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在人类简短的生命里面,无论是新生或是死亡,一切都是在做着微小变化的轮回,一切又都是在微小的改变;所谓的永恒,在人类自我这样简短的生命里面,所能认知的便也仅有那样的天空,那样的太阳似若从未有过背叛,从未有过遗弃,然而那对天空和太阳来说,这样微小的人类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切已经结束,一切从未结束。
…………
2620年6月。
…………
America。
福达利形如普通的绅士推行着轮椅,与轮椅上盲目的细致的女子温情言谈享受着这样春末夏初时节自然温暖的恩赐;
偏离开这样幽静显得安谧的地方,在被钢筋混凝土所包裹聚合喧嚣的都市里,某间办公大厦内时而断续的蔓延出悠扬的旋律,在那录音棚中歌唱演绎许久的黄佳玲在工作人员在棚外给予自己确认肯定竖起的大拇指后,继而便是回应起点头的微笑,一切在曾经认为毁灭的,在此再次诠释着被新生;
而在扉处旷野的教堂处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婚礼,着装正统的瑞马尔与法米娜停身在场内宾客人群的角落,看着那在台前交换戒指相拥相吻的一对新人,瑞马尔不由得显得苍然的苦笑,而在他身旁的法米娜却是显得有些木讷的失神。
“像我们这样的身体所存在的意义便所能做只是战斗和杀戮,再也不能体会到这世间许许多多的细腻了。”
“不过我们却是一样的,那么我们结婚吧。”
“啊?”
…………
China。
“…………现在我在此宣布,第一马克思学院与第二玛雅学院正式合并!!”
会场台前的丁立伟用力的挺起胸膛,这一刻他的军衔已经晋级为少校,而此刻表率意义的发言身为目光焦距点下,使他兴奋的有些飘飘然。
在台下掌声连绵之间,还存在停留的月,星,风,白莲,黑莲,红莲,阿修,鬼姬,杜斌,卢耀东等已是资格显老的晋级学院申请却还是各异,还是与过去存在着相似,纵使发生了许多,改变的许多,见证了许多,然而许多的许多却是从来没有进行过改变。
某处隐秘的实验室内,被认作引导人类进化先驱的实验依旧是在进行,午餐的时候伴随着斓与模样邋遢阳习惯性的挖苦嘲讽,曾经身为调和剂的严晶晶也是习惯了这一切,任由他们这样的吵闹,偶尔也是会参与其中进行莞尔;而在华莲率先的进餐完毕,便是转身重新的整备一盘餐饮,继而穿梭过悠长暗黑的廊道抵至深处密闭形如囚笼的空间。
“呐,吃饭时间到了。”
“哎,还是这样的味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的嗅到大阳哥和小阳哥的味道呢…………”
“…………”
…………
“…………根据以上的资料还有意见陈述,请在座的各位进行对第二次出征组成联合国集团军对Coal势力组织的制裁投票决议…………”
密闭非开放的会议室内,前台大屏幕上快速的呈现着票据比率,在会场的扉处,周殊明却还是在习惯性的莞尔,脸庞上那样的笑意还是让人认作为高深莫测的不可理解。
而在外部的都市间,某处大厦高端的天台处,日光虽是晴朗,然而在高空气场的徘徊,那风压却还是在时而的涟漪浮动。
“啊,真是令人怀念呢。”蓝色长发的少女肖蓝手扶着边缘的栏杆进行着叹息,在其身侧的周林却是显得不解困惑的皱起了眉头。
“怀念什么?”
“呵,说了你也不会懂得,那是与你哥哥有关的事。”
“嘁…………”低沉声音的愤恨之下,周林的拳头却是不甘的紧攥了起来。
弗瑞顿。
娜尤娜目光显得呆滞的停留在她自己掌间那件廉价的手机屏幕上,其上存留的画面却是一有着尖锐眼瞳美丽女子惊慌的神情,还有一男子无法看得到脸庞模样的背影,细化的感触之下,内心中所填装的悲伤已然无趣,有所触动间那便就是在唇线处浮动掠起的笑容;
旧碑之前,那白色的花束却是崭新,脚步停止时,预定的相逢却是无法纠葛的改变。
当灵前行脚步把自己手上的鲜花放置在那墓碑前后,其已是转身做出离去脚步模样的安吉弗尔轻哼冷漠式的做出对彼此一贯是的嘲讽,悠然而间当灵回过身时,安吉弗尔的脚步已经是离去渐远,灵再度的回顾之间看着身前墓碑上镶嵌的素色照片,那是从年轻时候便就再也没有改变过容颜美丽的女子;
“呐,既然雷西林家族败亡被驱逐了,而虽是一把大火烧毁了大半的建筑别墅,但是附属的建筑,庭院还是全面,所以这里就权且当做你的养老之地吧,虽然我很是像收回原先的那栋庭院别墅,不过那里却已经是被开发商给拆除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老家伙一定早是有先见之明的,除了资助帝国财政的钱款外,一定还是恨恨的赚了一笔吧?”
