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内殿的门开了,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罗帐下,林紫熏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眉头也是皱着的,似乎是在挣扎着。
片刻之后,她倏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没有发现异动之后,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下了床,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将门关上了。
奇怪,怎么会做那样的噩梦,难不成……
林紫熏的脑海里又浮现了德妃的话:太后也爱慕着王爷的吧!既然如此,就该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为王爷留下一脉子嗣。
呸呸呸,怎么可能,那个渣男,她怎么可能爱慕着他。
林紫熏极力的想要挥去脑海中刚才那个旖旎的梦,可是,唇瓣上的触感却怎么都挥之不去,那柔软的触感,那灼人的温度,仿佛就像真的一样。
片刻之后,她才回到床上,将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就连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头了。
数了好半晌的星星,这才逐渐的熟睡。
良久之后,从暗处走出来一抹修长的身影,看那模样,俨然是被‘夺了权’的恭亲王龙轩。
他站在床边,久久的看着床上那如蚕茧般的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开门离开了。
后半夜,林紫熏睡的安稳,再也没有做一个噩梦了。
第二日,朝堂上一片哗然,坐在龙椅上的小包子死死地拧着眉头,却无计可施。
有人说,摄政王一身正气,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有人说,摄政王乃是国家栋梁,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是万万不可以停职的。
更有甚者说,太后没有这个权利。
坐在帘子后头的林紫熏,看着那一张张浩然正气的脸,止不住的冷笑。
若说权利,皇帝年幼无知,摄政王代为掌管权利,太后垂帘听政,如何没有权利,难不成真的想一枝独大。
可惜,怒极反笑的林紫熏,没有机会开这个口,因为,拧着眉头的小包子开口了。
“李卿家,皇叔做没做这事,朕说不准,你说的这般言之凿凿,难道你知道事情的内幕?”
最先开口的那位,垂着头缄默了。
小包子的语气又重了一分:“宏卿家,你倒是说说的,这国家社稷,少了摄政王,是不是就要灭亡了?”
第二个开口的那位,也缄默了。
林紫熏坐在后头不禁要拍手称快了,没想到小包子还有这等气势,平日里险些没看出来。
这时,小包子又往帘子后看,冲着林紫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林紫熏嘴角一抽,却是满心的欣慰。
“这件事情,关乎皇室的威严,朕定会严查不怠,诸位爱卿毋须多说。”
林紫熏看着下头,朝堂上的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真的没有人敢多说了,心里不禁舒坦多了。
老虎再小,也还是老虎,当不得猫的。
只是,林紫熏喜滋滋的视线在接触到朝堂上左侧第三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一丝的不自然。
她觉得傅希尧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正常,那双眼睛里,仿佛带上了些许的算计,让林紫熏产生了一种她已经掉入了别人的陷阱的错觉。 妖孽太后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