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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狂情欲恋

狼少爷的虎天使 非优 21069 2021-04-07 04:07

  虎溪自个自地说:“姐——你说句话嘛,郎野是不是专门来找你的?要不然他干嘛好好地去参加什么打架比赛,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他才回来多久啊,平时不忙吗,屁股还没坐热就急巴巴地花钱搞这种活动,我看有内情哦——他还没忘记你吧……”

  虎珀把蒙在脸上的被子掀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看到我的歪鼻子了吗?”

  “看到啦!鼻子歪了又怎么样,你没听过嘛,打是爱,骂是亲。谁叫你这么喜欢打架,他这不是投其所好嘛,打不过你的人,你看得上吗?再说了,人家那样的钻石王老五,能明白地说想见你吗?还不得摆点谱摆点架子嘛……”

  “神经!别烦我!”虎珀把脑袋塞进被子里,再不理她。

  “哎——姐啊,机会在前,你别再错过了,要不然,你以后真的会没人要的。管他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反正他是杠上你了,你就缠着他嘛,多少女人想去缠他,难得他来缠你,你就抓住机会嘛……”

  虎溪在虎珀耳边絮絮叨叨,竭力想说动她去接近郎野。姐姐不急,她急啊,没什么男人敢追求姐的,姐再拖下去就真的没人要了,好歹姐和郎野有段情是不。

  虎珀没听进虎溪的话,却想起了几天前健身馆送来的消息。

  出资人说有神秘人物想高价收购健身馆,如果收购不成,就在旁边另建一座更高档更大型的健身馆,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找她商量这个事情。虽然对方来历不明,但显然很有背景,他担心是不是他们无意中得罪了哪方权贵。

  虎珀当时让他暂时拖住此事,静观其变,等她出院后再说。想来,她总隐隐觉得这事与郎野有关,郎野找她决斗,明显就是来算账的,会这么轻易地就算了?

  但很快,收购的事没了下文,内幕更显得蹊跷。她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也许她该去了解一下,或者找郎野谈谈,郎野,变了好多。

  她欠他的,总该有个说法,有个了断。

  “少爷,你看你喜欢哪套礼服?还有戒指,还有蜜月地点,还有……”

  “你帮我选就好,我现在很忙,没空管这些事。”郎野埋头看文件,头都不抬。

  “可是少爷,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不能马虎的……”阿丽真替少爷着急,离婚礼没多久了,现在又已经是晚上十点,少爷怎么还想着工作的事?

  “什么终身大事,不就个形式吗,随便弄弄就行。”

  “少爷——”

  郎野不耐烦了,终于抬头,恼怒地道:“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要我说几遍?”

  “是是,那……那我帮您决定了。”阿丽怯怯地道,低头退出去。

  少爷真的长大了,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当然也帅气迷人多了,可是她对少爷却一点幻想都没有了。感觉少爷已经站在了一个很高的、让人仰望的位置上,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她刚出去,另一个女人就进来了:“野——”

  郎野不想理她,但不能不理,因为这是他的未婚妻。

  “汀娜,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有点无聊,想……见见你。”马汀娜在他身边坐下,轻挨着他,眼波荡漾。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恨不得马上就住进他的房间。就快要举行婚礼了,她急什么?他并不讨厌她,她的容貌是他喜欢的类型,性格也不算讨人厌,他倒不介意提前和她过上已婚生活,只是,想到她是他妈极力撮合的,他心里就不痛快,不想那么早遂了别人的愿。

  他微微一笑,转头,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很热烈很缠绵很持久的吻。

  马汀娜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热烈地回应他,咽喉深处发出轻轻的呻吟。

  但郎野放开了她:“抱歉,你先回去睡吧,我还有工作要忙。我不想让人说我是靠关系攀上这个位置的,我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郎野的眼神很幽深:“还不够,你看了昨天的报道吧?”

  “别理会那些报道……”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我要让他们统统给我闭嘴,我的事,还论不到他们多嘴。”说他想借婚姻更上一层楼,无聊!但他妈,应该是这么想的。

  “野……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干涉你的事,我不多说了,我去睡了,你也别太晚睡。”她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施然离去。

  她对这个未婚夫满意极了,双方都同意这桩婚事之后她强烈要求尽快公布订婚消息,接着又提出希望早日举办婚礼。真怕夜长梦多,但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了,她会好好地守住这个男人,不让他跑了。

  郎野继续埋头批文件,女人,都一个样,只在床上有用的生物,不在床上的时候,烦!