雷西林家族被大火残喘之后破败的庭院大半已经是得以修复,此刻脚步停留至此的拉里克对着身边的老者米拉可进行着调侃揶揄。
而老者米拉可也是全然不介意,偶时的微微耸肩,目光却是瞭望向远处那抹碧色晴朗的天空;
皇家骑士团的内部又是回复了往日的气氛,原本的执勤表被修改后,全部的骑士团成员每一天都要进行着全班的聚集,至此一切便也是热闹了起来。
首席的座位椅子依旧是空落,次位的玄子单手支撑着她下巴,目光对向窗外似有所思;近位的阿洛思还是那般习惯性的翻看着他所喜欢的小说故事本;拉姆石泽也是端卧着平板式电脑进行着策略类的棋牌游戏,身边的爱默克习惯性的进行着瞌睡,而还有所空缺的位置那边就是额外的话题里,在此刻热闹喧嚣的节奏却是来自会议桌案上拉起的乒乓球网两侧,新生活力的少女米莉正在与亥斯克进行着球技的对战,舞动之间把年轻,青春,友谊全部进行诠释;
皇家医院内,遥时避开了廊道内一处又一处的监控摄像头,最后潜行至药品的保管室,终于又是盗窃得手了大量的葡头糖输液,然而还不待他有所饕餮或是兴奋,值班的医生已经是出现把遥时进行犯罪完全抓住。
“啊,你自己说说这是多少次了!”
“可是医生,我低血糖,总是迷糊啊…………”
“…………滚,你这个死胖子!!”
在医生歇斯底里的呵斥下,遥时最终是无奈灰溜溜的离开了药品保管室,然而当他回身至自己病房门口前,所看到止步在那里的玛斯米以及在玛斯米手上提携着的两大包裹零食,瞬时之间他便是兴奋雀跃的迎上前去;
皇宫建筑的某间客厅内,法尔拉米显得有些惬意的饮茶,而再其身边的撒旦却是正立的侍候。
“还是没有与你的妹妹见面吗?”
“还没有陛下。”
“你曾在监狱里面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人不就是你的妹妹吗?怎么又是冷落了呢?”
“真是因为迫切渴望,所以才要尽可能的遏制住自己这样的冲动,因为不知道再见面时候自己会怎么样,也不知道那是否是最后一次,所以…………”
“真是矛盾的所以啊,呵…………不过你也别总是这样的持刀站立在我的身边,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应该放松一下,毕竟还可以如此这样放松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
…………
'tle。
深处暗色眩光的会议室内,雷格米的身影完全的暴漏在那光中,而在其周边所围合他的便是阵列式的电子数字牌位。
“对弗瑞顿的制裁行动失败了呢,不过我们任务行动的预期却是达成了。”首席位置标识数字零号的牌位处徐徐的发出了被电脑加工合成过后的声音。
“达成?不过是收回成本的买卖罢了,如果计算上所浪费的时间,这一次的作战完全就是失败!”八号牌位处的声音激烈反驳着。
继而纷杂的讨论与指责,最后的的话语权终于是交还给了雷格米。
“…………至于各位想听未来'tle有什么样的计划,我当真还是没有任何妥善的计划,一切全听各位的安排。”言罢,雷格米躬身示意,然而在他低头在视距无法看到的位置处,他的唇线却是上扬起嘲讽的高度。
继而在他从那件幽深形如审判的会议室走出后,在廊道内等候的阿里莫克便是迎上脚步。
“怎么样,现在你终于明白曾经拉姆斯尔所背负的'tle军团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了吧?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拯救,所谓的信仰一切终其不过是某些高位者所把持玩耍的道具,即便你不出现,暴露出拥有意识叛逆饲主命令的拉姆斯尔也终将是会被抹杀。”
“啊,清楚了。不过我并不是拉姆斯尔,我是雷格米。”
“呵,真是年轻啊…………”
…………
6月,Australia已率先步入盛夏,然而在光线充溢的房间内,肖阳却还是显得寒冷用力的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沙发的角落。
不断回忆的画面已经是把他的精神几乎摧塌,在纠葛之内他的思绪不断的惶恐着一切。
房门的预期的开启,法希亚端持着食物的餐盘行进至肖阳的身边,在看到那小样还是不曾改变的模样后,她不由的轻声叹息,随后把餐盘放置在茶几上后,她便是陪同的坐卧在沙发上。
“你还在纠葛着什么呢?一切都已经是结束了,你这番模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我害怕…………害怕在以后,在未来这样的一幕再度重演,这样的一切在我我所见证,而我却全然不能的改变,什么信仰,什么选择,我都不能…………我好像回到过去,回到一开始的那一切的生活,那样被曾经无知的我所抱怨的平静日子…………”
“那么就回去吧。”
肖阳懵然的一怔,并是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法希亚。
“有关于那个叫做卡露亚帝国公主的事情,在以前我就从玲雅博士的那里听说,很多事却是是无法改变,无法选择,而所能做的或是目睹,或是做出错误;然而所谓的错误如果不去做,那么所停留在原地也是一种错误。这样纠葛在如此感情折磨里面的你已经是无法在驾驭MS了,已经是不能在做出任何的战斗了,选择离开,选择退出,选择一切从未发生过,或许这才是正确的,而同样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意义的阻挡任何人所进行的选择。呐,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言罢,法希亚撇过头面对向肖阳做出显得轻松的微笑,随即便是起身离开了房间,让空间内再次只有肖阳一人的孤独。
“结束吗…………啊,结束了。”肖阳轻声的自语着,同时拿起了茶几上的无线电话,便是拨通了那在这多日内被他反复犹豫的拨打数次但最后都是选择挂断的电话号码。
…………
“嘀————您好,我是鬼姬,现在暂时无法接听电话,请您留言————”
“是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的握手吗?我想一切都是结束了,我应该是回到那原本属于我自己的地方,那个曾经天光灰白的夏日傍晚,让这样后来痛苦的梦境全部的被苏醒消褪…………” 使徒的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