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再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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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我和方毅旬准备结婚的时候,方毅旬想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说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能让我不明不白地嫁给他。我自然是不计较这些的,再加上我都和家里闹崩了,婚礼最好还是低调些。
可我看方毅旬这么坚持,为了婚礼跑前跑后地张罗,实在是没办法开口拒绝。
直到有天半夜,我醒来发现旁边没人,到了客厅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
我问他怎么了。他很无奈地说,没钱了,可婚礼的摄像摄影和车队都还没定。我忙说这些都无所谓。
可他竟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对不起我,连个完整的婚礼都没法给我。说着说着,竟然还赌气要和我分手,因为实在是没脸和我结婚。
我看他这样,简直心都碎了,慌忙劝他说想办法一起弄钱。可我哪里有办法,只好先哄他,说再去求求我妈。
当时,公司正好有个案子,是想争取跟松达地产合作开发一个城市综合体项目。但松达地产在我们公司和另一家资质、规模都差不多的公司之间摇摆不定。
于是,公司领导放出话来,说谁能搞定这个合作案,就奖励现金十万元。
为了弄钱,我自告奋勇跟部门长要了这个案子的背景资料。然后知道了松达地产是本地一个支柱企业松达集团的子公司,而松达集团的董事长就是季崧。
因为这个案子难度高而且时间紧,所以部门里同时还有另外两个同事一起公关。
那天,部门长通知我们三个说公司老板出面,邀请了松达地产的总经理齐越民在金陵酒店吃饭,让我们三个无论如何也要使劲浑身解数把这个案子拿下来。
我跟他们一起提前一个小时到了酒店。结果部门长一看我的样子,赶紧把那个一起的女同事徐丽叫过来,让她给我好好化化妆。
徐丽人如其名,绝对的丽人,平时上班穿着打扮就是公司女职员的标杆,还非常能言善道,而且酒量惊人。所以她拿下了很多别人轻易拿不下的案子,像我这种小职员自然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不过,徐丽人不错,挺热心。听部门长一说,就拉着我进了洗手间。
也不知道她怎么一捯饬,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本青涩的模样褪去,明眸皓齿的,微圆的脸盘儿看着很是喜人。连部门长看到都连连夸徐丽妙手回春。
虽然我们几个都如临大敌,精心准备,但临到开场还是出了点儿突发情况。
因为齐越民突然说晚一会儿还要来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松达的老总季崧。
一听说季崧要来,连平时见惯了大场面的徐丽都忍不住低声跟我嘀咕:“我跟你说,季总超级神秘,市面上几乎找不到他的报道和照片,据说他超有男人味的,虽然不算特别帅,但怎么看怎么性感。”
听到她的话,我脸一红,轻轻拍了她一下,让她别乱说话。
她却嘿嘿笑了笑,说我是“小媳妇儿假正经。”
饭局刚开始,就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的。
但因为季崧没到,所以大家都有些保留。
尤其是徐丽和另外一个同事,本来活跃气氛就主要靠他俩,可他俩一听说季崧要来,都保留了实力。
这饭局,不知不觉竟有些冷场。
也许是因为部门长觉得像徐丽他们这种好钢要用在季崧这个刀刃上,,所以他就把暖场的任务交给了我。
他故意大惊小怪地说:“小夏,你怎么还傻坐着,快去给齐总敬酒啊。”
听到他的话,我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但到底还是要硬着头皮站起来,“我……我不会喝酒。”
话一出口,部门长脸都变了,仿佛在说“不会喝酒来凑什么热闹!”
我正尴尬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徐丽开口了。“小夏,不会喝就得学着喝,正好今天是个机会,快去得给齐总敬一个酒,以后咱们还要靠他多多提携呢!”
话已至此,我只能去敬酒了。
齐越民是什么人,肯定明白部门长的小九九。他看着我笑了笑,抿了一小口酒。而我为了表示诚意,却只能将自己手中那一杯都喝完。
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真是从嗓子眼儿辣进胃里,不一会儿就像火烧一样。
经过部门长和徐丽这么一闹腾,其他人就一轮一轮地来跟我喝。
女人喝酒,要么打死不喝,一旦喝了一口,那就停不下来了。我本来想拒绝,可他们这个一句“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那个一句“你跟某某都喝了,不跟我喝不合适吧?”我只好在他们强大无比的劝酒词中败下阵来,一杯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来。
我终于成了徐丽他们两个人战前的炮灰。
喝了大半天,季崧还是没到场。我实在受不了,偷偷跑去卫生间大吐特吐,真是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
晕晕乎乎出来,眼前一黑,就晕了。
迷迷糊糊,感觉好像被谁抱着,而且这怀抱无比熟悉。我想,能让我觉得熟悉的肯定是方毅旬了。
可他不是发信息说完加班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脑袋反而更混了。索性不管了,反正是他!
