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冷然一笑,若不是她魂魄几尽散去,不然怎会如此,这个世界的道理只有一个就是弱肉强食,以前是她不够狠不够强才会被人如此设计。
韩陌离挑眉打趣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人能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也是人才。”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他算是看出来了,难怪能和他大师兄混在一起,这个女人跟他无良的师兄太像了,冷清冷心的很能让她动怒的事还真是少见。
清幽横来一眼,冷意幽深,倒是让韩陌离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我很忙,先走了。”
韩陌离摸着碰灰的鼻子,这女人真是……,可当他想起那之舞时,心中的不由一叹,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孤寂的目光,那种寂寥好似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在慢慢岁月下沉淀的老酒,纯的地道,香的醉人,可惜喝一口就会醉倒。
韩陌离眨眨眼他是不是也中了这女人的毒了。
“来人。”
一个黑衣侍卫飞身而下,“主子有何吩咐?”
“去跟着她回蓝府。”韩陌离有些不放心道,毕竟现在夜深了,一个女子走在路上也不安全。
“是!”那人立刻朝着清幽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过也到是让韩陌离猜中了,清幽一人走在路上,现在早已是三更天了,大街上静的出奇,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直到清幽走到大街另一头的拐角处,才听到午夜升平的歌声。接着就听到一个苦苦哀求的声音。
“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那声音低沉,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是几天没有吃过饭的。
“滚!”一声分外凶恶的怒骂,“本大爷是来寻开心的,竟然遇见这么破事,刘妈妈这可是你家店门,是不是存心除本大爷的霉头。”
“哎呦!哪敢呀!”就见到一个珠圆玉润的中年女人,挥着手中的丝帕不断的撩拨在那位的胸前,嘻笑献媚,“左大爷,奴家哪敢呀!何必这等下贱的人生气,今个我一定给您找个好姑娘。紫烟,春梅还不前来迎客。”
刘妈妈给龟奴使了个眼色,一个龟奴立刻抬脚将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大爷踹到在地,
清幽眼神一紧,就在那个龟奴拳头落下时,清幽弹指一射,就听到哭爹喊娘的声音,“哎呦,我的手!”
清幽冷眼一扫,抬手就将满身臭味泪眼婆裟的老人家扶了起来,“没事吧!”
清幽却没有看到那位左大爷眼神一亮,一脸贪欲的直勾勾的盯着清幽,险些把魂都给看飞了,就连久经花场的刘妈妈都看的失了神,不断的挑着舌尖发出“嗞嗞!”响声。
刘妈妈满脸算计的盯着清幽,那饥渴的目光好似穷了一辈子的人,猛然间看到了一颗摇钱树,简直就差发疯了。“哟!那里来的美人,瞧瞧这身段。”怕是她楼里的花魁都给比下去。
这表情倒是让那个被清幽起来的老爷爷看到了,他神色紧张的拽住清幽的手,“闺女你快走,他们这是要打你主意。”说着颤巍巍的挡到清幽的身前,推拒她走。
清幽看着那衣不蔽体的老人,心中一暖,为什么一个陌生都知道维护自己,而那些所谓的亲人却亲手送自己下深渊。
清幽将一块银锭悄悄塞给这位老人,“老人家你先走吧!就凭他们还难不倒我。”清幽冷冷一笑,目光冷如冰锥。
“可是,闺女!他们那么多人,俺不能害了你。”这位老人家言而欲止,担忧的看着清幽。
左不惟哪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搓着肥的好似熊掌的手,快步向清幽逼近,“美人别走呀!爷还不知道你的芳名。”那色眼直勾勾的盯着清幽,露骨的目光好似恨不得现在就把清幽身上的衣服扒光,就差流口水了。
清幽抬起手,手中拿着三枚冰魄针,这可是雪无留给她防身用的,“你想尝尝这天下第一毒针的滋味吗?”
左不惟见清幽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中揣测着这是真是假,要知道没有几个姑娘赶走夜路,也没有几个人敢在这里出头的。
左不惟猥琐的看着清幽,眼中的痴迷之色不改,可他却偏偏开口,“刘妈妈,这个人我要了,可是你们家的门口,你看这办吧!”他直接把这个问题推给了刘妈妈,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刘妈妈也急了,这左大爷可不是他们能开罪的起的,“你们还不动手。”
那些龟奴的玄力都不差,都是武者以上,一下子来了涌上二十个清幽也不由眉头紧皱。眼看着一窝蜂的人全上,清幽直接射出三枚冰魄针,瞬间三个龟奴变成了冰人,别人只是轻轻一碰冰直接碎裂,骨中带血实在是让人恶心, 这倒是震慑到了旁人,吓得他们身子一缩,倒是一动不动的将清幽围住,可谁也不敢向前。
清幽冷然一笑,直接甩出手腕上的白绫勾住左不惟的脖子,将他拽扯在地,一脚踩在他身上,勒的左不惟面色青紫。
吓得刘妈妈连忙求饶,“小姐手下留情,这个可是左相的儿子我们吃罪不起呀!小姐就当发发善心。”刘妈妈一边掌嘴,一边哀求,哭的那些叫一个声嘶力竭,“使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小姐您大人有大量。”
清幽不为所动,冷哼,“我以为是谁?感情是左相儿子难怪这么大的胆子,半路强强民女。实在是该死。”清幽加重脚上的力道,只听到左不惟闷哼一声。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的,她可没有忘了那一日王氏一族设计她,当着众人的左相是怎么埋汰她的,煽风点火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果然是一对狗父子。
“小姐,求您别为难我们呀!”刘妈妈一脸恳求,慢慢走进清幽,就在她抬眼见,洒出一堆白粉。
清幽头一沉,便看到那个刘妈妈得意的笑恋,心中更是…… 脱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