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两手空空!
四爷那穿着,那架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来巡视的,不像是来干农活的。
巡视吗?
当小芽看到四爷穿着那身白衣出门时,只觉得他是出门撩骚的。
不过,纵然觉得四爷穿的太骚气,小芽也什么都没说。
因为在这蕲河内,纵然四爷打扮的骚出天际,也没有那个女儿家再会往他跟前凑。
“日后谁若在爷面前搔首弄姿,爷就剃光她的头发,送她去当尼姑!”
在小芽对着四爷喊元世美时,四爷也曾恼羞成怒的撂下这话,以示严以待己,严以待人。掷地有声的表达自己的一本正经和洁身自好。
可对四爷这话,偏有人比小芽还更不相信。
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
带着这样的自信,直接将四爷的话当做耳旁风,仗着有几分容貌,底气十足的跑到四爷跟前去挺胸扭腰。然后,妥妥的被四爷剃光了头送到了尼姑庵。
如此一个,两个之后!这村庄的女儿家,看到四爷,别说往上凑了,那是一个比一个躲的快。
“快,快,那位墨四爷走过来了,赶紧躲起来,赶紧的!”
惊慌的声音,慌忙逃窜的人影。小芽看到,望着四爷,望而生叹,土匪进庄,鬼子进村,大概也不过如此吧。四爷这是离开了朝堂,远离了皇位,到这里做了一个土霸王。
“四爷,我们家的活计都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您慢慢来,不急着做,不急!”
对着四爷,江铁根说的最多的就是两个字‘别急!’。
不求四爷活儿做多好,只要他别再让汗血宝马上阵,别再让人飞起来,那就是他们江家最大的丰收了。
虽然江铁根表现的很含蓄,可四爷却轻易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此,四爷什么都没说,不紧不慢的往车上装着麦子。
装着,心里轻嗤: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江小芽让他来田地里帮忙的意图是什么?不就是嫌他晚上折腾,让他来这里发泄体力吗?
明明身体好了,晚上却还不想他逃掏力耕地。她这么没上进心,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他何时才能当上爹。看看这饱满的麦子,想想自己颗粒无收,四爷心情也很是郁闷。
孩子,求而不得,都快成了四爷的一块心病了。
江铁根不知四爷心中所想,只看四爷今天做活儿一点不急,很沉稳的样子,这心多少放下来了。而转头,看到江铁柱弯腰猛干,连头都不抬一下,好像屁股后有狼在追一样,不由道,“铁柱,你做那么急干什么?”
“大哥,你不用管我。”
他要赶紧把活儿干完,让四爷无活可干。那样,才是最大的安全。
田地里几人心里各自装着自己的小心思,表面貌似一团和气的忙活着。
在地里做了一天的活儿,四爷本以为回到家,小芽至少会夸他几句,结果什么都没有。
这日子过的,她对他连敷衍式的谄媚都懒得做了。
“四爷!”
“嗯。”
“明天我跟奶奶要去寺院住一个月。”
四爷听了,默算了一下日子。发现确实又到了江老太太去寺还愿的日子。
之前,在小芽生死未卜的日子。江老太曾对着佛主许愿,只要小芽能平安的,她为佛镀金身,每年去寺院叩拜,斋戒添香。
之后小芽平安归来,江老太自是不敢违背曾经许下的心愿。每年的这个时候对于江老太来说,去寺院斋戒添香,都是风雨无阻的大事。
小芽自然也陪着,去年四爷也去了!
“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四爷吃着饭,随意问道。
小芽:“四爷今年就不用跟着去了,我跟奶奶就去就行。”
四爷听了,抬眸,“为何?”
还能为何,自然是怕你乱来呗。
一个生孩子第一,其他都靠后的人,到了寺院,万一想要孩子的劲头上来。谁能保证四爷能守住规矩!
“家里农忙,你在家帮忙干活吧。”
听小芽这明显敷衍他的答案,四爷看看她,也没再多言。只是吃完饭就去了书房。
看四爷又钻到书房不出来了,小芽暗想:搞不好又去看刑法书去了。
有一个看媳妇儿不顺眼时,总是一言不发,却暗地里总是磨刀霍霍的相公,其实也是挺吓人的。
小芽摸摸凉飕飕的后脑勺,感觉晚上又要做噩梦。
第二天,小芽由护卫护着,同江老太一起去了寺院。而四爷,是要看刑法书,还是要上房揭瓦,反正她看不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主子!”