我努力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你来接我啦?”说完,还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然后,“方毅旬”似乎在跟别人说话,然后就要放下我。
我当时头晕的很,根本走不成路,就咕哝着说:“我喝醉了,走不成,你把我抱到床上……”
果然,不一会儿,“方毅旬”就轻轻把我放到了床上。
可我那一会儿突然觉得委屈,似乎喝醉之后很多情绪都被放大了。我想起了我妈说的,嫁给方毅旬她就不认我这个女儿的话,又想起了方毅旬因为没有钱办婚礼独自坐在黑暗中的样子。
心里的委屈多得像要溢出来,我觉得只有“方毅旬”能安慰我。所以我紧紧扣住“他”的脖子,胡乱地在他脸上、脖子上、胸口亲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莫名其妙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主动起来。
而且“他”似乎长进了不少,一直在我耳垂的敏感带处流连,时而轻咬时而舔吮,仅用手和口就让我脑海中爆出了满天星光。
等我渐渐平复,他的手再次往下,却猛然停滞在我小腹处,我慌忙睁开眼。
眼前竟然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我疯了一样,大声尖叫:“救命!”
身上的男人表情变换莫测,看不出喜怒。
我伸手使劲儿推开他,跳下床,慌乱地在地上扒拉出自己的衣服套上,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天哪,天哪,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饭局,单子,奖金,一切一切我都顾不上了,我只想赶紧逃离这荒唐的一切……
当我回到和方毅旬共同租住的房子里时,已经接近午夜。可方毅旬还没有回来。
我疯了一样用凉水冲洗自己,甚至用洗碗用的铁刷子搓洗脖颈,胸口和耳周,只想把那个男人的气味全部洗去。
我真是疯了,我怎么能醉到认错人呢?!
把浑身洗得通红,甚至还破皮之后,我穿上睡衣回到了卧室。心里实在难过,就想给方毅旬打个电话,可拿起手机却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爽完了就跑?不过还请你记住,让你爽的人是季崧。”
季崧,季崧。天呐!居然是他!
我抖着手删除了短信,可心脏却一直嘭嘭地跳,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恐惧极了,生怕这事儿再被公司的人知道。只好先给徐丽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已是半夜,徐丽却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小夏,你在哪?你知道不,季崧到最后也没来。弄得不欢而散。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
“丽丽,你别急,我在家呢。喝太多了,吐的厉害,就让方毅旬来接我了……”我慌忙扯了个谎。
“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你的包也没拿。”徐丽有些责怪。
我连忙解释:“我喝多了,晕的很,就把包的事儿给忘了。”
徐丽叹了口气:“你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酒都不会喝,场面话也不会说,还想接这个案子。算了算了,包我帮你带着呢,明天上班给你。”
我赶紧连声说谢谢谢谢。
挂完电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至少公司那边没什么异样,那就说明季崧没有故意闹大。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电话,肯定也知道我的基本情况。他还不会去找方毅旬或者用其他的方式纠缠我吧?!
想到这,我身上忽地出了一身冷汗。
我赶紧拿起手机,正要拨号,却突然响起了开门声。
方毅旬回来了。
我一瞬间高度紧张,一言不发看着他开门进来。
他看到我大半夜还在客厅坐着很吃惊,“怎么不睡?不舒服吗?”
一句关心,勾出了我汹涌的眼泪。
我冲过去抱着他,大哭特哭,一边哭一边不住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方毅旬不明所以,双手托着我的脸问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又怕方毅旬再追问,只好说我跟我妈打电话没要来钱。
方毅旬一听,脸上满是失落。
那一夜,我俩都没睡,静默无言地坐着,直到天亮。
临去上班前,方毅旬淡淡说了句,“那等攒够钱再办婚礼吧。”
我点了点头,努力挤出笑容,“旬,一切都会好的。”
但回答我的,确实方毅旬离去的关门声。
后来,我和方毅旬如期领了证,简单地请同事吃了顿饭,就算结了婚。
松达地产的项目最终还是被另一家公司抢走了。
而我最担心的事也并没有发生。季崧没有再找过我,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而那一夜也只成了偶尔噩梦惊醒的缘由。
渐渐地,时间久了,那一夜的记忆渐渐模糊,就像并没有真的发生过一样…… 爱情,从遇见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