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啊,我输也是没办法的啊,实力确实存在差距啊。我们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到她的来头很大……”
“大个头,就一没教养穷疯了的变态丑八怪……”
“小野啊,你先听我说。她15岁就获得了全市武术比赛的冠军,16岁起连续两年获得全市青少年散打比赛的女子组冠军,18岁开始就连续获得全市散打比赛的女子组冠军。因为她太厉害了,还破例参加了男子的散打比赛,是去年的季军,据说,她还经常参加地下黑市的比赛,在行内相当有名。”
郎野不出声了,这样的成绩,难怪毛师傅打不过,还是他没有摸透对方的底细。
“小野啊,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过节,不过要说打架,一般人是打不过的了,咱们男人家,也不必跟个丫头片子计较……”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好好想想。”郎野挂断电话,一屁股坐进沙发,看着天花板发呆,满室的喧闹他都听不到了。这个女人……这么能打,讲理又讲不通,脾气还这么顽固,他要怎么办才好?
“野,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海伦靠过来,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可朗野对她的勾引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呆滞的眼睛,看到了房间里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那叠资料越长越高,长成了高楼大厦,他仰头望不到顶,而她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得像飞机轰鸣:“如果考试不通过,你就…………”
“野……”海伦的手不断往下往下再往下……
“啊——”郎野忽然大叫一声,急匆匆地站起来:“不行了!我要马上回去!”
海伦以为他迫不及待地要带她回去过夜,很高兴,紧紧地搂住他:“瞧你,才十点多钟,就这么急着回去,真是的,这么急性子……”
郎野没空享受她的风情,手忙脚乱地找他的衣服:“我的外套呢,我的钱包呢……”那堆资料他一个字没看,得赶紧回去复习,要不然那只母老虎回来后考试通不过,麻烦就大了……
匆匆穿上外套刚想走,海伦却紧紧地贴着他,他不耐烦地道:“我回去有事,你跟着我干什么?放手——”
“你真坏,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玩个痛快吗……”
“我没空玩,快放开我,我要马上赶回去……”
其他人也起哄,让郎野带海伦回去。正纠缠不休之时,门忽然“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了,一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声如虎啸:“郎野是不是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就像天上劈下一道雷,把郎野给劈得一抖——母老虎竟然找到这里了——她怎么会来这里,她不是说要到周日才回来的吗?
没错,虎珀是打算周日才回来的,但是,她回到家后,看到全家在吃粗茶淡饭,对她带回来的食物如获至宝,心里异常难受。她的饭量极大,相当于小溪的两倍,她在家里多吃一顿,都会给家里增添负担,所以,她决定没事多呆在郎家,拼命吃,尽量吃,为家里节省粮食和开支。
她忽然杀回郎家后,竟然发现她给郎野的那叠资料被丢进了垃圾筐里,而郎野也不见踪影,追问之下才知道郎野出去撒野了,他怎么敢这么嚣张?她忽然想到昨晚上的事,怀疑是郎野找人干的,不禁大怒,一路杀到这里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郎野,直奔过去。朗野很想跑,但情人和朋友在场,他又怕丢了面子,只能硬撑着道:“喂喂喂,我说大姐,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说你个头,马上给我滚回去!”虎珀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就往外扯。
“喂,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啊啊啊……”郎野低声道,没想到虎珀加重手劲,疼得他一阵叫唤。
“年纪二十读高三考试老得鸭蛋,你这样的废柴有什么资格谈面子?你的面子早被你丢光了!”虎珀的嘴和拳头一样毒和有力。
这话踩中郎野的狼尾巴,他吼起来:“关你这臭女人什么事,老子有的是钱,不读书也饿不着,不像你这穷光蛋抠门……”
正吵着,海伦走过来推虎珀:“你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野?快放开他。”
“滚开,我教训我的学生不关你的事。”虎珀一把推开她。
海伦身娇,被推得跌撞在桌面上,被果皮酒水摔了一身。郎野心疼了,想甩开虎珀去扶她,虎珀却一个旋身反手,将他的双手扭到背后,推着他出去。几个人前来阻拦,虎珀两下子就把他们放倒。
听到背后传来的海伦的哀叫声和朋友们的议论,郎野又羞又怒,咬牙道:“姓虎的,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和我的朋友,我饶不了你!”
