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边有动静,慕芳菲猛的睁开眼,熟悉的气息笼罩着方才平息下来。这些日子习惯了一个人,一时没反应景陆离已经回来了。
“弄醒你了?现在时辰还早莫用急着起来,待我下朝再说。”景陆离亲吻慕芳菲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吟道。
慕芳菲却挣扎着起来,发现全身跟被碾压过一番酸疼不已,想起昨日疯狂忍不住面赤。都说小别胜新婚,原本他们就是新婚又隔了这么长时间,景陆离正是壮年,无怪乎会这般癫狂。再者慕芳菲自个也想念景陆离,虽是超越了她的承受,却依然乐意奉陪,闹得没睡多久景陆离就要起床上朝了。
“无妨,我伺候你出门再睡个回笼觉。”慕芳菲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嘶哑了,也见昨日闹得多距离。
景陆离低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暧昧道:“原本本王还担心把你折腾坏了才克制住不敢任性,如今看来还是不够啊。”
慕芳菲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快羞得冒烟了,恼怒道:“王爷出门一趟怎变得油嘴滑舌的!”
景陆离非但没有收敛,还摸了一把慕芳菲滑嫩的小脸蛋,“本王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景陆离从前虽然也经常外出,可干的都是见不得光之事。手底下的暗卫都是不喜言语的,所以虽然对外性子跳脱,实际因为环境十分阴沉。可在军中却是不同,全都是外放的汉子,统领燕飞云更是个豪爽的也就影响了手下人。景陆离因为一个千里眼得到燕飞云认可,后来不仅没有像其他监军为难统领,且还让燕飞云没有后顾之忧,不管有何需求景陆离都能漂亮的完成。不仅如此,还提出了不少行而有效的举措,使得景陆离在军中威望非同一般,与燕飞云合作无间,也让这一场仗打得十分漂亮,损失也降到最低。
可这般一来,也就意味着景陆离会与将士们打成一片,一群糙老爷们嘴边都是带点色的,这让景陆离也学了几嘴,平日端着不敢说回来就臊自个媳妇儿了。
慕芳菲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要起床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衣裳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昨夜从盥洗室做到床上,一路不曾与景陆离分开过,也根本没有机会穿衣服也无法准备,之前那套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偏景陆离一直盯着她,一副你不是说起来吗,赶紧的起来过来伺候爷。
两人虽然亲密无间,可慕芳菲也还是没有脸皮在景陆离面前裸着去寻衣裳,“你干嘛看着我,快去让丫鬟进来。”
景陆离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你确定?”
慕芳菲原本还不明这话是何意,待烛火亮起,屋中狼藉让慕芳菲羞得脚趾头都红了。昨夜颠鸾倒凤一晚,并未曾命人过来收拾,现在到处都是欢爱痕迹,这时候命人进来不是让外人知晓昨日他们干了什么好事。虽说两人是夫妻,可一路做过来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些,传了出去也太过孟浪。慕芳菲即便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却也羞于令人知晓房中私密事。
慕芳菲嗔怒道:“那你还不快收拾!”
景陆离见慕芳菲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小脸圆鼓鼓的泛着淡淡的红,一双眼睛又亮又黑,不似其他女子纤弱而是充满健气灵动,光耀得让人无法挪眼,惹得某个地方又开始发热起来。
景陆离清咳了几声,让自己保持冷静,今日上朝可不能迟到。原本是开别人玩笑,如今倒是让自己难过起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景陆离将屋子里大致收拾了一番,又从衣橱里寻来一套衣裳给慕芳菲,还硬是不管慕芳菲的反抗一件件帮她穿上,就连里衣都未放过。为慕芳菲穿戴肚兜的时候,两人都快燃起火来了。偏又不能如何,只能狠狠捂住那柔软过把干瘾。景陆离觉得这一招过去,他的忍耐力又提高了不少。
二人磨磨蹭蹭许久才命丫鬟们打水进来,早就候着的丫鬟们鱼贯而入。
绿茵和流苏见自家王妃面红耳赤,不由噗嗤一笑,惹得慕芳菲更加窘迫。偏琉璃是个不怕死的,叹道:“哎,这水凉了,奴婢重新换一盆来,是奴婢的错没想仔细,王爷王妃即便烛火亮了也不会这般早用水的。”
屋中的丫鬟们这下一个个憋不住笑,全都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惹恼慕芳菲。慕芳菲整个脸都红了,恨恨道:“你这死丫头也知道揶揄本妃了!”