  为了摆脱没完没了的婚事骚扰,郎野把婚事全交给他妈一手操办,自己以工作为借口,远离无聊中心。

  好多个忙碌的深夜过去了,日子无聊地重复着,郎野都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又是晚上十二点,他结束手头上的工作,走出办公室,下楼。

  写字楼的值班保安恭敬地道:“郎先生,您又加班这么晚啊?”

  他们都非常佩服和尊敬这位郎氏集团的年轻总裁,精力充沛,工作卖命,这年头,还有哪个万金公子不去花天酒地而是努力工作?

  郎野淡淡道:“嗯。”走出大楼。

  其实,他只是不想回家看到未婚妻渴盼的眼神和别人对于婚事的询问。家里近期聚集了双方不少的亲友,为了他的婚事,也为了双方家族的事业,令他心烦。

  宝马就停在楼下的花坛边,他走过去,敲敲车门,没有动静。阿风哪里去了?车门怎么也没关?他皱了皱眉,坐进车里,车里很暗,也很静。

  他在座位上坐了几秒后,猛然回头,厉声喝道:“谁?”

  后座有人!不是阿风!好样的家伙,无声无息,居然让他几秒后才发觉其存在。他一点也不觉得紧张或不安,反倒觉得兴奋——也许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好久没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后座的人不说话,跟他玩游戏?有胆!

  他冷笑,把车内的灯打开,潜伏的人像只老虎,沉着霸气地坐在他后面,盯着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报仇吗?”他有些意外,嘲讽地道。

  她刚出院不久吧,这么快就来复仇?真不愧是山大王。但他已经不是那只读高三的废柴小狼,他已经是可以击败老虎的新晋野狼王。她想找罪受,他会成全她。

  虎珀的双眼冰冷有神,一边盯着他,一边拿起身边的酒瓶,打开。

  一股淡淡的麝猫香气在车内弥漫开来,郎野眯起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虎珀慢慢地将酒瓶举到头顶上,倒下,红色的葡萄酒液泻下来,染湿了她火焰一般的红色短发,然后流过骄傲的嘴唇和柔韧的颈项,再流进诱人的胸口。

  “要喝酒吗,你最喜欢的陈年黑皮诺。”她盯着他问。

  郎野的眼神变得很深很黑,闪烁着异常明亮而锐利的幽光,半晌不语。那是饿狼见到对头兼猎物的眼神,想撕碎舔净的眼神,很危险,很骇人。

  老虎从来不怕和狼对视。虎珀盯着他,又问:“不想喝吗?”

  郎野目光一闪,手掌猛然往下一按,椅背往后躺下,他转身,扑上去,一气呵成,动作利落。虎珀被他扑倒在宽大的椅子上,微微喘着气,说:“你以为用拳头打倒我就够了吗?”

  是的,远远不够!因为还有另一个同样重要的战场——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战场。

  她来挑战他了,他要赢!

  郎野低吼着,大手一挥,将她胸前的衣领撕开,獠牙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陈年黑皮诺的麝猫香气,原始的动物气息,他最喜欢的味道,最适合她的香水,每每闻到她身上的这种味道,他体内的男人野性就失控发狂。

  五年来,他没碰过这种酒。他知道,他其实很迷恋这种味道。

  车后的地上,阿风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好几秒,才“呀”的一声跳起来,暗叫坏了!他正在车里打盹,忽然有人敲车门,他以为大哥来了,赶紧开门,没想到一只爪子伸进来,把他揪出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晕了。

  车呢?还在!这就好这就好,他抚着怦怦跳的胸口。

  不对,这车为什么震动得这么厉害?他冲到前面,车门是虚掩的,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他把门打开,里面的场景让他眼珠爆凸,感官失灵,浑身着火,不知所措。上帝,救救她吧。

  一阵接一阵痛苦而满足的呻吟声传来,他猛然一跳,迅速抬头转身,紧紧关上车门。然后,他撒腿就跑,疯了一样地跳进路边的喷泉池里。

  太香艳了,太刺激了,太受不了了,让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以后还怎么睡得着?

  大哥,他……他他他怎么这么疯狂?那是公众场合好不好,那是车里好不好,车门没有关好不好,也许还会有人看到好不好……

  他被大哥害惨了!