虎珀面无表情:“等你有能力让我求饶的时候再说,别总是说话不算数,你看来很喜欢做小狈。”
“你……你给我等着。”
她可以在屋里对他大打出手,但在外面,她不能伤他的面子。今天晚上,她在他面前欺负他的女人和朋友,还在他的女人和朋友面前让他没面子,他孰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讨回这口气,他就不姓郎!
虎珀一路推着郎野下楼,引来侍应和路人张望无数,郎野头都不敢抬。像他这样的绝世帅哥,竟然被个丑八怪押着走路,感觉就像公安押着罪犯去牢房似的,而且,他还穿着一身顶级名牌,喷着顶级香水,脸都丢尽了……
回到家里以后,他的待遇更惨。
虎珀把他往沙发上一推,拿过牛皮绳就往他的身上绕,把他的下半身和大沙发紧紧地困在一起。他只有上半身可以自由活动,而他的面前,是桌子,桌子上推满了资料。
“你想谋杀吗?”郎野知道发飚无效,理智了很多,只是冷冷地问。
“你想自杀吗?”虎珀反问,郎野不出声了。
于是这个晚上,郎野没睡,整整看资料看了一个通宵,硬是把从昨晚到今天萧洒掉的时间给补了回来。他在复习功课的时候,虎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有钱人家的木地板,比她家的木床干净舒服多了,而且够大,睡起来痛快。
郎野恨得直咬牙,这丑女人,把他家的一切用物都YY和污染过了,等她滚蛋以后,他非得重新装修不可。
早上起床的时候,虎珀出了几份试题,郎野居然对答如流。
看在他通宵学习并考试通过的份上,虎珀终于让他恢复了自由身。他匆匆吃过东西,爬上床睡了三个小时后又爬起来看书。晚上的时候,他居然把这周的学习内容全都考过了。
他这么拼命,不是因为真怕了这女人或是喜欢学习,而是不想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不休,早干完早轻松。但在心里,他对她的怒气却愈加旺盛,却也表现得愈加内敛冷静。
他发誓他一定要讨回这口气,他就不信他斗不过这个女人,现在开始,他要动真格的了。
晚些时候,他给毛师傅打电话,叫他帮查一下虎珀的住址、家庭情况、喜好兴趣、交友情况等一切资料。他都想清楚了,他必须要足够了解这个女人,找出她的弱点,这样,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吃亏。
毛师傅忙了好几天才给他电话,结果让他很失望,关于她的资料太少了。
她总是独来独往,神出鬼没,和别人交流不多,几乎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和朋友,没有人去过她家或见过她的家人。
她不逛街,不打扮,不吃零食,不去玩,不上网,不听歌,不跳舞,不交男友。除了学习,她唯一干的事情就是练功、参赛和挣钱。她积极参加各种武术比赛、健身比赛,是两家健身馆和一家武术馆的教练,去郎家做家教以后,她就把教练的工作辞了。
郎野听了毛师傅的汇报以后,愈发觉得这个女人索然无味:这样的一个女人,活着有什么乐趣可言?难怪要以折磨他为乐。
好在毛师傅打听到了她的住址——北区东南大街28号,他没听过这条街。北区是这个城市最穷的一个区,与他所在的富人区东区分处城市两端,他极少去那里。
他有空得去她家瞅瞅,不入虎穴,焉能擒虎?