景陆离却是一脸缓和,“琉璃越发明白了。”
琉璃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竟是引来众人如此反应,整个人傻愣愣的,让慕芳菲气都没处发。
景陆离走后,慕芳菲扛不住又回去睡了一会,待到醒来的时候,景陆离正好也下朝回到家中,两人正好可以一同用早膳。
“今日不用去兵部?”慕芳菲问道。
“暂且不用,只需早上上朝即可,待到燕将军率兵归来,我这边才有安排。”
慕芳菲心中颇为欢喜,“这般也好,你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几日。”
景陆离将慕芳菲最喜欢的醋溜萝卜夹入慕芳菲碗中,“是该好好陪陪本王的王妃,只可惜这京城中温泉之地太少,否则带你去泡一泡。我在南边发现了一处,在里头泡着什么倦乏都没有了,听说对身体还大有益处。”
慕芳菲听这话也颇为心动,现在正是冬日,虽然到处银霜十分漂亮,却也太冷了些。若是能泡在温泉里,必是痛快得很。
“对了,我之前出门遇到一个怪人。”慕芳菲将玄机子之事没有遗漏的全数告诉景陆离,“我也琢磨不透他来意为何,便是暂且将他当做奴仆一般使唤,待你回来再说。”
景陆离并不意外,京中的事他一直有耳闻,“此事你就莫用担忧了,本王过两日去会会那人,看他是何用意。”
慕芳菲乐得不管,又将尹悦菡和李贵夫妇之事如数交代,还有府中一些重要之事捡着说起。
景陆离听罢点了点头肯定道:“你处理得很好,这后院是你的天下,该如何全由你说的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虽然不止一次听到景陆离这般肯定,可这一次是在慕芳菲这番大动作之下景陆离还能说出这句话,慕芳菲这一刻才真正肯定她在这个家中是具有话语权的。虽然依照她的能力,就算没有景陆离的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可现在她对于景陆离的感情不同从前,自然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一直能够力挺她。
“你只要信我家中之事我必然会处理熨帖,无需你再分心此处。”
景陆离笑了起来,“芳菲是何能力我还不知晓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否则芳菲你的才能不应只局限于此。再等一等,待我能有能力护你,你可以选择更宽阔的舞台。”
慕芳菲心中激动,一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不易,这世的男人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觉得自己比女人要厉害牛逼,不愿意女人压在自己头上。若是出现那样的女子,诋毁大于赞美。景陆离能不在意,实属非同一般。怪不得被那玄机子称之为帝星,还是镇住乱世的帝星,见识果然非同一般。
“以后的事再说吧,我现在可没那样的野心,只盼着把这个家管好,多挣点钱而已。”慕芳菲这是真心话,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慕芳菲有野心却不像景陆离那样的。她属于技术方面,希望得到大家肯定。可这一世想要打破世人观念,让她在魔术这一领域独领风骚实在太难。慕芳菲早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上辈子已经实现了这个愿望,这辈子虽然依旧喜欢却更加纯粹了。不会太在意这些功名利禄,只要能自个弄着玩即可。既然重活一次,总要有不一样的体验。
二人正说话,院子外传来嘈杂声。
青竹走了进来,脸色不大好,“禀告王爷王妃,尹侧妃在外头闹着要见王爷。”
慕芳菲微微一顿,这尹悦菡果然未死心,一听到景陆离回来了立马就死灰复燃。慕芳菲虽然将尹悦菡软禁起来,可除了最初手段强硬,后来倒也不是太过为难。
景陆离依然面不改色,悠然的吃着早点,倒是慕芳菲开口道:“王爷,公正起见,你听听尹侧妃有何话说吧。”
景陆离并未反对,“依你。”
这般,尹悦菡才有机会入到苍松院,屋子里的丫鬟们更是笃定王妃在王爷心中的位置超然,原本就臣服的心越发恭敬了。
尹悦菡一身荼白色宽袖素衣,头上不过用一个木簪将头发挽起,宽大的衣服衬得整个人娇小玲珑,整个人十分素淡,与从前艳丽模样完全不同。面部妆容也是淡淡的,脸上的伤疤若隐若现,倒是有几分娇弱惹人怜的意味。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尹悦菡看到景陆离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心中有万般委屈想要倾述,想要让景陆离为她做主,可偏偏她不能!
景陆离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在外头大吵大闹太没规矩了!”
