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依米颔首道,立刻让薛太医诚惶诚恐,“太子妃折煞微臣了,微臣定想方设法配置,医好良娣的手伤。”
薛太医出来抹抹额上的汗,边走边又一番感叹,都说这太子妃傻,却比那些精明玲珑之人看起来福泽深厚,这想法一出,他不由狠狠打了自己脸上一巴掌,暗自骂自己,太子妃不福泽深厚谁深厚呀,不然又如何做上太子妃的位置呢。
“薛太医,这是在打自己脸上的蚊子吗?”萧子泓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薛太医忙施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请恕微臣有眼无珠惊扰之罪。”
“免了,可是刚从濯水院过来?”萧子泓听徐公公早就说了东宫的发生的事情了,要不是几位大臣都在和陛下商讨国事,他早找借口赶回东宫了,直到酉时才回来。
薛太医忙把两位良娣的情况向萧子泓说了一遍,萧子泓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大步向卫洵儿的濯水院而去。
卫洵儿此时止住了痒了,稳了稳心神,知道自己的手成这个样子,必定是这位玉良娣暗中施了手脚,她更确定此女定是会妖术。
心里下琢磨应对之策呢,一听说萧子泓来了,她立刻躺在床上,用薄锦被盖住头嘤嘤哭着不见他。
萧子泓知道她在为自己的手会留下疤痕伤心呢,便坐在床头想拉过她的手看,卫洵儿把手捂在被中,是死活不让她看,抽洋着,“臣妾的手现在怕是要污了殿下的眼睛,臣妾真是无颜见殿下了。”
萧子泓忙安慰她,“洵儿,你这又何必呢,只是伤了手,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就算是伤了脸我也不会对你生出异心的。”
“呸呸呸,殿下是存了心思伙同那妖女欺负我是不是。”卫洵儿一听,掀开被子冲萧子泓娇嗔道。
萧子泓忙俯下身趁机啄了一下她那泪花带雨的娇艳脸颊一下,笑道:“我心里只有洵儿,哪里再有她人的位置,把手拿来让我瞧瞧。”
卫洵儿说什么也不把手从被中拿出来,是眼泪汪汪地说道:“殿下可要为洵儿做主,否则洵儿在这东宫就没有活路了。”
“她二人初进东宫,委实缺了礼,我定要让她们给你赔罪!”萧子泓说道。
卫洵儿一听,心中不痛快,继续抽泣道,“不知殿下还记不记得当初娶洵儿时说的话了,洵儿真是命苦,放着要给自己一生一世一良人的夫君不要,纵然我心中没他,可他心中独宠我一人,如今却要偏偏和众女争一人心,都是洵儿心中放不下那青梅竹马的感情,真是冤家!”
卫洵儿说完立刻泪如雨下,掩被哭着,不理萧子泓。
萧子泓心中明白她所说的,心中虽不痛快,还是安慰卫洵儿道:“你且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好好歇息着,晚膳我再过来陪你。”
卫洵儿一听萧子泓要走,立刻暗骂自己说的话过了头,忙把头露出被子,一双凤目噙满了泪水,软了声音甜糯地说道,“殿下,事情已经出了,臣妾也有不对之处,看在那位玉良娣初入宫不懂得我们大梁的礼数,且饶恕她吧,还有那位裴良媛也看在她年龄尚小的份上,饶恕她冲撞诬陷之罪吧。” 太子妃,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