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自己去敲了鸣冤鼓,没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就被带上了公堂。
萧彻上回落马之后,李林琛一番安排,新上任的知县是一名受人爱戴的清官,名叫岳峰,从省城的一个小县城调过来的,陈娇娘心里也放心,只要不是个昏官就行了。
岳大人穿着官服坐上公堂,一拍惊堂木,“刚刚是何人在外鸣冤叫屈?”
这还是刘氏第一次来衙门,一听惊堂木的声音吓得不轻,连忙跪下来,“是民妇喊冤,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岳大人道,“你有何冤屈?”
刘氏立马声泪俱下地哭诉,“大人明查啊,我相公陈大石昨日被人毒打,这会儿都起不来身了,民妇身上也受了许多的伤,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这话说的,半点不说自己有何过错,让人听起来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把打人的人关进大牢。
岳大人往后一望,的确看到后面的地上躺着一人,用木板抬着来的,的确是没办法走动了。
“这是何人所为?竟把人打成这般模样!”
刘氏立马指着一旁的人,“就是她,这是我弟媳妇儿赵氏,昨日不过是因为几句话,赵氏便和她相公陈二石一起把我和我相公往死里打,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留住了一条性命,青天大老爷明查啊!”
闻言,岳大人脸色铁青,猛的一拍惊堂木,“赵氏,她说的可当真?你和你相公将他们两人打成了这副模样?”
赵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民妇的确是打了陈大石和刘氏两人,但是此时是他们先挑起事端,民妇不堪受辱,这才动手打了人,还请大人恕罪。”
岳大人一听,这里头还有隐情啊,便耐心问道,“你且说说事情的经过。”
待赵氏把昨晚的事说完,岳大人怒道,“刘氏,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说出那些话来损害赵氏的名声?”
刘氏脖子一横,“大老爷,民妇不过就是猪油蒙了心说了几句糊涂话,她和她相公也不能这么打人啊?我相公现在被打得起不来,地里的活儿可都没人干了啊,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岳大人摸了摸下巴,往下面一看,皱眉道,“赵氏,你相公为何没来?”
赵氏立马哭出声来,说话都说不利索,“大人……我相公……我相公他昨日挨了打,这会儿下不来地,在外面马车里躺着呢。”
“你放屁!”,刘氏怒吼了声,昨日陈二石明明就受了一点点皮外伤,怎么可能伤得下不来地?
岳大人怒斥了声,“刘氏,公堂之上休得口出秽语!”
“是……”,刘氏被吓了一跳,赶忙闭着嘴,生怕大老爷一个不高兴把她抓紧大牢关起来。
“来人,去将赵氏的相公抬进来。”
“是,大人。”,几个衙役领命,转身出去带人。
赵氏跪在地上,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侧头看了陈娇娘一眼。
陈娇娘点点头,让她不用担心,赵氏收回视线定了定神。
“大人,我大伯和二叔伤得这么重,还是赶紧请大夫来诊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