由于郎野进步神速,表现良好,加上忙于上学打工,虎珀放松了对郎野的监督。
她开始正常上课,并找了几个特级家教天天上门代她教他不同的课程,她只负责监督、考核、评定、惩罚。郎野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也没有欺负和为难她请来的家教,一切看起来正在走上正轨,虎珀总算可以放心了。
虽然郎家给她的待遇不菲,但她需要更多的钱,她需要参加比赛挣奖金,需要打工赚零钱。在郎野不需要时刻监督以后,她又找了一份健身教练的工作,同时备战高校武术联赛。
而郎野,只要完成当天的学习任务,课外时间由他自行支配。
于是,某天中午,他开上他的小蓝,叫上死忠手下阿风,直奔城北区东南大街。
城北区虽然是城乡结合区,但东南大街作为这个城区最长最大最重要的一条大街,相当宽阔、繁华和现代,并不比市中心的大街差多少。
一路行来看不到破旧的民宅,郎野很惊奇,他以为那个女人住的地方一定简陋破旧穷困,但太穷的人不太可能住得起这条大街,难道她其实家里并不穷?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28号,但28号并不是一间住宅,而是一条小巷。这条小巷的入口夹在两栋大厦之间,小到让人用显微镜才能发现的程度,他以为他看错了,反复确认了十几遍。
小巷太小,他的车开不进去,而且,他开车过来的时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行人驻足观看他的小蓝,还有人跑着跟在后面,这些人中有些看起来就是无业游民小混混。他把他的车停在路边,搞不好会被那些人骚扰和玩弄。所以,他把阿风留在车里照顾他的车,自己独自闯虎穴去了。
他本来打算开名车到母老虎门口炫耀一番,好让她的同类们自卑死掉或对他崇拜羡慕死掉,但现在计划落空,他只好让她的同类迷恋他得要死了。
呃,虽然他的蓝博基尼很帅,但他应该更帅吧?
他一钻出车子,立刻得到众多行人的注目和羡慕,好几个MM已经在对他抛媚眼了。他很得意,掏出价值好几千的太阳镜戴上,感觉自己更帅了,才向小巷口走去。
刚走到小巷口,他就踌躇地停下了脚步。这条小巷看起来曲折而悠长,阴暗而破落,感觉……很脏很乱,他这样进去,感觉很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巷口有好几个擦皮鞋和修皮鞋的小摊,一个个用惊异而敬畏的目光看他,他扫了他们一眼,从他们前面快步经过。开始十几米,两边是大厦的侧墙,然后是个拐弯。一到达拐弯点,郎野就被大大地吓了一跳,几乎无法再往前行。
眼前……怎么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他往后看看,没错,十几米的身后就是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再看看前面,长长的、几乎望不到头的小巷,破旧,简陋,肮脏,两边都是低矮狭小的民房,高低错落,密密麻麻,毫无章法地挤成一片难看的杂乱的灰色,其中掺着点点滴滴的五颜六色,那是人家挂在外面、屋顶上的衣服被子。
地面是很硌鞋底的碎石路,空气中散发着混浊的气息,电线网就在头上如蛛网一样交织铺开,不时传来鸡鸣鸭叫,这样的老城区,居然存在于闹市之中,简直就是大隐隐于市的贫民区。
郎野前后反复地看了几遍,最后咬咬牙,从现代的世界走入落后的世界。
他一出现在小巷,引发的反应就跟外星人降临地球差不多,路边摇扇讲古的老头老太太,打麻将搓牌的三姑六婶大叔,在路上踢球的小孩子,在楼上晾衣服的主妇和梳头的少女……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从头发到鞋跟,从左手指到右手指,那表情就像刘姥姥看到大观园似的。
本来,被人关注是件很爽的事,但郎野现在却觉得浑身不对劲,这地方让他觉得别扭。他勉强往里走了几十米,还是望不到头,这破地方到底住了多少人?那姓虎的到底住在哪里?
他左右看了一看,对上一大堆异样的目光,他实在没法在这样的注视下开口问虎珀的住处,也没法再继续前行,只好转身返回。后面,好像跟了好多小孩,这让他的脚步加快了。
一直走到巷口,他才放松呼吸,里面的空气,他闻着都不舒服,还是现代世界适合他啊。路口,他的小蓝在阳光下闪闪发兴,像颗钻石,真是让他欢喜,可是,他真的就这么空手回去吗?