  早上七八点的时候,白领们陆陆续续地从宝马旁边经过,偶尔有人会停下来,好奇而羡慕地打量或抚摸车身。

  郎野和虎珀相拥着躺在车座上,身上只盖了一张毛毯。挡风下班前的车帘已经挂了下来,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在这样的环境下亲热,真的很刺激。

  他们才平息不久,虎珀睡着了,气息拂着他的胸口。他很累,流了很多汗,但睡不着,手心抚着她的身体,眼睛望着外面的行人匆匆,心里很平静。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满足,也许只有她才能与他并驾齐驱。

  打倒她时,他觉得痛快,但过后看到她脸上缠着纱布,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里,他并不觉得舒服。他是个男人,跟个曾经和自己有过去的女人计较什么呢?

  而且,她几乎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男人。他调查过,她五年来没有交过男友,也没有男人追求过她。果然,她这种女人就是天生运气好,有他这种应有尽有的男人肯和她混到一起,是她不懂得珍惜。

  想到这里,他低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下。

  他参加博击赛的事情暴光后,自然引起了他老妈的注意。他老妈马上就发现他的决赛对手是虎珀,还查到他是大赛幕后的赞助商,当然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有点严重的问题。

  在她儿子终于踏上王座的时候,她当然更不可能让他的儿子跟个那样的女人混到一起,于是给他找了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她说,如果他不答应结婚,就让虎珀永远地滚出这个城市。

  他去医院问虎珀后不后悔,虎珀说不后悔,于是,他马上答应了老妈的要求。

  他倒不是想为虎珀做什么,他只是想结束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缠。他烦了去报复那个女人,他烦了他妈小题大作,更烦了别人对他的婚事虎视眈眈,早结婚早了结。

  他正想着,忽然身体一阵骚动,不禁呻吟,这女人,又在勾搭他。

  虎珀含糊地说:“天亮了?”

  “嗯。”

  “去买衣服给我。”

  “知道了,你先睡。”

  他起身穿好衣服,跑到旁边的商场买了几套衣服给她。她的皮肤更结实柔韧了,她的身材更健美了,他喜欢这样。瞧,他还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是不,便宜了她。

  他跑回车里,给她换好衣服,然后送她回家,然后两人没有什么依依不舍和甜言蜜语地道别。

  然后,两人经常在深夜做坏事,在车里,在电梯里,在楼梯上,在办公室里,在阳台上,在楼顶上……两人简直就是欲望的动物,郎野从她的身体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终究只有老虎,才能与狼平分秋色。

  再然后,就是郎野的婚礼。

  郎野要和一个女人结婚了,在这之前,他和虎珀从来不提这个问题。两人在一起,只有欲望和较量,接下来怎么办,没有怎么办。

  “姐——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啊?郎野今天结婚哎,报纸上登得到处都是。”虎溪焦急地拉起睡得正酣的虎珀,使劲拉,大姐可真重啊:“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居然还睡得着,我真服了你!”

  虎珀眼都没睁开:“别人结婚关我什么事?”“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虎溪一把拉高她的睡衣,一一指着她身上到处都是的咬痕,狠狠地道:“这是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天天晚上不回来,还不是跟人家鬼混去了。现在人家结婚,你怎么不生气不着急?”

  虎珀猛然睁开眼睛,跳起来,盯着她问:“这你也看得出来,你是不是很有经验?”

  她妹还没结婚,谁敢碰?她要杀了他!

  “姐——”虎溪气得直跺脚:“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现在的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哎,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的情夫要结婚啦,唯一一个肯要你的男人要抛弃你了,而那个男人条件还很好,好得不得了。”

  “好个P。”虎珀爆出一句粗口,往后一躺:“滚开,我要睡觉。”

  “你——你不觉得吃亏吗?你不觉得遗憾吗?你错过了这次,以后怎么办?不管怎么样,你得把这个男人抓住,不择手段!咦——”

  她忽然想到什么,盯着虎珀仔细打量:“姐,你不会有了吧?”

  “有什么?”

  虎溪神秘地道:“BB啊。嘿——如果你真有了BB,就可以要胁他了!”

  “滚滚滚出去!胡闹什么!”虎珀跳起来,把她往门外推。

  “姐,还是去把郎野抓回来吧。”

  虎溪刚被推出去,虎华就出现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虎珀拍了拍额头,头疼地道:“你这几天不是要高考了吗?怎么跑回来?”

