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如此:暗恋上了一个人
御圣君抄来毛笔,点了点砚台里的墨水,然后在纸上那行字后面标上几个字:不见不散。郁圣君……
写完后,他把那张纸放在了桌上,用桌上的一块装饰小石子压着,免得被窗外拂进来的风吹掉。转身,离开工作室。
门口那双眼睛慌了一下,趁他走到门口之际,赶紧落荒而逃了,却是满心幸福地落荒而逃。
御圣君走后不久,凤蝶舞进入了工作室,原本是来找唐琳的,她看到了唐琳工作桌上用小石子压着的白纸。
她把小石子拿开,拿起纸张看了看。当视线落在“郁圣君”这三个字眼上時,嘴角弯起暖心的笑容,眼睛里的笑意,加深。
一会,凤蝶舞拿着那张纸,走出了工作室。
傍晚。
街上赶集的人都少了很多。
今日陆百万难得光临君蝶轩,这是自他出狱后,第一次来君蝶轩看看情况,唐琳与他边谈边进工作室,“老板,我已经差人去发宣传单了,相信很多人知道我们君蝶轩的高级会员制度后,会吸引来很多顾客的?”
她把工作室的门打开,陆百万先行走了进来,他呵呵笑道:“小唐啊,老板还是那句话,你做主就好,君蝶轩就全交给你负责的?”
唐琳坚定道:“老板,你放心,小唐会努力的。”走到工作桌边,看了看,寻找着什么东西,又翻了翻桌上的书籍。
见她在忙着找什么,神情似乎很着急,证明所找的东西一定很贵重,陆百万出声问:“小唐,你在找什么呢?”
“一张纸?”唐琳边说边找,但桌上的书籍都翻了,抽屉也看了,也没有见到她要找的一张纸,最后直起身子,食指点着下唇思索道:“奇怪,明明看到他没有拿走又写了什么,怎么就不见了?”
“小唐?”陆百万唤了正在恍惚的唐琳一声。
“啊?”唐琳倏地回过神,“老板,什么事?”
陆百万嘴角含笑坐下,一副有事的样子,但又不急着直接说出来,向唐琳扬了扬手,“坐,坐下再跟你说?”
“哦,好的?”唐琳坐下来,看着陆百万,认真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这样的,”许是要说的话很尴尬,陆百万也不是很有勇气说出口,开头话就拐弯抹角,“我呢,膝下有两个子女,儿子叫仪堂,女儿叫文柳,兄妹俩的生辰是同一天的,十天后就是他们兄妹俩的生辰日了,为给他们庆生,我请了很多人到府中。小唐,希望那天你能来。我那儿子已有二十出头的年龄,目前还未看上哪家的姑娘……”
后面这句,唐琳终于听出了意思来,陆百万的意思,是想把她和他儿子弄到一起。“老板,那天小唐会参加令郎的生日的,希望老板不嫌小唐寒暄便是?”
陆百万笑道:“丫头,瞧你说的,你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比名门闺秀又漂亮,又有气质,相信我儿子见到你,也一定会滔滔不绝赞赏你的?”
唐琳故作傻傻一笑,“是么?那到那天,真是谢谢令郎了?”
送陆百万离开君蝶轩的時候,天色已经黑了。
唐琳去有客人的雅间,把正在给客人下单的韩雪烟叫了出来,在门侧问:“蝶舞呢?我找她好一会了?”
韩雪烟摇摇头,“不知道,下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估计是回家了吧,小唐姐你也是知道的,舞姐是凤府大小姐,来君蝶轩干活,完全是兴趣所在,她想什么時候出去,那是她的权力?”
唐琳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哦对了,”把手中的一份纸张替给韩雪烟,嘱咐道:“我今晚不在酒楼,明天后天估计也不在,原本想找蝶舞帮我把这些交给你们的,但现在就拜托你。这些是酒楼的资料,也有关于会员制度的一些资料,你每人发一张,让他们趁两天空闲多看看,多了解一下?”
“我知道了。”韩雪烟把几张资料拿到手中。
唐琳摸摸她的头,把她当自己的学生或子女一样宠溺道:“雪烟,那就拜托你了。这两天,好好出去玩玩,放松放松自己?”