他犹豫地往巷里看,一位修鞋的老师傅忽然怯怯地问他:“先……先生,要不要擦鞋,你……您的鞋子好像有点脏了……”
郎野低头一瞧,他的皮鞋果然沾了好多灰,裤脚也是,汗,他才在小巷里走了几分钟,就被弄成这样了。
他再看看老师傅的修鞋摊,那样的刷子、鞋油估计都是从廉价商店买来的便宜货,可侍候不了他的皮鞋,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打听一下消息。
他在修鞋摊的小凳子上一坐,伸出脚,在师傅擦鞋的时候,心不在焉地问:“喂,师傅,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有姓虎的人家,老虎的虎?”
老师傅看了他一眼:“有有有。”
他眼睛一亮:“那你知道有个叫虎珀的女孩子吗?长长高高大大,读大学的。”姓虎的人很少,而且这条小巷估计住的都是老街坊,应该会知道虎珀。
老师傅抬起头,自豪地笑了起来:“那是我家的孩子!读大学二年级,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呢!”
郎野大吃一惊,赶紧摘下墨镜,仔细打量这老头。这老头又瘦又小,满脸皱纹,穿得十分简朴,衣服上还有不少补丁,长得真不像老虎的爹,倒像饱经沧桑的老黄牛。
“你真的是虎珀的父亲?”
“当然,虎珀是我家大女儿,这里的人都知道!”
郎野的眼睛微微一眯,把墨镜戴上。他打不过母老虎,找母老虎她爹出口气总可以吧?谁叫这老头不好好调教女儿,让她出去为害别人,应该承担起教育失职的责任。
“喂喂喂,老头,你干活专心点,别分神。”既然这修鞋的是母老虎她爹,他就懒得给出好脸色了
“是是是,不好意思。”虎师傅诚惶诚恐地埋头擦鞋。
郎野不时皱眉,这廉价鞋刷和鞋油,刷擦在他的皮鞋上,真让他心疼。想到虎珀这段时间来对他的压制和虐待,他一时怒从心起,猛然抽过脚,一脚踢倒修鞋机,大声吼起来:“你到底会不会擦鞋?不会擦就别出来摆摊,这么差的鞋油,把我的鞋子擦坏了怎么办?”
虎师傅被他的举动吓呆了,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不停地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擦,免费的……”
“还擦?你一年的收入恐怕都买不起我的一双鞋!”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就这水平还想出来赚钱,还不如回家好好教育女儿让女儿嫁个好人家挣钱养你。真是的,少爷的鞋子将近万元,你陪得起吗你……”骂着骂着,郎野忽然看到修鞋老人发白的发丝和枯瘦的双手,还有卑微的眼神,心中竟然一震。
对方只是个穷困的老人家,他跟一个老人计较什么?而且,得罪他的是他的女儿,又不是他,他怎么这样为难一个老人?他往旁边扫,其他修鞋擦鞋的师傅都用畏惧而鄙视的目光看他,他的恶行都被看到了……
“算了算了,反正你活都已经干了,这是你应得的费用,本少爷从不欠别人债务。”他匆匆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不,两张百元大钞,放在地上,然后落荒而逃,不敢回头看老人一眼。
钻进车里以后,他郁闷地直擂方向盘,脑海里老想着他刚才在贫民区看到的贫困破落的一切,还有那个老人。想到自己竟然欺负一个老人,他就懊悔不已。
都怪那个臭女人,如果不是她老找他麻烦,他又怎么会这么冲动这么幼稚地干这种没品的事?话说回来,虎父看起来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一个嚣张霸道的女儿,又怎么管得了那样的女儿?还是他来替老人家教训女儿吧。
想到那个女人,他又恼怒起来,他管她家境如何,总之,这口气是必须要出的。不能找她老爸下手,找其他人下手总可以吧?她对他干了这么多令人发指的事,他还不能找她的弱点玩点恶作剧?
“喂喂喂大哥,你怎么了?”阿风把手伸到他面前,不停地摆动。
郎野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鬼叫什么,当我聋子吗?”