  虎华认真地道:“姐,我其它事可以不管,但这事我一定要说。郎野还不错了,虽然有时讨人厌,还花心。但姐,有他这样的人看上你,你怎么可以轻易放手?以后没人要怎么办?我想他还是有点在乎你的吧?你哭嘛,求他嘛,说不定他会心软,把他弄到手后再教训他的花心好了……”

  “滚——”虎珀火了,把他推出去,关上门,这些人怎么回事?

  虎溪和虎珀不停地拍打着房间的门:“姐,你真的不可以这样放弃的!你去找他,说清楚,也许他会改变主意。我就不信你对他没有感觉,他可是你唯一的男人哎,放弃了以后就没有了。”

  “姐,相信我们吧,他喜欢你的,在乎你的了,要不然像他那样的花花公子不会过了五年还记得你,还来找你,还费了这么大的劲搞这么多事。可你得主动,主动点啊——这种男人不会主动把自己送给女人的,你主动的话就有机会……”

  虎珀捂起耳朵,看着天花板发呆:那头狼和别的女人结婚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吗?有什么严重呢?她主动?主动什么?她对他也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想法,无非就是想上床的事……唉,麻烦……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不舒服,对他和其他女人结婚……

  他可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要不然他可能还是一根废柴……

  这一天,郎家包下了全市顶级的桃源度假山庄,各界名人云集,简直就是一次名流的大聚会。

  下午四点,郎野一身黑色的结婚礼服,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等待出场。

  直到前天晚上,他还和某只母老虎混了一个晚上,昨晚一直被人围着,走不开身。一个晚上没见,他还真是想念她……的身体。

  “新郎准备出场——”阿风和小安走进来,架起他就走。

  “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怎么这么没精神,要笑得开心一点嘛。”阿风说。

  “是啊,少爷,你还没看到吧,新娘子可漂亮了,大家都说她是全城最美丽的新娘。少爷,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新娘样样条件都好,大家羡慕死了……”

  郎野伸出手掌,覆在他嘴巴上,懒懒道:“不是我运气好,是她运气好。”

  “是是是,是她运气好——”

  “少废话,走吧。”

  郎野没什么精神地走出门,阿风和小安跟在后面。才走出门外,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几人停下来。

  “什么声音?我进去看看。”阿风转身走进房间,接着传来一阵惊呼:“花瓶破了,这花瓶好像很贵……”声音嘎然而止,忽然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搞什么鬼?”小安嘀咕着走进房间。

  郎野不断打着呵欠,早早就被人叫起来,尽吧一些无聊而罗嗦的事情,他现在可是有点困了。连续打了十几个呵欠以后,他不悦地皱眉,这两个家伙怎么那么久还不出来,他可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无奈地转身进房,一眼就看到地面上躺了两个人,正是阿风和小安。他心里一惊,才刚警觉身后有人,猛然就有一根绳圈从天而隆套在他身上,缩紧。

  他想都没想,一脚就往后踹,然后旋身。对方显然也是个高手,轻松避开,还缩紧了他身上的绳圈。郎野看清了这个偷袭他的家伙——又是母老虎,不禁怒道:“你又想做什么?”

  虎珀冷冷道:“教训你!”

  “你——”虽然他双臂和上身被绑住了,脚还灵活着呢。

  他连续踢出好几脚,虎珀冷笑,把绳端缠在手腕上,从墙边抄起准备好的木棍,对他踢过来的脚就打,打得一点都不留情。

  “卑鄙小人!”郎野痛得跳脚,边跳边骂:“有种就公平打一架,你这样算什么?啊——你想谋杀吗?”

  在他骂的时候,虎珀又给了他的腿狠狠的一棍,趁他缩脚的时候,迅速拿绳子在他身上绕了几圈。这下,郎野真是被控制住了。

  这个臭女人,尽吧这种臭事。他冷笑连连:“你想干什么?哦,我明白了,你舍不得我是吧,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肯接近你?想要我就得对我好点,像你这样,连我都会吓跑的……唔——”

  虎珀把一块毛巾塞进他嘴里,然后把他的双腿也绑上,接着把他扛起来,走到窗边,把窗外已经固定好的绳索拉进来,绑在他腰上,将他吊出窗外。

  郎野眼睛都瞪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这是干什么?绑架?靠,竟然有情妇大白天地跑到情夫的婚礼上去绑架新郎?她真是做得出。

  在他吃惊的时候,虎珀已经把他放下去,窗外有几棵大树,窗下是一片草地,他安全降落在地上。他看着虎珀踩着墙,攀着绳索下来,动作利落迅速,特种兵?