尹悦菡咬了咬下嘴唇,虽然早就料到景陆离会偏袒,却没有想到会偏心的这种地步。明明看到她脸上的伤,又见她这般凄惨模样,不闻不问就先把她责罚。怪不得父亲母亲会让她这般作为,原来早就料到会是这般。尹悦菡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终究是没有忍住控诉起来。
“王爷,妾身也不想这般莽撞,实在是若不这样怕是见不着王爷您啊!”尹悦菡说着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看着好不凄惨,抬起头将自己刺目的伤疤摆到众人眼前,“妾身,妾身差点就没命了……”
景陆离并未出声,倒是慕芳菲自个道:“王爷,尹侧妃这伤疤是妾身惩治她时落下的。尹侧妃以下犯上,还欲命人软禁妾身,擒贼先擒王,妾身便是从她下手,这也是妾身软禁她的缘故。”
尹悦菡连忙道:“王爷,婢妾并未有以下犯上之意,只是当时还是婢妾管家,偏王妃诸多事不按照规矩来,婢妾也是怕了乱了纲常,所以才会没处理妥当,但并无冒犯之意。再加上当时王爷刚离府,府中之事又多,婢妾难免顾不过来,未曾想王妃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婢妾,实在让婢妾寒心。婢妾掌管宣王府后院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最是守规矩,王爷也是知道的,哪里会做出这般忤逆之事。兴许婢妾手段直白了些,让王妃瞧不惯,可也不至于这般严惩。如今婢妾破了相,就等于毁了婢妾的性命,求王爷为婢妾做主!”
景陆离抚摸着手上的扳指,面色沉沉让人不寒而栗,尹悦菡心底越发没底起来。
景陆离却是望向慕芳菲,“王妃,昨夜你与我说起,还为这尹侧妃求情,如今看来你的善意并未得到尹侧妃的理解。之前的惩罚终究是轻了,王妃还是太心软了。我们这硕大的王府可不是心软就能整治的,若无些刚硬手段,根本无法理顺。”
慕芳菲一副歉然模样,“王爷教训的是,是妾身没有经验,倒是让王爷失望了。”
尹悦菡瞪大了眼,怎么也没有想到景陆离竟是连审问的意思都没有,一开始就已经定了她的罪,根本不听她任何解释!尹悦菡虽然早就知道景陆离并非外界所说那般温和,可从前极少管这后宅之事,真是惹急了二话不说直接双方都给撸了。从前也多是她得意,未曾想现在反过来自己也有今日。
“王爷,婢妾冤枉啊……”
景陆离厉眼扫去,“你还敢污蔑王妃!王妃是这后宅的女主人,谁若敢违抗便是大逆不道!你真当本王眼瞎了不知你做了什么事,莫要忘了这是本王的府邸,从前不曾插手管你那些腌臜事,不是本王不知,而是不屑搭理。可如今有了王妃,她便是掌控这后宅之人,本王之前早就说过,王妃地位不容侵犯,而你这贱人做了什么!竟敢将本王的王妃锁在门外还欲将她轰出宅院软禁,真是好大的胆子!”
尹悦菡哭得泪眼婆娑,“王爷,婢妾不敢,婢妾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景陆离冷哼,不欲再与她多言,只道:“尹侧妃以下犯上目无规矩,顶撞王妃,由侧妃贬为侍妾!如敢再犯,便是逐出宣王府!”
尹悦菡瘫软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侧妃虽然也是妾,可与侍妾地位完全不同。简单而言,妾室只不过是玩物,而侧妃是可以上宗族牒的!
“王爷,婢妾知错了,求求你莫要将婢妾贬为侍妾。婢妾真的知错了,婢妾之前因为太过爱慕王爷,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可婢妾真的没有恶意,婢妾只是太爱你了,一时无法接受有人与婢妾分享王爷。王爷婢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婢妾只是嫉妒王妃。自从王妃嫁入府中,什么都变了。王爷连看都不看婢妾一眼,所以婢妾才生妒意,婢妾真的没有恶意。婢妾只是太爱王爷了,婢妾再也不敢了。王爷所爱的人,婢妾再也不敢招惹!”尹悦菡哭得肝肠寸断,不停用所谓的爱情来当挡箭牌。甚至还回忆起曾经与景陆离的美好时光,想让唤起景陆离的回忆。
景陆离是否心软慕芳菲不知道,但是听到这样的回忆着实让她膈应得厉害,身体都不由自主离景陆离远了些。
景陆离哪里察觉不到,厉声道:“你若再敢多舌,便将你贬为贱妾!”
