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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那叫心疼

废妻的轻狂时代 肩鸢纸色 5068 2021-04-07 04:25

  公孙拓坐在轮椅上,身上依旧是那身洁白的衣衫,款式不繁琐,质地却是精良十分,整个人温和笑着,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整个人像是要羽化登仙,神祗一般的男人!

  “郡主,又见面了!”公孙拓背后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身边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孔明灯,未放,他一伸手,姿态优雅绅士的示意奚茜坐下。

  “额!”自己是不请自来,还是从对面翻墙过来的,公孙拓一副毫不责怪也不讶异的主人姿态让奚茜又显得有些尴尬起来:“庆王,叨扰了!”

  “不会,容初也不过是在消遣,郡主能来访,容初十分荣幸!”公孙拓笑容盈面,嗓音低醇如同被鲜美的醇酒润着喉咙般的舒畅,醇美,话语带着些许的笑意,显得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毫无隔阂。

  他抬手,姿态优美的煮茶,倒了小半杯推到了奚茜的面前,顿时茶水溢出来的醇香让奚茜不自觉的吧唧了几下嘴,茶香醇厚浓郁,嗅后整个人浑身一震,甜丝丝的味道从五官漫及到了全身。

  “好茶!”奚茜不是会品茶的人,但是这茶却让她打心底中溢出了喜欢的感觉。

  “郡主喜欢就好!”公孙拓笑出了声,听起来是因为奚茜的赞赏而显得心情十分的好。

  “人人都说品茶要心境,才能尝出茶给予的种种哲理,一种心情品一种茶意。”奚茜抿了一口,顿时茶香满溢整个口腔,甜意四射,她享受的眯起了眼:“不过,我说好茶也得要会煮茶的功夫,会煮茶的人,将心情全部注入到了煮的茶水中,一种心情煮出一种茶意才是更对!”

  奚茜一番话说完,让对面的公孙拓瞳孔锁紧,看向面前低垂着脑袋的女子,深邃的眸子中是欣赏,是赞同又像是找到了知己般的满足感。

  “呵呵,庆王见笑了,这只是我自己的见解,有些狭义了,还望莫见怪!这茶水之意岂是我这不懂茶水的小妇人所能看透的!”察觉到了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奚茜有些尴尬,刚刚自己那一番随口的感想,在这个茶艺高手面前,倒是班门弄斧了!

  “郡主见解很卓深!容初受教!”公孙拓却是又一笑,整个人如同温玉一般温润无比。

  饱受生活磨难的人通常不是反社会就是精神有问题,自己几次见这人虽然都是不同的性格对比,但是奚茜能专业的分析出来,这个人显然是意外的第三种。

  有句话那么说来着,要是被生活弓虽女干了,要么享受,要么反抗……

  反抗的结果往往是不尽人意的,而公孙拓更像是妥协之后的淡然,说他承受住了磨难,不如说他是在放任这个磨难,对于随时能取走自己性命的威胁来说,他是完全的顺从,不会反抗的!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的是无欲无求吗?真的就是淡然的一切都度之身外吗?哪怕,最后,在某一地方卑微的死去,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来过的存在也没关系吗?

  从公孙拓的双眸中,重华寺的那次,奚茜看到了公孙拓对死亡的超脱,对生活的无奈,对命运的完全放任,这之后的次次见面,奚茜都能明显的看出对方对死亡的无欲无求。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奚茜突然好想看到他为某样东西,为之疯狂的模样!

  “上次宫宴之上,多谢王爷的解围!”奚茜想起来上次宫宴之上承了对方的情,之后也没机会道谢,此次正好是个机会。

  “郡主是在容初的地方受欺负,自然容初是要照拂一些的,郡主太客气了!”公孙拓温润一笑,低沉着嗓音回道,抬手又再次给奚茜添了一杯茶。

  须臾便转动轮椅,拿起手边那个未放的孔明灯,侧脸对着奚茜笑道:“郡主可否帮容初扶着些,如今这长明灯最后一个了!”

  沈复之大约去找梯子了,在奚茜的要求下,明月也被令止带着去上药了,如今这亭子中不知不觉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奚茜怔了一下,便起身,近前扶着孔明灯:“这个,叫长明灯?”

  “恩,都是些乡间的小玩意儿,容初在邻国当质子的时候,无聊之时学来的!”公孙拓声音低沉,认真的解释,纤细修长的十指有条不紊的点燃了装着蜡芯的蜡台。

  “这个有什么寓意吗?”奚茜这才知道,这东西跟自己认知的不叫一个名,于是出口问道。

  “今日是容初母妃的忌日,这么多年,身在异国未能在母妃墓前拜祭,容初也只能如此寄托了,希望这灯能飘到母妃墓前,替容初尽孝,这么多年保持来的习惯也就没改掉了!”公孙拓太过的平静,也只有在说自己母妃的时刻声音有淡淡的忧伤,语气有隐隐的遗憾。

  “如今,回国了,倒是不敢去母妃墓前祭拜了,或许,母妃,不愿见到……如此的我吧!”