  虎珀下来以后,把绳子收好,拖起他就走。

  郎野恨得直咬牙。这个破女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老是采用这种暴力手段,搞得他都要疯掉了。

  树林中停有一辆小车,车门大开,她一点都不犹豫地把郎野拖过树丛,把他塞进车后座,然后上车,开车。郎野的眼合不起来,她居然盗他的车?他记起来了,他曾经给过她一把车钥匙,还教她开车,她居然这样对付他。

  虎珀开着他的宝马,从山庄后门开出去,一路畅通无阻。

  一直开到山下路边,宝马才停下来,虎珀扯开他嘴里的毛巾,解开他身上的绳索。郎野喘着气,惊魂未定,这个女人,没驾照也敢开英雄车,如果他有点三长两短,看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等呼吸略为稳定之后,他一边活动身体,一边冷冷地问绑架他的人:“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虎珀盯着前方,半晌不说话。

  “怎么,敢做不敢说?”

  虎珀终于说话了:“你要你马上中止婚礼。”

  这么冷冰冰的口气?郎野窝火地道:“你叫我中止我就中止?你以为你是谁,又以为我是谁?除了暴力,你还会别的吗?你这样也算是女人吗?”

  虎珀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口气却更冷冽:“你不干是吧?”

  郎野吼起来:“你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绑架我,虐待我,还命令我,我听你的才他妈的有毛病!今天我结婚,我要马上回去!马上!”

  啪!

  好响好重的一记耳光。郎野捂着脸,吃惊地看着虎珀,这个女人,居然给了他一巴掌,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打得这么重!他怎么感觉又回到了五年前被她折磨的日子。他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还在原地踏步?

  虎珀倾身,伸过腿来,一脚踹开车门,指着车门吼道:“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

  郎野狠狠地瞪了她几眼,怒气冲冲地钻出去:“走就走,看到你就烦!”

  虎珀脸色铁青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瞪着前方,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泄。

  他走了吧,走了好,看到他就烦,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打烂他的脸。想她虎珀,没了他还真是不成?去死吧,那废柴!

  她正在心里骂人,前车门打开了,一个人钻进来,坐在她身边,她没看他。

  “靠,这是老子的车,老子干嘛要滚?要滚也是你滚,老子还没有告你盗窃,你倒先赶人了。”郎野一脸怒气地道,他真是气晕了,居然真滚了。

  虎珀猛然转过头来,双眼喷火,一字一顿地道:“你不滚,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要你这废柴了。”

  她那双喷火的眼睛让他有片刻的怔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有火焰,灼热的、绝情的、愤怒的火焰,口气却异常冰冷。

  虎珀一脚踏出车门,另一脚即将踏出去时,她的手腕被抓住了,她没有回头。

  郎野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她若是这样走了,他们,就真的再无关系了……

  两人不动。良久,郎野才慢慢道:“五年前,你卖了我,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虎珀沉默一会,才道:“家人更重要。”

  郎野苦笑:“差距,就这么大吗?”

  他知道她是为了父亲才提出那笔交易,可她为什么不能跟他说,为什么做决定做得这么快,为什么这么坚定,为什么不内疚,为什么不遗憾,为什么不哭……

  “是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郎野又是半天不语,随后慢慢放开她的手,凝视着前方,幽幽地道:“我经常在想,怎么样才能成为你最重要的、不可缺少的人,重要到可以让你付出一切,牺牲一切,甚至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虎珀沉默一会,什么也不说,另一脚踏出车门。

  在她即将起身的一刹那,郎野在她身后吼了起来:“如果我成为你的家人,是不是就可以成为你最重要的人?”

  虎珀不动了,接着,一只脚缩回来,另一只脚也缩回来。

  她转过头来,凝视着他,四目相对。

  良久,她颤抖地伸出双手,抚上他的脸颊,郎野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是红的。“是的,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她轻轻地说,这也是郎野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这么轻的声音。

  郎野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叫起来:“那就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吧。”

  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5点40分,民政局应该是6点钟下班,如果用最快的速度,也许还能赶得到。”

  他摸了摸身上:“我带了身份证,你有没有带?”