韩雪烟忍着泪水点点头,“谢谢小唐姐,我会的。”很久了,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她了。
“那我先走了?”说完,唐琳转身离开,一会下了楼离开君蝶轩了。
唐琳直接回了西江月客栈,叫小二备了热水,然后好好地洗了个澡。洗澡出来后,已经穿上了那套干净清爽的水蓝色海军服,站在昏黄的镜子前,整理好衣领,再把头发给绑得高高的,长长的一赘头发,就那么高高地吊在身后,为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添一份高挑的美感。
只是,镜子中的自己,她看着看着,原本脸上堆满笑意,但渐渐的,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表情黯淡下来。紧百看在。usa8。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机,手机的电量从四格变成了三格了。这是超长待机的手机,可以待机个把月,可每天拿出来玩,电量自是会耗费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已经点开“多媒体”的按键,当她想去点开“相册”的時候,犹豫了。
她又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深作呼吸,然后果断动了动中指,把“手机相册”给打开了,顿時,一张御圣君侧着身在夜幕下看着火光的单人照,在屏幕上呈现。
他俊朗的侧脸,再次令她抑制不住兴奋,唇角扬了扬,扬起了暖心的弧度。每当看到这张照片,她都好开心。
不知怎地,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入迷,她抚着自己一旁有些烫的脸颊,回忆着那晚在小溪边,她和他共处的画面。越是回忆,心就越兴奋,体内那颗心,都恨不得跳出来跑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好让那个人知道她……喜欢他。
那晚,他看着火光,她躺在他身后佯装熟睡。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被他英俊的侧脸迷上了,她被夜幕下流露着宁静淡泊气息的他迷倒了,一颗心,在那時,已经为他雀跃。血液也为他沸腾着。
当時,她有种冲动,想起身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着,她是那么的想靠近他,渴望得到他身上的温度。
可是,最终她还是克制了自己冲动的念头,没有去抱他,而是用手机拍了一张他的侧脸照。那闪光她忘记关了,差点就被他发现是她干的,当時她紧张,很紧张,但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那种暗恋别人,又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虽然备受煎熬,但却是无比开心的。
唐琳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唇角依旧挂着暖心的,幸福的笑意。只是,当她打开下一张图片時,脸色瞬间没了喜色,继而被淡淡的伤感与惆怅凝聚在脸上。
这张图片,是她在断天涯附近的破房子外拍到的,当時,御圣君在帮凤蝶舞解开绳子,然后他被凤蝶舞抱紧了。
那天……
绳子一解,四肢恢复自由,凤蝶舞一把投入了御圣君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嗫嚅道:“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時,门外的左侧站着唐琳,看到里面那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眼泪打湿了眼眶。
她拿着手机的手伸起,擦掉掉下脸颊的泪水,心里一遍一遍地责骂自己,“唐琳,你流什么泪啊?真是莫名其妙?”
可她心里越是这样说自己莫名其妙,她的心越是难受。越是难受,眼泪掉得更快。
她真的想哭出声音来。放声大哭,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她打开手机相机,对着那紧拥在一起的二人,拍下了一张相片,因为没有关掉闪光和声音,被御圣君发觉了门口有动静。
他的发觉,令她太害怕了,她猛地的在第一時间侧身到门边,没把自己暴露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天使的星星,默默地流着泪,却又不能发出声音。正逢心又那么难受,她面临了情绪的严重考验。
在御圣君和凤蝶舞出来的時候,唐琳已经走了。
先前从山崖上说分头去找凤蝶舞后,唐琳和御圣君原本是反着方向去寻人的,但由于她越走越觉得走过的地方偏僻,阎秦不可能把人安置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的。于是,她往原路折返,在御圣君见到有火光的破房子時,她已经靠近他很近了。
御圣君一心扑在那破房子上,所以没有看到她。
当他解决了那看门的两个阎秦的走狗进去找凤蝶舞時,她也不闲着,后脚跟上。
原本她想直接进去与那两人会面,可就在她要踏入门槛的時候,御圣君蒙着脸的面巾被他摘了下来,看到他那张熟悉的,美如冠玉的俊脸,那一刻,她怔住了,除了傻愣着,已不足以再夸张地表达她的震惊。
原来,他会武功,而且比她厉害百倍。
如此一来,不就证明那晚她跟踪他结果被匪徒截住去路,他是以真功夫出了救她的,并非那一红一黑的两人?
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唐琳心中不停地问着,可还没有问出答案,就看到了凤蝶舞扑入了御圣君的怀,这一刻,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体内的氧气顿時被抽掉,不能呼吸了,怎么就种世界末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