尹悦菡这下不敢再哭嚎了,而是转向慕芳菲,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磕头,“王妃,婢妾知道错了,婢妾再也不敢了,以后婢妾必是会恪守妇道,不会再张扬行事,更不会再招惹王妃,还请王妃给婢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王爷和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婢妾不知好歹。”
慕芳菲颇为诧异,尹悦菡也是个高傲之人,加之娘家势力还算不错,这般轻易的低头倒是意想之外。慕芳菲也不管尹悦菡是否真情假意,只刚嫁过来就将侧妃贬为侍妾,传了出去难免让她名声不佳。这便是罢了,若是因此让外人趁机又塞进一个侧妃,着实麻烦。
“王爷,你大胜归来,府里若是闹出点事来终究不妥当。不若这般,尹侧妃降为侍妾之事暂且先搁下,若有再犯直接降为贱妾。不过为了惩戒除了依然顶着侧妃的名头之外,一切待遇如同普通侍妾,倒也不违背你方才的惩罚,你觉得如何?”
景陆离皱起眉头,“芳菲,你又心软了!”
慕芳菲笑了笑,“不过是为了整个王府的安稳而已。”
景陆离心里虽然不乐意,可他不愿与慕芳菲作对,想来这其中必是有她的深意,便是道:“既然王妃求情,就暂且不夺走尹侧妃侧妃之名号,只若有再犯必是严惩。尹侧妃,你性子太过暴戾,未来一年就在院中静心修行,不可到处行走。”
尹悦菡露出一抹苦笑,她虽然抱住了侧妃的体面,却是被软禁了起来。不管如何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终究是输了,可她不能让自己完全没有了退路。因此尹悦菡心中再是不甘,依然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礼感激。
尹悦菡一走,景陆离不悦道:“你为何帮她求情,她这般辱没你,本王未将她轰出府去已经是仁慈,你倒好还为她保住侧妃的名头。”
慕芳菲挥手将丫鬟们遣走,然后抱住景陆离精干有力的腰,“还不是因为怕别人把你夺走。”
景陆离挑眉,慕芳菲嘟囔道:“你这次立了大功,可谓在朝中立稳了脚跟,让人刮目相看不敢再用‘草包’二字形容你,而是被看做是青年才俊。这虽然是好事,可也因此会吸引众多人的巴结。你若这时候废了侧妃,必是有无数人把自个娇艳的女儿送到你身边占这个位置,兴许皇上都会过来凑热闹。这尹悦菡不足为惧,可若来了哪个让你动心的小妖精,那我可不就吃大亏了!所以还不如让熟悉的人守住这个位置,也不能让新的过来,又让我适应一番。”
景陆离听这话心中暗喜,他虽然能感受到慕芳菲是喜欢他的,可终究少了些炽热。可听这番小女儿话语,让他心中熨帖不已。原来慕芳菲也是很紧张他的!怕他被别人抢走。
可面上景陆离却依然一副恼怒模样,“我是那样的人吗!若你不愿意看到这后宅这么多莺莺燕燕,我全都遣散了便是!”
慕芳菲抿嘴一笑,讨好的亲吻景陆离的唇,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别人来捣乱。谁让这世道哪个高门子弟后宅没几个妾室就是不正常的,我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加上那些妾室之前就已经在这府里,我也依然愿意嫁过来也就没有资格挑剔。可后面若谁还敢打我丈夫的主意,我必是不会让她好过!”
慕芳菲气鼓鼓道,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嫉妒的模样让景陆离发笑,心中更是得意。若非太稀罕自己,又如何会生妒意?!
景陆离捏了捏慕芳菲的鼻子,“既然知道我的好就要对我好些,否则有的你哭的。这世上你可再也找不到像我这般长得又好又有钱还专情的男子了!”
慕芳菲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后院里还有这么多莺莺燕燕也敢说这样的话,真是不怕天打雷劈。可面上却一副害羞模样,乖巧的依偎在景陆离怀中。让他得意一番又何妨,只要自个收益即可。之后那群女人不自个作,她也不会出手对付,就如同嫁过来之前计划的那样。虽然现在比之前更容易产生妒意,却也知道无法更改这个事实。若将这些女人遣走,必是还会有其他人塞进来其他女人。别的不说,皇上皇后那里就肯定有插手,美其名曰共同服侍开枝散叶,还不可以违抗。
慕芳菲不由心中叹气,她到了这个世界竟是越发妥协了,从前那里能容忍这些事。这样的改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一品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