物,一旦感受不但天地元气,就会枯毁!
反正那能用的莲花花瓣已经摘下,剩下的就让霸火吃下去。
“我曾让你提前孵化,让你先天不足,出生的实力就大大减弱,这莲蓬和根茎,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你该是时候提升实力了!”
神魂之内,霸火呲着牙,低声地嘶吼着,赤炎火莲虽然未曾成熟,但这种天地奇物所含有的力量却极为旁道,如果不是它天生异种,恐怕不好说是吸收消化,就连吞下都会顺便被挣破身体!
一股深红色的能量从霸火的身体涌出,然后把它彻底包裹起来,只见霸火在那红色光球之内,成趴下之状,双眼闭合,正是以沉睡的方式来加快对赤炎火莲的吸收!
而它的气息,也在稳步地增强着!
白灏见霸火已经进入了状态,不禁松了口气……但危机并未见得已经解除!
那空气之中,金鸾的恐怖气息越渐强烈,仿佛随时都会出现!
白灏此时却是极快蹿上一颗浓密的大树之上,彻底地把身影掩盖了起来。
“编外道法……寂灭……”
这是,他的呼吸渐渐变慢,不多时已经完全地停止,他的气息也在不断地跌落,最终似完全消失一般。
此时白灏紧紧地挨着树干直躺着身体,一动不动,浑身丝毫没有一点生人的气息,就像是尸体一般,哪怕有人看见,也只当是一具挂在树上的尸体。
他甚至连脑海也不曾活动,连思想也在这一瞬间冻结,就像是一具冰冷的人形雕像一般。
可他的眼睛依然地正常地张开,但瞳孔之处却无任何的色彩。
此时,一道黑影从那瞳孔之处倒影飞过,极快地从此间的大树飞掠而过,正是那缩小了身体之后的恐怖金鸾。
“你逃不掉的……我已经记住你的气息,你逃不掉的!”
金鸾的声音不断地回荡着,而它此刻更是在森林的上空来来回回地徘徊,时而利喙一张,喷出一道火柱,时而拍动双翅,卷起恐怖的旋风。
这就是个一个发狂的疯子一般。
可任它如何施为,却还是感觉不到白灏的半点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鸾的暴戾气息渐渐变弱,似乎已经远去,而那深藏在大树之中的白灏,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便是这样,半天的时间过后去,金鸾的暴戾气息再次强大的降临落来!
“我要杀了你!!!”
那深林的火势,已经停止在一条贯通深林的河流之前停了下来,此时小半的深林已经化为灰烬,光秃秃的一片,河的两边,一青一黑,而那金鸾就在河水的上空,猛的朝着河水喷出一道烈焰。
河水嗤嗤作响,蒸发出一股股白烟,随即蔓延开来,大股大股的雾气不多久就把大片的深林覆盖着,一股湿热让那泥土之中安静躺着的小动物纷纷吓醒,在林中乱蹿。
而那河水,上千米的长度之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干涸的泥块,过了许久,才有河水再次从上游的地方留下。
依然看不见,看不见!
金鸾双目之中凶光一显,疯狂地吞吐这天地间的元气,体型逐渐变大,不少片刻已经恢复了本体的大小。
唳!
一声暴怒的嘶鸣之音,在空气之中不断地炸开,一片片火红色的带着火焰的羽毛从身上激射而出,射入深林之中,恐怖的爆炸一波接着一波。
尼玛这头金鸾都开地图炮了!
白灏身处的那块大树,也在这无穷无尽的爆炸之中,直接倒下,而他的身体依然一动不动,顺势地从树干之上滚到下来,一直地滚动着,知道撞上另一根树干方才停了下来。
恐怖的大爆炸,让整个天空都陷入了一种灰灰蒙蒙之中,金鸾更是看不见那火海之下,那气息全无的人。
“我就不信你不在!本座把这深林整座毁了,看你出不出来!”
那赤红色的羽毛再次片片竖起,恐怖的烈焰就在羽毛之间川流不息。
正是此时,那天边的远处,一抹紫光闪耀,随后化作一道长虹飞来,空气之中一阵阵地爆鸣之音在那紫光之后响起,噼里啪啦,如同旱天雷响一般的吓人。
只见那紫光未曾到达,一股不弱于金鸾多少的庞大压力就朝着它而来。
那紫光之前,天地元气极快汇聚,化作一个巨大之极的手掌,那手中推动这空气,仿佛连空间也能怕碎一般!
那金鸾一声尖唳,身形猛然加速,化为一道火流飞上更高的空中,那巨掌堪堪从金鸾身侧擦过,但那狂暴的掌风还是轰中了它。
唳!