  虎珀的眼睛更红了:“带了……”

  “那咱们就出发!换座位换座位,要抓紧时间。”

  两个人换过座位,郎野刚发动小车,虎珀就凑过脸来,捧住他的脸就是一阵疼痛的狂吻。郎野边吻边扳开脸,喘着气道:“你急什么,等办完事有的是时间,现在要赶路了,错过了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虎珀放开他,皱着眉道:“要开得快也要开得好,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做寡妇。”

  郎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知道了,我的车技和床上一样好。”

  他踩下油门,宝马像火箭升空一样窜了出去。大街上车水马龙,他们的车像打游击闪电战,在一大片几乎是静止不动的车海中前进,威猛不可匹敌。

  这绝对是他这一生中开得最好的一次,郎野觉得自己充满了干劲,这种破坏现状和秩序并重组的感觉,太爽了。虽然后面跟着交警,但他丝毫没有放慢速度。

  5点59分,他们冲进民政局结婚登记处的门口,办证大叔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们就说:“下班了,明天再来吧……”

  郎野冲到他面前,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你不让我们现在马上办证,这个女人会杀了我!”

  虎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说话。办证大叔看看郎野又看看虎珀,一脸迟疑,如果他真马上给他们办了,会不会害了这俊得不像话的小伙子?

  郎野冲虎珀耸耸肩:“看吧,不是我不肯要你,而是人家不给办。”

  砰!虎珀瞪着大叔,双眉倒竖,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冷声道:“你想让我嫁不成是吗?”摞下狠话:“让我嫁不成,就是要我的命,谁要我的命,我就跟谁拼命!你没听说过吗,结婚是女生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业,别破坏我的事业。”

  夜长梦多,拖一个晚上,说不定这家伙会反悔,她必须尽快下手。

  她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好可怕……办证大叔咽了咽口水,利落地敲动键盘:“我我我马上办!身份证带来没有……”

  “带了。”

  “户口薄呢?”

  郎野一愣:“还要户口薄?”他转身对虎珀无奈地道:“我没带这个,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

  虎珀没说话,伸手往腰里摸了一摸,拿出两本东西来,往桌上一拍。两人的户口薄?郎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连这都搞好了,这女人简直是……简直是妖孽……

  几分钟后,他们走出民政局的大门,交警已经追到门口并正在开小车超速的罚单,郎野今天当新郎,身上没带钱。他翻了身上半天,悻悻地对虎珀说:“我没带钱,你出。”

  虎珀一脸不情愿地在身上慢吞吞地翻查,边找钱边道:“你记得还我。”今天去绑架他,花了她不少钱,损失不小。

  郎野一把扯过她的钱,怒道:“我这么廉价地卖给你,你连二百都不肯出,靠,我要和你离婚,马上!”

  他气冲冲地拉着她就走,但,民政局的大门已经锁上了。

  “算你走运!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休了你!有我这样的老公,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天天烧香,感激涕零,改邪归正……”

  虎珀不吭声,由着他唠叨,已经到手了,放纵他一下又何妨。

  两人钻进车里,狠狠地热吻了一阵后,开车上路,回去报告。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一路堵车,他们一点都不急,等待的空儿就当街拥吻,旁若无人。

  等他们回到桃源山庄时,天已经暗了,山庄里乱成一团,还停了好几辆警车。他们一出现,一大群人就尖叫着扑过来,还有人指着虎珀叫:“就是她绑架了少爷!”

  很多人上前要抓虎珀,郎野不悦地亮出结婚证:“你们想干嘛?我跟我老婆出去散步怎么啦?你们对我老婆客气点。”

  其实,他是在保护他们,惹火了母老虎,他们会死得很难看,然后事情更加不好收拾。

  热闹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呆若木鸡。新娘疯狂地抢过他们的结婚证,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疯狂地尖叫一声后晕倒在地。新婚的家人愤怒了,纷纷围上来讨说法,大有大打出手之势,郎母更是五官扭曲,双目喷火地瞪着郎野:“你竟然敢这么做!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真是疯了!”

  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他,郎野也豁出去了:“我就这么干了,怎么着?”

  眼看母子俩就要点燃战火了,虎珀皱着眉,打了一个呵欠,道:“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处理,新婚之夜,你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然后,她就在新郎和一大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大步走向宝马,钻进车里,扬长而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人怎么想怎么做是别人的事,总之,与她无关。

  “你这个混蛋……”郎野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背影,她居然敢丢下他一个人跑掉。回头看看晕倒的新婚,真是大美人啊,他怎么就这么傻,美女不要要虎女……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算了,他就一个人处理吧,反正有她插手,只会越搞越乱。

  晚上两点的时候,郎野回到郎宅,虎珀果然熟门熟路地登堂入室,直接睡到了他的床上,还不穿衣服。他爬上床,两人热烈地吻了半天后,虎珀才道:“事情怎么样了?”