  这近乎呢喃的不自信陈述,重重的砸在奚茜的心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刚刚见面不过三次的男人会对自己坦白至此,不过这一下,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慢慢的淡淡的撕裂感,虽然微小,但确实存在。

  那个词语叫——心疼!

  有风吹过,吹起坐着一脸落寞的公孙拓衣摆飞扬,吹得奚茜青衫的底摆肆意的飞舞。

  那边,沈复之拦住了要过去的明月,微微眯眼看着亭中此时身影如此和谐的两人。

  “让开!”明月低沉着吼道,越在这里停留,小姐就越多一份危险,此刻必须要让小姐离开这里,还有,亭子中,那看起来如此和谐的背影,交织在一起的衣袍下摆,都让奚茜心中一惊。

  小姐,跟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有进一步的交集!

  “姑娘,脚伤还是静养比较好,疾走不利于脚踝的修复!”沈复之狐狸一般的笑道,就是不打算让开挡着明月的路。

  一旁的令止,抿唇抬眼扫了几下明月,沈复之一副调侃对方的举动愉悦的笑意跃于面上,这让令止黝黑的眸光不禁沉了几分,仔细的盯着对面的女子!

  亭子中,公孙拓和奚茜皆是相对无话,不知过了多久,奚茜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唤声:“回来,单飞要来了!”

  吓得奚茜浑身一怔,慌忙回神睁大了眼环视四周,没有人,而公孙拓依旧是看着那远飞的孔明灯,凝眸看去。

  “如若可以,你的腿能让我看看吗?”奚茜拧着眉,再三环视四周,无人,不,应该说没有任何能开口说话的活物,看着如是的公孙拓,奚茜心中叹气,道。

  公孙拓微微怔了一下,回过神探究的眼神看着奚茜,那眼神明显是在询问,如何看?

  “闺阁之中,也看了些杂谈医书,或许能找到医治的办法。”奚茜正色道。

  见如此认真肃然表情的奚茜,公孙拓突兀的笑了,十分的真诚:“左右不过一条贱命,既然郡主想试,便拿去吧!无论后果如何,容初都不会怪罪郡主半分!”

  公孙拓的豪爽也是奚茜没想到的,如此的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不算熟识的人?而且看对方承诺的语气,完全就是托付,你看着办的霸气作风!

  还不待,奚茜有任何的回应,突然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奚茜觉得自己又被揽入了硬邦邦冷冰冰的怀抱,耳边传来凉凉的湿意:“单飞距离西苑,还有50米的距离!”

  随之,自己就如同飞腾一般,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湖面,奚茜额头尽是些汗珠。

  这人到底谁啊?

  “郡主!”

  “小姐!”

  身后越发远处的是公孙拓,明月惊慌的叫声。

  “喂,你……你到底谁啊?赶快放我下来!”奚茜不似之前被人丢下来的无措,她已经知道这抱着的人是谁,手忙脚乱的踹着对方。

  “别动!你想让单飞知道你不在西苑?”那声音依旧是凉凉冷冷的,在奚茜的耳边还带着些许的威胁,警示!

  “你骗谁,单飞不在流风院陪着秦媚,来我这西苑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喂,面具男,你放我下来!”奚茜大声的叫唤,那人带着她刚跃过刚刚翻过的墙头之时,突然觉得浑身的寒气又骤降了几分。

  接着脚下一踩实,那人就放开了奚茜,立在一处被假山遮掩住的阴影中,缓过神的奚茜看不清楚这人的表情,就算是有光,奚茜认为那被遮住的半张脸和毫无辨识度的另外半张脸,他也看不出这人的情绪。

  不过,周围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和这种被锁定住的眼神攻击,奚茜是从心底中升起了一份恐惧,来自于面前这个未知男人的恐惧。

  他,似乎在生气!

  “我是谁?”男人压低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神经病,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奚茜此时气急,大声的叫着。

  对面那道锁定住自己的视线变得凛冽起来,似刀子一般射了过来,让奚茜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如此强烈的害怕感觉,奚茜知道自己貌似不经意间惹怒了对方,于是正想说些告饶的话。

  “你在那上面干什么?”突然,从自己这里的下方传来一阵威严的质问声,带着隐隐的不悦。

  奚茜心底大声叫娘,眉心抽搐,嘴角抽搐,总之浑身都不自在,转脸讪讪的看着几米之下,挺立身形,背手而立的单飞。

  “呵呵,……赏月!” 废妻的轻狂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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