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夫几人正跪在公堂上,他见了陈娇娘便是一脸愧疚,赶紧把视线移开了。
“堂下何人?”,萧彻腮帮子肿得跟仓鼠似的,一说话便紧皱着眉,疼得龇牙咧嘴的,显然溃疡还没好。
陈娇娘心下疑惑,明明前两日同仁堂已经来报信,说萧彻的病过两日便能好全,这又是怎么了?
“民妇陈娇娘,拜见萧大人。”,虽是行礼,可却并没有下跪,只是由碧澜扶着微微弯了弯腰。
萧彻大怒,“大胆刁民,见了本大人竟敢不跪,跪下!”
陈娇娘半点不见慌乱,语气波澜不惊地道,“萧大人,民妇身怀有孕,实在不便下跪,况且……我要是跪了就怕你当不起。”
“你!”
“萧大人这么大阵仗找民妇来所为何事?不会就是为了民妇给你下跪?”
萧彻一拍惊堂木,“大胆,竟然如此戏耍本大人。”
“那就请萧大人说正事。”
萧彻喉间梗了梗,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竟然被一介村妇牵着鼻子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大胆刁民,本官问你,你可知谋害朝廷命官是何罪?”
陈娇娘秀眉微微一挑,似有些嘲讽地道,“敢问萧大人民妇何曾谋害了朝廷命官?”
萧彻冷哼一声,“本大人身患怪病,找同仁堂的林大夫医治,原本病症已经稍有好转,就是用了你的药粉,本大人的病反而严重了起来,说,你该当何罪?!”
“萧大人如何判定那药是出自民妇之手?”,陈娇娘心思微动,西瓜霜绝不可能有问题,毕竟它就是用来治口腔溃疡和咽喉肿痛,有奇效。
如今萧彻的病显然是没好,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
“哼,你还敢不承认,同仁堂几个人都已经招供了,那药就是他们向你求来的,你说,是不是想谋害本官?”
闻言,林大夫跪在下面连忙应道,“萧大人明查啊,明明就是她主动说要帮我们的,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啊?萧大人明察秋毫,定不能放过了她去。”
莫大夫出声喝道,“师兄,你太过分了!陈娘子好心好意帮咱们,怎么能被你说得这样不堪,若是没有陈娘子的药,你怎么会被放出来?做人可得凭良心!”
“呵,萧大人的病我治得好好的,谁要她来插一脚?现在出了问题,当然是她那里的问题,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林大夫气呼呼地道,生怕把自己牵连进去了。
莫大夫拍着地道,“师兄,你糊涂啊!”
听着他们的话,陈娇娘心里一想,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被这位林大夫给坑了。
只是西瓜霜为何会起反作用,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彻见他们在公堂之上吵了起来,忍着嘴里的疼痛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喧哗,肃静!”
话落,林大夫一惊,连忙磕着头道,“萧大人明查啊,此事与我们同仁堂无关。”
萧彻哼了声,视线扫过陈娇娘,见她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心里的愤怒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