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他,这个宅男职业网民,打电话估计都不会回我,但是用QQ或是其他社交软件找他,肯定马上就能有回复。
翻看这个医生的档案,杜雷奥,阳城第二人民医院主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全军解剖学组织胚胎专业委员会委员、全国抗癌协会淋巴癌委员会委员,每年在病理会诊中解决疑难,关键诊断1000例以上。
一个治疗癌症的医生,却有一份真菌食用结果的报告?
为了再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证明我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医院。
我关了电脑,直接走进浴室,我实在太累了,我需要休息。就要拉开浴室的玻璃门时,我定定的站住了,手指摸到玻璃,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凉意。我转过头看向窗外,窗外此刻繁星点点,有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外吹进来。
一片殷红的樱花从窗外飘进来,我的瞳孔中倒影着那殷红似雪的樱花,仿佛重新回到了回回村。我的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一片、两片、三片——
呼呼——
一阵夜风将殷红的樱花全都吹进了我的房间。
“回见?”我盯着那窗口,不可置信的开口。方回见,灵媒婆婆口中我的婚配冥夫。但就在将我送往他的世界的时候,他和回回村一起消失在我的世界。
回回村的樱花是粉嫩而娇媚的,方家大院的樱花却是殷红的,方回见会舞动着殷红的樱花在我的面前玩着各种各样的魔术,逗我开心。想想曾经灰暗的童年,似乎只有方回见的樱花才是有颜色的。
我向窗外喊了一声,却没有半点反应。我走向窗前,看向万家灯火,只有隐约的人行道上传来脚步声和细碎的说话声。
对,方回见是个很厉害的鬼,如果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我是看不见他的。但是他让我看到象征着他的樱花,又不让我见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晚上入眠,我依然梦到了两个男鬼,一个身披红衫,满脸妖媚,他将我死死的按在身下,而另一个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冷眼看着我的眼睛,逼问着我:“你背叛我!”
我从梦中惊醒,已经是第二天,勉强收拾好自己,在镜中打量着如此烂气色的自己,感觉一阵悲哀。我仍然不死心给爸妈拨打了电话,但是仍然打通,甚至直接说对方没信号。
我告诉自己,我要相信雷组长,张探长估计是被派去寻找我父母了。既然E组接受,我就会第一时间接到父母的消息。没有一个组织,比E组更具有行动力了。整顿好自己 ,我跟着顾小言去了第二人民医院,却在杜雷奥医生的办公室外看到一大队来看病的病人,看来这个医生医术很好。
顾小言左上半脸被遮掩在黑发中,浑身总是散发着一股杀气,这是我修习了术法以后才能辨别出来的,这杀气,证明她曾经说过很多人。所以无形中很多平凡人也很怕她,更何况一般邪物了。排着队的病人看着我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让我们进了门。
杜雷奥正在给一个女人看病,也许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让她看起起来特别消瘦脆弱,无意中我扫到那病历单上的名字,杨雪雪。
他看起来很绅士也很礼貌,亲切的招呼我们,可以说有问必答。当我们问到那份名单时,他先是诧异悲愤随后好像放宽了心笑着对我们说:“实不相瞒,调用人口普查表只是为了方便,而我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是想将我的病人使用一种阿巴腆斯抗癌药物的情况做个归纳。但我对你们政府调查人员随意翻找市民个人隐私的行为很不满意。”
顾小言一听,忽然手中一动,一把匕首已经按在了杜雷奥的脖子上:“满意?一刀下去我让你死得满意。”
“顾小言,住手!” 冥夫,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