阿风委曲地道:“我都叫你好多遍了,可你不理我……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郎野瞪他:“能出什么事?要出事也是别人出。得了得了,不说这么多了,我们回去。”今天真是郁闷极了,不想再呆在这个他留下恶名和恶行的地方。
他才刚发动跑车,旁边就突然冲出一个女孩,猝不及防地被他的车撞倒在地。真是倒霉透了,他一边咒骂一边紧急刹车。还没等他下车去扶,那女孩已经自行爬起来,狠狠地瞪了驾驶室一眼,迅速朝小巷跑去。
都怪那个女人给他带来霉运,让他终日怒火攻心,心神不宁,处处不顺,他心里不停地咒骂虎珀,不过刚才那女孩还挺可爱,眉清目秀,小嘴倔强,身材纤巧……他的目光忍不住苞踪那女孩,没想到那女孩竟然跑向那个修鞋的老师傅,和虎父说着什么,甚至还粘在虎父身上,虎父摸着她的头,两人看起来相当亲昵。
他抚着下巴,这女孩和虎父是什么关系?虎父说虎珀是他的大女儿,也就是说应该还有更小的孩子,难不成这女孩是虎珀的妹妹?有可能,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虎珀。
他想了又想,开车到前面的酒店停车场停下。
“阿风,注意到刚才女孩没?”
阿风暖昧地笑:“注意到了,长得挺可爱的,大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去去去,追我的美女还少吗?和那女孩说话的老头,就是修鞋的那个,是母老虎她老豆,你去调查看看那女孩和母老虎一家是什么关系,不许打草惊蛇。”
“知道喽——大哥你好好等着,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我最喜欢干这种任务了。”阿风一脸暧昧外加怪声怪气地下了车,甩了甩头,很快就跑得没了影。
郎野不耐烦地等了半个小时后,阿风终于一脸蔫蔫的回来了,他拍了拍阿风的脑门,问:“打听得怎么样了?”
阿风叹气:“她是虎珀的妹妹虎溪,在附近的三十五中读高一。”
“都打听到了,你还叹什么气?”
阿风摸摸脸:“唉——想我也是帅哥一名,虽然没有大哥你那么英俊萧洒玉树临风,但也可以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妹妹的。可我去搭讪,那丫头不理我,我多问了她几句,她就拿书包打我还尖叫说我非礼她……我只好先躲起来,然后去找那几个修鞋的打听,想了好多办法,才打听到她是虎珀的妹妹,听说她还有一个弟弟在读初中。”
郎野听得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母老虎的妹妹,脾气也不弱啊,不过:“她不会也像她姐那么暴力和能打吧?”
阿风摇摇头:“没有,她不会打架。”
“那就好。”郎野抚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她不搭理你,那是因为你不够帅吧,如果换了我,你说她还会舍得赶我吗?”
阿风跳起来:“不是吧,大哥,你要去泡那只母老虎的妹妹?”