  郎野淡淡道:“不怎么样。”

  “哦。”虎珀没多问,只是吻他。

  虽然她不够美不够艳,但他果然还是和她在一起时才有激情,才不会觉得空虚无聊,郎野微笑,努力履行新郎的义务。

  今天,他妈简直气疯了,他竟然没心没肺地觉得很痛快,感觉报了当年被胁迫的仇。当然,她少不了又拿剥夺他的继承权、解除他的职务之类的来威胁他,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郎野,他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与命运。

  即使不在家族企业打拼,他也可以自己开公司,自己创业,不再需要依赖他人。

  第二天早上,前来郎宅算账、看热闹和扇风点火的各路人马聚集在郎宅大门外,闹得虎珀和郎野没法休息。两人商量一下,从后墙翻出去,度蜜月去了。

  郎野和前新娘的蜜月早就安排好了,经过这么一闹腾,当然只能取消。而他正处于婚假期间,正好出去避风头。郎母很有效率地取消了他的信用卡,他也无所谓,把股票卖了照样出去High。

  半路上,郎野接到老妈发来的短信:限你一个月之内跟这个女人彻底分手,否则你将在家族中毫无立足之地……

  他没看完,直接关机,把手机卡丢进垃圾桶。他喜欢挑战,喜欢冒险,喜欢刺激,这样才好玩。知道他为什么想跟身边这个女人在一起吗?因为,她和他一样,玩得起。

  “老板娘早——”

  虎珀一走进办公室,几名员工就恭敬地向她打招呼。她淡淡地点头,径直走到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前,推门进去。

  郎野正在一脸笑容地打电话:“甜心,我晚上时间很多……”

  看到她进来,他连声88都不说马上挂机,一脸不痛快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进门要敲门,你怎么不懂礼貌?再这样休了你。”

  虎珀没理会他的抱怨,把饭盒往桌上一放:“给你的。”

  “什么东西?”他打开,眼睛不由一亮:红薯粥?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边道:“这是你做的?”

  “我妈做的。”

  “还是你妈做的比较好吃,你应该多学点。”也许是吃大鱼大肉习惯了,他反而喜欢吃虎珀家做的酸菜、红薯粥、玉米粥、南瓜饼之类的家常小食。

  吃了大半以后,他放慢速度,边吃边道:“今天我爸给我打电话了,叫我回公司上班。你怎么看?”

  他和虎珀度假回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公司放他长假,家里也不让他回去。

  他也无所谓,去低档点的宾馆住,然后把所有的股票基金期货外汇全卖了,又借了点钱,开了一家网购小鲍司,过着勉强糊口的生活。三个月过去了,老爸终于打来电话,要他回公司上班。

  “你想回就回呗。”虎珀无所谓地道,拿起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查看短信,打情骂俏的内容还真是多,全删了,包括对方的手机号码,估计他也记不住的。

  “哦。不过,家里不许你回去住,但我们可以在外面租房子,租好的就行,收入够我们吃的。”

  “那当然更要回去。”

  郎野略为松口气,还真有点担心她会因此看扁他:“那我过两天就打电话给我爸,这间公司我想暂时保留,让阿风替我打理,你弟弟毕业后可以来这里工作……喂喂喂,你怎么看我手机,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知道不!”

  这女人老干这种事,气死他了!他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怒道:“我爸说了,只要我跟你离婚,他们就更改遗嘱,让我继承全部家产。你看看你的表现,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离婚!”

  郎英费了不少心血才让儿子重回公司,但郎母是怎么也不愿接受虎珀,早早就逼他和她立下遗嘱:只要儿子不跟现在的老婆离婚,就别想得到父母的一分钱。其实,他们都在想,儿子不太可能和这个老婆好一辈子,就先让儿子回公司工作好了,毕竟儿子在工作上表现得还不错。

  说真的,郎野对父母的条件还真是心动,那可是一大笔财富,一辈子吃喝不愁,要不是想到这个女人的拳头太厉害,性格有够野蛮,招惹不得,他就休掉她了。

  虎珀淡淡道:“好啊,我们去跟你妈说,给我一百万,我跟你离婚。”

  “你——”郎野气呼呼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只有我甩掉你,没有你甩掉我!”这女人,一天到晚就想卖他赚钱,真是恶习不改。

  他真恨,他跟她登记时居然没有签婚前协议,亏大了。

  “行啊,你甩呗,给我赔偿费就行。”

  “你——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这样也算是女人吗……”他老生常谈地骂了几句,忽然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外文杂志,丢给她:“回去好好看看,咱们晚上试验看看,还有那种酒,买了没?”