金鸾惨叫一声,那抹紫光已到,只见一浑身被一股紫气缠绕,面相庄严,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虚空而立,双目带着寒意,直接扫在那金鸾的身上。
“孽畜,竟敢在我廉州地界土地之上大肆破坏!”
此人,便是那廉州城的城主,紫金皇朝之中拥有王爵之会的廉州王!
廉州王一脸寒冷刺骨的怒气,那不久之前,就被紫金大帝一击雷法打得重伤,本就是无辜当灾,可却敢怒不敢言。
这不,才刚刚治好身上的伤势,还未曾开心几天,却又感应到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廉州城外腾升起来。
等他匆匆忙忙赶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一头金鸾在发疯一般的大肆破坏!一股邪火瞬间就冲上头顶,二话不说,一掌拍来!
那金鸾本就心性凶狠,此时被廉州王的掌风扫过,浑身剧痛,自是激起它潜藏的凶性!
双翅一拍,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焰流星,就向廉州王撞去!
“果真是孽畜,见人就打!”廉州王冷哼一声,恐怖的力量自双掌之间托起,随后朝着斜上方用力一挥,那地下无数的树木,不管是倒下的还是依然坚挺的,此刻纷纷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拔起,瞬即疾飞上天空,顷刻之间,成百长千的足有百丈巨大的树被一股气劲包裹着,如同利剑一般,往那金鸾撞去!
轰轰轰……
巨大的火球,撞破了一根又一根的巨木,却依然去势不减。
“好个孽畜!”
廉州王却是不惧,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随后双手一闪,一柄三丈余长的银色巨斧已经握着。
却见那巨斧一抛,在空中迎风放大,瞬间已经化作了五六十丈的长短!廉州王往前虚空一踏,双手搂着那巨斧的末端,随后用力往前挥动而去。
那锋利的斧刃泛着泛着刺眼的寒光,无数恐怖的气劲在斧身之上噼啪而起!
金鸾身形顿时一顿,随后那金光闪闪的利喙猛的一合,与那巨斧的斧刃撞在一起。
嗤嗤,嗤嗤!
那相交的地方,两股极强的力量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随即发作一股圆形的波纹,自他们之间往外扩散而出,让空间一阵阵地扭曲起来,几欲破碎一般。
却见廉州王忽然狂笑一声,一拍那巨斧头的低端,却见整把斧头裂开了两半,而就在这斧身之中,竟然还藏着另外一把稍细一点的斧头。
虽然动作颇多,但却在短短的一瞬之间完成!
廉州王一手托起了第二柄斧头,暴力地往前一劈!
唳!!!
那第二柄斧头瞬间斜劈在金鸾的利喙之上,却是把这丈多长的利喙斩去了一大半。
那金鸾尖叫一声,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双翼展开,狠狠的看着廉州王,一双金黄色的利爪虚空地比划着,状态凶猛。
廉州王冷哼一声,那第一柄裂开的巨斧再次合二为一,双手一左一右,两把巨斧斜斜高举着,恐怖的气势正在腾升着!
此时那金鸾的黄金利喙断口之处滴落数滴血水,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廉州王,忽然一拍双翅,尖叫一声,掉过头来,向着远处的天空化为一道火光闪去。
廉州王怔了怔,那庞大的力量才刚刚使出,却没有了对手,一股烦躁之意直冲头顶,双斧朝着天空用力一挥!
两道上百丈的斧形气劲,交叉成为一个十字模样,直冲云霄,那天空之处,万里之内的白云瞬间被驱散一空!
良久,廉州王方才吁了口气,仿佛已经宣泄得差不多,这次收起了那巨斧。
却见眼下,大片的森林还在火光之中,廉州王随手双手连忙挥动法决,招来一片巨大的乌云,乌云之中雷鸣闪电瞬间响起,一阵滂沱大雨随后倾泻而下。
过了一会,林中大火渐渐熄灭,一道道烟弯弯曲曲地飘了上来,可眼前的森林算是彻底毁了,只剩下稀疏的几颗巨木挺着,依然未倒。
“廉州地界之内,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头金鸾……”
而此时,他却丝毫没有追赶的意思,那金鸾化为火光,遁走的速度极快,若要追上,恐怕都的要走出廉州地界。
“奇怪,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再也看不到那金鸾的踪迹,廉州王方才化作一道紫光遁走。
……
那大雨依然在下着,豆子大的雨水落下,打得那裸露的岩石啪啪作响,那天地间便被雨水连成了一片。
一滴滴的雨水打下,白灏那皮肤之上出现了轻微的弹跳。
忽然,他僵直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起来,随后手指微动,整条手臂已经能够使上力气,把身子一撑而去,任由那雨水打在身体之上,甚为清爽。
白灏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编外道法……虽然好用,可是每一种道法的副作用也大!”