就算是有了孩子,当了爹。可武安还是没忘记他的身份,他是四爷的护卫。所以,不能有了媳妇儿有了娃儿就忘了当差。
武安如此,也算是尽忠职守吧。
四爷看武安一眼,淡淡道,“你好好在家照顾凌黑妞吧!不用到这院来。”
武安听言,瞬时被四爷的体贴和宽厚给感动了,“多谢主子。不过,家里一切都好。属下还是在这里安心些。”
身为下属,就是要守着主子才安心。
他是安心了,可四爷却是心烦。
“回去吧,眼下这里不用你。”
“主子……”
武安刚开口,就被武佑给拽了出去。
看武安被拽走,四爷啪的把书合上。媳妇儿,护卫,没有一个让他感到顺心的。
心气如此不顺,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想着,四爷走到书房,拿起大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皇宫
四爷主动退位,墨纮重新登基!
再次登基为帝,墨纮一点不感到激动,只觉得操蛋。
皇位是什么?过去,他一直认为那是至高无上的尊位。可现在,皇位他娘的就是过家家。
看墨昶将皇位像仍破烂一样的,就这样随手丢弃扔给了他。墨纮坐在那龙椅上,望着朝堂下面那一众‘乱臣贼子’,除了膈应之外,再无其他。
“皇上!”
胡全走进来,看着坐在内殿的皇上,弓着腰走上前,“皇上,蕲河来的信。”
墨纮听言,抬头,眉头微皱,“你刚说哪里送来的信?”
“回皇上,从蕲河来的。好似四爷写来的!”
闻言,墨纮神色不定,墨昶竟然会给他写信?今天太阳明明是从东边升起的呀!
想着,墨纮伸手拿过胡全手里的信,看到上面的字,眉头微动,随着冷哼一声,满眼嫌弃,“都说字如其人。这话果然一点不假!只看这字都让人感觉心烦。”
说着,胡全看墨纮又随之将信打开……
好山好水好地方,美景良辰好心情!
信的开头入眼,墨纮嘴角瞬时耷拉了下来!
显摆,这是给他显摆来了!
猜到四爷写信回来的意图,墨纮几乎是双眼冒着火的往下看着……
看四爷文笔颇佳的描绘着蕲河的好风光,书写着他娇妻在怀的怡然自得,心情畅然!
信不长,但足够的气人。特别是最后貌似随笔的那副画……
看江小芽满是爱慕的站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幸福洋溢的小脸。而墨昶的脸看不清,但一定是得意无比吧!
啪!
“墨昶,你这该死的东西,你这是专门写信来气我呀!”
看墨纮突然踹翻椅子,破开大骂。胡全低头,不知为何竟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四爷写来的信,若是能让皇上顺心畅意,那才是奇了怪了。
“老子在这里对着一帮老狐狸,每天已经够窝火的了。墨昶这狗娘养的竟然还……胡全,胡全,去,给我把兔子都宰了,老子今天要吃兔子宴!”
“是,老奴这就去。”胡全忙应着,快步走了出去。
四爷之前养的兔子,已然成了皇上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蕲河
知晓皇上因他那一封文采俱佳的信函,气到直嚷着要驾崩,四爷心情不由的好了不少。
然后,在小芽不在的日子里,四爷白天在家悠然的翻书,溜达。晚上飞檐走壁潜入寺院,偷看一眼,又很有骨气的离开。
就这样白天做君子,晚上做贼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就在小芽将归,四爷也决定晚上消停的时候……
啪!
“主子,主子!”
是夜,四爷躺下刚要入睡,就看武佑突然砰的将门推开,毫无规矩的冲了进来。
神色那个激动,气息那个急喘。四爷看着,眉头瞬时皱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武佑是不是中了春药了!
不过,他中春药是不是闯错地方了?!他应该去找武安这个已经做爹的兄弟才对。这一瞬间,四爷对武安的羡慕嫉妒恨发挥到了极致!
“主子,刚,刚才护卫从寺院回来,禀报说,说……”
“说什么?”
“夫人有喜了!”
夫人有喜了?!
这几个字入耳,万物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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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吆喝一下新文:爷是娇花,不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