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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盗墓妃子偷尸臣

太子妃,请自重 羽裳彤 5492 2021-04-07 04:25

  安姑姑叹道:“要还是主子的话,虽品阶低却也还能体面的入皇家的陵墓,这罪人,无非就是扔到城外西效十里处的乱坟岗草草了事。”

  阚依米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尖点点头,片刻又杞人忧天地说道:“这些运尸首的人,会不会中途把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弃了呢?”

  安姑姑对于她这话颇无语,该忧心的不忧心,总是忧心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还是耐心地解释道:“现在这种事情不会了。”

  “啊,那就是说真会有?”阚依米情急之下,从床上探身一把抓住了安姑姑的手急问道

  安姑姑一怔,又颇费解地安慰道:“太子妃,这不是您该操心的,眼下您应养好身子才是,怕是身子就是这段时日思虑过甚的原由,才会染疾。”

  阚依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手,敛下眼眸掩饰自己的情绪,默默地道:“人常说逝者入土为安,无论他们犯了何罪,死了也算是得到了应用的惩处了,再被弃尸,当真是悲哀。”

  安姑姑知她心性纯善,安慰道:“奴婢知道太子妃心善,也明白担心于惠。”于承徽已是罪人,已被撤了封号,安姑姑才称呼她的名讳,“您大可放心,奴婢刚才瞧见了,她被两名内侍放在车上拉着,大理寺的莫清之亲自押送去了西郊。”

  说到这儿安姑姑怔了一下才不解地道,“大理寺少卿竟然亲自押尸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理寺以前也押尸?”阚依米问道。

  “以前没有,只是发生过几次女尸在半路上,被送尸人私自卖给百姓中一些未成家就去世的男子的家人,配阴婚而从中获利。

  事发只因后来宫中一名女官染病去世,被一名内侍卖掉,女官的家人从外地赶过来要运回家厚葬时,找不到了尸体,查到那名运尸的内侍身上,才牵出此事,为此配阴婚的买家和女官的家人还对驳公堂。

  这件事后,宫中严令再有去世者,必须有两至四名内侍登记后押送死者尸首运往墓地,还要有掖庭令人员跟随,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安姑姑说完,见阚依米面有疲倦之色,忙把她扶起食用了一些食物,又服了药,药中配有安神散。

  阚依米早就困了,昨晚折腾了一晚,又受了点凉。听完安姑姑的话,终于安心地进入了梦香。

  安姑姑到是认为她是为于承徽的事儿伤心过度所致,暗自叹息之余又存了担忧,看她安睡,便悄悄进了宫。

  阚依米这一觉直到酉时才醒来,安姑姑特命人为她熬了素粥配了四个精致的小菜,她胃口不错,连食了两碗粥。

  膳后又服了药,她看看时辰,对安姑姑道,“薛太医加的这味安神散,好让人想睡,我刚刚睡醒,竟然又想睡。”

  “太子妃这段时日,身子太弱,需要调养,奴婢已经让薛太医给开了些补药,等太子妃的病好了就可以调理了,皇后娘娘也传下话来,让太子妃这几日就不要进宫请安了,好好调养身子。”

  阚依米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安姑姑叮嘱卓娜好好侍候。

  夜晚,卓娜进得阚依米的寝殿,轻轻把瓷壶中的茶水备好,又看了看阚依米,见她鼻吸均匀地熟睡,她打了个哈欠,到了外间的榻上睡下,不一会渐入梦香。

  内寝殿中的阚依米此时睁开了眼睛,黑晚中的眼眸明亮有神,熤熤闪亮,看不出是生病的眼神。

  她撑起身子听听外间的动静,也听到了宫外传来的六百声关闭城门的闭门鼓的第一声,心中暗自着急。

  她悄悄起身下床,身上却是早就换好的利索的夜行衣,她三抓两挽就把长发用银簪挽在了头顶,蹑手蹑脚地到外间卓娜的身旁看了看,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然后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她到了寝殿后面,把窗户打开一道缝,听了听外面,紧接着一跃身哧溜一声从窗中钻出。

  此时,盛都的西平大街上因没宵禁,还很是热闹,买卖东西的小贩们还在卖力地吆喝着,食物的香味不时地钻入人的鼻中,让人闻了直咽口水,一些杂耍和卖小玩艺的叫卖声惹人驻足。

  一位年轻的少年,身穿藏青色的风帽披风,大大的风帽遮了大半个面容,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她步履匆匆,对周围叫卖声是充耳不闻,眼神焦急地四处查看着,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不远处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晃晃悠悠地骑在马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少年一见,疾步跟了上去。

  华服男子刚走进一条小巷,声音突然嘎然而止,紧接着他身子一僵,被人从马上拽下来拖到一处隐避之所,“老兄对不住,我有急事借马一用,你在这儿就先睡一觉,全当醒醒酒吧。”

