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泓新纳了卫洵儿为良娣,让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位卫良娣是萧子泓从自己弟弟齐王萧子沨手中抢来的,本来萧子沨已向卫家下了聘礼,准备下个月就迎娶了,谁知萧子泓硬是要纳卫洵儿为良娣,还说服了陛下下了一道圣旨给卫家。
为此兄弟两人是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太子被皇后训斥,罚他闭门思过,而齐王被罚去了江北大营喂马。
阚依米想起在墙上看到的一幕,觉得卫洵儿喜欢的应该是齐王萧子沨,否则怎么会私下和萧子沨相会呢?
这到好,刚走了一位容良娣,以为太子的心会在太子妃这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新人,还是从兄弟那儿抢来的。
容良娣的被废还是牵扯到了容家,在大梁有着百年容家共天下之说,容家自圣祖起兵之时,就追随打天下,如今已是五代,将军就出过三十一位,还曾出过一位女将军。
容良娣被废,参容家的折子摆满了皇上的龙书案,折子上说什么的都有,容良娣的父亲容秉德在军中克扣军饷,纵容麾下,暴打士兵等,容良娣兄长冲撞娶亲队伍一事也都上了奏折,就连容良娣的叔父家的管家强纳良女为妾之事都被抖落出来了。
“陛下,此时正是把容家连根拔起的好时机?”皇后边给陛下斟满茶边小心地说道。
皇上的朱笔未停,淡淡地说道,“容家的势力无论军中还是朝中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脉,一下铲除怕是要引起军心不稳。”皇上萧盛荣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颇显年轻的皇后,不疾不徐地说道:“朝中之事皇后不必劳心,统领好六宫就是贤德良淑。”
皇后忙上前跪下说道:“陛下,泓儿要纳卫洵儿为良娣,臣妾僭越了,只是为皇上提个醒,这未必不会成为下一个容家,望陛下赎罪。”
皇上嘴角噙了一丝莫名的笑,持笔的手滞了一下,默然了片刻才说道:“皇后费心了,朕也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容家确实该修剪一下枝茂了,那就容家削了爵位,荣秉德和荣靖贬为庶民继续留在军中效力。至于卫洵儿,虽说是王贵妃的外甥女,只要容家在,无论是对王家也好,还是卫家,更甚者……”
皇上说到这儿,高深莫测地看着皇后,过了片刻才缓声道,“其它门阀世家不都是一种震慑吗,就依了泓儿的请求吧。”
“陛下思虑的周全,只是……”
“婉娘。”皇上放下了笔,面色虽波澜不惊无变化,可声音已经严厉起来,“容良娣如何滑的胎,你我心里都明镜似的,你一心为泓儿的太子之位坐的稳固不惜利用一切手段伐树砍枝,朕念其是一个做母亲对儿子的宠爱,不怪你,只是有些事情做的过了,反伤其身,你就不要再多赘了!”
“陛下明鉴,臣妾惶恐万万不敢,臣妾盼孙儿许久,怎么会……”
“那要看是谁生的?”皇上冷冷的声音打断皇后下面的话,“退下吧!”
从奉德殿出来,谢皇后又想起阚依米,暗自思忖,本宫绝不会让人伤害到你,要想坐得稳太子妃之位,就得早日诞下皇孙才行,卫洵儿一进东宫依太子和她青梅竹马的感情,绝对是专宠一身,对太子妃是一种威胁,可也是一种机会,就看怎么利用了。
果然,卫洵儿一进东宫,萧子泓便让她协领东宫事务,可见对她的宠爱对阚依米的忽视。
安姑姑和卓娜等宫人们刚舒展了没几天的眉头又蹙上了。
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向来就是铁打的皇宫流水的妃嫔,只是太子妃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安姑姑看着与世无争,吃的香玩的高兴的阚依米很是愁,“有何可愁的,这么多好吃的,看着都高兴,卫良娣负责东宫事务我开心还来不及,以前有容良娣,她走了,我还愁那些账本子什么的看不懂呢,卫良娣真是解了我的忧了。”阚依米完全不在乎一副开心的样子。
她到也不是完全一点都不在意,对这件事还是生出了不明白,问安姑姑,“皇后不是不许卫洵儿进宫吗?怎么就依了太子了呢?”她欢快地吃着自己喜欢的糟鹅掌鸭信边问道。 太子妃,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