“不行吗?”郎野瞪他。
阿风赶紧摆手:“行,怎么不行,只是大哥你长得这么帅,太便宜母老虎和她妹了。”
“哼哼,我自有计划。”
他的计划就是,俘获虎溪的心,跟她玩玩,然后以此为筹码跟母老虎谈判。母老虎如果不干涉他的自由,他就不会让虎溪伤心,要不然他就让虎溪去怨恨她大姐,让她们窝里斗。
像虎溪那种安于在家的小MM,怎么可能抵抗得住他这样的绝世帅哥兼情场斑手?怕不怕虎溪知道真相后恨他?不会的,他甩女人的手段和泡女人的手段一样高明。
郎野回到家里的时候,家教老师已经来了好久了,不过除了虎珀,没有哪个家教敢教训他。他边听课边打瞌睡,虽然虎珀已经公开说明,如果他敢不听话,家教可以告诉她由她来教训这小子,但家教可不敢告他的状。
听了一阵后,他让家教提前下课,自己拿了本英文版的《花花公子》看起来,只要是英文书籍,他看什么虎珀都不干涉。看了几幅裸体美女照后,他又播放影碟看《灌篮高手》,可他还是觉得有点无聊,便又把影碟关了,跑去游泳。
母老虎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早出晚归,晚上回来狂吃饱后倒头就睡,几乎不跟他说话,两人虽然同住一屋,但很少碰面。
没有她天天河东狮吼他是轻松了不少,可又有点无聊了。他的女友与男友都见识过母老虎的威力,都不怎么敢来找他,也不怎么敢跟他出去玩。据说母老虎还公开放话,谁妨碍她的学生努力学习考大学她找谁算账,这下更没有人敢来找他了,他能不无聊吗?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虎珀才回来,一见他就说:“考试,考完睡觉。”
他在填试卷的时候,她在闭目瞌睡,气得他填完以后把试卷往她身上一砸,大吼:“考完了,快点评卷,别影响我休息。”
虎珀睁开眼睛,居然也不为他的以下犯上生气,只是匆匆拿过试卷看了几眼,分也不打就直接道:“合格,通过,休息。”然后就径直拿起睡衣走向浴室。
郎野冲过去,狠狠地踢了浴室门一脚,大声吼道:“我要洗澡,别占用我的浴室!”
门打开了,虎珀从里面走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朝楼下走去,好像他不存在。这段时间她老是这样,对他不理不睬,对他的挑衅也不理会,有时他把她惹火了,她一拳过来把他打到一边,然后照样睡她的大觉不理他。
她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专门用来睡觉休息的旅馆吗?她当他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服务员?
郎野很不爽地瞪着虎珀的背影,想揍他就揍他,想无视他就无视他是吗?这混蛋,居然敢对他这么无礼,看他怎么让她想不重视他都不行。
虎溪,可爱的虎溪,可爱的虎妹妹,她可爱的小虎妹妹如果被他这样的大色狼给泡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着急?
他嘴角一勾,邪恶地笑。
一下课,虎溪就往家里赶,几个同学叫她去打乒乓球,她又拒绝了。
她一向都是放学就回家,除了做作业,她从来不留在学校玩,也不出去溜哒。她得回家帮妈干家务,而且在外面玩会忍不住花钱买东西吃。
她刚走出校门,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蓝色的敞蓬跑车,吸引了很多学生围观议论。她也忍不住多看了那辆跑车好几眼,在这一带,从来没出现过这么高档漂亮的车子,也没有那么有钱的人家。
不过,再漂亮的车也不关她事啦,她蹦蹦跳跳地从人群边走过。
“小溪——小溪——虎溪——”
有人叫她?她转过身,一脸迷惑,这声音很陌生呢。
蓝色车子上的男生冲她挥手,然后拿下脸上的墨镜,对她微笑。
“哗,好帅啊——”人群发出一片惊叹,女生们更是兴奋不已,纷纷围上去跟他说话,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更多的学生蜂拥过来,几乎要造成交通拥护了。
真的好帅……不过不关她的事啦,虎溪咽了咽口水,转身继续走。
“虎溪——小溪妹妹,等一下——”
车上的帅哥不理会身边的一堆MM,径直打开车门,在一堆MM的尖叫声和羡慕之色中走到虎溪前面,帅气迷人颠倒众生地对她说:“小溪妹妹,怎么不理我呢?我可是专门来学校接你的。”
虽然被这么帅又那么帅的男生这样搭讪,很能满足她也会有的少女虚荣心,但她才不会失去理智。虎溪抬起下巴,撇着嘴道:“你是不是戴墨镜看不清楚,我们认识吗?我的记忆力很好,我没见过你。”
郎野的俊脸挨她挨得很近,他身上的香水永远充满了诱惑的味道,笑容和声音也很能魅惑人心,当然,虎心不是人心,虎是没有审美眼光的:“现在不是见过了吗?我叫郎野,新郎的郎,狂野的野,喏,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了,算是互相认识了。”
虎溪红着脸后退几步,用手扇扇他飘过来的香风:“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回家了。” 狼少爷的虎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