  “我的钱不够。”虎珀拿起那本杂志翻了翻,内容不仅儿童不宜,就是少男少女也不宜,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郎野瞪了她几眼,从钱包里翻出几张大钞:“拿去拿去,快买回来,晚上我要喝。”

  这些酒比香水还贵,他现在已经欠下不少债了,还有高利贷,赶紧回家族企业上班,要不然就真的成穷人了。

  虎珀把钱塞进口袋里,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拎起饭盒离开。

  郎野盯着她的背,恨不得马上晚上来临。要不是看这女人在床上很能满足他,他绝对不会跟老妈对着干,冒着失去父母家产的风险。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他还是匹野性的狼,没有男人会放弃可以让自己下半身性福的女人。

  一周以后,郎野终于重回朗氏集团上班。

  为了集团形象着想,家里还是给他继续使用宝马,郎野总算扬眉吐气。

  同时为了破坏他们夫妻感情,郎母在总部安排了大量才貌双全的女员工,特别是郎野身边的秘书、助理、内勤包括数位高层,无一不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

  她就不信,她那个风流成性的儿子能长期守着那个粗野的女人过日子。

  似乎,她的这招生效了,因为据见到郎野夫妻俩的人都说,夫妻俩一见面就吵架,而且吵得很凶,还打起来了。公司上下都在流传,不管天气多热,郎总裁平时总是西装革履,看似十分注意形象,其实是为了掩饰身体上的伤痕——被老婆打的。

  新近被郎母安排给郎野作司机的大学生美女俏俏刚上班,就听到了英俊不凡的郎总裁和老婆吵架。

  话说她上班第一天的中午,郎野叫她开车送他去办事。

  一上车,他就拿出一本烹饪杂志看了起来,边看边皱着眉问她“一斤大概有多重”、“辣椒酱在哪里买”、“酱油和生抽有什么不同”等等一大堆关于厨房的问题,她心中暗喜,对答如流。

  要知道,她就是冲着年轻英俊多金的郎总裁来的,事先做了很多准备,就算没有机会登堂入室,就是当二三房也抵值,听说郎夫人容貌平平,性格凶悍,她就不信自己没机会。

  郎野边看边问边记,一路来到他自己的网购公司。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审批了几份重要文件后,他请阿风去吃饭。

  阿风上了车后,看到他正在研究厨艺,不禁奇道:“大哥,你研究这个干嘛?”

  郎野没好气道:“还能干嘛,打输了,要做饭给她吃。”

  阿风张大了嘴:“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很厉害的嘛……”

  郎野一把合上杂志,怒气冲冲地道:“这死女人,用了卑鄙的手段设计陷害我,要不然凭我的本事怎么会输?”

  他咬牙切齿地道:“居然还要我做饭给她吃,这混蛋女人,我要休了她!我要跟她离婚!非离婚不可!”

  阿风安慰他:“大哥,你要冷静……”

  “冷静个P,你看看我的指甲裂了一块,多难看,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这死女人,早知道就不娶她了,我马上跟她离婚!”

  “大哥,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真的这么做……”

  为总裁感到心疼和同情的俏俏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总裁,这样的女人也太凶了,换了谁都受不了,还是离婚吧——”

  郎野停止抱怨,眼睛一眯,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阿风一看大事不好,刚想劝阻,俏俏已经勇敢地说了出来:“我说动不动就打老公,还要老公给自己做饭的女人太差劲了,这样的女人,只要是有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自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您这么优秀出色,却被老婆欺负,这样过着太没意思了,还不如离婚比较好……”

  “我离不离婚关你什么事!”郎野大怒,把手中的杂志砸到她脸上:“我郎野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你马上给我下车,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宝马“嘎”的紧急停车,俏俏被他的怒气吓呆了,傻傻地看着他,眼里有眼泪在转动。总裁开始时明明对她很亲切的,似乎很喜欢她的样子,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凶?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好可怕……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出去!”面对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的模样,郎野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又大吼了一遍。 狼少爷的虎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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