  阚依米话落已经飞身上马了,是一连几鞭打马向西城门狂奔而去,终于在六百声的闭门鼓的最后一声中,冲出了城门。

  关门的几名兵士只感到一阵风刮过,接近门口的士兵差点被带个跟头,“这是急着去捉鬼还是捉妖啊,吓死老子了。”一名士兵骂道。

  出了城的阚依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继续打马向城外西郊跑去。

  大概跑了十里左右,终于看到了那片杂草丛生的荒凉之所。

  她勒马停下,打量着这片荒凉中透着阴森恐惧的地方。

  夜风吹过,伴着树木和杂草发出哗哗之声,就像有人在杂草中行走般,更是平添了一丝恐怖之色,一股恶臭也随风吹来,让人忍不住要作呕,阚依米忙掏出黑布蒙住口鼻。

  她平息一下狂跳的心,下了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马栓上。

  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一吹借着火光寻了一支木棍,又把中衣撕下一块缠在木棍上点燃,借着这微弱的火光,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坟地紧张又忐忑地走去,寻找着新下葬的坟墓。

  突然,倏地跳出一个东西,嗖一声擦着她的腿部跑过,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火棍也扔了,是一个蹦高就跃上了一个坟头,杂草中两只闪着绿光的动物喵喵地叫了两声,逃入乱草中。

  “是,是一只野猫,不怕,不怕。”阚依米拍拍狂跳的胸部自我安慰着,是长长呼一口气,平息一下气息,跳下坟头把那火把捡起吹了几下,再次点燃。

  借着微弱的光,她看着刚才跳上的坟,难怪刚才脚下松软,正是一个新坟,又到四周寻了寻,确定这座坟最新,她立刻兴奋了忘了刚才的害怕。

  把火把一扔,是手脚并用用力扒坟上的土,所幸是刚刚埋入,土壤松软,坟埋的还极浅,与其说是坟不如说就是一个不大的土包,几下就露出了里面的裹尸体的破席,她顾不上手上的划伤,想也没想就揭开了席子,黑暗中看不清尸体的面容。

  她忙把手上的泥土在身上蹭蹭,掏把火折子吹了吹,借着燃起的火光,她看向死尸。

  一张长相甜美的女子面容出现,火光下这女子到不像是死了,到像是……在沉睡。

  “于承徽。”阚依米惊喜地叫了出声。

  她搬起尸体,感觉尸体还不是很僵,胳膊腿的还活络,她用力抱起尸体,把她扛在肩上,急忙向乱坟岗外走拴马的地方走。

  刚抬脚走了两步,不经意的一抬头,十几米处定定地杵着个黑影。

  这冷不丁的一见,让阚依米脚下一僵,一阵冷意立刻席卷了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发炸,额上瞬间淌下了冷汗,心中暗自哆嗦,招……招鬼……来了……

  她想跑,可扛着于承徽的身子只剩下抖动了,腿就像灌了铅沉重僵立在原地,跑都不知道该如何迈腿。

  她和黑影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动弹。

  “是人……还是……鬼?”黑影突然发出了颤声,估计也被阚依米吓着了。

  他这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阚依米紧绷的身体立刻一松,这一松懈下来,身体有点不支,向一旁还踉跄了几步。

  “大胆贼子,竟敢来盗墓偷尸。”阚依米一动,对面的黑影也不害怕了,声音严厉地嚷道,也不像刚才那么的大声了。

  这声音让阚依米又一哆嗦,彻底醒过神来了,心中不由一喜,真是人啊,只是这见鬼的厮,吓死本姑奶奶了,她心中暗骂。

  这黑影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她做贼心虚地把想骂这人的话忍住了,是转头就向一旁走。

  “还想跑?”黑影几步就蹿到了她面前,大喝一声,“把尸体放下,否则爷对你真不客气了。”

  “莫清之。”阚依米彻底听明白这声音是谁的了,不由自主地惊讶出声。

  “你认识我?”莫清之脚下一顿奇道,“我好像没有偷尸朋友。”

  阚依米一出声就后悔了,自己的身份和现在所做的事情,真真的实在是不宜被人看到,她不说话,是扭过头转身就走。

  “喂,偷尸的……那人,把尸体放下,你既认识我,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否则抓你进大牢。”莫清之说着再次跳到阚依米前面拦住了去路。

  阚依米忙扭转身向左走,莫清之跟着她又转到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偷尸体?”

  莫清之说着伸手就去抓阚依米,阚依米怕被莫清之认出,也不说话,只是左躲右闪躲避他。

  必竟她还扛着个人呢,行动上就有点迟缓,终于被莫清之堵个正着,她本能出声叱道:“大胆,躲开。”趁莫清之愣怔之时,是转身就跑。

  “太……太……太子妃!”身后传来莫清之惊的不能再惊的声音。

  阚依米身体一震,脚步不停,粗着嗓子嘴硬道:“鬼语连篇。”

  身后的莫清之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了,一溜小跑追到阚依米身旁,边随着她走边道:“微臣见过太子妃,您别不承认了,微臣有一个毛病,只要听过一个人的声音就永远不会忘记,您是太子妃错不了,您别来回躲了,让我瞧瞧,准错不了。”

  莫清之见阚依米不理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太子妃,您怎么来偷尸体了,怎么有这嗜好,扛尸体这活可累了,要不我来帮着你扛吧!” 太子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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