就像是这“寂灭”,可以瞬间让人化作石头一般,不仅毫无生气,就连呼吸也能够停顿,哪怕是以金丹期往上的修士才拥有的神识扫描而过,也发现不到端倪,最多以为是一块石头。这道法却是最为适合隐藏之用。
但这道法也有它的弱点,其一是施展之后身体不能动弹,哪怕有人挥刀斩向自己,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因为寂灭不可逆。其二,寂灭过后,身体会有一段时间处于一种生涩的状态,就像是昏睡了数个年头的人,突然醒来之后,手脚会感到十分不协调。
“廉州王,不愧是紫金皇朝也能封王的元婴老怪……”白灏略微用力地看向天空的乌云,脑中却不断地回放着廉州王与金鸾战斗的一幕,达到他们那种级别,战斗之中往往已经舍弃了技法,单纯的以力量来对拼。
白灏对于这种战斗模式确实十分不屑,“倒也是……这个时代的修士,还未意识到战斗技巧的重要性……或者是说,天下过于太平,让人不识进退……”
“不过廉州王的斧头,怕是灵宝一级的武器了吧……”
法器与灵宝之间,相差极远,所谓的法器,能够振幅修士的实力达到五成已经是极限,可是简简单单的一件最低级的灵宝,就能振幅修士数倍的力量。
摇摇头,关于灵宝,对于目前的白灏来说,还是遥远了一些,况且流火剑虽然只是法器六级,可白灏却直觉此剑仿佛能够通灵一般,越用越是顺心顺手,却让他有些不忍舍弃。
那乌云尚未散去,可雨势已经稍弱,白灏有些僵硬地抬起腿来,一身体目前的情况,恐怕这未来一天的时间之内,只能用走的了。
……
……
转眼之间,廉州城在一种副城修士参与到重建之下,已经恢复了大半模样,那大街之上,小贩子们已经早早出来经营。尽管建筑上没有彻底恢复,但昔日的繁华却已经重现。
那洛城的修士,和其余副城的修士,都从各自的住处给征召了出来,统一归住在城外的军营之中,以方便重建的管理。
本来乾百战的意思是不让洛城的修士去做那苦力的,但是白震天却不同意,以大家同为廉州地界的子民,无分贵贱,如今廉州城遭难,理应出一份力为理由,推迟了过去。
乾百战执拗不过,也就听之任之,只是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
在军中,洛城的修士也没有任何的优待,四大家主不说,没有人知道白震天曾经的身份,他也与所有人一样,白天光着膀子,扛起千斤重的石头,为廉州城的重建垒砌一块又一块的基石。
或许是这种行动感染了其余的洛城修士,以司马行空这筑基修士地方,也是放下了架子,学着白震天的摸样,参与道重建的大军之中。
如此,一晃就是一月有余。
此时洛城的一众修士刚刚从城内征调出来,开始修补城墙。不得不说,他们这些修士,一旦放下身份,坐着泥水木工,比之普通人要快上百倍千倍,不过短短三日之间,当初被紫金大帝一掌破碎的十数里长的巨大城墙,已经修好了小部分。
烈日当空,一道窈窕的身影渐渐行来,手臂之上挽着有一个篮子,远远便叫道:“爹爹,先休息一会吧!”
“哦,鸾儿呀!”白震天一抹额头的汗水,不禁露出了丝丝微笑。
心道实在难为了这姑娘家,一个如花似玉,本应享受富贵生活的岳家大小姐,每日都不间断地送来茶水,风雨不改。不但如此,到了夜里,等着众人的都会是一桌热气腾腾耳朵饭菜。每当那个时候,岳青鸾那身穿围裙,捏起袖子的模样,众人让人感受一丝暖意。
“给!”
只见岳青鸾从篮子之中取出一叠干粮,一个水壶,递到白震天的面前。
“你呀,说过多少次了,好好地呆在营地之中就好。虽然说身在军营之中,大家都是中规中矩的,但你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这一路上路程颇远,你一个人天天独自出行,实在危险了些!”
岳青鸾甜甜一笑道:“爹爹可不要看轻我。”
说罢,并不多言,安静地坐在一旁,为白震天倒出壶中的茶来。
事实上,白震天所担心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廉州城极大,虽然最上面有四大世家以及廉州王的存在,每一家的子弟都相当默契的守规矩,但底层之中却不乏三教九流之辈,她每日在城内行走,购置食材,已经有好几次遇见了那些市井流氓。
但那些人,恐怕永远也不会再次出现……她可是随身都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毒物。
当然,这些事情岳青鸾不会说,而洛城的修士们,也只当这廉州城在廉州王耳朵管理之下,朗朗太平。
“爹爹……今天还是没有见过夫君吗?”
岳青鸾忽然幽幽地问道。
白震天一怔,叹了口气,“这个小混蛋,一句话没说,直接失踪了个把月!也不知道家人担心,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你说就算遇到危险什么的,难道就不会送个口信……”
却是突然收口起来,望着岳青鸾那转为凄楚的眼神,不禁连忙说道:“呀,你说我这嘴,不会说好!鸾儿莫急,没准他很快就回来了!这兔崽子,把你丢下这么久,回来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岳青鸾忽然一声轻笑,柔柔地道:“那还是让夫君晚点回来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白震天摇摇头,正想说话的时候,岳青鸾却忽然站起身来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购买些食材,不然晚了可就不新鲜了!这篮子放这,等会司马师兄他们过来,劳烦爹爹给他们。”
“哦……好。”
那转身之间走远数步之后,白震天忽然一皱眉,随后道:“放心,他命大!”
岳青鸾的背影微微一颤,随后点点头,独自一人往城内走去。
……
她一个人在城内的街道上走着,低着头,满怀心事,却不知道,身后渐渐有人跟着而来。
走着走着,却是走到一处极高的酒楼之中,岳青鸾目光落在那酒楼三层的凭栏之处,不禁停下了脚步。
这儿,原来是她与白灏曾经来过的一处地方,同时也是在这酒楼之中碰见了乾君卿,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来。
想起当日那人为了自己,一改性质,让着自己胡闹捣乱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你这人啊,不在身边,却比在身边还要让人难受呢……”
她笑着,好像是仙子一般,看着那楼,任由身前身后的人来回走动,仿佛天地之中就只剩下她一人,以及一对回忆的碎片。
“呀,好美的人儿!廉州城这么多,本公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忽然,一把轻浮的声音从那酒楼的门口处传来,那声音撞入岳青鸾的耳中,瞬间把她的幻想撞得破碎。
她皱着眉,眼前之人一身衣服华贵,面相却是俊俏。
只见这公子哥双目闪过一丝精光,大步而来,双手作揖:“小生有礼,今日一见姑娘,顿时惊为天人,不知是否有幸,能知道姑娘芳名?”
岳青鸾略微一皱眉,清冷的目光从这人一扫而过,随后转过身来,叹了口气,径直地走开。
那公子哥面色一变,心中却暗自恼火,心道这廉州城还唯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只见他前行两步,挡在岳青鸾的面前,伸出一折扇来,啪一声地打开,轻轻是扇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却在此时,那天空之上,忽然泼来一滩水来,那公子哥反应极快,一泼那纸扇,那水边倒卷回去,射在酒楼的墙上。
此时却见那酒楼的三层之上,一名少女伸出了头来,瞪着眼睛,丝毫不客气就道:“西城秀,你这个流氓,又在调戏良家妇女是不是?”
那名叫西城秀的公子哥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呀,原来是君卿小姐!不够君卿小姐,你可误会了,我与这位姑娘可是一见如故,并非调戏。”
西城秀说罢,对着岳青鸾一笑,俊俏之极的模样,确实少见,若是普通姑娘家看见,必定会迷醉。
事实上,这廉州城内,已经有许多的豪门深闺,迷失在他的笑容之中,所以他自信着,自信对方会为自己而倾倒。
“我说的是吗?在下西城秀,那是西城世家的二子,今日有幸见到姑娘,心中实在欢喜之极,不知姑娘有否雅兴,随我一同到城中湖出好好地观赏一番?”
通常说到这人,那些女人变回点头答应,恨不得整个儿往上扑着过来。
而此时,岳青鸾闻言,先是一阵,随后目光一变,竟有些湿润起来,双手随后捂着小嘴,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却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姑娘何必激动?”
西城秀此时心中甚为得意,暗付:这女人虽然美极,可是一听自己的家世就变得激动如斯,恐怕而是庸脂俗粉,半点内涵没有,当真可惜了这副绝美倾城的容颜。
他甚为得意地看了楼上的乾君卿一眼,然后伸出手来,“姑娘,还未曾知道你的芳名?”
却见岳青鸾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忽然向前错身走去,并未看西城秀一眼。
西城秀一怔,错愕之间回过头一看,却见那绝美的女子,此时走到一浑身衣衫破旧的人身前,随后直接扑入那人的怀中……
“我回来了……”
“嗯,我看见了,而且已经抓住了。”
那街上,仿佛瞬间成为了两人的世界…… 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